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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看看吧。”太后也是想让叶成绍和素颜看看贵妃的惨状,好让这两个孩子出出心中的恶气,也好打消那混账念头。
三人在宫人的簇拥下,到了长春宫,远远的就听到贵妃嘶声力竭的嘶喊声,贵妃的声音原就生硬难听,这会子再像见鬼一样的叫唤,听得人头皮都发麻,太后不由皱了眉,对那刘嬷嬷道:
“一宫主位的人,便是有些身体不适,也不用嘶喊得如此过分吧,也不顾着点自己的颜面,一点贵妃的体面都不讲。”
刘嬷嬷自己都是半边脸肿得老高,听了太后的话,眼圈儿都红了,躬身道:“回太后,娘娘她,像是中了怪毒,浑身奇痒疼痛,很是难忍,所以才会……”
“算了,哀家去看看吧,真真是的,一点子事也要请动哀家,这宫里宫妃那么多,都要让哀家操心,哀家这把老骨头可要忙散了去。”太后边往里走边说道。
进了贵妃的寝宫前,叶成绍倒是不走了,太后诧异地睃他一眼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娘娘说,绍儿进了她的寝宫,那便是有违伦常,绍儿还是不进去的好。”叶成绍苦着脸道。
太后皱了眉,忍不住骂道:“真是只猪,大皇子就不进她的寝宫的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素颜听得好笑,越发的觉得太后有趣,长年生活在深宫之中,竟然一口的乡里俚语,说话俏皮得很,便是骂人的话,也是朴实得紧。
刘嬷嬷听了垂下头,半声也不敢做,走进寝宫,只见寝宫内一团乱,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上好的丝纹帐和锦被,衣服都被扯得一条一条的,挂得到处都是,贵妃身着一身中衣在地上打着滚,头发乱蓬蓬的,一两缕发丝拂在额前,挡住了她的脸,双目赤红,自那发丝中投过来,像一头凶恶的狼一样,放着狠厉的光,她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身子,白色的中衣也被她抓破得不能蔽体,衣上血迹斑斑,整个人像是一只失了魂的恶鬼一样,很是碜人。
素颜一看之下,浑身的肉都跟着紧了一下,叶成绍那厮下的药也太重了些吧,不怕皇上查出来怪罪于他?毕竟是一宫主位,大周朝的贵妃啊,身份何等的尊贵,他也太任性妄为了一些啊。
太后见了也变了脸,她知道叶成绍这家伙惹不得,报复心极重,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下手如此重,贵妃都被他整得不成人形了,可不能真出了人命,得适可而止啊。
贵妃一见太后来了,便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下便扑了过来,哭嚎道:“母后,救救臣妾吧,求您,给臣妾讨些解药来,臣妾受不了了。”
“你不是病了么?胡说什么解药不解要,好像是哀家给你下了毒似的。”这陈氏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会说话,太后便是有心救她,都不好动手了,如此愚蠢,活该被整。
“臣妾说错话了,求母后,让陈太医来给臣妾医治吧,臣妾真的受不了,身上像有千虫万蚁在啃咬,痒痛难耐啊。”贵妃这会子变聪明了些,忙改了口。
“那便宣陈太医来吧。”太后看着也觉得不忍,冷冷地说道。
老嬷嬷在外头听了,忙使了人去请陈太医。
陈太医来后,却不好直接进寝宫,要悬丝诊脉,贵妃听得大急,人都要死了,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便让人在她身前扯了块布帘子,请陈太医进去就诊。
叶成绍在外头听了就道:“哦,这会子不怕有违人伦纲常了?”
陈太医听得一震,顿住身形不敢进去,里面贵妃听了气得直吐粗气了,虚弱地说道:“母后,求您了。”
太后瞪她一眼道:“不是哀家折你的面子,你着实不会说话,绍儿那孩子是什么人,这宫里上下谁人不知,他打小便在各个宫里鬼混惯了的,又听谁如此说过他,就你宫里最守规矩不成?”
