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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就伴在马车一侧,嘴角轻轻扬起,微微一笑,今日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最终还是杨之恒占了上风,方妈妈与小翠都站在他那边说先去洛阳见焦大,就连鲁妈妈也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便被杨之恒殷勤的笑影打动了:“姑娘,既然身份已经定了下来,那你是也该去看看焦大爷。”
见自己的下人们很快都改旗易帜,郑香盈笑着点头:“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说我该去洛阳,那便先去洛阳罢。”禄伯得了指令,挥着鞭子将马儿赶起来,杨之恒满心欢喜在旁边护着马车前行,过了一天多便到了洛阳。
马车先去了焦大与杨之恒的住处,院子门上挂着一把锁,焦大不在府中,杨之恒将门打开,先让禄伯将马车赶到后院去,然后拿了一锭银子让方妈妈鲁妈妈去买些菜来准备饭食:“我先去豫王府寻下师父,要是他知道香盈来洛阳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骑着马直奔到豫王府门前,门房见是杨之恒,都很是惊讶:“杨公子,不是说你在西北从军,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我有要事,请了假回来几日。”杨之恒将马在对面一棵树上栓好:“我先进去找师父了,他在不在府里?”
“今日似乎没见焦爷进去,只不过也说不定没看仔细,杨公子你且进去瞧瞧,我们家二公子若是知道你回来了,还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子呢。”门房巴巴结结的笑,心中知道这位杨公子是豫王眼前的红人,自己得罪不起,赶紧弯着腰将他请了进去。
杨之恒一气奔到焦大在豫王府的小屋,没有见着他的身影,心中有几分惆怅,想了想快步朝许兆宁的院子走了去,怎么着也该寻一个人来分享下自己愉快的心情才是。走在青石小径上,步履轻快,迎面遇着了两个托着盘子的丫鬟,两人见了杨之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杨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杨之恒瞅了瞅,只觉得那两个丫鬟有几分眼熟,却不知道她们是哪个院子里的,点了点头:“我有要事,刚刚回洛阳。”
望着杨之恒那远去的身影,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左边穿红衣的丫鬟小声问道:“咱们要不要告诉郡主这事儿?”
“我想应该不少人见着杨公子回来了,恐怕这事郡主迟早会知道,咱们不如早些去告诉郡主,指不定她心情高兴还能打赏银子呢。”穿绿衣的丫鬟想了想,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来:“我想郡主肯定很想见杨公子一面。”
“说得是,咱们赶紧让郡主知晓。”穿红衣的丫鬟点头赞成,两人飞快的往那玥湄郡主的院子跑了去,只余下小径旁边的金丝柳不住的在风中摇曳着身子。
“兆宁!”从前院穿过,进了中庭,就见许兆宁穿了一袭淡蓝色衣裳,正拿着剪刀在一株花卉前边将那些枯枝剪掉。杨之恒咧嘴一笑,快步走了过去:“你每日除了看书便是种花养草,这习惯一直没变化。”
“之恒,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许兆宁瞪大了眼睛望着杨之恒,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便是他。揉了揉眼睛,这才将剪刀放在一旁,笑着从花圃里走了出来,伸手在杨之恒肩膀上捶了一拳:“你怎么便舍得回来了?去了一年多,也没见你的人影儿!”
杨之恒心道中间自己已经回来了一趟,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可嘴里却不好说,只是推着说军营里边事情多,没法子请假回来。许兆宁与他勾肩搭背的往内室里边走,瞧着杨之恒的一张俊脸依旧是白玉一般,连连叹气:“你这人怎么长的,分明每日里在边关风吹日晒的,可就不见晒黑一点!”
“我也奇怪,实在想晒黑!”杨之恒愤愤道:“那些嫉妒我的偏将们背地里都喊我小白脸!切,分明就是看大将军对我好,没有旁的话好说!”
进了内室,许兆宁吩咐丫鬟上茶,两人在小几前盘腿坐了下来,一幅玉席垫在身下,凉津津的一片。杨之恒伸手摸了摸那幅玉席,心中知道定然又是豫王赏赐下来的,暗道豫王爷对许兆宁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此次回来为了何事?”许兆宁端起茶盏,慢慢喝了一口:“该不是小事?”
