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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跟太子妃解释,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您看在我爹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回吧。就饶我这一次……”
可不管她怎么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哭什么?我又不会要你的命。你可比那个吴比好多了,如今他的尸骨只怕全进狗肚子里去了。可你还能活命,且我还养你一辈子,养你终老,这有什么不好……”太子爷将火石放到她嘴边,见她紧闭着嘴,眼眸一厉,指尖深深扣进她的血肉里!
痛得她张嘴尖叫。就趁着她张嘴的瞬间,将东西给塞进她嘴里。
刹那间,‘滋滋’轻响像是在野外烤肉,风儿一吹,都能闻到一股肉香!
……
回到王府的以墨神情有些恍惚,她坐在院子里,手撑着脑袋,双目无神的看着院中的娇花,这话花都是玉蝶以前养的,听说都是孤品,拿到市面上去卖,还值几顿饭钱呢。可惜自从玉蝶走后,那些花便没人懂得打理,如今花骨朵都掉了一半,眼见着就要奄奄一息了。
张月鹿在一旁给她打扇,见她眉头蹙得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不由开口打趣儿道,“主子,你这是得了婚前忧郁症呢,还是产前恐惧症?”
以墨无精打采的看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神游太空:没劲儿!自从见过文喏以后,她就觉得心里很是烦闷,她不希望文喏为她伤心难过,可最终还是伤了他!
“月鹿,吩咐青龙开始行动吧。在文家掺入得更深之前,开始行动。”她现在唯一能为文喏做的就是帮他保住文家,护住他的亲人。
“是!”张月鹿最是兴奋,“主子,让我也去帮青龙大人的忙吧,我一定会给您打一个漂漂亮亮的开头仗!”打家劫舍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且对象还是任颧禾那只老狐狸,他更喜欢!
以墨正要点头,却见青龙面色凝重的进来。
她问,“出什么事了?”
青龙从怀里摸出一本账簿交给她,“主子,您看这个。”
张月鹿也伸着脑袋瞧,“这是什么?”
青龙回道:“是魏赵手里的那本账簿。”
“什么!”张月鹿惊呼,“怎么道您的手上了,主子不是说咱们不从魏疯手里抢吗?”。
“这不是魏疯手里的,是今日我们的人在城门拦下的。”青龙说道,“那人扮成附近的难民,想要混入皇城,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搜出了这本账簿。”
以墨粗眼浏览了账簿,眯着眼沉声道,“这个魏赵果然老奸巨猾!”
张月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的,“主子,求赐教。”
“这才是真的账簿,魏疯手里那本是假的。”以墨随手将账簿扔于石桌上,“魏赵制造了本假账簿分开了众人的目光,将真账簿交给自己的亲信秘密带送入京城。还好我有准备,不然就真被魏赵的人给蒙混过关了。”
以墨看完账簿,直接将账簿撕成了两半,她将一半交给张月鹿,一半交给青龙,“青龙,你将这半本账簿交给魏疯,暗中引着他去找冯城易和蔡庆,一定要让他入金銮殿告御状!”
张月鹿目光盈盈的期待的看着她,“主子,那我手上这一半呢?”
以墨看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夏日的夜色降临得晚,可来的快。晚霞刚落下山头,夜空就挂上了几点残星。
清冷的月色将夜空衬得既孤寂又冷清。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在空旷奢华的大殿内泻下满地的银华,墨玉殿中,李宸煜倚坐在人形衣架下,华丽的血红嫁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将俊脸埋进衣服中,看不清他的脸,可那身浓浓的孤寂和彷徨不安看得令人心碎!
半夜子时,月色越来越浓,皎洁的月色凝聚成匹链泻下,将宽敞空寂的寝殿照耀得如月宫一眼冷清苍凉。
原本闭着眼熟睡的人,蓦然睁开双目,眼底还残留着尚未来得及褪去的惶恐与不安!
