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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稽之谈,这样你们也会相信?诅咒,咒语,天哪,你们是不是文明社会里来的人啊?”库拉达叫起来,他有些激动。
“施主,有些事情你是亲眼看见了,你觉得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世空看着库拉达。
“这……”库拉达语塞了。
“你如果是担心紫约再去咒城会有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敢担保她百分之百的没事,但是她第一次破了诅咒逃出咒城,我相信那诅咒对她已经没那么灵验了。还有,紫约再去的话,我一定会和她一起去的,我直觉,师父所说的我和紫约姑娘旧相识,可能也与这个咒城有关。”
“可是,咒城已经被埋在了沙下,我们怎么能再找到呢?”水颖不解地问世空。
“如果我没猜错,只要紫约去到那里,咒城自然会出现。”
世空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什么火花闪了一闪,但我再仔细去抓的时候,它又消失的不见踪影了。我与咒城,还有咒城的每一次出现,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咒城!”我猛地站起来,“哎哟!”我腿上的伤被这样一拉动,又痛得钻心了。
“不急在一时,紫约你先养好伤,我正好也趁此回小镇一趟,还有些重要的东西放在了旅馆里,去咒城时少不了要用的。”
世空去了小镇,他临走时用符烧了水洒在营地四周,再三叮嘱凡是从咒城回来的人都不要离开营地一步,他说感觉到西方的怨念还是很强。
我腿上的伤在世空符水的清洗下,居然一夜就结了痂。
这两天没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坐在营地里讨论咒城的事。
有时候我和水颖也帮营地的女人们做做日常的事。这些女人并不是强盗们绑架来的,而是和强盗们一样,都是被沙漠吞没的小镇留下来的孤儿。
我们已经和营地里的强盗们很熟了,他们对我和水颖有种尊敬,用他们的话说,我们是男人转世的女人,胆子很大,敢冒险。
水颖现在没事时喜欢拿我和库拉达打趣,她说库拉达被从城下拉上沙漠时,一个劲地叫着“紫约”。我因此没敢再说在那段经历中,我也一直都有听到库拉达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要不是还不得被水颖笑死。
库拉达也不敢和我多说话了,他被水颖取笑,有时候他会偷偷地看我,不过他不知道,水颖一样也会偷偷地对我说:“库拉达又看着你发呆啦。”
对水颖的取笑我倒是无所谓,有时候我会还击她:“好久没有小帅哥陪你了,急了不是?”
每当这时候,水颖就故意拉出一副苦相来:“我有多久没那么奢侈过了,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段时间给补回来。”
“呃!”我故意装作呕吐。
库拉达总是弄不明白我和水颖的玩笑,他看见我做呕吐状就会问我:“你身体不舒服了吗?”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嫉妒我啊!”水颖笑着回答库拉达。
“切,我是鄙视你!”我不屑地撇着嘴。
那天晚上,水颖还在外面和那班强盗喝酒,我觉得腿痒,就进帐篷看了一下,我惊奇地发现,腿上的痂已经掉了,那块伤并没在太大的疤痕,只是颜色很深,而且还有花纹,真是怪事。
我于是用纸把腿伤上的花纹描了下来,拿起来对着灯研究。
“你在看什么?”库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我在研究我伤上的花纹,你看,我的伤好了,居然有这样的花纹,你看像什么呢?”我把那张纸拿给库拉达看。
“嗯,像你们的那些符上的字。”库拉达研究了一下说。
“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对,留着这纸等世空回来问他。”我说着收起纸条,“咦,你怎么不喝酒啦?”我奇怪地问库拉达。
“是这样。”库拉达挠了挠头,“你的那个颈链,我还给你。”
库拉达说着拿出那个心形的水晶颈链,我接过来,打开水晶盒,里面的甲虫已经恢复了那晶莹的感觉,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小爪子在微微地颤动。
“你先戴着吧。”我又递回给库拉达,“世空说我的诅咒已经解了,你们身上的诅咒还没解,这个甲虫很灵异的,当你有危险的时候,它会动,所以,你先戴着,甲虫动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
“你们中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个有趋吉避凶的功能,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能拿走它。”
我歪头看了看库拉达,“等我回去中国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吧,现在你先戴上。”
“好,到时候我要是忘了,记得提醒我。”
说完我和库拉达走了出去,发现那群家伙居然都喝醉了,水颖也喝醉了,倒在沙上睡的正香,完全没了以前那种淑女的模样,真是被她打败。
我和库拉达还有营地的女人,把这群喝醉的家伙拖进帐篷里。
水颖被我扔在床铺上,睡得真像一只小猪,好吧,就算她很美丽,但她也是一只美丽的猪!