贵妃听了忙哀声认错,只差没磕头了,她身上痛痒难耐,多挨一分便要难受一分,这会子,除了解除痛苦,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太后还是让陈太医进去了,陈太医探了好一阵脉,才道:“娘娘这是吃了对冲的东西吧,有些东西可是不能同吃的,这应该是食物中毒,此毒好生烈性,臣唯一一粒解毒丹给世子夫人用了,这会子,要再配解药来,可得费些功夫,娘娘您暂且忍耐,待臣去配来。”
贵妃听得大怒,冲口就骂道:“没用的东西,连本宫这点子病也看不好,分明就是个庸医。”
陈太医被骂得诚惶诚恐,立即跪下请罪,战战兢兢的在地上发着抖。
太后看了就气,喝斥贵妃道:“他可是你自己点了名要请来的,人家也没说不医你,只是要费时配药,这点忍劲也没有,你当什么一宫之主,没得让下人们看不起你。”
贵妃实在受不了,一抬眼,看到素颜也在,突然就向素颜扑了过来,素颜吓了一跳,忙躲到太后的身后,太后气得护住素颜,骂贵妃道:“你才对这孩子下了毒手,哀家还没治你的罪,怎么,哀家还在呢,你还要对她下手?”
“母后,我没有对她下毒,母后明鉴,臣妾不是想害她,臣妾只是想求她,都说蓝家大姑娘医术高明,请她帮臣妾治上一治罢了。”贵妃双眼锁定素颜,像只凶猛的野兽看到娇小的弱羊一样,两眼放着狠毒的光,嘴里却是说着求助的话语。
太后哪里肯信她,挡住素颜道:“她会医理,也不过是粗通些皮毛,还能比太医强?你莫要闹腾了,先忍着吧,等陈太医配了药来就好了。”说着,太后便要走,她看出来,贵妃虽是痛苦难受,但正如她所料,没有性命之忧,闹腾了那么久,骂人的中气还浑厚得很呢,再痛上一两天也没事,这满屋子的血腥味,闻着不舒服,便想走。
“母后,您不要走,求求您,救救臣妾吧,绍儿,绍儿,本宫错了,你……你那里奇药颇多,救救本宫吧。”贵妃一见太后要走,急得一下扑过来,扯住太后的裙角,像只受了伤的鳄鱼一样在地上爬着。
太后真想一脚踢开她,原本,看她不得皇上的心,没少帮衬她,她却不懂得珍惜和收敛,一味只知强横,对人下手又阴又狠,这么些年,太后一直对她优荣,也是想用她来压制皇后,却不知,她仗着自己的扶持,便高傲自大,不可一世,这一回,让她吃些苦头也好,看她以后还敢胡说八道不。
“那哀家帮你问问绍儿,看他肯不肯救你,只是,你才下了毒,害了素颜这孩子,又那样骂他,他会不会肯……哀家也说不好了。”太后向后移了移脚,想将自己的裙角自贵妃手里扯出来。贵妃却揪得死死的,根本不肯放。
外面的叶成绍听了太后的话,不由笑道:“臣不过是只阴沟里的老鼠,一个见不得光的贱人,哪里有本事去救治堂堂的贵妃娘娘,臣明日便要递上辞呈,自请免去世子之位,从此浪迹天涯去,也省的在这宫里晃荡着,碍了别人的眼。”
“谁敢说你是阴沟里的老鼠,谁敢骂你是见不得光的贱人?”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在叶成绍身后响起,叶成绍听得眼眶一热,倔犟的垂了眸不看那人,却还是立即跪了下来。
素颜不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谁,只得求助地看着太后,太后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来。
而贵妃听到那两句话,立即松了太后的裙角,吓得浑身都在瑟缩发抖,喃喃道:“皇上……”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道:“皇上救命,救救臣妾。”
素颜这才知道,真的是皇上来了,忙就跪下,再看看两边的宫人,都跪了一地了,心中不由一阵发紧,只听声音,便知当今圣上是个威严极盛之人,今天这事,可真是闹得有些大了呢。
“阴沟里的老鼠?这形容可是有趣得紧啊。”紧接着,素颜又听到一个清越悦耳,温柔中,带了丝柔美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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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册封一品诰命转瞬间,就看到一个身材伟岸,容貌英俊却贵气天成的中年男子,一袭金紫双边窄领箭袖龙袍,目光如电,湛亮有神,剑眉削脸,胆鼻薄唇,令人观之生畏,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太后身前,袍子一掀单膝下跪,给太后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太后哪里真会让他跪下去,只看他膝盖一弯,便抬了手,“黄儿平身!怎地回得如此快?”