他突然站起身,扔下嫁衣,疯了似的往宫外跑去,他要去的地方,赫然便是雷霆王府。
------题外话------
啦啦啦~(≧▽≦)/~啦啦啦,是不是让许多妞儿都大跌眼镜啊。咱们太子爷这次不发火了。偶这是不虐文喏了,该虐太子爷!O(∩_∩)O哈哈~
第二百零三章 玉蝶回门
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悄悄洒进屋里,月色中,轻纱如烟般飘动弥漫,一道月白人影笔挺的站在女子牙床边。
夜色中,男子一袭月白锦袍,月华落在锦袍上,似泛着浮光掠影的温润之色,周身萦绕的清辉带着冷清和寂寥,俊美绝伦的面容好似上天用心雕刻般,眉如墨画,面若桃花,一双潋滟着风华的凤眸满含柔情,他痴迷的看着床上的熟睡的女子。凉粉色的薄唇紧抿,眉色明明柔情似水,可紧抿的唇角却勾勒出冷酷煞戾。
睡梦中的以墨好似感觉有人看着她,倏然睁眼,当看着站在床脚的李宸煜时,怔住,“阿煜?”
李宸煜却是并未应声,依旧站在原地,双眸睁睁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皮囊直视她的灵魂。他想开口责问她为何要让文喏抱她甚至吻她,可是他不敢,他怕,他怕从她口中得到他永远都不想知道的答案。
“阿煜,你怎么来了?”她撑着身子起来,想要伸手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可另一双手永远都要比她快一步。
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给她轻柔着脑袋,低垂的眼帘敛住所有的心思。揉了一会儿,就从身后抱住她香软的身子,将脸深深埋进颈窝处,闷声开口,“墨儿,我想你了。”
以墨推了推他,略带娇嗔的训道,“都说成礼前不可以见面,否则会不吉利!”
“没事,那些都是骗小孩的。”他糊口乱扯,一手撩开她宽大的睡衣,一手伸进去紧贴着小腹。
以墨以为他又忍不住了,拍拍他的手臂,低喝,“老实点。”
“我就摸摸儿子,看他还在不在。”他又糊口乱扯,当以墨真信他,因此而降低防备之时,他就开始进攻。
顺着妖娆性感的曲线,一路抚摸向上,当感觉到手心中沉甸甸软绵绵的触感时,邪火噌然爆发。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宝啊,这几天是不是长大些了?我一只手都掌握不住了?”
以墨脸色一红,嗔骂道,“下流!”然后拉开他的手,躺身睡下。
李宸煜也脱了衣服鞋子,掀开薄被,裸身钻了进去,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轻轻贴着她的脸蛋细细摩挲。闻着痴迷了他半辈子的体香,终于下定决心的开口问道,“墨儿,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眼底隐隐有着彷徨和不安。
以墨察觉出他语气中的沉重与不安,偏过脑袋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李宸煜也看着她,两人脸贴着脸,挨得极近,见她避而不回,心底更是慌乱不安,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急切道,“墨儿,你快说。你快说你不会离开我。快说啊~”
以墨还以为他闹别扭呢,也不甚在意,就用哄玩着口气回他,“恩恩,不离开,不离开。”
她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李宸煜慌乱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沉沉的松口气,收紧双臂,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两具身子紧密相连,好似连体婴儿,谁也无法分开。
李宸煜就这么抱着她,不再说话。以墨经不住睡神的招呼,眼皮子一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子爷还没走,花舞端着水进来,看见他吓得赶忙捂住嘴。以墨已经起身,都穿好衣服到王府的花园水榭散步去了,破晓吩咐,早晨要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
太子爷正在自个人穿衣服,见花舞突然进来还一副见鬼的样子,他很是不满,“怎么,你家姑爷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花舞忙垂头认错,“不是不是。”缩着身子越过他,走到床边去叠被子整理床单。面上虽然看着镇定冷静,心里却慌得要死!如今她家公主可是皇上下圣旨订的太子妃,有夫之妇!他还来干什么?!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还不得出大事!?
花舞越想越紧张,紧张得连手都在抖。平时半柱香就整理好房间,如今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她连被子都还没叠好。
太子爷对着铜镜整理着衣襟,淡声问道,“从宫里回来的这些日子,你家主子可有出府去过?”
