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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夫人,你请回吧,这忙我帮不了。”以墨下了逐客令,“如果令公子真是被诬陷的,那官府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你、”粱母脸色瞬变,瞠目的表情分外狰狞,尖锐的咆哮声呼啸而至,“他是你未来夫婿,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怎可见死不救!”
在粱母看来,能请她帮助他儿子已是看得起她。儿子才高八斗又得皇上看重,日后封侯拜相都不是奢望,等儿子发达了,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好处。如今她却开口拒绝,粱母气不过便拿出往日的泼辣架势,张嘴就骂,“不行!这忙你不帮也得帮。我儿子是你未来丈夫,如果他要是了出事,你这个贱人也不会好过,难道你想当寡妇不成!”
以墨脸色蓦然一沉,眸中厉光闪烁,“拉出去!别让我再看到她!”
张月鹿也是阴沉着脸,敢当着面辱骂他家主子,她还是头一份呢,粗鲁的拉着粱母的手,拖着就往门外走。虽说这女人可恨,在为解除婚约之前,可到底还是主子未来的婆婆,做得太过分会惹来非议。
张月鹿只是拖着她将她从后门赶出王府。
粱母的三寸金莲小脚哪有一个大男人走路利索,一番拉扯下来,发髻歪斜,衣服凌乱,被张月鹿弄得狼狈之极,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叫骂不停,“大胆狗奴才,本夫人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夫人,你敢这么对我!放开,放开,狗奴才,叫你放开本夫人!放开——哎哟!”
张月鹿随手一扔,粱母圆滚滚的身子就以圆球形势滚出门了。
门外等着的粱府下人见自家夫人被人赶出来,立马围上去将她搀扶起来,“夫人。您没事吧,夫人……”
粱母最好面子,以墨这番扔她出府,可算是将她给得罪彻底了。粱母扶着被摔疼的脑袋,目光狠毒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瞧!哎哟~疼死了……”
“哎,夫人。你头上流血了,快快快,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快送夫人回府,送夫人回府……”
粱母头上的伤不重,就是磕破了点皮。粱越湖刚送走大夫,就急急问起粱母情况了,“怎么样,雷霆王府答应出面了吗?”。
粱母本昏沉沉的摸着头上的纱布,可一听粱越湖提起雷霆王府,顿时怒气腾升,眼中凶光毕露,“老爷,妾身还未进王府就被他们乱棍打出来了。老爷,他们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呢。平安那个小贱人更是出言不逊的辱骂老爷您,说您趋炎附势、小人行径,说如果您不是她父王提拔,如今都还只是个小小地方官员,说我们家祖儿根本配不上她堂堂公主的身份。骂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爷,这等无德低贱的女子怎配得上我们的祖儿。我们祖儿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他要是娶了这等粗鄙低贱的女子,肯定会被同僚笑话的……”
没错,粱母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毁掉这门亲事。
在粱母看来,她儿子日后定会大富大贵,又怎能让儿子娶了平安那贱人,让那贱人跟着她儿子享受荣华富贵呢。
粱越湖听了粱母之言,勃然大怒。虽说那平安尊为公主,可她与他儿子有婚约在先,是为晚辈。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如此辱骂,粱越湖心里哪能痛快。
粱越湖在京城为官多年,在利益与权力的斗争中早已失去本心,全然不顾呈袭当初的提携之恩,因为几句子虚乌有的辱骂之言,不仅对以墨不满,就连呈袭也一块记恨上了。一拍桌子,冷脸嘲讽道,“提拔?还不是因为嫌弃本官当初官位低,怕与他雷霆王府联姻的消息传出丢了他王爷的脸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王府的面子,说得好像本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他呈袭无才无德,不过是狂傲的草包一个,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真以为本官愿意让儿子去取他那草包女儿?!好,既然他雷霆王府不屑与我粱家结亲,本官也不会舔着脸去求他!这亲不结也罢!”
如果粱越湖还是当初忘川那个小官,今日他肯定不敢说出这番话来。当初的粱越湖不过是芝麻小官,能攀上雷霆王府这门亲家,他只认为那是祖上积德老天开眼。可他现在是堂堂三品大员,他的儿子怎能去取那个平安公主!对方即便是公主之尊,可自古娶妻取贤,那平安容貌粗鄙不说,还见识浅薄大字不识一个,这样粗鄙的女子配他堂堂三品大员的儿子,委屈了!
