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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人,此言可就不对了,难道那位世子爷长得还不够俊么?依为下官看,那几个年青人里,也就东王世子能越得过他去。”
“嗯,那倒是,说起来,他还真是文武全才,又相貌堂堂,今年这水患若是真能治好,那他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啊。”
二皇子静静地随着人流往外走,那些夸赞叶成绍和蓝素颜的话一停地钻入他的耳朵,他面神情不变地听着,心里却如泼了一大桶醋,酸得发涩,清冷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掩盖不住的戾色,一旁的护国侯悄悄挨近了他,小声道:“王爷今天可也算是开了眼界吧?”
二皇子听得一愣,抬眸看了护国侯一眼,淡淡地说道:“着实开眼界了,没料到成绍兄如此才华横溢,就是他那位夫人,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奇女子啊,其实,侯爷家的那位千金,倒也是个才貌出众的好姑娘,只是,生不逢时啊,也怪不得……成绍兄会放弃令千金而就那位蓝姑娘,若是换得其他男子,怕也会被位蓝姑娘倾倒才是。”
这话正戳到了护国侯的心窝子,护国侯嘴角扯了扯,强忍着一丝不快,对二皇子道:“小儿女间的情情爱爱的事情,又岂能用才华能力来决断,自古好女爱才男,但是,太过出众,出众得能将男子的锋芒者掩盖的女子,却并不一定讨喜呢。”
护国侯的话虽然有些虽,但也不无道理,二皇子难得唇边扯了一丝笑容,拍了拍护国侯的肩膀道:“侯爷所言甚是。说起来,司徒姑娘也是因祸得福,此次母后应该会给她许个良配,侯爷倒是可以一雪前耻,放下一桩心事,侯爷可有空,本王在宫里还有一歇脚处,不若过去坐坐?”
护国侯听了二皇子的话,刚才的那点子不快烟消云散,眼睛一亮,双手一拱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刘尚书今天难得在皇上和众位大臣面前跳回脚,倒是让众多熟悉他的官员大跌眼镜,这老东西向来奸滑又机警,遇事从不往前头冲,今儿个都像是换了个人,吃熊心豹子胆了,连让女子为官的话也敢当着众大臣的面,向皇上提出来,可真够出格的。
这会子,一些平素颜他关系不错的今儿看刘尚书就有点子不顺眼,心中仍在怪他扰乱纲常,破坏伦理,倒是让刘尚书一个人,在三两成群的人行中,显得有些孤单,但刘大人丝毫不以为意,一张老脸微仰,两只略显浑浊的眼睛颇为得意的看着宫外的天空,那副样子,有也些欠抽,杨尚书与刘尚书年岁相仿,平素两位尚书大人说不上关系好不好,偶尔也有些交情,但绝对不深,这会子杨尚书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倒是靠近了刘尚书,小声道:“你这老东西,可是越来越滑头了。”
刘尚书听得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精光,将杨尚书一扯,拉过一边,小声道:“你这老家伙更厉害,不动声色,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站好了队行,咱虽是晚了些,但学不算迟吧。”
杨尚书听得一滞,两眼凌厉地看着刘尚书,刘尚书毫不畏惧,也拿眼瞪他,两个老尚书像两只斗鸡一亲,在会政殿宫外瞪眼,好半晌,突然同时哈哈大笑,两颗花白的头颅挤在了一起,小声嘀咕起来:“你真看准了?你这老家伙,今儿个难道只是为了站队?”
“看准了,不过,也着实是为两淮的百姓心痛啊,这么些年,老夫忝为工部尚书,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真心治好淮河,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不知道,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老夫的心……真的很沉痛啊,老夫有愧这顶乌纱,有愧这父母官之职,老夫老家便在淮南,再不治好淮何,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刘尚书竟是老泪纵横,说到情深处,声音哽咽。
杨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这番心,老百姓会明白了,但看今年吧,若真能治好淮河,你这一任还算没白做。”
宫门个,司徒兰并没有跟着护国侯夫人回府,她让马车半途折了回转,也城楼下看了好一回子热闹,亲眼目睹了叶成绍站在紫禁城楼上,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如玉树临见,潇洒恣意,楼下万众为他齐呼,那一刻,司徒兰差一点痴了,楼下不少姑娘小姐两眼直冒星星,倾慕之意溢于言表,她听在耳朵里,好一阵撕心的痛,那个男人,曾经是属于她的,也应该是属于她的,可是,蓝氏横亘出现在她与他之间,夺走了他的关注,夺走了他的眼光,甚至,连他素日的那点子愧意也被那女人讨巧的抚去了,她根本就不想要接受蓝素颜的好意,谁让她多管闲事,谁让她逞能了,自以为是对自己好,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好不好?
