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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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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看看我们的儿啊,他被人毁了,竟然被人毁了!老爷,你一定要给我们的儿报仇,一定要给我们的儿报仇啊!”

哭诉的人是龚领的原配妻子,龚木氏。龚木氏当年生龚邦尉的时候被一个侧室谋害险些丢了性命,后来伤了身子,便再也生不出孩子,所以对龚邦尉格外宠溺。这也是导致龚邦尉暴戾变态性子的原因之一。

龚领怒沉着脸,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龚木氏,怒骂道,“慈母多败儿!我早说了,不能如此纵容他,你却充耳不闻,如今造成这种状况能怪谁!”龚领对自己儿子了若指掌,自然清楚他平日私下的作风,那等畜生行径,若是不出事,他都不信!如今被人毁了也好,免得再闹腾。

龚领对龚邦尉这个儿子是伤了心,没指望,所以知道他被人毁了也没多大反应。再说他可不止龚邦尉一个儿子,侧室小妾所出都有四五个,传宗接代绰绰有余。

龚木氏一生的期盼便是儿子,如今儿子被毁,恍若天塌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己,“老爷,不管尉儿怎么荒唐,他始终都是您的儿子,您的嫡子,您一定要帮尉儿报仇啊。”

龚领幽幽一叹,龚木氏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不喜,可终究是他的儿子。沉着脸招来管家询问,“可知是何人做的?”

老管家犹豫一瞬,最后回道,“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那个贱女人!竟是那个贱女人!”龚木氏扭曲着脸,疯狂的叫骂,“我要那个贱女人给我儿陪葬!给我儿陪葬!”

龚领眼底闪过一道厉光,举手狠狠扇了龚木氏一巴掌,将龚木氏打倒在地,恶狠狠的警告道,“闭上你在嘴!你是想让我龚家都给你陪葬吗!”龚木氏的行为,说轻了是辱骂皇亲,说重了就是欲谋杀国戚,乃杀头重罪!

龚木氏虽闭了嘴,可眼底满是怨恨。她不过让那个贱女人好过的。

龚领找来丫鬟,冷着脸吩咐道,“将夫人扶回房间。”等丫鬟将龚木氏架走,龚领才开口继续询问管家,“可知是何事?”

老管家难以启齿,支支吾吾道,“少爷企图、企图侵犯过继到王府的宗室小姐玉蝶,被平安公主撞见,便命手下将公子给、给……”

闻言,龚领脸色又怒沉了几分,“那姑娘可是被尉儿给……”

管家摇头,“没有,说是平安公主去得及时,那玉蝶姑娘只是被少爷打伤了。”

听到此处,龚领勃然大怒,“只是被打伤,何况还是个过继女子,就废我儿的命根!真是欺人太盛!”在龚领看来,此事小题大做了,如果侮辱的是她平安公主,被废了命根,他龚领也就认了,可对方不过是个小小宗室女子,且还没被侵犯,她竟就废了他儿子的命根!

龚领拍案而起,让管家拿来官服,带上官帽,坐上官轿,直奔雷霆王府为儿子讨个公道。

呈袭把宝贝闺女给哄好,刚回屋屁股都还没坐热,管家呈立就匆匆来报,“王爷,青省布政使龚领龚大人来访。”

呈袭一惊,完了,这是来讨说话了。急着在屋里转悠两圈,愣是不敢出门接见,为啥?龚领此人大义正值,为官也算清廉诚恳,可就是有些执拗,他出去肯定应对不了他,还不如躲着不出去呢。况且他女儿把人家儿子给阉成太监,人家来为儿子讨公道,他理亏,更不能出去。

老管家看着他不停来回走动,也跟着心慌,“王爷,龚大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管家一催,呈袭更急,张嘴就说,“谁惹的事谁解决!”细细一想,觉得甚是有理,然后平静下来,抚掌笑道,“对对对,谁惹的事谁解决。呈立,去跟龚领说,本王身子不适,府中一切事务都有平安公主做主,你直接带他去见墨儿。”嘿嘿~他女儿那么凶悍,肯定不会吃亏。

老管家只有摇头退下,担心小主子吃亏还不如担心龚大人有没有生命危险吧!