既然对方不想结这门亲事,他也免得儿子委屈!不结正好!
见粱越湖脸色阴郁恼怒,粱母心中暗喜,可转念一想,苦道,“老爷,那祖儿的事……”
“不是还有冯家吗。”粱越湖打定主意要与雷霆王府退亲,自然就要与冯家亲近,“冯家的小姐与祖儿情投意合。况且冯城易那匹夫曾还为了他女儿低声下气的来求过本官,只要他女儿在他面前说话,他定会帮祖儿洗脱罪名。”
“对对对,那个冯雅啊,听说是个好姑娘,不仅容貌端正蕙质兰心,且还是一副活菩萨心肠。”粱母连忙附和道。只要不是娶平安那个贱人,谁家姑娘都好。
粱越湖一想起那平安公主的辱骂之言,心中就愤恨难平,恨不得立刻马上与他雷霆王府解除婚约,从此不沾分毫关系。
“来人,去本官书房将双鱼佩拿来,本官要去雷霆王府退亲。”粱越湖说做就做。
“等等,老爷。”粱母突然拦道,“老爷,如果退了亲不就失了雷霆王府这个后盾了吗。再说,雷霆王虽无才无德,可脾气甚大,如果您这般去,肯定遭受他的一番毒打。”
闻言,粱越湖犹豫了,可不是嘛,那雷霆王能耐不大,可脾气却大得很,那个许冒许大人被打得到现在都还下不来床呢。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
粱母冷笑,扭曲的面色中不难看出狠毒之意,“我们不如将加注在祖儿身上的婚约转到平儿身上。”
“平儿!”粱越湖诧异的惊呼,“他可是、可是个……傻子!”粱越湖有二子三女,除了粱耀祖是正室所出外,其他都是妾侍所生。三女都到了及笄之年,早就嫁了出去,只剩两个儿子未婚。粱耀祖因为有婚约在身,所以迟迟没有娶妻,而另一个儿子却是个憨包傻子,连男女都分不清,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不行不行,如果雷霆王要是知道他未来女婿是个傻子,我们一家子都别想活。”粱越湖连连摆手,“绝对不行。”
粱母却不愿放弃,循循善诱道,“老爷,您想想,雷霆王爷他是个什么东西,女儿又是个什么东西?整日泡在药罐子里不说,还目不识丁、粗鄙不堪……这样的女人谁愿意娶?!配给平儿我都还替平儿觉得委屈呢!”
“老爷,雷霆王爷指不定还要感谢您呢,如果连平儿都没有,看他上哪儿去找女婿去!”
“再说,如果雷霆王爷真答应了她女儿与平儿的事,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我们嘛。您不仅有个冯大人这样公正无私的亲家,还有个公主做媳妇儿。这不是一举两得嘛~”粱越湖被说得蠢蠢欲动,如果这事真能成,那他在朝中的地位岂不是水涨船高……
“好,就依夫人你所言。”粱越湖拍案定夺之后,直接去了冯府找冯家小姐冯雅。
而另一边太子东宫中,探子回禀,“爷,粱夫人去雷霆王府求见表小姐了。”
太子爷一身青衣优雅的坐于案后,结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捻,翻开奏折,执起朱砂笔,头也不抬的问道,“靴子,人怎么样了?”
在一旁伺候的小靴子公公忙回道,“爷,人被狱头整得快没气儿了。”
谁没气儿了?
慎之公子,粱耀祖呗!
承天十八大酷刑轮着上了一遍,要不是每日用上等的人参给他吊着命,怕是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爷看着他那双手就眼疼,砍了扔出去!”漫不经心的散漫语气吓得小靴子公公的小心肝儿抖了抖。
“爷,这……”慎之公子就那双手最珍贵,能写出好多惊采绝艳的诗词,如果砍了……岂不是成废人了!
太子爷懒懒抬头,雍容邪魅的俊颜带着冷若寒冰的冷笑,“你要以身替之!”
小靴子公公脸色煞白,一溜烟儿的跑了,只留下唯唯诺诺的声音远远传来,“奴才这就去办!”
第二日,被砍了双手的梁耀祖被送回了粱府。粱母一看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儿子,顿时两眼一翻,昏厥过去。粱越湖也是仓惶着面孔直吼,“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请全城最好的大夫——!”
