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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叶成绍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挥了挥手道:“你若还不给大少奶奶敬茶,那便是不甘心给爷做妾,爷便将你卖到倚香阁里去。”
方式大惊,一阵惶措失神,忙对这素颜便磕起头来,大声道:“大少奶奶,是奴婢无状了,奴婢该死,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素颜冷笑着对她说道:“起来吧,回去用些药,以后再看到你不守本分,当着众妹妹们的面行这猛浪之举,可别怪姐姐我不留情面。”
方式忙行礼退了下去,有了方式这一事,另外的两个女子便老实恭顺得多了,一个年约二八,长得中规中矩,自称夏氏,看着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上前来给素颜行礼,目光不往叶成绍处乱瞟一眼,素颜照旧给她打赏,让她退下。
最后一位大约十五岁的样子,长得娇俏可爱,一双大眼灵动有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身子也娇小玲珑,很有股小家碧玉的摸样,自称陈氏,素颜看着心头不忍,也不知道叶成绍又是如何将人家小姑娘骗回家的,看她那单纯清净的眸子,便不好对她假以严辞,只好笑着让她行了个礼后,打了赏,说了几个勉励的话,便让她退下了。
四个妾室都已经磕头行礼,只有司徒氏昂然傲立,没有半点要请安行礼的意思,素颜叹了口气,对那三个人挥了挥手道:“今儿也只是请你们来见个面,大家认识认识,一会子我还要去上房回事厅里管事,你们就先退下吧,司徒妹妹且留下,我有事与你相商。”
司徒氏看素颜竟然让了步,没有非让自己当众给她磕头,心里便有几分得意,扫了那几个小妾一眼后,淡淡地站在了堂中,算给了素颜几分面子,并没有甩袖而去。
那三个妾室退下后,素颜便看了叶成绍一眼,叶成绍扬了扬眉,正要对司徒氏说话,素颜却是摇了摇头道:“相公,你若是有公事,便先去忙吧,我与司徒姐妹二人说几句话便是。”
叶成绍却没有听素颜的,而是看了司徒一眼后,皱眉对司徒道:“不管曾经我是如何待的你,如今我也给你一条路,你若是愿意,我便立即去办。”
司徒听得微诧,随即冷笑一声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能给我什么路?看我对蓝氏不敬,便要送我走吗?哼,我告诉你,叶成绍,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司徒兰这辈子被你毁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叶成绍听得一阵苦笑,伸了手,拂了拂鼻子,眼神却浮出一丝狠戾来,“司徒兰,想必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早就清楚了才是,你以为,我真会对你存下多大的愧意?我叶成绍在京城里强男霸女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也不在多祸害你一个,不要给你三份颜色,你就开染坊,我今天给你一条路,便是看着我家娘子面上,她对你有三分不忍,我才提出来的,你愿意好,不愿意,你今儿就跟我老实的给大少奶奶磕头行礼,不然,我弃了你回护国侯府,是作一个妾室好,还是做个弃妾,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素颜不由被叶成绍的话给震住,转眸看着叶成绍,只见他痞赖中带了几分阴狠,眉间蕴着几丝刹气,令人不可轻视。
司徒兰没想到一向对她好言软语的叶成绍说话竟是如此的硬气狠厉,不由震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嘴角微扯了扯道:“你……你敢,你敢弃了我,我便死给你看!”
