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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景阳要是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肯定会瞪着眼睛,笑骂: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不是!遗传这东西可神奇了。不仅相貌可以遗传,性格喜好也是可以遗传的。比如:呈以墨喜欢吃辛辣食物,二毛也喜欢吃辛辣食物;呈以墨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二毛也喜欢吃肉,特别是香喷喷美滋滋的红烧肉;呈以墨性子凶残易怒,二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懂得将狠戾凶残的心藏在可爱呆萌的外表之下。
二毛嘟着小嘴,鼓着包子脸,愤恨的瞪向已经昏死过去的玉氏,“娘亲,是这个贱婆娘不对嘛~她无缘无故的跑进来对着奶奶又打又骂,还骂我是小杂种,就连你她也骂,骂你是赔钱货,诅咒你生儿子没pi眼。骂我们狼心狗肺不是东西,还说要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景阳再次汗颜。心道:她好想只骂没打吧?好想也没骂你是小杂种吧?好想更没诅咒你娘生儿子没pi眼儿吧!
是这个贱婆娘不对嘛~
听到这句,以墨的眉峰就深深拧紧,怒火噌然冒出,根本就没心思听他后面说的是什么,阴沉着脸,冷喝道:“‘贱婆娘’是谁教你的?”
小二毛被她冷脸一吼,眼眶顿时就红了,瘪着嘴,十分委屈,“是那贱、”见娘亲眼神更冷了,识趣的将‘婆娘’二字吞进肚子里,指了指地上的玉氏,哽咽着声音委屈道,“是她骂奶奶的。”
好啊,聪明啊,懂得现学现用。以墨的脸色臭得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冷睨了眼玉氏,挥手命令道:“扔出去喂狗。”然后抱着小二毛转身进屋。
以墨现在的心情非常沉重,她觉得儿子学坏了,不仅出手狠辣,还满嘴脏话,整个像是市井耍横的流氓痞子。她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把儿子教好,想让他成为一个像文喏那样文质彬彬温文有礼且心里充满正气大爱的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长成像他死鬼老爹那样风流成性桀骜不驯的样子!?!
以墨心中愤然,再次看向小二毛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给我去角落站着,面壁思过!”
小二毛砸吧砸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她一眼,见娘亲不为所动,垂头丧气的从她身上滑下,一步三回头的走到角落,面对着墙壁,无聊又委屈的抠着手指头。呜呜呜~明明是那个贱婆娘的错,为什么要罚他啊?!
在女儿管教孙子这方面,景阳向来是没有插手的权力,咳咳咳,当然,也没那个胆子敢插手。看了站在角落里眼垂头丧气的小孙子,景阳那叫一个心疼哟~看看孙子,又看看女儿,再看看孙子,再看看女儿,最终无力的叹息一声,对云谥道,“摆饭吧~”
“是。”云谥领着琴棋、书画两位婢女,将饭菜一一摆上桌。桌上的菜式基本是都是以墨喜欢吃的,当然,也是小二毛爱吃的。
景阳心情低落的吃了两口饭,觉得索然无味,看眼沉默不语埋头吃饭的女儿,再看眼桌上那盘无人动筷的红烧肉,接着又瞅瞅可怜的小孙子,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墨儿啊,罚也罚了,站也站了,就让焱儿过来吃饭吧。孩子小,经不住饿。”
以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头也不抬,“少吃一顿饿不死!”
“……”景阳哑口无言。心道:这不是她亲生的吧!?
小二毛听了,心口酸酸的痛,心想,娘亲不爱他了。呜呜呜~眼眶一红,小肩一耸一耸的,顿时抽搭搭的闷声哭起来。
景阳听到他呜咽的抽泣声,哪还吃得下饭啊。筷子一放,不吃了,双眼狠狠的瞪着吃得很是欢快的女儿,意思很明显:我陪孙子一起饿。你要是有本事,把亲娘一块饿死算了!
