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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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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背着包袱误打误撞的闯入以墨的院子时,已经狼狈不堪了。‘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了门外恶犬如狼似虎的眼神。正打算舒口气——

“老兄,胆儿肥啊,竟然偷到王府来了?”张月鹿倒挂在长廊的屋檐下,双手抱着胸,满脸戏谑的看着扛着包袱被恶犬追得满头大汗的小偷。

李宸年回头,见着张月鹿被吓了一跳,可仔细一看,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月鹿看清他的脸才真的是被吓了一条,忙转过身,一脸见鬼的摸样,怎么是他!

李宸年见对方明显避着自己的举动,顿觉可疑,走过去偏着脑袋想要看清他的脸,“兄台,您很面熟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月鹿忙抬手挡住他的视线,解释道,“爷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谁见了都觉得眼熟,兄台您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李宸年使劲的想想,可又想不起到底来在哪里见过。哎,就当他是大众脸吧。而此时——

“借过。”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李宸年背后响起。

李宸年理性的将身子移开些,然后回过头去看来人。当清楚来人的脸时,惊得瞠目结舌,“你你你、你……”

破晓看也不看他,端着药碗淡定的从他身前飘过。

一股恶心的药腥味终于将他的理智给熏回来了,抬手指着破晓,对张月鹿道,“他他、他……他是破晓神医!?”

恍然又想起张月鹿是谁了,顿时又瞪大着眼,“你不是苍鹰山庄的人吗?你怎么会在王府?!”

张月鹿见对方都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放下手随便给他见了个礼,“草民拜见一字并肩王爷。”

这时,以墨推开门出来,破晓将药碗端给她。她最淡定了,看眼不速之客的李宸年,然后又接过破晓递上来的药,豪爽的一口饮尽。

李宸年再一看这画面,最不淡定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以墨,“你你、你……”最后半天没说出话来。

张月鹿走到以墨身边,悄声说道,“主子,他发现我们与苍鹰山庄的关系了。要不要杀人灭口?”

李宸年听完,顿时回过神来,为了保住小命赶紧伏低做小的拿出谄媚姿态,“好妹妹,我是您嫡亲嫡亲的表哥,您可不能这么狠心呀。再说,等三天后,您与我大哥完婚,您就是我嫡亲嫡亲的大嫂,咱们是亲爱友善的一家人……”听单猛说苍鹰山庄有个功夫堪比黄胜家老祖宗的人物,呀呀,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打不过,还是走关系套近乎吧。

以墨将空碗给破晓,破晓又默默的飘走了。她走到院子里的竹藤架子下,坐到藤椅上一边乘凉一边回道,“不灭口也行!”

“对对对!”李宸年赞同的忙点头,他回头看向张月鹿,他家主子都发话了,他总该不会死揪着不放吧?

“可至少得拿出与你的命等同的物件儿来还。”以墨侧目看着一副受打击样儿的李宸年,“你可是堂堂一字并肩王外加三十万卫芸军大帅。”言外之意是,如果交换的物件儿价值太轻,可不行。

李宸年苦逼着脸将背上的包袱塞进她怀里,“我不过就是一跑腿儿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呀我~”

以墨打开包袱,只见一件血红的绣凤嫁衣静静躺在包裹里,那用金线勾勒的凤凰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光芒,凤凰接受着百鸟朝拜万花臣服,它高扬着头颅,金线流光中似是展翅欲飞!

纤美的手指缓缓抚上喜服上的金凤,绣功精湛得与众不同,栩栩如生得如活灵活现的展现在眼前。以墨不用问,便知道这套嫁衣是出自何人之手。柔软的触感下传达着的是浓浓的爱意,除了阿煜,没人会带着这么深的感情去绣这件新嫁衣。清亮的眸子渐渐泛起湿润,她如感同身受般体会到了他对婚礼的期待他对未来的向往以及他对她的深深感情。

李宸年见她欣喜,立即抓住机会,“好嫂子,就看在弟弟我给您送来新嫁衣的份上,您就绕过我吧~”这人简直是没脸没皮了,刚才还‘好妹妹’呢,如今又‘好嫂子’了,真是没个正经儿。

以墨睨他一眼,看在他跑腿儿的份上,就算了。将包裹递给张月鹿,让他拿进屋。然后对李宸年说道,“皇上不是让你带兵出征吗,你不在沙场点将,来这儿干嘛?”

