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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穆盐亭也开口道,“前方围观的百姓甚多,且他们也是无意,如果都关进大牢,恐怕会惹来人怨。”
右相蔡庆提议道,“不如先派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然后再叫城卫兵前来疏散人群,免得起了冲突,伤了无辜百姓。”
左相冷厉着眼,挥手打发自己的随从去探情况,“任何,去看看!”
“是。”
须臾间,任何就回来了,“启禀相爷,前方杏花树上吊着一名女子。女子被砍了双脚,割了舌头,脸上也被毁了容,不过还留着一口气在!”
任何的话一出,众位官员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第一个想法皆是:好狠辣歹毒的手段!
赵太保沉着脸,“走,去看看!”
“让开,让开——”
官兵们挤开围观的百姓,为赵太保燕太师和任颧禾等人开出一条道来。
几位身着朝服的大员们缓缓走来,当看到被吊在树上奄奄一息的小彤时顿时变了脸色,就连阴狠的任颧禾都心中一寒,忍不住轻颤了身子!
赵太保为人耿直,且有些鲁莽,率先开口,“好大的胆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如此残忍毒辣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来人,快去把人放下来,送去医馆救治。”
“是!”两个官兵上前,欲解救下树上的女子,且被树下守着的两个侍卫拦住。
“慢着。”元朗冷凝着目光,“谁也不能动她。”
人群中有胆大的百姓高声道,“为何不能动?!你们两个大男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皮了。”
另个一个王府侍卫道,“她是犯了府中规矩,所以才被吊到这树上以儆效尤!”
“即便是犯了府中规矩,轻者也就是罚些月前打打板子,重者逐出府去;如果伤及人命,则是禀告官府或是杖毙,哪有这般让人生不如死的?”
“对啊,她到底是犯了何错,要被如此重罚?”
元朗抱着刀,脸庞刚毅如铁,“多舌!诋毁侮辱主子声誉。欺主!争抢暗夺主子财物。还意欲行刺我家小姐,所以我家小姐就砍了她的腿,割了她的舌头,毁了她的脸,让她好好悔悟。”
“啊!原来是他家小姐做的,好恶毒的女人!”
“是啊,好狠辣的女子……”
一听闻,此令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下的,以赵太保为首的朝廷大臣们纷纷蹙起眉头。穆太傅凝眉不赞同的道,“如此惩罚,太严重了。还不如给她一刀,死得痛快!”
赵太保则是替树上女子打抱不平起来,怒喝着,“真是目无王法!你是何人?你家小姐又是何人?今天大理寺卿冯城易冯大人在此,去把你家小姐叫来,本官要给那树上的女子一个公道。”
被点名的冯城易站出身来,身着官府,头戴官帽,黝黑刚硬的脸庞生出震慑宵小的威煞正义之气。
元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笔挺的背脊带来身经百战的凛然煞气,“属下乃雷霆王府的一品带刀侍卫元朗,我家小姐是雷霆王之女平安公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竟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啊,是那个无德无才无颜的平安公主……”
在场的朝中大臣也未想到竟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赵太保更是怒不可止,“心肠如此狠毒,难怪会病魔缠身!哼,恶有恶报,这句话果真不假。”
“去,把你家小姐叫来,本太保要好好问问她,为何这样对待一个女子。”赵太保德高望重,又是三朝元老,连皇家公主见了他也得敬声叫一声‘赵老大人’。而赵太保此人心性不坏,且还颇有正义感,只是为人冲动了些,现在人老了,又有些啰嗦,还好打抱不平!听他这口气,是把以墨当晚辈了,长辈教训晚辈几句,理所应当嘛~
想当年,景阳公主还在京尚未出嫁的时候,赵太保就时不时的教训她两句。景阳每次都乖乖听着,因为她知道,这个老太保是疼她的。
“问什么!本宫洗耳恭听!”清越的声音似破九霄穿万里,摇摇而至!
闻其声,众人纷纷侧目,只见神武大街的另一边,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缓缓而来。
女子缓缓走来,深黑鎏金披风逶迤垂地,走动间,露出裙摆上面绣着的神秘古图,动荡起落间便是奢华的尊贵!胸口处,一只冷冽霸气的苍鹰展翅翱翔,腾然升起的那股睥睨之势,令人心生畏惧!双深邃漆黑的眼里蕴含的深沉让人无法直视,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锋利,深沉!