以墨停了筷子放下碗,无奈的叹口气,最终妥协在景阳的‘威逼’之下,朝儿子喊道:“过来吧。”
“是~”带着哭腔。
小二毛怯生生的站到呈以墨面前,抬头看她一眼,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白皙的小脸画着两道泪痕,弯弯翘翘的睫毛上还悬挂着两滴小水珠,看起来特别惹人怜。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呈以墨焉有不心软的道理。弯腰将他抱上小凳子坐好,命书画给他摆上碗筷,将那碟红烧肉摆到他面前,“吃吧。”
“恩。”二毛重重点头,一副‘我以后一定老实听话’的乖巧摸样。双手捧着小碗,埋头就一阵狼吞虎咽。
景阳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疼爱的说道,“吃慢点,小心别噎着。来,吃点青菜,别光吃肉。”
“恩,谢谢奶奶。”二毛抬头,甜甜一笑,瞬间乌云退散阳光普照。小二毛秉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也夹了一筷子肥肉到她碗里,扬起纯洁无害的灿烂笑容,“奶奶你也吃。”
景阳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称赞,“奶奶的小孙子真乖。”抬起筷子正要吃,可看到碗里这油渍渍肥腻腻的两块大肥肉,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欲哭无泪的看着小孙子将他十分讨厌的青菜埋到碗底,心中忍不住腹诽:这小子是存心打击报复的吧?!
可不是!礼尚往来嘛~你给我夹我最讨厌的青菜,我当然给你夹你最讨厌的肥肉咯~
小二毛偷偷看眼娘亲,见她不注意,赶紧将讨厌的青菜埋到碗底,用白花花香喷喷的白米饭堆出一座高高的坟墓,然后喜滋滋的去夹他最爱的红烧肉。
以墨虽然在埋头吃饭,可她全身都长着‘眼睛’,在他筷子碰到红烧肉的前一刻,冷冷开口,“把菜吃了。”
二毛苦着着小脸,悻悻的收回筷子,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挖开‘坟墓’,撬开‘棺材’,扒拉出‘尸体’,然后开始‘鞭尸’。
二毛心里愤恨,为什么娘亲可以把人拖出去喂狗,他却连打骂都不可以?!为什么娘亲可以只吃肉,他却还要吃这么讨厌的青菜?
如果景阳知道他心中的愤愤不平,肯定会哀叹一声告诉他:因为你娘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看着桀骜的孙子臣服在女儿的淫威之下,景阳满目忧伤,心想:十六年前,在女儿暴戾的将人分尸喂狗的时候如果她也拿出这样的魄力来管教她,如今是不是就有个温柔贤惠善良可亲抬头见一个人都能闹得红霞满天飞的内敛女儿呢。呜呜呜~谁像她啊,养个女儿就像养儿子似的!呜呜呜~更可悲的是,人家养的儿子被没她养的女儿高调。看看,当王爷,掌朝堂;做将军,上战场……呜呜呜,这么凶悍的女人,谁敢娶啊!
景阳心力交瘁啊,满心忧愁啊,难道她的女儿注定要孤老一生?!不行,不行,一定要给女儿找个归属,找个依靠。咳咳……景阳又想想,依女儿这霸道强势的脾气,如果对象不找好,今后的日子多半过得也不幸福。况且,男子都是好面子的,谁愿意娶这么一个强势能干的女人回家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景阳仔细想想,女儿地位太高权势太大,有资格娶她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子,皇上是她亲舅舅,不可能瑟。太子呢……就跟不可能了!那个负心汉,见一次打他一次,更别说娶她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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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景阳为难了,地位差官位低的肯定不愿娶她女儿,即便是娶回家也是相敬如‘冰’。唯一的办法就是——招婿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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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待会儿还有一更哈~是今天的。
第五十章 说服
寒冬如洌,景色萧条。夜色浓重如墨,空雪色纷飞雪白软毛披风在云谥的陪同下举步朝女儿住的院落走去。
“太妃。”两个着粉色短袄的女婢屈膝行礼。
如今呈以墨登位为王,景阳公主自然荣升为太妃。
景阳在云谥的搀扶下踏上游廊,书画收起做工精细的油纸伞,退后一步。琴棋自然而然的代替她的位置,上前一步站在主子身侧,细心的为她扫去飘落在披风上的雪花。
景阳让两个女婢起身,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王爷和小少爷可在里面?”
