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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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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多了吧。”玉蝶蹙眉。

景阳早就看花眼了,如此决定省了好一番功夫,也欣然同意道,“对,既然都喜欢,那就全定下。我雷霆王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她这句话,引得以墨双目精光闪烁,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话一出口,景阳就后悔了,顿时想起几年前女儿回忘川的王府将府上洗劫一空后王爷和两个老管家抱头痛哭的情景,不由打了寒颤。忙开口警告女儿,“你可不能再打你父王的主意了,惹急了搞不好他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呢。”

显然那句‘断绝父女关系’对以墨还是很有威胁力度的,瘪瘪嘴,算了,等任颧禾手里的钱粮到手,她也就不缺那点小钱!

渍!她竟然打起了任颧禾的主意。

可不是,就她现在手里掌握的资料而言,就能预料任颧禾这些年贪污的钱娘到底是何等天文数字。即便是偷拿了一半,另外一半暴露出来,也同样够他掉脑袋。要不是为了他手里隐藏的那些钱粮,她何需这般费力。

她这是不仅要让任颧禾身败名裂身首异处,更还要接收一半他贪污的钱娘。要知道就那一半的钱粮就够她的十万大军吃上好几年了!

以墨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着景阳公主。

“娘,你去忘川的时候,可有见着文喏?”

“没有,德阳说他来京城了。不过倒是见着文家三子了,那孩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长得一表人才,前几日他与我一道进的京城,本来想把他介绍给玉蝶的,可惜……”景阳有些惋惜,看来是真觉得文财不错。

以墨若有所思的又问道,“那文家大公子呢?”

景阳以为她是问文金的为人,便随口道,“听说文家老大去北羌国谈生意了,年初就走了,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哎,那个老大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且为人也厚道,就是忙于奔波,常年不在家,家中的妻儿都颇有怨言……”

她后面说什么,以墨没有细听,面容微沉,深思着。文金年初就去了北羌国,那面馆老板口中的兄长自然不是他,而文喏的兄长除了文金就是文财,可文财刚入京不到五日。那面馆老板口中的兄长又会是谁?

以墨顿觉胸口烦闷,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也不与母亲多说,直接起身回了院子,“青龙,你去查一下文喏的消息。”

“是。”

青龙刚出去不久,破晓就端着药汤进来,身后跟着花舞。以墨见着药汤,如临大敌,脸都皱成了菊花。不是她娇气,实在是这汤药太难喝。

破晓无视她一脸深仇大恨的摸样,先给她诊了脉,然后才将药汤端给她,“今日只喝一半。”

听了,如梦恩大赦,欣喜得无以言表。端着半碗药,豪爽的一口喝完。

渍渍~这妞儿也太容易满足了。一句‘只喝一半’,就让她兴奋得动力十足。

那药汤一进来,张月鹿就捏着鼻子跳远了,知道以墨喝完,他才接近。伸手扇了扇腥臭的气味,憋着气好奇的望了空荡荡的药碗一眼,嗡着声音问道,“破晓大人,这里面放什么了,怎么这么臭,还一股死鱼腥味?”

以墨点头,她也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放什么了,竟让她这种英勇无畏意志坚定的人都生了怯意。

破晓懒懒的睨她一眼,后面无表情的垂下头收拾药碗,冷声回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以墨只觉恶心感越来越重,忍不住就要往外吐。

“花舞,再跟我去熬一碗药,等她吐完了,你就端过来。”

此话一出,比止吐的话梅青枣都还有效。为了不再喝一碗药,就是吐出来的,她也能咽下去!

狠狠咽了口唾沫,强行将酸气给压下。张月鹿佩服万分,连忙对他家主子竖起大拇指,牛人!

以墨回他个傲娇的眼神,这点算不得什么!

破晓收拾着药碗出去了,花舞也被他叫去帮忙,屋里只剩着以墨和张月鹿两人。

张月鹿忙给主子递上漱口的茶水,满眼心疼,“可怜的主子啊~”然后垂头看着她的肚子,教育道,“小少爷啊,日后可得好好孝敬您娘啊,您娘为了怀您,可遭大罪了。”

想着肚子里的儿子,以墨顿觉那药也不是那么苦了。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道,“可查清魏赵将账簿交给谁了?”