王府门口,龚领负手而立,神色端正严谨,不谄媚不奉承。老管家笑着迎上去,“龚大人,让您久等了,里面请。”老管家微微侧身,伸手做引。

老管家引着龚领穿过数出楼阁庭院,直奔后院。越走龚领眉头越蹙越深,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立总管,本官是来拜见王爷的,你为何引着本官往后院走。”后院来女子家眷做的内院,前院是接人待客办事之处,这点规矩难道王府的老管家会不知?!

刚毅的脸庞满是隐忍的怒意,就连语气都提高几分,“立总管,本官有重要的事要找王爷商议,如果耽误了,你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老管家依旧笑得温和而疏离,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龚大人,您别误会。王爷身体不适,将府中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我们小姐处理,所以老夫才引大人来内院去见我们家小姐。”

龚领知道这只是雷霆王躲避他的借口,不由沉下脸,“立总管,本官找王爷是为了政务上的要事,而平安公主管的只是王府中的事务,忘川政务上之事她一个阁中女子怎能说上话。你确定要带本官去见她?”

老管家笑了笑,却是不语。政务上的要事?谁不知他们家王爷只会吃喝玩乐,别说处理政务了,就连家务都搞不清楚。这谎话也说得太睁眼瞎了!

渍渍~老管家在心里默默给龚领祈祷,就他这段数?只希小主子能手下留情啊!

龚领见他不语,却仍然引着他往内院而去,心中虽愤然,可也无可奈何。这里是雷霆王府,不是他能随便放肆的地儿。阴沉着脸跟在呈立身后,心里将雷霆王呈袭给鄙视个遍。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竟然在紧急关头,推个女子出来做挡箭牌,真不知英明神武的老王爷怎么生出个这么懦弱的儿子!

在龚领眼里,女子都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娇惯脆弱,依附着男人而活。虽说平安公主贵为公主,到底还是养在阁中的娇弱女子,一个目光短浅目不识丁的女子岂能配得上他正三品布政使亲自拜见!

哼!

雷霆王如此安排的真正目的怕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今天是铁了心要为儿子讨个公道,即便是屈尊降贵的去拜见一个无知妇孺又有何妨!

龚领昂首挺立,走得威风凛凛,眉宇间甚至都含煞。他这是打算拿出凛凛官威给‘无知妇孺’一个下马威呢。

不过今天……龚领是注定要在这个‘无知妇孺’的手上栽个大跟头。

一不小心,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第六十二章 断指

老管家引着龚领到了竹园。舒槨w襻走到院门口,老管家停了停,对着龚领点点头,“龚大人,请稍候,老夫先去禀告一声。”

龚领蹙了蹙眉,见一个妇孺还这么麻烦?心里愈发不悦,但还是点头。

炎炎烈日,知了啼鸣。天上流云飘过一簇,然后又飘过一簇……半个时辰后,都不见管家回来的身影。龚领擦了擦顺着脸颊滑下的汗水,眯着眼望了望天上的烈日。心中的怒气已压抑到了极点,燥热的天气更让他躁动不已,瞬间没了等下去的耐心,提步就往院中闯去。

刚一脚踏进院门,眼前忽然一道厉光滑落,敏锐的直觉让龚领觉得危险至极,迅速收回脚。等起伏的心绪平静后,定眼看去,只见一柄泛着森森寒气的大刀正插在他先前的落脚处。

龚领瞬间变了脸色,如果不是他收得快,今天一条腿怕是都要废在这儿了!

“龚大人,可别乱闯哦,没主子的召见,私自入园,小命丢了都找不到地儿说理去。”张月鹿双手环胸,懒懒的斜坐在九曲回廊的护栏上,俊朗的脸庞带着戏笑,明亮的黑眸直直的望着愣在院门口的龚领,“您可是来为儿子讨公道的,别公道没讨到,反而丢了性命,所以呢,龚大人,我劝您还是赖着性子等等。等我们家主子小憩醒了,你就能见了。”

说着便斜抬着脑袋望望天色,笑道,“看时辰主子也差不多快醒了,您再等一刻吧。”

果然,一刻钟之后,老管家回来了。老管家歉意的笑道,“龚大人,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龚领沉着脸,隐在绣袍下的手悄然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显然是怒极,可又必须得隐忍不发!