“回太妃,只有王爷在屋里。小少爷去暖房泡温泉了。”
景阳点了点头,“开门。”
“是。”
房门缓缓推开,景阳举步进屋,云谥几人正要跟上,却听她说,“里面在外面守着,不可让人打扰。”
“是。”
景阳走进屋,身后的门徐徐关上,将冬日的寒冷阻隔在外。屋里烧着地龙,暖和得好似百花盛开的春天。她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挂在一旁,然后撩开纱帘走进内室。
内室光洒在雪白的纱幔上,营造出别样的温馨柔软,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雾霭朦胧的轻纱帘幔,锦被绣衾,深闺幽香。只见女儿坐在桌旁,手里一本青皮书册,手旁一盏雕凤烛灯,接着烛光细细研读手黄的烛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丝毫没软化她那一脸的冷酷淡漠。
景阳看得更是心力交瘁啊。身处在这样女性化十足的闺房,就是杀敌无数的铁血将军也都能生出柔软温情,为何她女儿还能保持这样的威势冷酷?!看看,看那背脊挺拔得,就跟一把宝剑似的,锐利,锋锐,阴冷!再看那眼神,简直是把手里的书给当成了情敌,眼底的暴戾不减只增,恨不得将它凌虐千百遍。
如果是个男人,拥有这般威武霸道的气势,绝对是女人眼丈母娘眼可一个女人这么强势,绝对是女人眼人眼敢娶啊!?
“墨儿。”景阳满目忧伤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娘,找我什么事?”以墨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不等她开口复又垂下头,抬手翻了一页书,随意的看了起来。
“那个……”突然间,景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想,便从太子入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墨儿,这次回京,你见到……太子殿下了?”
娇躯一颤,眼抹景阳看不懂的情绪,低垂着眼帘,神情自然的应声道,“见了。”
景阳向来看不明白女儿的心思,也不知道她与太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前,成亲的前两天,太子突然受伤,女儿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场婚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几个月后,女儿突然带了个孩子回来,说是亲生儿子,她更是一头雾水,然而这事都还没搞清楚,王爷又突然遇刺。她只顾着伤心难过,哪有精力去了解其他,再后来战事不断,就更没时间了。
她虽然不清楚女儿与太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因为两人有过婚约的关系,这三年来,她一直都有留意太子的事,“墨儿,娘打听过了。如今太子还未立正妃,身边也只有一个良娣。不过他对那个良娣却是极其宠爱,为了她不惜解散东宫所有美人……说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都不为过。”
景阳徐徐讲述着她派下人打听来的消息,丝毫没注意到以墨此时的情绪。
话出口,字字化着刀刃,将以墨刺得遍体鳞伤,心更是千疮百孔血肉淋漓!
“墨儿,三年前你与太子本有婚约……你、如今回来了……”景阳想了想,叹声分析道,“太子未立正妃,良娣又无长子,你如果想要嫁给太子,以你的身份定是太子正妃,只要掌了妃子印信,再生下长子,不管那良娣如何得宠,想必你也不会受多大的委屈。”
景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说出此话。在她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宠妾灭妻,只要处事公道讲理,便是顶好的丈夫。她虽然对太子如此宠爱一个贱妾心生不喜,可女儿要是死了心非他不嫁,她也只有支持她。
以墨双眸冰冷如刃,绣袍下的素手猛然紧握,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彰显出她此刻心的痛。良久之后,她才渐渐松开拳头,将一切心思都隐藏在平静之下,将手上,淡漠道,“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再往来!”
听她这么一说,景阳大松口气,欣喜之极,急忙赞同道,“对,老死不相往来。”她是打心底的不想女儿嫁给太子,先不说如今太子独宠那良娣不会将其他女人放在眼里;就说后宫机四伏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自古以来,后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怎能放心将女儿嫁去皇室。如今女儿不愿意,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过……墨儿啊,咱们承天国的女儿多是二人,你今年已有十九,如果再不婚配,只怕会被人说闲话。”景阳趁着这个机会将犹豫许久而不敢说的话给说明白了,她怕过了今晚她又没胆量开口。没办法啊~女儿气场太强,她镇不住。
“不用。”冷声否决。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对人动心,动心伤情,情伤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什么不用啊!?”景阳突然拔高声音,“不想成亲?难道你想孤老一生不成?!”
吼完之后,景阳见她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顿觉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眼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心等心平气和后,语重心长的教导着,誓要掰正她那已经歪到天边去了的世俗观念:“墨儿啊,在这世上,女人与男人不同。男人会武功会打仗会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