李宸年也学着她的摸样,惬意的躺在藤椅上,“需得等大哥成完亲大军才得出发,现在还不用急。”

“那你就真的甘心做一辈子的将军?”以墨突然问道。

李宸年漫不经心的回她,“不做将军还能做什么?我没有大哥的睿智和决绝狠戾的手段,更没有没有三哥的狠辣和满腹阴谋并且踌躇满志的雄心,还不如躲得远远的到小国去快活自在。”

“李宸雪……”以墨是第一次听人谈论起那个素未谋面的三皇子,“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李宸年欲言又止,“你以后见了面就知道,旁人不好说。”他这个三哥心机深着呢,有人说他‘亲善仁义’,有人说他‘狠毒阴辣’,到底如何,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李宸年不爱提及他三哥,转移话题道,“好妹妹,那喜服你可得认真试,大哥交待了,但凡有一丁点的不合适都必须得改。如果真有不合适,您可得告诉我啊,可不能藏着掖着,不然要是被大哥知道了,我可就完蛋了。你也知道,我正趁着这机会巴结讨好他呢,就为了让他在我出征的时候护着我母妃一点儿。您也知道,我母妃现在被贬为才人且任家又倒了,她当初『性』子张扬,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他毫无忌惮的说出来,一是信得过以墨,二是希望得以墨一个承诺。他出征在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深宫中的母亲。

以墨却比他看得明白,“你娘的事你大可放心,皇上贬你母亲为才人便是护她安全。任家倒了,如果你娘还身处高位,势必会被他人陷害。可如今不过是小小才人,不会引起多少人关注,最多是受些冷嘲热讽的委屈罢了,并无性命之忧。”

李宸年错愕的瞬间又是一番苦笑,“看,你都比我看得清楚……哎,我果然不适合在这皇家生活啊,还是军营里好,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没有人天生就会,等你生活久了,自然就明白。”以墨不想同他再说,站起身欲回房去试喜服,可刚起身就被他的咋呼声给吓着了。

“啊啊啊——你的肚子?!”这么变这么大了?!

李宸年觉得太惊悚了,半个月前他还见过她,那时他虽然没注意到她的肚子,可绝对是正常的。今儿乍然一看,吓死人了好不好,就跟里面塞了个娃娃似的。啊啊,等等,娃娃?……娃娃!

李宸年瞬间睁大眼,颤抖着手,就这么指着她肚子,结巴开口,“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以墨没回他,她也低头看着自个儿的肚子,一晚上没见,好像又变大了?怎么会长得这么快!看书上说,这种显怀程度,至少是四个月后的状态,可是她才刚到三个月!

不用她回应,李宸年也知道肯定是怀孕了,而且肯定还是太子的种。他又结结巴巴的开口问,“几个月了?看这样子,四个月?五个月?”呀,这么说早在半年前两人就暗度陈仓了!

以墨若有所思,“看起来像四五个月大的样子?”

李宸年老实点头,“在边关的时候,我见过当地的孕妇,你现在的样子就跟那老姐姐怀孕四五月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我才三个月!”以墨肯定的说。

李宸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双生子!?”

以墨眉头跳了跳,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扬声喊道,“月鹿,去叫破晓来。”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心里的情绪。

王府前殿,姑苏嬷嬷与景阳公主坐在殿中话家常。景阳感叹道,“嬷嬷如今也老了,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谢王妃娘娘关心,老奴活了一把年纪,算是活到头了,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希望等百年之后,到了下面,还能伺候老主子。”姑苏嬷嬷的老主子是已故的荣太后,荣国公的嫡亲姐姐。

景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时府上的丫鬟进来,“王妃,嬷嬷。公主派人来说喜服不合身,小了一号。”

姑苏嬷嬷听言,大急,“怎么会小呢?怎么办?如果现在重新做,时间也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子大婚,新娘没有喜服穿,这得闹多大的笑话啊。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这些做喜服的宫人,可是全都要掉脑袋的。

丫鬟有开口说,“公主叫嬷嬷不必紧张。咱们公主也跟民间的姑娘一样,自成人那日便开始绣新嫁袍,昨日新嫁衣刚好绣完,她让奴婢带过来给嬷嬷看看,看合不合适?”说着就有两个侍婢将李宸年带来的那套喜服给呈了上来。

姑苏嬷嬷看了看布料和裁制以及绣功,虽然疑惑为何布料和裁制都是出自宫里大内,可见那绣功比她们准备的喜服还高一等,便将出到嘴边的疑问给吞下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照公主之言安排吧。”

姑苏嬷嬷带人出了王府,李宸年也偷偷摸摸的跟其身后走了。

厢房内,以墨紧张的盯着破晓,“怎么样?”