做完这些,我还没有困,这段时间我休息的不算少啦。
我跑到帐篷外坐着,库拉达也在帐篷外,他轻轻地吹着口琴。外面的月光真亮,我靠着库拉达坐下来,居然不一会就在他的口琴声中睡着了。
“有人。”库拉达轻轻地晃了我一下,我从睡梦中醒来,我们还坐在外面呢。
“哪里?”我东张西望地看着。
库拉达用手指了指,我看见沙漠上有几个黑点。
“等一下。”库拉达进帐篷拿了望远镜和枪出来,给了我一把,“你会用吗?”他说着就教我怎么样用,子弹上膛了,只要瞄准了拉一下扳机就行了,不过我还是怀疑我是不是能打得中,可能我会在心里对自己说:“脱靶。”
望远镜里看到的是那天在沙漠里把我弄上马准备带走的黑袍人,他们的脸上戴着让我恶心的干尸一样的面具。
一共七个人,他们骑着马向营地靠近,马蹄上包了布,所以听不见马蹄声。
“开枪!”就在那七人离营地越来越近的时候,库拉达大叫了一声。
“啪”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沙漠的夜空,我看见七人中有一个人从马上掉了下来,我也打了一枪,不过我相信是脱靶了。
那些人呆了一下,马停了下来。
库拉达冲了出去:“走,去把那个打下来的人抢到。”说着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另一个人的肩膀,我看见那人捂住了肩。
那些黑袍人开始掉转马头跑了,那匹空着的马也跟着跑了,它的主人掉在了地上。
库拉达又对着那些逃跑的黑袍人开枪,只是他们跑得太远了,子弹打不到了。我奇怪那些人的马跑起来真快,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我和库拉达小心翼翼地跑到被打伤的那个黑袍人身边,拖着他往回走,一边走,我一边左右张望,生怕周围还埋伏着什么人。
把那个黑袍人拖到了营地边扔下。
库拉达蹲下去揭开那人的面具,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脸色苍白,瞪着大眼睛在看着库拉达。我看见他的嘴角牵了一下,露出一个阴阴的笑容。
“小心!”我叫着,那个黑袍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了一柄小刀,向库拉达刺去。
库拉达反手捉住了黑袍人的手,将他的刀夺了下来递给我。
那个黑袍人本来苍白的脸就更苍白了,他用怨毒的目光恨恨地看着我们,然后脸色忽然变成了绿色。
“他死了。”库拉达诧异地看着我。
“你看!”我几乎是尖叫起来。
只见那个黑袍人的脸逐渐变形扭曲,然后像蜡一样慢慢地熔化。那熔化的感觉从脸开始,然后向躯体上漫延。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像蜡一样的熔化,这感觉是极为恶心的。
衣服也被什么腐蚀了,很快变成了灰被风吹散。衣服下的身体,从外层表皮开始熔化,熔化成黑色的有些粘稠的液体,还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皮肤熔化了,看到了表下的脂肪,不过那是很薄的一层,跟着就鲜红的肌肉,肌肉熔化后,四肢就看见了骨骼,胸腹的内脏也露了出来。
不管是皮肤、肌肉、骨骼或是内脏,一层一层像蜡一般熔化着。
最终,一个人就化成了一摊浓黑粘稠腐臭的液体,然后被干渴的沙的吸收了,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我甚至能听到沙在吸进那些液体时发出的迫不急待的“哧哧”声。
“呃!”我张嘴想吐,却没吐出什么。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为什么在被我们捉住之后就自杀了呢?甚至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连一点点的痕迹都不留下?”库拉达不解地喃喃着。
“也不是,呶,他至少留下了一摊恶心腐臭的尸水,还有,”我说着把刚才从那个黑袍人手上夺上的刀递了过去,“这把刀。”
库拉达接过刀看了一眼:“这把刀和在咒城里被杀死的鲁夫里身的刀是一样的。”说着库拉达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刀,两把刀放在一起,真是一模一样。
刀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柄是黄色的,上面还镶着几颗宝石。
