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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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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喏,前几天你去哪儿了?”以墨率先打破这份压抑的沉寂。

文喏目露悲戚的盯着她,很想开口说‘你既然都要与别人成亲了,还会在乎我去哪儿吗’,可他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

“以墨,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即使他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即使他将来会把你遗忘在深宫大院,即使他将来甚至会为了别的女人伤害你质问你厌恶你。即使这样,你也要义无反顾的与他成亲吗?”。文喏希望她改变心意,希望她想清楚,比起得到她,他跟希望她过得开心,活得快乐。可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以墨,跟我走吧,跟我回落生吧。我们抛开京城的一切,抛开一切权力,抛开一切地位,我们一起……”

“文喏!”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墨的厉喝声打断。

以墨轻叹口气,要问她这辈子最对不起谁,那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文喏,你应该明白,我选择他不是为了地位权势;你应该明白,我不选择你,也不是因为地位权势。”

她的回答打破了文喏最后的希望,神色哀戚又落寞,“我明白,你是为了爱与不爱。”

文喏仰躺在椅子上,双手覆盖住脸,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一直都明白,在那个初见他的小镇上我就明白。那时的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欣喜,那么的欢愉。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情愫便是最好的证明。那时的你就喜欢上他了吧……”苦涩的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脑中回想起他与以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她一身深蓝陈旧的僧衣,威严凛傲的坐在高大的马背上,目光凛然锐利,是他见过的最不像出家人的和尚。人家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她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他从怀里摸出珍藏了近十年的绣帕,绣帕上绣着只牡丹和蝴蝶,绣功甚是稚嫩,病怏怏的蝴蝶旁歪歪扭扭的绣着‘以墨’两个字,他伸手摩挲着绣字,沉声低喃,“明明是我们先遇上……”

以墨看着他手上的绣帕,怔愣片刻后,突然想起来了。这方绣帕在八岁那年丢了,没想到却在他手里。

她站起身,走到文喏身前,从他手中拿出绣帕,看着上面不像蝴蝶的蝴蝶,突然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虽然心中不忍,可还是开了口,“这是阿煜第一次学女红时绣的帕子……”

不用再说其他,文喏就明白了。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原以为他是最先遇到她的,没想到……

他站起身,深深的看着她,开口问,“以墨,如果、如果没有李宸煜,如果是我想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嫁给我吗?”。

以墨是个从来都不会哭的人,可当看到他眼中的伤痛,眼中也泛起了酸涩。她抿了抿唇,郑重的颔首点头,毫不犹豫的回道,“会。”

文喏笑了,好似雪山中盛开的雪莲花,极致绽放的那一霎那,令天地都失了颜色。他含泪而笑,“以墨,我可以抱你吗?”。声音很轻很柔。

以墨眼眶微红,微微展开双臂,倾身怀住他的腰,清冷的檀香在鼻翼间飘荡。文喏缓缓伸手,双手轻放在她腰侧,不敢用力的抱住她,他怕自己舍不得放手。他垂下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抵在她肩头。最后他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曾经有人说过,轻吻额头是表示守护之意。

他低声道,“呈以墨,你去吧,去寻找你的幸福吧。”我会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你,守护着你。

------题外话------

今天白天停电,晚上才来电。只更了这么多,妞儿先看着啊!

话说,我是边写边哭,呜呜~我的文喏啊,你咋就能这么好呢~

第二百零二章 冯雅的下场!

宽敞的屋子里,暗香萦绕,红木雕琢的方桌上摆放着琉璃茶具,茶杯中茶香四溢,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进来,落入杯中,将清冽的茶水照耀得如甘泉一般清澈透亮。一朵茶花在水中舒展着,清风撩拂,花儿轻轻飘荡,在平静的水面荡出圈圈细小的波纹。波纹中,掩映在深处的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男子泪中带笑,女子笑中含泪。轻吻落在眉间,刹那间,这一刻变成永恒!

