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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胸怀让龚颜佩服得紧。
贤妃发言完毕,就是歌舞助兴。
太监一常诺完毕,少渊帝也立刻表现得精神奕奕,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美女舞蹈似的。在场众人看见他的表现,惴惴不安者有之,忿恨交集者有之,假装平静者有之。
龚颜她自知不及贤妃度量,所以从一众美女进屋到开始翩翩起舞,她都没敢看皇帝一眼。
表演时,龚颜发现先这群舞娘的舞姿也不一般,直接能赶超祖国二级舞蹈演员水平。尤其是穿白纱裙的领舞。别人都甩的扇子,独独她一方长长的长巾舞得别人黯然失色,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几个转圈后,这个清丽女子突然长巾往上一掷,正好是落到了皇上的脚下…
少渊帝先是弯腰拿在手里,然后随着身子的抬起,拽得那名领舞女子不得不也跟着上前一些。
他的手紧紧地将纱巾攥到手里,然后用一份不可思议的眼神深深地看着眼前女子。他一点点的收过来长巾,那女子就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咫尺间,那女子竟一下子被他裹到了怀里……
本没看着,但后随着这长巾挪看眼去的龚颜,将皇帝的一切反应都收在了眼底。
他看这女子时面色严肃,眼神深情,真情真意地样子绝不是像刚才一样在演戏。
龚颜心里陡然凉了半截……
第20章 殇情贺
女子在皇帝怀里甜蜜地看着他,也不管少渊帝眼神严峻不悦。
大殿里一时寂寂,估计掉针都能听见,没人说话,也没人眼睛不看着少渊帝和他怀里的女子。
“皇上,我表妹还没出嫁,您把她抱得这样紧,恐怕……”贤妃起身打破沉默。言外之意很明显。
少渊帝闻言没看贤妃,还是瞅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略带愁怒的道:“哦?溪儿,你还想嫁给谁?”
“除了皇上,溪儿谁也不嫁。”女子发出一阵铜铃般的清脆声音嗲嗲道。一双手搂少渊帝搂得更紧。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沉声问着怀里人,似乎对怀里人回来没有通知他而显得有些不高兴。
陈溪娇俏一笑,“刚回来两日,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表姐便出主意,让我在元宵宴上给皇上献舞。”
“还真是惊喜——”他面色不悦,又不无宠溺地伸手刮了一下陈曦的鼻子,侧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派人去知会陈大将军一声。人我先留下了,明日再册品级、封号。”
看到这里,龚颜收回了目光,将杯中的果酒一口饮尽。
紧接着第二个节目是琵琶和古琴合奏。这次是由一些青衣美女来进行,人还是都很美丽得无法挑剔,但少了陈溪这样一个绝世美女,就显得少了点睛之笔。
众妃及上边的皇帝、陈曦,注意力全都不放在演奏上了。只剩下龚颜随着节奏,手规律地敲桌子合着拍子,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她身后的涛碧看自己娘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经历一个转音,暮然间,乐声变得激昂,嘶哑的破音与不停上扬的乐音,交替纵横。一会儿像一条湍急的水流从瀑布上倾荡而下,一会儿又像水流冲上大石激荡出激迸出巨大的水花。温绵的感觉不见,余下的全是渐行渐昂的曲调。
或是乐声的变化,提醒了他,他下意识地往左首下方看,一张空了的桌子却不见了龚颜的踪影,正思忖间——
“皇上——”陈曦扯了一下袖子,趁着他的眼神往那边看去,“您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将怀里的人搂紧不再多说什么。
。
“娘娘,您可是头疾又犯了?”涛碧紧张地问。
“没……只是累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好像真的很困。
“那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间候着……”
“不用,你还是像前几日一样,回去休息吧。”
涛碧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福了福只得依命退下。
龚颜没有一点睡意,双眼炯炯地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就这样做了两个时辰。少渊帝一般是子时过来,但子时过了一刻,他还没有过来。龚颜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宴席闹得太晚了,不得脱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道不觉她竟在这里等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苏醒过来。
“娘娘,您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涛霜进来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昨天出门有些乏了,回来没脱衣服就睡着了。”她青黑着一对眼眶实在不像睡过的样子。
涛霜是聪明人,见她的推脱也不多问,“要不奴婢帮您推了贤妃娘娘那个局?”