“死吧,洪氏死了又如何?还不是一口棺材埋进土里而已,你看我是少了根头发,还是断了根指甲?你死了,我便送你一个侧室的名份,想必护国侯爷对你这个高兴得很,你的死,也总算给护国侯府挽回了一点颜面,他会大松一口气的。”叶成绍毫不留情的冷笑着回道。
司徒兰听得眼中热泪夺目而出,哽着声道:“你……你为何要对我忍心如此……当初,你可是要娶我为正妻的,我肯下嫁于你为妾,你竟然……”
“竟然没有好生将你当神供着?哼,司徒兰,是你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几时见我对小妾们动过真情?我若是真喜欢你,又怎么会舍得你做妾?”叶成绍不顾素颜的阻止,继续口吐毒蛇。
司徒兰听得脸色刹白,整个人都要委顿了下去,身子连连后退了几大步,咬着牙道:“谁让你喜欢了,不过一个花花太岁,一个流氓而已。”
素颜听得眉头稍皱了皱,不过,叶成绍这厮对司徒兰着实过份了些,害得人家侯府嫡女给他做妾,毁了她的一生不说,还连一丝感情也不曾放在她身上,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住的,将心比心,若是换了自己,怕是会拿把刀子杀了叶成绍才好。
“好,我原就是个花花太岁,也是个流氓,如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去想法子给你澄清名声,说你司徒大小姐全是被我陷害所致,你品性高雅洁净,到了侯府后又守身如玉,洁身自好,深陷泥潭而不污,让皇后娘娘给你个嘉奖,只当是被我这无赖毁了名声,再还你个好名声就是,我再送你回护国侯府,你虽说难以再嫁公侯,但找个清白人家的好人儿嫁了,还是可以的,总好过你在侯府做妾,咱们两看两相厌的好吧。”叶成绍的声音放软了些,脸上的痞赖之相一扫而净,神情认真而郑重。
司徒兰听得又倒退了两步,泪眼迷蒙的丹凤眼幽幽地看着叶成绍,眼泪默默地流着,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素颜对叶成绍这主要倒是赞成得很,这也许是对司徒兰最好的打算了,她不由也真诚地劝道:“兰姐姐,相公这话说得你算有理了,你不如多想一想,让他试试看,若真能还你个好名声,一是给你伸了冤,二便是你将来也不致孤凄,三嘛,自然是也还了护国侯府一脸面了,相公这也算是自毁自身来救你了。”
“你住口,他要送走我,你自认是求之不得,你这假惺惺的恶毒女人。”司徒兰冲口便骂道。
素颜摇了摇头,对司徒兰的心思很是难以理解,不是说她原是个才女么?不是说她也清高好洁么?看来,传言实是不能全信的啊。
叶成绍听得司徒兰骂素颜,一闪身就要跳起来,素颜忙扯着他劝道:“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想清楚,你且让她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吧,别逼她,过几日她便想通的。”
叶成绍的脾气她实在清楚, 他那眉头一挑,便是要对司徒动手的征兆,不是自己心善得过分,而是只要司徒兰真的肯了叶成绍的安排,自己也能少个麻烦,人家现在也是个受害者,正处于弱势,便是让她一让由如何?
侯夫人屋里,侯夫人正侧躺在床上,刘姨娘正拿着美人锤给她轻轻敲着腿,白妈妈立在一边站着,正说道:“大少奶奶今儿还没有来回事房,几个管事娘子都聚在厅里头了,只等您和大少奶奶一齐去理事。”
侯夫人微挣了眼道:“哦,她不急着从我手上拿权,这会子在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奴婢着人去看过了,说是正让一干妾室见礼呢。”白妈妈躬身道。
侯夫人嘴角就露出了一丝讥笑来,随意地问道:“也包括司徒氏和长孙氏?”
“回夫人的话,司徒姨娘并未给大少奶奶磕头,但是长孙姨娘是恭敬地给大少奶奶磕过头了的,其他几个都是小虾米,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哦,那方氏被世子爷给浇了一身热茶,哭哭啼啼地回去换衣服了。”白妈妈嘴角含了笑道。
“那方氏原就是个猛浪无形的,蓝氏会罚她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那长孙氏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赐下来的,她也肯给蓝氏磕头行礼?”侯夫人身子转了过来,将刘姨娘的手一推,自己又坐了起来。
刘姨娘听了笑道:“长孙氏倒是个聪明的呢,如此,不是更合了皇后娘娘的意么?娘娘将她赐给了世子爷,可是让她来服侍世子爷的,不是让她给世子爷添乱的,太听话的女子,才是最不好相与呢。”侯夫人听得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一道厉光,浅笑着对刘姨娘道:“妹妹说得是,太听话的,其实才是最不好相与的,妹妹也是很听话的,很贤淑的一个人啊。”
刘姨娘听得脸一白,脸上立即堆了笑道:“夫人这是在夸婢妾么?婢妾服侍您十多年了,婢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
侯夫人敛了眼中的精光,笑着拍了拍刘姨娘的肩道:“那倒是,妹妹性情温婉,又知情知趣,侯爷喜欢,我也是极喜欢的,不过,如今我没有了掌家之权,怕是连妹妹也要连累呢,我那儿媳,可是个厉害的,以前有你帮衬着我管着家,园子里的花草奇石可都由着妹妹来主理,那里面的油水,妹妹心里自是明白,蓝氏接过手去,可是定然会安插自己的人手,你手中那点权力,怕是要被收回了呢。”
刘姨娘听得眼光微闪,却是笑道:“婢妾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有规制的,真要没有了那差事,有夫人在,总不致于让婢妾饿着吧。”
侯夫人听她说得口不对心,冷哼一声道:“我呀,怕也顾不着你哦,你还是跟侯爷去吹吹枕边风吧,侯爷自来最是心疼你,你的话,侯爷还是会信得几分的。哎,我这可是过了时的人哦。”
刘姨娘听了脸上浮出一丝苦笑,见侯夫人又躺了下去,便又拿起了美人锤,给侯夫人轻轻锤着腿,目光却有些发飘,下手便有些不知轻重了,侯夫人像是被敲疼了,突然起了身来,反手甩了刘姨娘一巴掌,骂道:“贱人,想我死吗?怕是没那么容易呢。”
刘姨娘被打得歪坐在床榻上,眼中泛起一丝湿意,垂了头,恭顺的立即认错求饶道:
“夫人,婢妾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婢妾吧。”
侯夫人眼中闪着深深的恨意,但却很快便收了,又笑着拉起刘姨娘道:“哦,你不是故意的啊,那,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咯?”