龚领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道,“不久,只有半个时辰罢了!”说完,龚领举步就走,可在烈日下站久了猛然移动,脑中顿时产生一股眩晕感。眼前一花,脚下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

老管家大惊,赶忙上前扶住他,急道,“龚大人,您没事吧?”

龚领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等那股眩晕感过去后立马拂开老管家扶在臂上的手,怒沉着脸冷哼一声,快步进了院子。他倒要看看那平安公主是何等人物,竟然让他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在烈日下生生等上半个时辰!

张月鹿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叹息的摇摇头,“哎~作孽啊!”感叹完之后,立马又像猴子似的,身手矫捷的飞身上屋,几个跳跃便进了以墨的主屋。

屋里,以墨刚小憩起来,便站在书案前专注的练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字体似青松峭壁般锋利,看得一旁的张月鹿暗暗乍舌。

此时,管家带着龚领进来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行礼,“小主子,龚大人来了。”

龚领虽然心中有怒,可也恪守本分遵化礼教,低垂着头上前躬身行礼,“臣龚领参见平安公主。”没有多看一眼。

以墨持笔练字,似并未注意到躬身行礼的龚领。

以墨没出声,龚领也不敢贸然起身,依旧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龚领先前在烈日下站了半个时辰,身子本就不适,如今躬着身子站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觉得腰酸腿痛。龚领抬了抬酸麻的胳膊,他算是明白了,对方是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呢。

现在被无视的耻辱加上刚才的恼怒,龚领再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了,顾不得什么尊卑,站直身子,怒着脸喝叱道,“公主这是何意?本官乃朝廷三品大员,怎能受你这样的侮辱……”

“侮辱?”以墨练字的手顿停,缓缓抬头,“这就算侮辱了?那你儿子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龚领蓦然想起自己混账儿子做的混账事。脸皮涨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这时他也才看清书案前那里凛然而立的人影。怎么说,只觉恍若间像是见到了二十年前那个风华正茂睿智无双的雷霆老王爷。

一样的霸气凛然!

一样的绝世无双!

龚领心中一凌,心头百味复杂,终是放低些姿态,说道,“公主,犬子虽然有罪,可罪不至此!公主一出手就毁了他后半辈子,不觉太过了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下令当众将男子阉割,实在太不知廉耻!

以墨放下笔,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既然龚大人觉得本宫做得过分,那就过分吧。不过……阉都阉了,难道龚大人还要求本宫给他接回去?”

“你!”龚领气急,指着以墨的手指都在颤抖。

以墨眸光一厉,周身气势骤变。书案上的雪白宣纸猛然被一道罡风掀起四处飞散。

龚领甚至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指起的食指一凉,紧接着便是一阵专心的刺痛。然后便见一遛鲜艳的血珠滑落,便随着半截指头落地!

一张雪白的宣纸飘飘落落,锋利的边缘带着一道猩红,然后像落叶轻缓落于龚领脚边。

龚领脸色惨白且痛苦的捂着手指,喷薄的鲜血压不住的宠指缝中顺流而下,一滴滴黏稠的低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红白相交,触目惊心!

以墨徐徐敛下眼中戾气,淡漠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

龚领惊骇的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如此蛮不讲理,如此凶残霸道,如此狠辣暴戾……龚领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腾然升起,迅速传遍整个身子,就连心窝子都是冷的。

龚领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退出来,另一枚惊天炸弹又扔了出来。

“听说你与任颧禾的人见面了?”肯定的语气不容他辩驳。

龚领脑袋一嗡,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那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断指带来的伤痛都感觉不到。脑中斗大的几个字盘旋,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

龚领背脊生寒,额上都析出层层冷汗,毫无疑问,他一切举动她的尽收眼底。龚领突然觉得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就连面对当年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王爷他都只有敬没有畏,可如今……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却让他感觉到一生从未有过的畏惧。

以墨看了眼一脸惊骇的龚领,端起案角上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随后才道,“朱雀,将地上的断指给龚大人收好。再给他上杯茶,压压惊。”

龚领被张月鹿‘扶’着坐在椅子上,在他愣神间,手里就被塞进血淋淋的断指,断指被雪白的锦帕包裹着,猩红的血液渗过雪白锦帕沾染了他的手心,热热的、黏黏的触感让他打心底的恶心。

朱雀领命端来一杯热茶,张月鹿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一颗泥色药丸,屈指一弹,如石子沉湖般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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