“是。”杨之恒正等着这句话呢,挑了挑眉毛望着许兆宁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解决人生大事,现儿我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许兆宁听了甚是震惊,茶盏都差点没有拿稳:“你……订亲了?”
杨之恒骄傲的一笑:“可不是,我的亲事定下来了!”
“你才十六,怎么就这般着急将亲事定了?”许兆宁好不容易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边,看了看杨之恒那张脸孔,摇了摇头:“大丈夫何患无妻?还未功成名就,没必要这般着急定亲罢?”
“没办法,谁叫有这么多打她主意的?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杨之恒骄傲的看了许兆宁一眼:“你说说看,像香盈这样的女子,自然要着急定亲的,否则我远在边关,还不知道谁趁着我不在便将她抢了去。”
“香盈?”许兆宁呆呆的望了杨之恒一眼,很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来:“可是那位归真园的主人郑小姐?”
第一百九十章谁知错爱女儿心
杨之恒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许兆宁忽然缓慢下来的语调,只是高高的挑了挑眉毛,戏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了香盈的闺名?难道我有和你说过?”
许兆宁如梦方醒般“啊”了一声,垂眸望了望摆在小几上的茶盏:“或许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她的闺名了。”
“兆宁,你说香盈是不是很好?”杨之恒兴致勃勃的继续夸赞了起来:“她聪明伶俐,生得又美,这世间要找出这样一个女子来,可真真是为难。”
“杨之恒!”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进来,杨之恒与许兆宁抬头一看,便见着穿了一袭轻软衣裳的玥湄郡主站在门口,身后的水晶门帘正在不住的摇晃,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一点点的光投在地面上,不住的变幻着颜色。
“玥湄,你怎么来了?”许兆宁有些担忧的看了玥湄郡主一眼,她喜欢杨之恒,豫王府里谁都知道,现在瞧着她那模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杨之恒定亲的事情,就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杨之恒,你订亲了?和那归真园的郑香盈?”玥湄郡主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撩起裙摆坐在了杨之恒身边:“不是说定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哪里来的父母?又是谁给你做的媒人?”
听着玥湄郡主说得咄咄逼人,杨之恒有几分不快,他板了脸道:“我的亲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何须你来过问!”说罢看都不看玥湄郡主一眼,朝许兆宁笑了笑:“我师父怎么没有在家,还想今日与他一道吃饭的,许久都没见着他了。”
“他去了江南,可能这些日子还不会回来。”许兆宁稳了稳心神,极力不让自己那失望的情绪透露出来:“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回来过了。”
“没事,我写信给他便是。”杨之恒站了起来,心中有几分不自在,玥湄郡主就坐在他身边,那群袂铺展,有些漫过了他的衣袍,盖在他的衣角上边,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兆宁,你去我院子一道用午饭吗?香盈同我来洛阳了,本来是想带她来拜见师父的,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郑小姐也来了洛阳?”许兆宁惊喜的问了一声,旋即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她已经是杨之恒的未婚妻,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种失落慢慢的从心头扩散开来,直到沁入了五脏六腑,只觉得喉头发紧,心中苦涩的滋味怎么也没办法表达。
“杨之恒,你在开什么玩笑!”玥湄郡主也跟着站了起来,那艳色的衣裳上精致的刺绣不住的随风晃动着,领口点缀着的宝石也一闪一闪的扎着人的眼睛。她怒目而视的望着杨之恒,口气十分强横:“难道你不知道我二哥也喜欢那郑小姐?你只是我二哥的伴读,又有什么资格去抢我二哥的心上人?我劝你快些撒手,不要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杨之恒吃了一惊,望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许兆宁,许兆宁满脸尴尬,赶紧摆了摆手:“之恒,没这样的事儿,你别听玥湄胡说,她现在只是心情不好,想要惹你生气罢了。”
玥湄郡主冷笑了一声,望向许兆宁的眼里带了几分不屑:“二哥,你可真胆小,你分明便是喜欢那郑香盈,为何不敢说出来?你不喜欢她,又为何会这般劳心劳力的替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就准备把这感情埋在心里算了?”
