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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连连摆手,“无碍无碍,让十一、十二他们过来给殿下输上一宿的真气疗伤便可。”
隐在暗中的十五听得冷汗瀑流,输上一宿的真气?偃师这是要十一他们气竭而亡吗?!想着上次十一他们将偃师绑去南燕的事,脑中顿时浮现‘公报私仇’这几个字。龙十五一脸庆幸,阿弥陀佛,主不曾欺我,这偃师大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咳咳~”虚弱的轻咳声突然响起。
小靴子回头,见之大喜,扑倒在龙榻前喜极而泣,“爷?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呜呜~真是担心死奴才了……”
“墨儿……”太子爷虚弱的睁开眼,只觉胸口处痛得厉害,吸口气就如同针刺。可是这些他都顾不上,环视着屋里众人,想要寻找那抹令他魂牵梦绕的倩影,“墨、墨儿……呢?”
偃师见他起身的动作,赶忙上前阻止,“爷,您重伤在身,不可乱动。”
“重伤?咳咳咳……”摸了摸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胸口,可不是呢,墨儿一掌将他打成了重伤。
偃师原以为太子殿下会被心爱的女人如此心狠的举动给弄得沮丧落寞一阵,以他这痴情的程度,多半会伤心欲绝到半死不活的地步。可他还是低估了太子爷的道行,非但不见他有丁点的悲伤沮丧,反而还一脸被主子临幸过的幸福甜蜜样儿。
看着太子爷摸着胸口就跟抚摸小情人的神情温柔摸样,偃师愕然,太子爷不会被打坏脑子了吧?!
“爷,要不要……找御医来给您瞧瞧?”偃师小心翼翼的问。
李宸煜轻轻摆手,“不用。”
“那属下唤十一他们前来给您疗内伤吧?”
再次摆手,“不用。”这伤可是墨儿打的。但凡墨儿‘恩赐’的东西,即便是毒药,可对于他来说都是蜜糖。
他的墨儿回来了啊~这感觉就像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美梦,好害怕他突然醒来,美梦就破碎了。这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惶恐害怕,墨儿这一掌,明明确确的告诉他,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的墨儿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胸口针刺般的锐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偃师何等聪明,看太子殿下的神色也大概猜出几分他的心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是的,是太子对呈以墨的爱……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用小靴子公公的话来说,就是变态!
小靴子早在好多年前就看明白了,他尊贵的太子殿下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变态。小时候听太子爷提得最多的就是表小姐,说表小姐不喜欢女红,喜欢骑马射箭,于是太子殿下就整日整夜的关进房里学习穿针引线,学习描花绣叶,还经常看一些内宅勾斗的书,说要弄死那些喜欢表小姐的男子,长大后就经常研究房中之术,说要将表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再也不会出去找别的男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子爷完全没意思到他是女子的天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天’需要去讨好女子、迎合女子吗?不需要。可在太子爷的意识里表小姐就是她的天,他的命!
表小姐没了,他的天就塌了,命也没了。所以他要用尽一切手段的保住他的‘命’。
身为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需要的不是专情而是博爱,而太子爷对表小姐的感情何止区区‘专情’能形容!所以在皇后娘娘有意分开他们二人时,他才毫不犹豫的助其一臂之力。皇后娘娘甚至还想着,趁太子殿下失忆期间,将墨染安排到他身边,来分分殿下对表小姐的感情。三年来,墨染也没让娘娘失望。太子殿下对墨染虽然不像对表小姐那般宠爱到骨子里,可也算是独宠东宫。可没想到,表小姐一回来……哎~一切都打回原形了。
“爷,您这么伤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让十一他们来给您疗伤吧。”小靴子公公见太子殿下蓦然阴沉下的不耐烦脸色,在殿下开口说出‘不用’之前,抢先道,“爷,奴才听说太妃娘娘要给表小姐招婿入赘,您如今伤着……”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厉喝在大殿中炸开,“快滚出来给本太子疗伤!本太子要明天、不,立刻恢复。”
“除了本太子,谁敢入赘呈家的大门。”阴测测的语声夹着滔天杀意!
此话一出,惊得偃师等人目瞪口呆。
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入赘的节奏么?!