冯雅得知心上人遭如此大的罪,也哭得伤心欲绝,不顾冯城易的阻拦,硬是跑到粱府痴心守在粱耀祖的身旁。
冯雅此刻也是打着好算盘,她与粱耀祖有情是真,可还没真情到他残废了她也要在他身边死心塌地的伺候他照顾他一辈子的地步!
当初冯雅能跟粱耀祖好上,就是看在粱耀祖不仅玉树临风且才华横溢,可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哪值得她这个京城赫赫有名的‘清琴双姝’为他痴情。她如今来粱府,一则是看他是否真如传言般被废了双手,二则是想博个好名头。
如果双手未被废,那便是好的。她第一时间赶来,不仅粱耀祖对她心生感激就是粱家双亲也会对她另眼相看,那么打败平安公主就变得容易许多。如果真的被废了双手,成了废人,那也无妨。
世人皆知她与他有情,她来看他,世人不会说她不要脸,只会说她情深意切。反正粱耀祖与平安公主有婚约在身,只要她不强求主动退出,两人成亲是顺理成章的事。主动成全他们,说不定还能博个大仁大义的好名头。
粱母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儿子床边未离开过半步,哭得眼睛都红了,嗓子都哑了。见着冯雅来,就拉着冯雅的手哭诉不停,“冯姑娘,你来了就好了,你来陪陪祖儿吧,祖儿刚刚还在念你的名字。麻烦你好好劝劝他,双手没了没关系,只要命还在就行。况且你与祖儿情比金坚,又不会因此嫌弃离弃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说是不是?”
冯雅愣神,“啊?恩,夫人您说得是。”双手真废了?!
冯雅收敛眼底的心思,面露悲伤,梨花带雨的哀哭着试探道,“夫人,耀祖怎么无缘无故的受这么大一份罪呢?而且耀祖受这么重的伤,平安公主身为未婚妻子怎么也不派人来看看,她是还不知道吗?”。
粱母双目圆瞪,怒喝道:“别给我提那小贱人!”说罢,又拍了拍冯雅的手,贴己的说道,“冯姑娘,你放心。你才是祖儿的心上人,本夫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拆散你们,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嫁进我粱家,给我的祖儿做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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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临时有事耽搁了,~(》_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悔
冯雅怎么也没想到,此事反而弄巧成拙。本以为粱家怎么也不会舍得放弃一个公主媳妇儿,如今……冯雅回到冯府时,脸色分外阴郁冷沉。她有些担心,如果粱家向冯家提亲,以爹爹正直的为人,肯定会欣然同意。
不行,粱耀祖已经废了,她不能嫁给粱耀祖,“小翠,爹爹可从大理寺回来了?”
“回小姐,听前院的管家说,老爷刚回来,正在书房整理案件。”
冯雅换了身衣裙,直奔前院找冯城易,还未得冯城易开口,她便跪在他面前,梨花带雨的哭道,“爹爹,您救救女儿吧,救救女儿吧。”
冯城易忙扶起她,拧着剑眉沉脸问道,“怎么回事?”
“爹爹,女儿不要嫁给粱耀祖。”冯雅直言。
冯城易睁目,颇为不解,“为何?你与他不是情投意合吗?以前死活哭着要嫁给他。”
“爹爹,粱耀祖如今双手被砍,如同废人无疑,女儿嫁给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冯城易知道缘由,大怒,“混账东西!你怎可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来!他好时你就与他情投意合,他落难了你就弃他而去!我冯城易清廉一身,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寡廉鲜耻的女儿来!?滚回去,以后再说出这样的话,休叫我这个做父亲的再给你好脸色。”
冯雅不走,跪哭在地,“爹爹,您就应了女儿吧。女儿身为女子,没有安邦定国的大志向,也没有匡扶正义大雄心,女儿生在闺阁,养在闺阁,不过是希望日后能嫁个疼爱自己的好夫婿,然后为他生儿育女,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如果女儿嫁给粱耀祖那个废人,那女儿这辈子就毁了,您忍心女儿日后每日都以泪洗面吗?”。
冯城易踉跄后退几步,刚毅的面容带着几分失落颓废,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看着哭得几欲昏厥的冯雅,彻悟一般低喃,“对,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你要求太高,你终究是一介女子,一介女子啊!”
冯城易闭目,挥了挥手,“下去吧。此事你无需担心,你即便是想嫁还嫁不了呢,粱耀祖从小与平安公主定亲……”
冯雅并没有告诉他,梁家准备与雷霆王府退亲,擦了擦眼泪,行礼出去了。
第二日下朝之后,走过崇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