“玥湄,你够了!”许兆宁气得满色有些发红,这三妹妹是疯了不成?她听了杨之恒订亲的消息心里头不舒服,可怎么着也该压制着点,人家都订亲了,她又何必在这里胡搅蛮缠?一切都成定局,难道不是笑着祝福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之恒,别理睬她,她最近性子有些古怪,我与郑小姐只是朋友,并没有那非分之想,你要相信我。”许兆宁的眼睛平静的望着杨之恒,嘴角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俩是天生一对。”
“兆宁,你真是这么想?”杨之恒听了这话心情大好,也不管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的玥湄郡主,伸手拍了拍许兆宁的肩膀:“好兄弟,走,去我院子里用午饭。”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只留下玥湄郡主站在那空空的厅里,愣愣的瞧着那不住摆动的水晶门帘,忽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出门去看了看前边,就见杨之恒与许兆宁已经走过了中庭,心中有几分焦躁,对着两人背影大喊了一声:“许兆宁,你这个孬种,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许兆宁的脚步略微停滞了下,腰杆挺得笔直,但是他没有回头,也只是那略略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步履,与杨之恒一道并肩走了出去,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那中庭里从来没有人经过一般。
玥湄郡主扶着门槛望着那空空如也的中庭,心中一阵失落,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堪堪就要掉下来,她身边的丫鬟鸣柳小心翼翼的问道:“郡主,二公子与杨公子都走了,咱们回院子去罢?”
玥湄郡主回手便赏了她一个大耳刮子,跺了跺脚朝她吼了起来:“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儿?没眼色的东西!一个个都跟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说话,一开口便让我觉得心里烦躁。”她一年多没有见过杨之恒了,这一年多里头,她板着指头数日子,日日盼望着杨之恒能回来看她。
今日杨之恒是回来了,可却给了她一记闷棍,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订亲了,还是那个归真园的郑香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喜欢他?难道他不知道二哥很喜欢郑香盈?他们两人怎么能无视别人,就自顾自的订亲了?玥湄郡主越想越难过,眼中的泪珠子终于掉了下来,摔在地面上,一点点黑色的印记晕染开来。
从袖袋里摸出手帕子,玥湄郡主挪了挪脚步,却只觉头上一阵钻心的痛,身边的丫鬟惊呼出声:“郡主,那水晶门帘将你的簪子勾住了!”她冲出来太匆忙,顶了一头的水晶,那水晶有方形有菱形,中间有着透明的鱼线,正好挂住了她的八宝琉璃簪,才一抬脚,那簪子便勾着头发飞了出来,拉着几根发丝,隐隐作痛。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玥湄郡主头上的水晶门帘与簪子理通顺,几人不敢说话,只是垂手低头瞧着走廊地面上玥湄郡主的影子,她的头发散乱,状如女鬼,只是没有人敢出声提醒她,生怕就像鸣柳那般触了霉头,到时候免不得挨几个耳刮子。
“走,跟我去锦绣园。”玥湄郡主咬咬牙,无论如何她也要赌一把,杨之恒还只是才订亲,况且还说不定根本不是礼数周全,至少焦大人都没有在洛阳,这父母之命又如何说?玥湄郡主大步走向豫王府的内室,心里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说服母亲,让她许了自己与杨之恒的亲事才行。
“湄儿!”见着玥湄郡主首如飞蓬的走了进来,豫王府大吃了一惊,朝玥湄郡主招了招手:“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怒目瞪了跟着的那几个丫鬟一眼,恨恨说道:“怎么都没长嘴巴不成?见着郡主这模样,也不会提醒一声?”
玥湄郡主也没管这么多,只是委委屈屈的走到豫王妃面前,整个人就朝她身上滚,一双手攀着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脂粉香味,忽然间鼻子一酸,大声的哭了起来:“母亲,母亲,我心中好苦。”
豫王妃唬了一跳,女儿整日里快快活活的,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这又是为何?她伸手摸着玥湄郡主的头顶,轻声劝道:“湄儿,怎么了?你遇着什么不顺意的事情了?快给亲说说,让母亲替你想主意。”
玥湄郡主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珠子盯住豫王妃不放:“母亲,我想要嫁杨之恒。”
豫王妃听了这话,怔怔的望着泪流满面的玥湄郡主:“湄儿,他身份不合适你,门不当户不对的,如何能成亲?”
“为何一定要揪着他的门第说话?”玥湄郡主见豫王妃不答应,又气又急,一双腿儿蹬着地面踩得砰砰的响:“母亲,你非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