她带着威严煞气一步步走来,压得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连那些姿态高昂傲然的文武百官们也是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燕太师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而任颧禾则是怔愣在场,恍然间,他像是看见了金銮殿上的九五之尊!
第一百五十章 当众凌迟!
这便是雷霆王府家的平安公主!
这竟是雷霆王府家的平安公主?!
震惊,错愕,惊惧,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纷纷涌动。女子一双厉眸宛如黑夜中的孤狼,蕴藏着锐利与戾气,浑身洋溢着如地狱修罗般的肃杀之感,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般姿态,不同于他们所见的任何一位大家闺秀,这种气势倒像是……立于九天之上的王者,睥睨天下苍生,无人敢生出反抗之心。
如此女子,怎么可能容颜粗鄙,怎么可能目不识丁,怎么可能德行不显。将她与京城的‘清琴双姝’放在一起比较,都觉得委屈她了!
看着步履沉然,强势而来的人。赵太保大张着嘴,显然是不能接受,期期艾艾的出声,“你你、你就是小景阳的女儿平安?”
小景阳?以墨微微蹙起眉头,这说的是她娘吗?冷冽的视线落在赵太保身上,见他虽然目光清亮精神抖擞,可也掩不住那一身的老态,青白胡须,两鬓斑白,满脸的皱纹与老年斑,显然是一大把年纪了。
赵太保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哆嗦,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被太傅穆盐亭抢了先,“平安公主,快把树上的女子放了吧,好让四周围观的百姓都散了。神武大街乃是通往东皇门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个急报战报什么的,都会从此过,百姓围在这儿,要是误了大事,你的罪可就大了。”
以墨却不看他,而是望向冯城易,冷峻的面容带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强势,“冯大人,本宫问你。奴才多舌,诋毁侮辱主子声誉!该受何刑罚?”
不怒自威的喝问声,震得冯城易昏了头,竟朝她行了臣子之礼!躬身敬畏的回禀道:“拔舌之刑!”
“本宫再问你!奴才欺主,争抢暗夺主子财物!该受何刑罚?”
“观其罪刑的轻重,轻者,罚俸降职;重者,施以笞刑后赶出府永不录用!”
“本宫再问你!此女欲行刺本宫,又该受何刑罚?”
“行刺皇家公主,罪该凌迟!”
“好!”以墨怒喝一声,暴戾之气破体而出,“来人,扒衣服,行刑!”
“是!”元朗摸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举步到女子身前。扬手轻挥,裂帛的情厉响声之后,女子身上便不着寸缕。
修长的手臂,细软的腰肢,白嫩的丰腴饱满,翘挺的肥臀,以及那水嫩地带。如此春光美好的画面却无一人能生出旖旎之心!
蔡雪慧咬着唇怔怔的望着那垂死挣扎的女子,眼里有惊悚有恐惧还有不忍,女子最重名节和清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赤身裸ti的绑在树上……
这一幕,也惊了在场的众位大臣们。没想到平安公主竟然会如此羞辱那女子!
以墨冷睨着任颧禾,眼中冷芒迸射,朱唇轻启,“行刑!”
匕首是由铁精打造,锋锐得肖铁如泥!寒芒挥过,一块血淋淋的皮肉如枝头洁白的杏花被微风吹起轻跃下枝头,飘飘然飞落水中。引得水中鱼儿一阵哄抢,眨眼间,就落入鱼腹!
元朗的刀法尽得老雷霆王的真传,快!准!狠!
挥落间,片片血肉不止大小相同,就连形状都相同。转眼间,莹白完好的肌肤已是千疮百孔,满身的血窟窿像是被刮了鳞甲的鲤鱼,体无完肤!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支吾低沉的惨叫在耳边萦绕,恍若在地狱受煎熬的鬼厉,叫声被压制着,想喊都喊不出!
河池中,哄抢‘食物’的鱼群已经散去,只留下满池的血水,浓稠得怎么化也化不开!
“呕——”也不知是谁的干呕声响起,突兀的声音在噤若寒蝉的神武大街上显得格外响亮。
在场的百官纷纷颔首垂头,胆战心惊的不敢在看那么霸道残厉的身影。就连燕太师也是不忍的别过头。凌迟之刑如雷贯耳,甚至不久前皇上还曾下旨将造反的高常工、刘博闻三人给凌迟处死!他们都知道凌迟之刑会将人身上的肉一片片一刀刀的割下来,都能意识到那会是个怎样的血腥场面。可他们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见——心惊动魄!