“查到了。他将账簿交到了一个远方表亲的手里。那个远方表弟是邦泰有名的激进分子,对政法改革很有一套,骨子里是个爱国奋进的人。得知任颧禾的事,愤怒不已,自荐着要带着账簿上京告御状,扬言要还年谱百姓一个公道。”张月鹿对此人很是佩服,“他原名叫魏风,一直想考取功名入仕为官,可惜考了好几次都考不上举人,一直都是个秀才。后来他到寺庙上香,有个高僧给他算命,说他名字中的‘风’字与他的八字相冲,须得改名,只有改了名才能改命。于是他回道家中,不顾老父的阻拦,毅然改了族谱,生生在风字头上添了个病子旁,改名叫魏疯。神奇的是,他改名之后,还真就中了举人,高兴得他老父跪在祠堂三天两夜,直呼祖宗显灵了,祖宗显灵了。不过,可惜的是,中了举人之后就再也没高升过了。”

“魏疯这人也有几分头脑,带着账簿躲过各方眼线的盘查,直接走水路上京,如今怕是已经走到秦安运河了。如果不出意外,七日后便可入京。”

以墨将擦了水渍的绢帕放在桌上,起身入内。

清冷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将账簿的踪迹散播出去。”

张月鹿不解的问道,“主子,账簿的消息一出,任颧禾肯定会派人追杀魏疯抢夺账簿。您既然想要得到账簿,为何不趁机从魏疯手里夺下账簿,反而要制造一个争夺账簿的劲敌。”他怕主子误会他的意思,又费舌的解释一番,“当然,不是说我们怕他任颧禾。毕竟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之,我们肯定不会输给他,属下的意思是,何必那么麻烦……”

内室中,低喝声响起,“你懂什么!”

接着以墨又从内室出来,身上换了件素白衣裙,刚才那件衣裳染了药味,隐隐带着股腥臭,闻着有些刺鼻。

她睥睨了张月鹿一眼,冷淡道,“谁说我要夺账簿了?”

“……”张月鹿默声,不夺账簿,那他们要干嘛?

“账簿的事自有人费心,用不着我们插手。我们只需保魏疯平安无事的带着账簿入京就行。”

张月鹿更是不解,“既然要他平安无事的入京,为何还要将他的消息传给任颧禾?”

以墨垂头整理着素华衣襟,漫然哼道,“任颧禾得了账簿的消息,他才会更急于卖粮,越急就越慌,慌乱之下能会露出破绽。”嘴角突然裂开邪赁的笑,眼底目光森然,“我这次要让他不仅背了黑锅,还无处伸冤!”

张月鹿跟了以墨十几年,见她露出这凶戾的表情,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不由咕哝一句,“他也不算是背黑锅吧……如果真要说,只能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边的文财刚回府不久,连杯水都没喝,就换了身衣裳急冲冲的出了门。后巷,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后门口,赶马的是个面容平凡的短衫汉子,汉子气息沉稳,步伐轻盈,周身气息似有似无,想来该是练内家功夫的高手。

“邱叔,走吧。”文财沉着脸踏上马车。

“是。”

马车从后巷出来,一路往西,直奔纸条上的地点。

上面的地方是家京城郊外的小医馆,医馆的大门敞开,宽敞的院子里摆放着木架,木架上的簸箕中晒着各种药材。

院中,一青衣男子站在木架前,受伤的右手包裹着纱布垂吊在胸前,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拨弄着簸箕里的药材。男子一袭素雅青衣依旧不掩其风华,俊秀的脸虽然比往日消瘦,可仍然俊美非凡,脸颊上,下颚处有着浅浅的伤痕,有些伤痕上的结痂脱落,露出粉嫩的细肉。

“文公子,您的伤还没好呢,不要乱走。”一个娇俏的黄衣姑娘从屋里出来,见着男子站在木架旁摆弄药材,立即惊叫道。

男子抬头,浅笑间风华乍现,那双清泉般透亮清澈的眸子放佛从未沾染世俗尘埃,像是映在冰水中的雪莲花,清秀隽美,璀璨夺目!

可文财却清楚的看到他隐藏在眼底情殇,醉过之后才知酒浓,爱过之后才知情重。那殇为他的眉梢染上了沧桑与失落,为那颗无尘的心系上了牵挂与思恋。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欢快洒脱的游走在世间的文喏了!