门外,长廊深处,一双暴戾含怒的阴鸷眼眸死死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当那一吻落下,盛怒到达极点,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一片猩红,渲染出无以伦比的暴躁凶戾!可在转念间,凶煞戾气渐渐削弱,最后只剩猜疑迷惑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李宸煜死死扣住围栏的扶手,五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铁青,圆滑的扶手上也被他勾出几个洞来。他压抑中心中的急躁暴怒,将刚踏上最后以阶的腿给收了回去。他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这明显是有人安排好的,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的,就是想让他生气,想让他发怒,以达到挑拨他与墨儿之间的感情为目的。他不能中计,不能落入别人的圈套。对,不能中计,不能中计……

李宸煜转身跑出了百年茶楼,坐上马车直接回了东宫。回去的路上,他想安静,想冷静,可脑中不停闪过两人拥吻的画面!他开始心慌不安,开始急躁暴虐。虽然他知道发生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可那画面就是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靴公公见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惊疑,难道是没见着人?忙躬着身只迎上去,“殿……”

“滚!”

随着怒喝声入耳,一股令人惶恐的凛然煞气直扑脸面。靴公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太子爷一巴掌给扇飞出去了。

太子爷盛怒而归,从崇武宫门到太子东宫这一路上,所有侍卫奴才都是战战兢兢的跪扑在地上,无一人敢触其霉头。原本打算穿着喜庆红衣来墨玉殿门口巧遇太子讨赏的宫婢们见此情形,纷纷一拥而散,争先奔走的逃命。

“砰!”

厚重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在墨玉殿伺候的宫人纷纷满脸惊惶的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恨不得上天开眼,能立马在他眼前变出一个坑来,好让他跳下去,完全隐匿了身形才好。

盛怒中的太子爷如一头发狂的猛虎,无人敢上前去劝阻。

李宸煜见殿中跪着的干奴才,蓦然想起,这些奴才中可能就有陷害他的元凶,眼底杀气翻涌,厉声命令道,“来人,将他们全都拖出去斩了!”

仓惶顿时变成恐惧,满殿的奴才齐声哭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殿下!殿下——饶命啊!”

霎时间,东宫哀嚎声哭求声响彻整个皇宫。太子发怒,惹得皇宫人人自危。

李宸煜双眼怒红,心中像是窝着一把火,他知道,他要尽快灭了这把火,不然等这把火越烧越旺时,不仅会伤了自己,更会伤了以墨。

“来人!来人——”

被太子一巴掌打得鼻血直流的靴公公也顾不得擦鼻翼下的血迹,跪身到殿前,“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送信的人呢?那个送信的人呢?去把那个送信的人给我找出来!”李宸煜虽然愤怒,可还没为此失了理智,拿出送来的信封,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墨儿的笔迹。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么这封信也是假的,是有人模仿墨儿的笔迹给他写信。不管是送信的人,还是模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靴公公顿时明白了,只怕‘百年茶楼’是一场骗局。太子盛怒之下要找骗他之人算账呢。忙应了一声,就下去办事了。鼻血还在往外涌,他也不敢去太医院处理,怕耽搁了太子的时间,拿出帕子撕成两半,将它扭成一坨,塞进鼻孔里,暂时先止住血,然后去了宫里画作找画师,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将送信那人的摸样分毫不差的记下。

小靴子公公展开画像,看着画像上面的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被太子爷打得流鼻血。如今想想,怎么会这么笨呢,宫里宫外的守卫这么森严,如果表小姐真会派人送信,那送信的人在宫外门就会被拦住,又怎么会直接送到宫内殿。显然是宫内的人搞的鬼!哎呀,他愤愤的抓了下脑袋,就因为认得信封上的字是表小姐的笔迹他才会如此掉以轻心。

东宫后院的侧厢房中,冯雅着一袭洁白素衣站在窗前,她青眉淡描,薄粉敷面,可那霞红的胭脂依旧掩饰不住她苍白的脸色,原本精致的鹅蛋脸不过在短短的时间内消瘦成了锥形,原本亲和温婉的形象如今看上去格外刻薄尖锐。不过到底是天生丽质,即便如此,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仍然美丽动人。且颇有‘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扶风若柳的病态之美。