“不需要,我换件衣服,洗漱下便去。”
。
因为一夜没睡,龚颜面色很不好。她刻意化了个桃花妆,额间和两鬓都绘有桃花花瓣,因都用的是极淡极淡的脂彩,配一件月白的裙子。整个人都显得淡雅清新了不少。
不是最早到的,也不是最晚到的,这礼貌和分寸龚颜都照顾得极妥帖。这场局的中心人物集中在东家容贤妃,光彩照人的何昭仪,和新封的陈修媛身上。她必须从各方面都照顾到这一点不出风头才好。
陈秀媛就是昨天宴席上荦荦不群的领舞,实为骠骑大将军陈越山的女儿——陈溪。她同时也是贤妃容稠依的表妹。幼年丧母的陈溪,因父亲又被战事所缠,曾被长期寄养在宫中过一段时间。说起来,他和少渊帝也算是青梅竹马。
龚颜坐在太师椅上,明明不想听,可关于陈修媛的这些事却不停的往她耳朵里钻。因着皇帝生日就在正月里,这场聚会其实是用来交流各自备下的寿礼和才艺的。可大家似乎都弃掉了主题,而把讨论的重点放在了这位陈修媛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图修仪了,请受妹妹一拜。”穿了一身天青对襟袄裙子的陈修媛似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找到龚颜。
“妹妹快请起——”龚颜猛然站起去搀扶陈修媛,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晕眩,她猛地跌倒在座位上,脸色变得很难看。
“修仪妹妹没事吧?”说话的是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何昭仪,她今天一身枣红衣衫,看起来有种成熟的妩媚,而衣服的款式利索很像电视里的女侠。
“多谢何昭仪关心,兆隆只不过,只不过是没进早膳……”话才一出口,她就想把自己pia飞,她找的哪门子理由,说得自己跟个娇气鬼似的。
“这样啊……”陈修媛立刻去取了一碟五味琉璃糕,端到龚颜面前热情地道:“曦儿素来身子骨弱,少渊……是皇上他以前就是给我吃这种甜糕点的。修仪姐姐你快吃点吧——”
龚颜饶是嘴唇和脸色都泛白,但听她说忍不住在心里还是啐了一口,大家明明年龄看着差不多,你左一句姐姐,有一句姐姐,还在这儿大秀恩爱怎么个意思啊!
不过她到嘴上却变成了和声细雨,“陈秀媛这样体恤别人,真是皇上和咱们众位姐妹的福气。”接着她又强撑着站起身子,挤出一道浅浅笑容,歉意道““兆隆让各位担心了。”
看她没事,贤妃也出来热情地宣布:“想必各位姐妹也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咱们的‘赏鉴大会’现在开始吧!”
这样一说,再也没有人在关注她,龚颜倒出一口气,然后下意识地拿起一块无味琉璃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却马上被酸得掉下泪来!果真是人点背,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贤妃坐在上位,令声一下,便有一位低品级的御女先来展示作品。她秀的是一副鸳鸯戏水图,绣品中央的鸳鸯活灵活现,技艺惊人。再接下来又是几位御女,才人之类的低品级妃嫔展示才艺。多数都是刺绣、舞蹈、弹奏乐器这些东西。
如此按照妃嫔高低,展示了一圈,只剩下贤妃、何昭仪、龚颜,还有那位陈修媛四位没有展示。
陈秀媛听见表姐叫到她,她就将自己的作品由两位宫人协助着展示了出来。这是一副两人宽,半人多高的水墨画。上面画了很多副场景,从一位小女孩和一位小男孩一起互动打闹的欢乐场景,再到一位小女人独自站在边疆的孤月下黯然神伤……
贤妃率先鼓掌,而在场众人也紧跟着拍手,反映极为热烈。这一众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从小学习的多为女红乐器之类的东西,而学习书画的人却几乎是没有。故看到陈秀媛这样一副作品,皆是掩口惊讶。
“表妹还说来不及准备,这样一副大作让我等何地自容?”贤妃笑笑地道。
“唉呀,表姐——”陈秀媛轻轻一跺脚,小女儿情态地扭捏着身子,半天才将涨红的一张脸抬起,“你明知道人家来不及准备像姐姐们一样的女红才艺,全拿这幅来充数的。”
龚颜擦了擦额头上的话,心道:你这样还叫充数,让别人可如何是好……
贤妃调侃完,不忘拉进展示作品的进度,道:“好下。你先退下,让我们看看图修仪的吧。”
陈修媛不好意思地退下后,龚颜才站到了红毯的中央,不无歉意道:“贤妃娘娘,很抱歉,兆隆是异邦人,不曾学得像各位这样的本事。”
“哦?那也无妨。”贤妃脸上有淡淡的失望,不过还是十分客气地说道:“我看图修仪身子也不好,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不如先回去休息……”
“谁要回去休息……?”一个高亢喜悦的男子从门口处传来。
贤妃见状,赶紧从主位上站起来,向来人行礼,而在座的众女也纷纷站起行李。一句句“臣妾给皇上请安——”像一道紧箍咒,催得龚颜头疼得紧。
等到她反映过来,却成了最后一个转身行礼的。
一个个早已都起来的妃子贵人们,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龚颜也不管这些只依着礼数将该做的做完。
少渊帝对上她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眼中怀揣着复杂的情绪投射向她。
龚颜不理,回到座位上后,才看向他刚才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此刻正舒展而明朗地看着美丽的陈修媛。
这便是爱吧?