“黄姑娘,没事的,我的伤已经好了。”文喏笑着举起裹着纱布的手,朝她晃了晃,“你看,已经可以动了。”

黄洁画被他那样子给逗乐了,蹼趾一笑,然后拿着药箱出来,“快过来坐下,师父吩咐我给您换药,要是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您裹着原来的纱布,肯定会骂我的啦。还有啦,您的命可是任将军救回来的,他临走时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如果他哪天过来看到您的伤还没好,他肯定也会责怪我的。”

“任将军救了我的命,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他。如果他哪天来了,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文喏放下草药,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女子垂首,温柔的给他拆着纱布。

文喏怔怔的看着她,女子垂首的侧脸有几分以墨的影子,特别是那眉眼,像极了七八分。恍然间,让文喏产生了错觉,像是看到以墨坐在她身边,那眉那眼全是似水的温柔。转瞬间,他清醒过来,不由泛起苦笑,暗骂自己:痴心,以墨怎么会对你温柔!

苦笑之后,心口又疼得厉害,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撕咬。清亮的眸子泛起水光,可是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她能对他温柔,好希望好希望在受伤的时候她能在身边陪着他照顾他,然后就好希望好希望他的伤一辈子都不会好……

“啊!都叫您别乱动,您不听,看嘛,伤口又裂开了!”女子惊呼声将他从失落伤痛中拉回来,看了眼受伤的手,浑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伤口裂开了总会合上的。”他若有所指的说着,就像心底的伤口样,裂开了总会有合上的一天。

他漫不经心浑不在意,可隐在门口的文财见了,却如见鬼般脸色瞬间煞白,五指如钢爪死死扣住木门,双眼瞠目欲裂的死盯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手掌上的肉似被活生生撕扯下,露出森森白骨,伤痕累累的手指触目惊心!

文财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似冰冷的毒蛇攀爬着他的腿,一路蜿蜒而上!

文喏背对着门口而坐,自然看不见门外的文财,可黄衣女子却能视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文财,转而朝文喏笑道,“文公子,已经换好药了。啊,对了,我将手镯掉在屋里了,可不可以麻烦您去帮我找找?因为我还要晒院子里的草药,脱不开身……”

文喏自然不会拒绝,“好。”起身进了屋。

女子的笑脸在文喏进屋的那一刻,瞬间收敛。她拿出绣帕,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越过院子走到门口,冷眼看着文财,“想必这位就是文三公子吧?”

文财收回扶在木门上的手,负于身后,淡声开口,“姑娘有何指教?”

“文三公子看清楚了吧?你家五弟不仅伤了手,还废了一身修为。相爷吩咐了,文三公子何时答应他老人家的要求,就何时给文五公子上真正的伤药。”

闻言,文财周身气势徒然一冷,五指猛然紧握。想起那句‘伤口又裂开了’,原来不是五弟好动不小心裂开的伤口,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他敷伤药,任其伤口溃烂流血不止!

“你们好狠的心!”文财咬牙切齿。

“我们的心再狠也比不过文三公子。”女子明媚的笑容灿烂如花,可心却堪比毒蛇,“文三公子亲眼看着弟弟受伤,知其救助的办法却置之不理。可比我们狠心多了。”

说完,女子便缓缓关上木门,隔绝了文财恼恨的视线。

文财深吸口气,松开紧握的手腕,撩起袖子,轻揉着手腕处的红痕,冷静的问道,“邱叔,可有把握?”

邱叔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摇了摇头,“暗中至少有五个高手隐藏着,我怕贸然出手,不仅不能救出五公子,反而还害了他。”

他的话打破了文财最后的希望,邱叔是文家用重金从江湖上聘请的高手,如果有重大生意来往,都会将他带在身边。邱叔的身手他不知道有多厉害,可他却清楚,邱叔这些年无数次从各路杀手中将他的命给救下,可见其功夫的优劣。

文财的脸阴沉得冷滴出水来,在门口停留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最终还是坐上马车回去了。

------题外话------

八千啊~感觉好有成就感!~(≧▽≦)/~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怒发威;动胎气?

章节名:第一百九十八章生怒发威,动胎气?

今日难得出现了个好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如音符般灿烂流动,空中没有一丝杂色,瑰丽得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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