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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害死二弟的人是您,那个人,拿给你的根本就不是解药,而是毒,是另一种毒,如果真是解药,为何二弟的病情越来越重,发病期越发的频繁?这不过是那人控制您的手段而已,难道您甘愿被他所制?”素颜对着侯夫人怒喝道。
侯夫人如被当头棒喝,整个人像是被冻住,愕然地看着素颜,两眼幽深空洞,像是痴了一般,素颜见了又道:“那是谁的人?是他一直胁迫您,邀您加害儿媳和相公的吗?您应该说出来,我们一起联手对付他,齐心协力帮二弟找到治病的药方才是啊。”
侯夫人红肿而空洞的眼里又溢满了泪水,她又掩面哭泣了起来,素颜有些无力地看着侯夫人,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侯夫人哭个痛快了再与她说话。
侯夫人又哭了好一阵,才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却是问青竹:“你……方才说,那个人是府里的?”
“是的,她身形好快,一出那间屋子,奴婢就追了出去,但她的身形一下子就消失在松竹院里,她似乎对这个院子里的屋子都很熟悉,奴婢几追之下,便找不到她的气息了,所以,奴婢断定,她仍在这片屋子里,而且,奴婢看得出,她是个女子,而且,并不年轻。”青竹很肯定地说道。
侯夫人听得浑身一颤,眼里露出怨恨之色来,双手紧攥着被子,咬牙切齿道:“原来,身边养了一头狼,一头凶恶的狼。她定然天天冷笑着看着我痛,看着我苦……”
“母亲,您知道她是谁吗?青竹说,她已经打伤了那个人,儿媳现在就召集人手,将您院子里的人全都排查一遍?”素颜真有点可怜侯夫人了,不过,她也不像先前那样为侯夫人心软了,自己几次三番不计前嫌想要帮助侯夫人,可侯夫人不领情也罢,竟然就所有的怨恨都迁怒道自己头上,这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侯夫人,不值得她同情。
“现在去查,根本就查不到了,她即是对这个院子非常熟悉,那定然会想到隐藏的办法。”侯夫人也逐渐冷静下来,皱着眉头回道。
“怎么不能查,现在就将您院里的人全部召集出来,看哪个人头上有伤,那不就知晓了?”青竹冷冷地说道,眼神轻蔑而怀疑地看着侯夫人。
“对,母亲,现在就将您院里的所有人全都召集起来,青竹一定能够认出她来。”素颜也说道。
侯夫人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对素颜道:“算了吧,查出来又如何,那个人,还是再派另外的人来,说不定,会对我得扬儿下更重的黑手,我还人文娴呢,我不能再让文娴也遭不测。”
素颜听得大怒,问道:“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她真有通天的本事吗?这可是宁伯侯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住她吗?”
“侯爷也知道,连他都没有法子,你能有什么办法?”侯夫人冷冷地看了素颜一眼,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悲痛,说到侯爷时,她的眼神冷若冰霜,似是含着切骨之恨一般。
素颜听得大震,侯爷也知道,那就是说,那种毒,以侯爷的本事,也难找到解药出来,侯爷他……怎么忍心让绍扬受那样的苦楚?
不行,就算侯爷知道又如何,如今那个背后之人害人的目标就是自己和叶成绍,她既然发现了,又怎么能够她继续得逞下去?
素颜眼神凌厉地看着侯夫人道:“今天,您同意与不同意,我都要将那个受伤之人,您身边的奸细给查出来。”
说玩,便再不看侯夫人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侯夫人听了却很反常,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眼神木然,任素颜带着青竹走了出去。
“查吧,只有你自己查,我才能脱得了干系……”等素颜几个出去,侯夫人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她木然地看着那晃动着的门帘子,眼里露出一丝希冀和期盼来。
素颜出了门,但对方妈妈道:“妈妈,叫人来,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全都集合在正屋里。”
方妈妈看了素颜一眼,便走了出去,不过两刻钟的样子,屋里边挤挤的站了二十几个人,连守完的婆子,洒扫的三等丫头,小厨房里的粗使婆子全都叫了进来。
方妈妈手里拿着个名册,静静地站在素颜身旁。
松竹院里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少奶奶怎么突然将它们全都召齐,连手上的差事都不让干了,而且,也没见到侯夫人,难道,大少奶奶抢了侯夫人的掌家权后,又对侯府人屋里的人来个大清洗?这也太过份了吧,侯夫人可是她的婆母啊。
一时,就有嘴巴厉害,在院子里又有些头脸的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大少奶奶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连侯夫人屋里也要把持吗?”