“有!”花舞颤音回道。
“那昨日呢?昨日可有出去过?”太子爷微微抬眸,锐利冷酷的视线从铜镜中直射她娇弱的身子。
花舞被他冷锐的视线一望,只觉心都凉了半截,脑子一空,下意识的回道,“出、出去过。是那个叫青龙的男子来找主子,对主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主子就出去了。”
太子爷依旧对着铜镜整理衣衫,却显得心不在焉。冯雅身在内宫,可对墨儿和文喏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明显是有人在给她送信。冯雅是靠着任家才进宫的,那送信的人十有八九是任家的人,也就是任家早就盯上了墨儿或是文喏。按照这丫头所说,是青龙传信让墨儿去见的文喏。青龙是墨儿的亲信,自然不会害她。那么就是文喏被任家盯上了,甚至被任家利用了,更甚者……太子爷眯了眯眼,眼中闪烁着凶光:与任家合作了!不然怎么早不亲晚不亲,偏要在他看见的时候吻,就像当初在闲云茶坊的时候!
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冯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文喏再高风亮节,可到底也是人,未成神,凡人该有的爱恨情仇他一样都不少……
他扬起手做了个手势,暗卫龙一突然现身,“爷!”
凭空冒出的黑影吓得花舞尖叫一声,可声音还未尖叫完就立马意识到此时不该出声,忙伸手捂住嘴,瞪大着眼睛直溜溜的盯上跪着的黑衣暗卫,这么大个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去查查文喏到底是怎么活的!”太子爷将那个‘活’字咬得极重,本以为他掉进河里就该淹死,哪想到他竟然命不该绝!
咳咳,掉进河里就该淹死?这是啥乱七八糟的概念,你自个人不会水性就不允许人家会游水了!?切——
“是。”话音未落,人就没影儿了。
吓得花舞恨不得将眼珠子给瞪出来,要不是她心里素质好,经常被公主房里出现的陌生男人吓,她这会儿只怕是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大叫抓妖怪了!
花舞都还没回魂儿,太子爷就叫她了,“你过来。”
花舞战栗着身子,害怕的朝他那方向以龟速移动着,太子爷拧起眉头,几不耐烦,“行了,还是站在那儿吧。等你过来,只怕天都黑了。本姑爷有事情要吩咐你,如果你办好了,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你办不好……”清越的语声瞬间变得阴冷,逼人的凶煞之气直冲花舞的面门,“也就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
花舞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道,“姑、姑爷,您放过奴婢吧,奴婢……”
“行了。别一副哭哭啼啼的作死样子,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这条小命自然就保得住。”太子爷望着门口,以防以墨突然回来了,“也不是要你做什么困难的事,你只要在你家公主出门的时候在王府后门的第一个转角处画上一朵七色花就好。”
闻言,花舞大松口气,确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好了,快起来。还有,把眼泪擦干净了,要是被你家公主看到了,还以为本姑爷欺负你呢……”
太子爷这话说得,就跟他有多善良似的。人家哭成这样儿,可不就是您欺负的!
花园中,以墨正在散步,正好遇到同样出来散步的小妾玫红。玫红一见着以墨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跑。以墨也习惯了,懒得理她。转身走入凉亭,刚坐下,青龙就来了。
青龙带来魏疯的口信,“主子,魏疯同意带着账簿入金銮殿告御状,可他、要求见您一面。”
以墨抚着绣袍上的金边,冷笑,“看来这个魏疯确实是个聪明人,懂得把握机会。”魏疯见她无非是要权要地位还要一个保障。
“他怕是早就知道手里的账簿是假的。”
以墨心思细腻,能猜出几分魏疯此举之意,“考了一次不高中就考第二次,第二次不中就第三次,直到三四次之后不中他才放弃,可见魏疯此人对权势地位极其渴望,但也并不是个为了权势地位就不顾一切的死走到底的人。他拿着账簿上京,只为能博得个‘不畏强权,全心为民’的好名头,是否能告御状扳倒左相,看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青龙问道,“他难道就不怕得罪左相?”
“承天朝的文人士子向来抱着一团,特别是天子脚下的文人仕子。魏疯本就是文人,且很得邦泰的文人仕子的拥戴,他千里迢迢上京为民请命的消息一旦传出,那他便能得全天下的文人仕子的拥护。比起得罪任颧禾,这点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手里的账簿是假的,除了让任颧禾虚惊一场,并无其他损失。况且,全天下都知道他得罪过任颧禾,如果任颧禾再迁怒于他,那便是让天下人耻笑了。更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