题外话-素可?哎哟~是菇凉们要求多虐虐太子爷滴,求情了……话说,偶是虐呢还是不虐呢?!……都还没开虐呢,菇凉们就开始为爷
第五十五章 水性杨花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水性杨花
“嘎吱”
雕花的镂空木门应声而开,云小爷理了理鬓角,妖娆着身姿一脸餍足的从屋里出来,紧跟随后,一位俊秀的青衣男子煞白着脸也跟着踏出房门。男子眼底青黑,嘴唇发青,脸色发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惨烈摸样。
云小爷回身,笑得分外妩媚娇艳,翘着漂亮的兰花指,暧昧的戳戳男子胸膛,嗲着声线,“死鬼~昨晚上叫得那么大声,害得奴家把持不住差点玩过头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引诱般的轻轻摩挲着,“死相~今晚记得再来找奴家啊~”说完,摇曳着身姿转身离开。
男子听到他的话,菊花一紧,浑身一颤,想着昨晚的疯狂与痛苦,他悔不当初,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见色起意了呢!一夜风流,男子痛苦并快乐着,撅着屁股,岔开双腿,艰难的迈着步伐走向小院。
云小爷回头看了眼男子走路的奇怪姿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笑得特贱:“没想到这衣服下竟然包裹着这么一副美妙无双的身子~”
心满意足的云小将军踏着欢快的步伐,哼着轻快的曲子,悠哉悠哉的走进王爷住的院子。
“呀!这是谁啊?大清早的有床不睡,跑这地儿来躺着干嘛?”一走进院子就见院中那颗杨梅树下躺着个黑衣人。
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走得越近,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就越浓。他厌恶的捏紧鼻子,用脚踢踢那人的身子,“喂?喂?死了没?没死就吭一声啊……”
那人的一只手臂毫无预警的突然从他身上掉下来,吓得云凌志尖叫的往后退了两步。深呼吸两次,强制压住那股恶心感,定眼看去,只见那人穿着夜行衣,脸上带着一块铁面具,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没断气。
哈!原来不是死人啊,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搞得他还以为诈尸了呢。云凌志倒是不怕了,蹲下身,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这人,双腿以不正常的形状扭曲在一起,一只手臂已经被砍掉了,断臂处的伤口血肉模糊,另一只手臂也以不正常的状态被压在身下。显然,四肢都被废了,独留他一口气吊命。这般残忍无道的出事风格,明显是出自王爷之手。
云小爷好奇他面具下的长相,伸手去揭的同时,万分同情的低叹,“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我们王爷了……”
“不是得罪,是迁怒。”
空中倏然传出他人之声,与此同时,云凌志伸出的手被一只凭空出现的大手握住。云小爷抬头,与地上男子一样打扮的黑衣面具人落入眼中。
十五幽幽道:“云将军,您要是揭开了他的面具,他连最后一口气都保不住。”暗卫营的暗卫都是太子殿下的影子,如果影子有了面目,那就只有死的下场。
云小爷的奇葩思想,外人是永远都无法理解。如果是他人,见两个来路不明且又着装怪异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王府,肯定大喊着‘刺客’二字然后纵身上去与刺客一决生死,誓死捍卫王爷的生命安全。可云小爷就不,一见到男子黑衣下包裹着的健壮强韧的身子,他的心就噗通噗通的乱跳,双眼迷离,面带桃花,翘着优雅的兰花指一点点缠上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细细摩挲着略带粗糙的肌肤,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指尖传到心烦,瞬间带起股股战栗。
媚眼如丝,气吐如兰:“这位小哥怎么知道奴家是云将军?难道~小哥认识奴家?恩~”一个‘恩’字可谓是百转千回千娇百媚。
‘恩’的十五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见鬼似的赶紧甩开他的手,藏在身后用袖子使劲的摩擦,像是上面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见他嫌弃的摸样,云小爷泪眼朦胧,伤心万分,“小哥怎么这样啊~是你自己主动抓人家手的~”
暗卫营里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十五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令人恶心的伪汉子,一时适应不了,抱起地上的龙二落荒而逃。
“喂喂?小哥,您别走啊……”云小爷恋恋不舍的追着他的身影跑了两步,奈何昨晚玩得太厉害,身子有些虚,眨眼间就被他给跑了。沮丧的回头,见自家王爷沉凝着脸站在窗边,突然想到什么,双眸一亮,‘噌噌噌’的跑过去,谄媚讨好道:“王爷,早啊~昨晚想必睡得很好吧,看这红润的气色,哎呀~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就这气质,就这容貌,那啥京城第一美女与您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屁!”