往日冯雅钟爱血红之色,可自从她流产那日后,她便再也不穿红了。常常素衣加身,洁白纯真得如九天之上的仙女。

双树端着鸡汤进来,见冯雅站在窗前,有些担忧的道,“良娣,您刚……您身子受不得风,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冯雅心里有恨,可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伸手关上窗,然后走到桌案前。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双树在一旁帮她盛鸡汤,她自己则是站在桌案前,提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写下一个‘墨’字,那张扬清健遒劲的字体与平时所写的梅花小楷截然不同。

看着陌生却熟悉的字体,嘴角泛起冷笑,她从小就聪慧,不管是谁的字,只要她看一眼,抓住其中的精髓,很快就能模仿出来。只要她用心,那模仿的笔迹就是本人都分不出真假。冯雅将笔放下,也不急着将那‘墨’字毁尸灭迹,因为这后院之中向来冷清,就连下人都吝于踏入。

她端起盛好的鸡汤,在入口之际突然开口问道,“吴比可打发走了?”

“良娣放心,淑妃娘娘早已吩咐,让他送完信就拿上包袱出宫。宫外的人自有人‘接应’他。”接应二字咬得极重。

冯雅却是听明白了,那接应的人只怕是接应他到阴曹地府去。不由放下心,如果不是任家一再保证事情不会败露,她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险。

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碗口,眼底的恨意如暗潮翻涌,那一脚之仇,她会报的,如今只是收点利息。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她也会让她像她的孩子一样,胎死腹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呈以墨,你等着吧,有朝一日,我会将我所失去的通通抢回来。孩子,太子,太子妃位,权势,名利,地位……一切的一切,都会抢回来的。

左相府的花园之中,心灵手巧的木匠们为他制作出了一辆简易的轮椅,任颧禾坐在轮椅中,正在适应它的用法,粱耀祖垂首伺候在一旁。

任颧禾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文三那里进行得如何?”

“回相爷,安置在离落生最近的那个粮库已经脱手了,大公子正押送着银两回京。”粱耀祖如今已是任颧禾的左膀右臂。

“是吗?”。可任颧禾对于这样的进度心生不满,冷声道,“在未抢到账簿之前,还得加快速度。对了,派去秦安大运河的人可有消息传回?”

粱耀祖的脸色瞬间变了,犹豫着出声,“已经有消息传回,不过、消息上说有另一批人在暗中保护着魏疯,他们动了两次手都失败了。”

“废物!”任颧禾怒起一脚就朝粱耀祖的腿踹去。

粱耀祖猝不及防,被踹到在地。膝盖骨火辣辣的刺痛,他忍着痛从地上起来,心里虽然觉得屈辱,可也只能忍着,想要活命,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忍着。

“再派些人手,务必要将账簿给本相抢回来。”

“是。”

粱耀祖正要退下,管家却匆匆来报,“相爷,不好了,派去接应吴比的人回来说吴比并没有出现,宫里也来人说,太子回宫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如今太子身边的明卫暗卫都出动了。”

听到此话,任颧禾只笑不怒,“太子动怒,看来是将事情放心里去了。好啊,好啊,放心里就好。”

梁耀祖不解,“相爷,可听探子回禀,太子并未当场发怒处置那对狗男女,可见他也……”

任颧禾到底是朝中的老人,看着太子长大,且又与太子暗中交手多年,对太子的脾性比常人了解,“以他暴戾易怒的脾气,没有当场发火,而是将怒气忍回了宫中,那就足以证明他对呈以墨用情至深。如果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杀了文喏,那他与呈以墨之间的感情只会濒临界点。他明白有人在暗中搞鬼,所以不想中了别人的计,只能忍气吞声的只当没看见。可是……越是隐忍就越是猜忌,越是猜忌就越不信任,感情缺了以信任为基础,终将会走向灭亡。”任颧禾不愧是任颧禾,老谋深算着呢。不管太子如何选择,都能到达他最终的目的。

“更何况咱们的太子还是个比常人更加霸道强势的男人,呵呵。”任颧禾意味深长的轻笑,“这场好戏,本相可期待着呢。”

“可是相爷,那个吴比……”老管家再次开口提到。

“随那人去吧,一条贱命而已,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轻弹着衣角上落下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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