破晓手指带着薄薄的指套,两指轻搭在她脉搏上,诊了半响,回道,“一个!”

以墨心头一阵失落,盯着大得很是异常的肚子,低喃道,“怎么会是一个呢?如果是一个,不应该这么显啊……”

“我只诊出了一条心脉。”破晓明明确确的告诉她,“不过你这样子确实不正常。应该是补过头了,这两天就不喝药了。再过段时间看看,如果到生产的时候他还这么大,就只得开瘦胎药了,不然很容易难产……”

以墨的情绪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朝他摆摆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缓缓摸上肚子,老天爷能给她留个孩子,她就应该知足。

是夜,东宫之中。

太子爷立于床边,伸展着双手,两个宫女跪在他脚边为其宽衣。殿内角落的阴影之中,一个暗卫跪在地上为其禀告。

“这么说府上的大夫诊脉确定了是单子?”

暗卫回道,“是,那大夫说是腹中胎儿营养过剩,所以才……”

今日王府中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太子耳里。

太子爷朝暗卫挥手,“退下吧。”对于双子和单子这个问题,他倒不是很在意,只要是墨儿生的,不管男女他都喜欢。当然了,如果生的是女儿他会更喜欢。人家都说女儿缠父亲,儿子恋娘,如果生个带把的出来缠着墨儿,那他怎么办?!所以说,老天爷啊,求求您了,就赐我们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吧!

“求您保佑,争取一举得女。保佑啊,保佑啊,生个女儿吧,生个女儿吧……”

太子爷跑到内殿供奉的佛前烧了三只高香,顺便还磕了三个头,只求老天爷赐他一个女儿!

“万一要是个男孩儿呢?”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宸年好奇的出声问道。

“那就阉了!”太子爷毫不犹豫的回道。

“……”李宸年落了满头的黑线,有这么个不靠谱的亲爹,真担心他未来儿子离家出走。

夜晚的天空像是无边无际的透明海洋,安静、广阔、神秘而暗潮汹涌。繁密的星点如同海水中荡起的浪花,闪烁着跳跃着细小的光点,锦绣山川,田野村庄,都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安然入眠。皎洁的月光凝聚成匹练从空中泻下,为山林树木披上层薄薄的银纱,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

山林中,由远及近,几匹马儿从远处狂奔而来。

“驾驾,驾——!”

“驾驾!”急促的喝声夹杂着杂乱的马蹄声打破这沉寂的黑夜。

一道利箭如梭,在夜空中划过刺目的亮色,箭头上涂的剧毒在月光下泛起森冷的寒光。利箭准确无误的射入骑在马上之人的颈项——一箭穿喉!

男子的尸体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埃,坐下的马儿依旧狂奔,就转瞬间,马儿与那群还活着的人就转入下一个弯道,如果不是留在原地的死尸,真难相信刚刚会有一群人驾马经过。

剩下的人依旧驾着马没命的狂奔,好似身后有死神在追赶,“三少爷,快快!快跑!快……”后面的话再也未喊出口,如出一辙的手段,一箭封喉。

文财心惊的回首,见一直陪伴他的管家软软的倒在地上,心头如针扎般的刺痛。想要让回去看看他是否还有的救,可他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驾驾!”他一咬牙,双腿蹬着马镫,挥着马鞭狠狠抽打坐下的马儿,恨不得它能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嗖——

又是一支涂毒的厉箭从山林间射出,不过这支箭像是失了准头,落在文财的左肩头,一箭了穿了琵琶骨。

瞬间刺入的钝痛让文财差点从马上栽了下去,身子一个倾斜,他死死抓住缰绳才让身子没能马上掉下去。一咬牙,扬起鞭子又是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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