以墨阴森森的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窗户关上。踱步到书案后坐下,静立在旁的毕月乌将手中密函恭恭敬敬的奉上。
毕月乌看了眼窗户,透过窗户缝儿依稀还能看见云凌志正在窗外,隔着花圃跳着脚大声嚷嚷着‘王爷王爷’。
以墨取出信纸,将信封置于桌案上,冷锐的视线扫视着信纸上的内容。毕月乌在她耳边禀告道:“主子,腥风楼的人实在太善于隐藏,为今才寻出三处窝点。其中两处已经被白虎大人剿灭,另一处的人等属下们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以墨看了白虎写的密函,自然清楚的知道他们绞杀腥风楼杀手的全部过程。白虎与张月鹿兵分两路,分别绞杀了腥风楼在无水、深化这两城的据点。剿灭之后,他们一刻也不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去西语城,即便如此,可仍是让他们收到风声给逃了。
毕月乌:“主子,腥风楼在江湖上的势力极大,不止在承天国,就是在弯月国以及蜀国也都有人手耳目。想要将之连根拔起,只凭白虎大人以及白虎七宿,只怕……”
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无论如何,腥风楼必除。”想着三年前的事,体内那股暴戾的煞气瞬间破体而出。如果不是那个化名为‘木子雪’的男子,如果不是腥风楼的杀手步步紧逼,她的翼儿又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战事缠身,她又岂会让他们多活三年!
如今,该是他们为翼儿偿命的时候了!
凛厉的眼眸中暗含惊天杀机,将能调动朱雀玄武两宫星宿的鹰符扔给毕月乌,“传本王令,张月鹿暂代朱雀宫宫主,危月燕暂代玄武宫宫主,十四星宿全部出动,本王要在一个月之后听到腥风楼覆灭的消息。”
毕月乌一怔,瞬即反应过来,原朱雀、玄武两宫大人被主子处罚,勒令留守忘川,不得出忘川一步。他接过鹰符,跪地领命,“属下遵命。”
“下去吧。”以墨腥风楼恨极,原本想要派出四宫星宿全力追杀腥风楼的人,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以青龙为首的青龙七宿镇守在忘川,不可轻动,不然会引起忘川大乱。而朱雀玄武虽是受罚,却也有任务在身。破晓使毒厉害,可不会武功,护不住父王的安危,朱雀和玄武的任务就是在红叶山庄保护父王和破晓。
云凌志对着窗户叫嚣半响都不见有人理他,搞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跺跺脚,转身从石子小径踏上游廊,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见房门自动开了,“耶?你不是白虎手下的猛将毕月乌吗,不在军营里待着跑王府里干什么?还进王爷的闺房……”
毕月乌都懒得看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呀呀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云凌志对着他的背影一阵呲牙咧嘴,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脾气还蛮大。
以墨看到他都觉得头疼,无奈的抹了把脸,“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干什么!大清朝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自从云小爷知道她的母亲与景阳公主是闺中好友,将景阳唤着景姨之后,便常常以兄长自居,对以墨更是管东管西的,“能不能娶到‘王妃’就看今天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惹出什么闲言碎语,看还有哪个良家子会嫁于你!”
“……”她脸色难看的揉揉太阳穴,只觉头疼得更厉害了啊~
云小爷还算知进退,见她脸色阴沉得厉害,就知道她已经到达暴走的边缘,如果将她惹怒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他端正着身子,轻咳两声道,“当然,我还是相信您的,知道您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才迫不得已如此,不过……为了避嫌,以后还是注意点好,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军营。要是一不小心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景姨脸上也无光。”
以墨冷声哼道,“本王看谁敢多嘴!”
见她不以为然,云凌志不得不多嘴的提醒道,“还是谨慎点好。要知道现在府里不止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