“难道鲁夫里是他们杀死的?他们怎么会进到咒城里的?难道,他们和咒城有着什么关系吗?”库拉达简直可以成为侦探了,他提的问题都是我想知道的。
“他们和咒城有关系是一定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学着库拉达的样子反问了一句,惹的库拉达笑了起来。
“这把刀给你,我们一人一把,这刀还是很锋利很漂亮的。”库拉达递了一把刀给我。
我把刀接过来,插在牛仔裤的皮带上。
十二、迷烟
世空在两天后回到了营地。
他带了一个巨大的禅杖回来,我一看到禅杖就想到了唐僧取经,于是忍不住想笑,没办法,我是个想像力丰富的人。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时常发现那些黑袍人的踪迹,但他们不再靠近。
世空准备了很多符,给了我几个,让我放在身上。然后他给每人都发了符。我忽然想起来我腿伤上的花纹,于是把那张照着花纹描下来的纸拿给世空看。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符啊?”世空接过纸,还没等我说这纸是怎么回事,他就顾自问道。“还是和我上次给你的符是一样的哦。”
我狂晕,眼前冒金星。
“这是我腿上那个被你的符烧伤的地方留下的疤。”我解释着。
“有这样的事?我看看。”世空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算了,我不看你的伤了,还是看这张纸吧。”
“看纸就成了,我是照着伤疤上的花纹描出来的。”我撇着嘴。
“奇事奇事,这不就是说,你的腿伤就是一道符?”世空自言自语着,“你们都出去,我来看看。”世空说着赶水颖和库拉达出去。
“色和尚,你看什么呀,那伤在紫约的腿上啊!”水颖叫了起来。
“唉,不是不是,我不看她的腿。”世空急的直摇手,“我是看看她腿上的符。”
“看腿上的符还叫不看她的腿,你有毛病啊,和尚。”水颖依旧大叫着。
“唉,和你说不明白啦,你们站出去,我好施法看一下她的那个符有没有效,唉,真麻烦,怎么说呢?”世空急的直挠头。
“好,我们出去,你不用解释了。”库拉达说着拉水颖出去,水颖不理解地撇着嘴。
等到他们出云后,我看见世空在屋中盘脆坐下,不知道念着什么,然后做了个手势,我只觉得大腿的伤处有种灼热感,但又不是被烧的那种感觉,然后我看见在伤处有金色的光闪出来。
“天哪!”世空收回手势,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那伤处真是和我上次给你的符是一样的,还真的有作用啊!”
“这不是更好,我就不用带那么我符了,自己身上就有符。”我得意地笑起来。
“唉,真是弄不明白。”看世空挠着他的光头,我都想笑起来。
然后世空把库拉达和水颖叫进来,仔细地商量着再去咒城的计划。
我们把自己在咒城中看到的一切都描述下来,然后画成平面地图,作为大家的参考。
最后计划定下来,为了安全,这次不要所有的人都去,库拉达从手下选出七个人跟随,到了咒城后他们就留在城外,一是为了防卫和迎救,二是无谓进城去牺牲那么多人。从上次的经验看来,城中步步是陷阱,人多不好防,只会无谓牺牲。
水颖把原来准备考古的那些工具中的通话机拿出来,给城外的人分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在我拿一部,世空留一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后悔东西准备的不够足。
一切准备好,大家早早地吃过晚饭,都去休息了。夜里我被世空的叫声吵醒。
醒来发现空气中有很重的烟味,吸了一口立即呛咳起来。
“大家快找湿毛巾捂住口鼻,这烟中有毒!”世空可能是捂了鼻子,说话闷声闷气的。
外面有马蹄声,跟着远处响起了枪声。不愧是做强盗的,反应就是比我快。我一边屏住气在包里找出毛巾来,一边摸着出帐篷去找水。
烟薰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
“接着。”刚走出帐篷,世空就递了一块湿毛巾给我,我立即捂上鼻子,舒服一些了。“水颖呢?”世空问我。
“不知道,她没有出来吗?”我奇怪地反问。
“完了,一定是晕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