“可不是,就算是大少奶奶当家,也没有儿媳管着公婆屋里事情的道理,我们可是侯爷和侯夫人的人,她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凭什么指使我们啊,夫人都没出来呢。”另一个人小声附和道。
有人起了头,另外的人一帮子就跟着起哄,“大少奶奶这样做,可是有违礼教的,走吧,我手里的差事还没做完呢,咱么只认侯夫人这一个主子,其他的人,咱们不用理会得。”
素颜听得脸色铁青,看了青竹一眼,青竹刚要动手,就听方妈妈道:“侯夫人今天遭人袭击,幸得大少奶奶派了青竹姑娘保护她,侯夫人才得以脱险,如今青竹已经发现,那袭击侯夫人的人就在你们当中。召集你们,不过是要找出那名凶手而已,现在,看谁在捣乱,谁就可能与那刺客有隙,大少奶奶抓到一个,严惩一个。”
人群立即哗然,有的人便看向侯夫人屋里的晚霞。晚霞不以为然地看了素言一眼,小声道:“大少奶奶这是说的哪里话,夫人明明在屋里好好的,哪里遇袭过,倒是方才,大少奶奶带人去了逼迫夫人,怕是真的想连夫人也控制了吧。”
青竹听得大怒,她知道晚霞这是在报复自己方才将她拎出去的事,不由抬手就想将晚霞再拎出去,素颜手一扬,淡定的说道:“是与不是,一会就能见分晓,我是什么用意,想做什么,你们很快就知道了名但是,现在请你们都安静,不然,不要怪本少奶奶下了重手。”
素颜的语气沉稳而从容,声音里带着一股严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下面的人听了便沉默了下来,就是晚霞,也没再多说什么,都静静地看着素颜。
方妈妈便开始对着名册,叫了名册的人,都应了声,青竹便上前认真的查看一番,将没有疑点的,就放了出去。
松竹院里的人便开始相信素颜的话了,大少奶奶可能真的只是在找某个有问题的人,于是,她们更配合了,凡被点了名的,就上前一步,走出队列,让青竹查看。
一共二十六个人,全点了现来,却没发现任何异样,青竹不由焦躁了起来,那个人,明明就是躲进了这片屋群里,难道,并不是侯府,只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素颜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青竹的判断是错的,那个人,只是熟悉侯夫人的院子,藏在院子里了,这时,方妈妈突然提醒素颜道:“大少奶奶,只有白妈妈没来。”
素颜听得一惊,正要说话,晚霞便道:“妈妈肩膀受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白妈妈可是侯夫人的奶娘,她怎么可能对夫人不利,这屋子里,怕是只有白妈妈对侯夫人最忠心了吧,大少奶奶早就容不得白妈妈了,不会连这种脏水,也想往白妈妈身上泼吧。”
“好大的胆子,大少奶奶可有说过白妈妈半句不是,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就把大少奶奶污了一通,真以为,你是侯夫人的人,就没有治得了你吗?”