她想,爱情是何时何地都不再犹豫,一看到会产生出无尽的喜悦。
而不是像对待自己这样犹豫不觉,每次相见都是偷偷摸摸……
少渊帝在上位做好。
贤妃便令何昭仪来展示作品。
她的作品仍旧是一副刺绣,但因为题材新颖,所以特别引人注目。半人高半人宽的绣品上绣的是百鸾朝凤图,那金碧辉煌用色大胆的图案也为何昭仪赢得了不少赞誉。
龚颜也觉得好,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可不知道是不是盯得久了,那鲜艳的色块,突然让她觉得头晕目眩得更加厉害。
她强忍了一会儿,这种症状还是没有消失,无法,她只得像贤妃使了个颜色,又用指头比划了个走的姿势。
贤妃见状点了头。
得到贤妃的允许,她先一步从身后的出口转到片廊离去,紧随其后的是她的贴身宫女涛碧。
从光亮的殿堂一下子到达昏暗的走廊,她的眼睛适应不了变化,眼前一阵眩白,她颤颤巍巍地踉跄了下。
一旁的涛碧急忙过去搀扶,却没注意到——别在自己腰里的纸卷掉在了地上,“娘娘!”她这声分贝相当不小。
龚颜怕惊动里面的人,急忙在嘴边比划了比划,示意她噤声。
涛碧讪讪地闭上了嘴,扶着龚颜回去了。
。
幽幽的小风,吹拂着纸卷在昏暗的地上滚来滚去,最终滚到了一人脚下,并被此人捡起来看——
殿内笙歌四起,笑声不断……
而这偏廊上除了手执纸卷的皇帝和两名随身的太监便再无他人,倒是静得很。
他解开系纸卷的紫色丝绦,将纸卷在手上展平,上面以黄土和洗沙砾拼得人像也顷刻展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这幅土石而成的全身小象,将他的神态惟妙惟肖地镌刻在纸幅上。
再往下看去,纸的右下角两行红色朱砂灼一下子伤了他的目:
贺君福寿天齐
颜谨上
第21章 水中泪
“娘娘,镇日就看你埋头在这册子上写啊写,也不知道您的是些什么。您不是不舒服才从贤妃那里回来的吗?怎么还跟儿这儿点着灯熬着眼。赶明儿啊,我看我还是请吴太医她过来,再给您开一副安神药。让您一天黑就睁不开眼!”涛碧气势汹汹得在春腾宫的主殿下方边转圈边数落龚颜。
听得龚颜耳朵都快长茧了。
龚颜合上册子,用手停留在封面的第二“帝”字上久久没有撤下来,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将册子放好,笑着对上涛碧焦急的小脸,“你家娘娘还没死呢,不过你再念叨一阵也差不多了。”
“呸呸——”涛碧伸手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几下,“娘娘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她失落地撇了撇嘴。
“画呢?”她问。
她那副沙石拼画的灵感来自于以前她给小侄女买的一种沙画,颜料是一些五彩细粉,而图案是生产厂家事先印刷上去的。如是,在纸上涂上特质的胶水,把细粉按照说明书里的要求,依次撒在相应的区域上去,便可完成一幅作品。
而现在所处的时代,当然不会有磨的那么细的沙粉,所以也正是如此,她才想到要用土石去做。人物的头发要用黑色沙砾,而人物的肤色则选用深褐色的,他明黄色的袍子是尽量选择的颜色极浅的土石。虽然搜寻土石的过程较为繁琐,但御花园里因要适应各种植物的生长条件,所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