元朗给她行完刑之后,小彤还留着一口气在。她想死,却死不了,昨日他们给她吃了一粒药丸,说是保命的药丸,她当时还欣喜若狂,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保住了性命,一切都好。可今日之后,她就再也不想活了。她想咬舌自尽,可惜舌头被割了一半,她想举刀自裁,可惜双手被缚。
“本宫心善,留你一条性命!”以墨凛然冷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可再不好受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要跟我雷霆王府过不去!”
以墨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好似落了任颧禾身上,又好似越过任颧禾看向他身后的粱越湖,冷清的声音似从九幽地狱传出,“谁叫我呈以墨不好受,我就叫他更难受!”
说罢,也不管身后那满场的惊愕与惶恐,领着元朗两人扬长而去!
满场寂静,竟无一人敢言!敢阻!敢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神武大街的尽头。
“哎呀!好啊!”拍手叫好的是秦老将军,“这女娃霸道,心狠,手辣。是块上战场杀敌的好料子。”
他爽朗的喝彩声像是一记响雷,震醒了在场的众人。围观的百姓哪还敢再看,纷纷苍白着脸,捂住嘴四处逃窜去了,视此地如猛兽地狱,不敢再多呆一刻!
身后的文武百官见路空出来了,也不敢多留,都哆嗦着身子颤抖着腿,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回家压惊!
原地只留下寥寥几人,其中就有任颧禾和瘫软在地的粱越湖。燕太师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回了太师府。赵太保也跟着上马车,临走时跟穆太傅嘟囔了一句,“秦战那老匹夫说得对,那女娃就该送战场去,那眼神厉得跟刀子似的,对阵的时候让那女娃瞪一眼对方领兵的将领,保证吓得对方屁股尿流。”
闻言,蔡庆失笑,这老顽童,顽劣的性子越老越胜。转身却见任颧禾像是丢了三魂七魄的怔愣在当场,不由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走过去,唤了一声,“任左相?”
任颧禾却是恍若未闻,任是死死的盯着被吊在树上剐了皮肉的女子。
蔡庆无奈,只得伸手拍拍他的肩,拔高声音喊道,“任左相!”
任颧禾被突然惊醒,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神色不自然的道,“蔡、蔡右相有有何事?”
“没事。只是见左相大人看得出神,怕您忘了正事。”蔡庆含笑的提醒道,“皇上不是吩咐您尽快查清雷霆王造反之事吗,三日后在大理寺开堂问审,本相是怕您贵人事忙,忘了此事,所以提醒一下。”
提到雷霆王,任颧禾的脸色又是一白,连隐在袖袍下的手都在颤抖。强作镇定的睨了蔡庆一眼,冷哼一声,“本官做事不需要右相提醒!”说罢,拂袖离去。
原本人山人海的神武大街,此时只剩粱越湖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地。车夫去扶他,“老爷,您没事吧?”
粱越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他,“快!快!快扶本官回去,扶本官回去!”
“是,是,老爷。”车夫双手去扶他,可粱越湖的腿软得像两根面条,怎么站都站不起来,摔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车夫将他背上的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坐在二楼酒馆的太子爷笑得意味深长,举起精致的酒杯,优雅的浅酌一口,狭长的眸子斜睨,视线落在被吊在杏花树上的女子身上,笑容中渐渐泛起冷意,“敢刺杀本太子的媳妇儿,凌迟都便宜她了!”
站在他身后的靴公公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抖着被咬得青紫的唇,看着吊在树上求死不能的女子,眼中满是惊恐与害怕。蓦然响起麓山上的见死不救,靴公公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如果她知道了……只是这么想着,靴公公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要不是太子爷在场,他怕是转身就逃了!
神武大街,童思河畔,杏花树上,那惨不忍睹的女子被吊在树上一天一夜,无人敢救,无人敢言,无人敢看!但凡路过的人,都避如蛇蝎,惧如猛兽!那日在场的官员,半数的人都被吓得噩梦连连,一些胆小的更是就此大病一场。第二日早朝,金銮大殿上只站着寥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