青竹听得大怒,一步跃下就将晚霞又拎了出来,刷的一个大耳刮子打在了晚霞脸上,晚霞立时痛得眼冒金星,青竹随手一扔,将她甩在了一遍地上,冷冷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对大少奶奶无礼,别以为大少奶奶脾气好,你们有事侯夫人屋里的人,就不拿大少奶奶当主子敬着了,我可告诉你们,我的拳头,随随便便就能拧断你们的骨头,不信,你们大可以再试试看。”
晚霞彻底被青竹给震住,不敢再多发一言,这是方妈妈命晚荣去请白妈妈来正堂。
晚荣应声去了,“没一会子就出来到:”会大少奶奶的话,白妈妈正在发烧,脸都烧红了,没力气出来,怕是染了风寒。”
先前还只是肩膀受了伤,这么快就发高烧了?素颜心里觉得疑惑,便让晚荣带路,又叫上了夫人屋里另外一个有身份的婆子,与方妈妈,青竹一同往白妈妈屋里去。
白妈妈果然睡在了床上,屋里有着浓浓的中药气味,青竹很谨慎的走近白妈妈床前,撩开纱帐,床上的白妈妈轻哼了一声,向着睡着的头便转了过来。
青竹看得一惊,见白妈妈头上挽着一条白色的巾子,眼睛也似乎因高烧有些睁不开来,白胖的脸庞确实被烧得通红,她便上前,想要给白妈妈探脉,白妈妈的手一缩,虚弱地说道:“奴婢这病来得凶,怕是会感染到大少奶奶呢,大少奶奶还是不要离得奴婢太近的号。”说着,便激烈的咳了起来,那咳一起势,便像是停不下来,白妈妈咳得缩成了一团,方妈妈看着脸色微沉,拉着素颜往后退,小声道:“大少奶奶,白妈妈怕是肺受损了,你还是远着些的好。”
青竹却是死死地瞪着白妈妈,她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很想去撤掉白妈妈头上的巾子,但是,白妈妈一直在咳着,她又不能确定,毕竟白妈妈的身份在那里,她也不能像对待晚霞一样对待白妈妈。
白妈妈咳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虚弱的喘着气,挣扎着似乎想坐起来,但身子虚软无力,几次努力之下,又倒了下去,素颜只好说道:“妈妈即是病了,那就好生休息吧,一会子请个太夫人给您医治。”
白妈妈听连胜道谢,闭着眼睛养着神,一只肩膀侧卧着,似是生怕碰到了另一个伤肩,素颜觉得不可能是白妈妈,听青竹的意思,那人武功也很是不弱,白妈妈如果有功夫,又怎么可能在叶成绍对她动手时,忍得住不反抗?武者对外力的攻击有着本能的抵抗一时的,再者就是,白妈妈的肩膀伤了,就算是有武功,与青竹对打是,也会有影响啊。
于是,素颜便抬脚向外头走,谁知这时,青竹不死心,突然抽出短剑,骤然像床上的白妈妈发起凌厉一击,床上的白妈妈大声尖叫了起来,身子吓得一动不动,眼神惊恐万分地看着青竹。
青竹懊恼地收回短剑,她生生的在白妈妈身子前一寸的地方止住剑势,她仍是不太相信白妈妈,白妈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气息很像是先前与她打斗之人,但现在一剑试出去。白妈妈像个普通的老妇人一样,只会惊叫,并没有半点内力漾出,让她很是意外,也很懊丧。
“大少奶奶,您……您送奴婢回去荣养就是,为何又要杀死不腻?”白妈妈哭了起来,跟着,又开始咳,素颜很是无奈的看了青竹一眼,不好意思的对白妈妈道:“青竹只是跟您开了个玩笑,您好生养着吧,夫人身边可是少不得您呢。”
白妈妈抬眼,冷冷地看了青竹一眼,冷笑道:“玩笑么?奴婢也是一把年纪了,可经不得这种玩笑,三年何必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奴婢呢。”
青竹知道白妈妈这是得理不饶人,想在素颜这里讨个说话了,她也不为难素颜,很干脆地上前对着白妈妈单膝跪地,说道:“是小的错了,明明不要责怪大少奶奶,小的一时冲动,认错人。请妈妈责罚小的就是。”
白妈妈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像利刃一般的刺向青竹,但很快就收敛起来,让素颜以为自己看错了。
“算了,你也是大少奶奶身边得力的,我不过是个过气了的奴婢,没本事责罚你,你们走吧,我要歇着了。”白妈妈像是很疲倦,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淡淡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素颜带着人退了出来,但心中疑虑却是加深了,晚荣和另一个夫人屋里的婆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对素颜的神情却还算是恭谨。
素颜将正屋里的人全都散了,呆坐在侯夫人的正屋里,脑子里有些发木,这时,紫云气喘吁吁的跑来,也顾不得给素颜行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少奶奶,不好了,世子爷和侯爷两个吵起来了,就在前院书房;里头,墨书来报信,没找到大少奶奶您,奴婢想起您来这里了,便找了过来。”
素颜听得头痛,叶成绍说是为四叔祖母被人点穴一事去查案了,怎么一下子又跟侯爷吵起来了?莫非,侯爷想要阻止他?还是,他做了什么,影响到了侯爷的利益?
“快走,大少奶奶,爷那性子,可别跟侯爷打起来就不好了。”方妈妈听得大急,扯着素颜就往外走。
素颜也忙体了裙,却是回头对青竹递了个眼色,不让他跟着,青竹很见机的点了头,虽然跟着出了松竹院,却是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素颜急急地赶到了侯爷的书房,果然听得里面叶成绍大声在吵。
她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