刘姨娘垂着头,眼中闪着惶恐道:“奴婢自然是向着夫人您的。”
“那你说说,我得用个什么法子,才能将这掌家之权夺回来才是呢?唉,你看如今,侯爷是连这院子的门都不许我出了,便是我想做些什么,也是力不从心啊。妹妹你可不同,侯爷宠信着你,几个晚辈,妯娌又都跟你关系好,你一定能有办法的对吗?”侯夫人笑得和蔼温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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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刘姨娘听得却是一阵色色发抖,垂了头道:“夫人,侯爷只是让您将着掌府之权交给大少奶奶管半年,若是大少奶奶在这半年之内,犯几件大错,又将府里闹腾些不愉快,到时候,侯爷定是会再想到夫人您的能干,想到夫人的贤达,会将掌家之权交换给您呢。”
侯夫人听得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是么?真的会是如此么?你不是说好听的话儿来哄我吧,唉,就算真是的又如何,我这里可是既无人,又无权,诸事不便啊,不便。”
刘姨娘听得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笑道:“夫人若是信卑妾,卑妾便尽力地帮夫人就是,只是,成良如今正在学着管理庶务,每日奔波辛苦,卑妾心疼那孩子,不想将他青春全浪费在这些杂事上,若是他能也读上几年书……”
“成良都十四岁了吧,你以为,他便是读书,还能读得出来?”侯夫人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刘姨娘的话。
刘姨娘痛苦地闭了闭眼,软声求道:“夫人,成良也是您的儿子,您就让他读几年书吧,便是只识得几个字也好,将来就算是管着庶务,也能看得懂账务,不会太给侯爷丢脸啊。”
侯夫人缓缓坐了起来,眉头微蹙着看着刘姨娘,叹口气道:“当初,可不是我不让拿孩子读书,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上学,便头痛,身子又不好,请了几个先生,都被他赶走了,侯爷这才死了让他走仕这一途,如今你这么着说,倒像是我在误了那孩子似地,我这做嫡母的,可真是难啊。”
刘姨娘听了忙惊慌垂首道歉:“夫人,卑妾怎敢怪您,卑妾知道是成良那孩子不争气,不懂事,可他如今大了,也明白些事理了,与杨大总管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年,也懂得不读书的坏处,如今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念些书到肚子里去,求夫人成全!”
侯夫人听了目光流转,越过刘姨娘的头顶看向窗外的正打着花骨朵的寒梅,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喊了口气对刘姨娘道:“既是如此,那便让成良每半月跟着绍扬去西席读书,再半月还是不要误了庶务,继续跟着杨总管学习吧。”
刘姨娘听了微默了默,似在考量着什么,侯夫人轻轻哼了一声,她立即点头道:“谢夫人,一切听从夫人安排,一会子,卑妾让成良来给夫人磕头谢恩。”
“嗯,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侯夫人摆摆手,示意刘姨娘下去。
刘姨娘看侯夫人有些恹恹的,便关切地问道:“夫人早膳还没用吧,不如卑妾给您炖点八珍养身粥来,给您暖暖胃吧。”
侯夫人听得眼睛一亮道:“那就有劳妹妹你了。”
刘姨娘忙道:“为夫人效力,是卑妾的本分,卑妾但求夫人身体健康,便是卑妾的福气。”
说完,便恭敬而优雅的退了下去。
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