皇上潇洒地站了起来,对太后道:“儿臣本就在路上了,正好碰到了母后派去送信之人,便加快了行程,到时正好听到了几句好话呢。”
太后听得眼角微抽了下,正要说话,皇后从皇上身后走出,娇柔的身子盈盈下拜,声音恭谨有礼:“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太后等皇上一礼性毕,才淡淡地说道:“皇后一路辛苦,起吧。”
皇后立起身来,抬眼便看到太后身边跪着的素颜,便对皇上道:“皇上,这是绍儿那孩子的媳妇,您还是第一次见到吧,是个好孩子呢。”
皇上其实早就看到素颜了,见她低着头跪在地上,看不清样貌,听她行礼,不由眉头皱得老高,“抬起头来,怎么自称民妇,皇后,你是也太不关心绍儿了,这孩子怎么还没封个品级么?”
素颜微抬了头,便触到一双精光湛亮的眸子,眼神不怒自威,虽是含了笑意,却如有实质般打在身上,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素颜立即垂了眸,这个男人强大睿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掌控天下,江山尽纳于胸的气势,便只是匆匆一撇,便能震慑人魂,素颜虽不是真被他的气势所摄,却也懂得不能在这男人面前有半分的显露,弄得不好,便会给自己惹下祸端,他,可是这大周天下,最强大,最有权势的男人,轻易不能得罪啊。
“黄儿,你先让这孩子起来吧,这孩子这几天可是招了不少罪,身上才中过一次剧毒,地上壳凉着呢。”太后见皇上只顾着问品级的事,却不让素颜起来,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皇上听了不由多看了素颜一眼,深邃幽黑的眸子更为锐利了些,嘴角牵出一抹笑来:“看来,她到时得了母后您的眼缘了,儿臣不过大意了些,您就为她说话了,起吧,还不谢太后。”皇上的声音威严不改,却是还了丝笑意。
素颜听了忙小心地站了起来,皇后娘娘一听她又中了毒,艳丽的双眸里便升起一层水雾来,挽过素颜的手道:“孩子,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中毒了,好些了没?”
素颜被皇后的热情弄得有些惶措,忙笑对皇后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无碍的,陈太医已经为民妇解毒了。”
“哎呀,你就别再自称民妇了,没听皇上正骂本宫吗?你可是绍儿亲选的正室之妻,封品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皇后听她说无碍了,这才展了些笑颜。
“哀家已经下了懿旨了,封叶兰氏为正二品诰品,皇后你就不要再抱屈了,哀家可是很喜欢这孩子的,才不会亏待了她呢。”太后斜了眼皇上,冷声说道。
皇后一听,忙垂了首谢过太后,见太后紧盯着她挽素颜的那只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素颜,退到皇上身边去了一些。
太后的眼神就有些发冷,叶成绍这时才上前来,不情不愿地给皇上和皇后跪下见礼。
皇上想起进来时,他说的那番话,冷声道:“绍儿,朕对你寄望很高,你怎么能说出要辞去爵位的话来呢,可是又在胡闹?如今也是娶了妻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任性妄为,不计后果!”
“微臣是阴沟里的老鼠,是见不得光的贝戋人,留在朝里,惹人嘲笑么?那鸟世子,微臣不做了还不行吗?微臣带了娘子,从此流浪天涯去,再也不给某些人添堵惹眼了还不成么?”叶成绍也不等皇上叫起,自己便无精打采地起了身,走到素颜身边,扶住了她,对皇上说话也是半分都不客气,语气里颇带怨气。
几人行礼谈话,却无一人理睬地上的贵妃,皇上再次听到阴沟里的老鼠一词,气得眼中精光闪烁,凌厉如锋利的尖刀,直接刺向地上的贵妃。
“此话可是贵妃你说的?”声音冰寒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威压,贵妃自皇上进来后,便没有再敢大声呻吟,连扭动抓挠也强行忍着,不敢轻动一下,惹怒了皇上。
此时皇上质问,她哪敢回答,眼巴巴地抬了眼,求助地看着太后,太后眉头微皱,撇开眼去,并不看她。
“绍儿,我苦命的孩子,你再如何,也是堂堂侯府世子,谁敢如此污辱你,当本宫是什么?你是阴沟里的老鼠,那你的父母是什么?竟敢污辱本宫至此,皇上,怪不得绍儿会心灰意冷,他是动心太过所致。”皇上也是气得俏脸发白,美艳的双眸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哽声对皇上道。
贵妃一听,不由打了个冷战,迅速抬眸怨毒扫了皇后一眼,然后立即又垂下眸子。
“朕在问你话,为何不答?贵妃你是哑了还是聋了?”皇上看了皇后一眼,严重含了一丝怜惜和安抚,还有一丝温柔,再看向贵妃时,那温柔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是一丝恼怒和厌恶。
贵妃被皇上问得一哆嗦,忙挣扎着跪趴在地上回道:“回皇上的话,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