真该死,她就是想要留在叶府,就是想让叶成绍一辈子都觉得对不住她,就是想要叶成绍一看到她,便心虚,便想要躲,就是想要他对他小意相待,那样,她在他的心里才是特殊的存在,他才永远都不会忘记她。
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完了,自己不但恢复了自由身,而且,还有了县主之位,世人都在夸蓝氏的大度,蓝氏的贤良,蓝氏的聪慧,说蓝氏对她如何的好,如今解救了她,都怪她不识好歹,怪她以怨报德,怪她任性妄为,可知,她的心在滴血,可知蓝氏分明就是个虚伪霸道的女人,蓝氏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要独占叶成绍罢了,那个呆子,还当她是个宝,还以为她真的是良善的贤妻,等着吧,悠然居里余下的那几个,不是会被送走,便是死的死,散的散,没一个会有好下场,有蓝氏在,任何女人都别想沾叶成绍的边。
如今人潮早就散去了,司徒兰坐在马车里,她还想再看叶成绍一眼,今天的比赛名次已经出来,她很可能就此得到一门世人所艳羡的婚姻,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就要被人一刀斩断心脉一样,她不甘,她要亲口问问那个没良心的呆子,难道,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她吗?
司徒兰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就真的能够遇到叶成绍,听闻皇上给了他至高的荣耀,许他如新科状元一样,打马御街而行,那他应该会来这里吧。
素颜一人去了慈宁宫,叶成绍心里全是治河的想法,这会子,他正志得意满,满副雄心全是如何治河,如何安顿好淮河两岸的百姓生活问题,早忘了皇上许他的打马御街行之事,刘公公倒是早就牵了一头高大的骏马,马头上还系了红色缎带,以示皇上恩宠和喜庆,等他一出宫,便迎上了他,“世子爷,这是皇上许您的马。”
叶成绍还并不想回府,他还要等着素颜一同回去呢。刚才有几位青年才俊拦着他说了会子话,等他转过头来,郁三公子几个早就走了,他很想追上郁三公子和郁大人,向他们讨教几个问题,这会子一见那御马,才想起皇上的赏赐来,他原就是个张扬的人,一听这话,也没多少,跃身上马,正好可以追上郁家的马车呢,娘子和太后肯定有好些私房话儿要说,一会子再回来接娘子好了。
司徒兰坐在马车里,远远的看到叶成绍骑着御马正过来,她眼睛一亮,正想要出口喊他,可又怕他会根本不理睬她,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但是,很快她牙一咬,坚定的看着那匹越来越近的马儿。
车上她的贴身丫头见她面色不对,忙扯住她道:“大姑娘,看一眼就算了吧,今儿以后,您是您,他是他,两不相干,您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呢,若是能成为东王世子,那可是您前世修来的福份,天大的体面,便是那蓝氏见着了您,也得行礼啊,东王,可是少有的几个铁帽子王,世子爷的身份,可比侯爵要强上百倍了。”
司徒兰哪里听得进去,见丫环扯着她,她眉头一皱,干笑道:“嗯,我明白的,就只是看一眼,看完这一眼,我就死心了,你放心吧。”
那丫头也不好说得太过,将信将疑的松了手,掀了窗帘子也向外看去,叶成绍的马骑得越来越近,司徒兰心头呯呯直跳,也好一阵窃喜,幸亏自己守的地方好,正好停在了这一处出城前的巷子里,一会子他的马不得不从马车边上而过……
等叶成绍的马头刚刚挨近司徒兰的马车时,她突然掀了帘子纵身一跃,人便摔在了叶成绍的马蹄前,叶成绍原本就看到有辆马车停在巷口子上,他就放慢了速度,但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里会突然蹦出一个人来,饶是他武功卓绝,急急地拉住了缰绳,那马却还是受了惊,两个蹄子高高跃起,叶成绍反应及快,自马上纵身一跃,在空中便迅捷的伸出长臂一捞,将马蹄下的女子揽在腰间,堪堪地马蹄落下之际,将司徒兰救出险境,等他挟着她站稳身子,长出了一口气时,已经听到一声尖叫:
“大姑娘,大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被马惊下了车?”司徒兰的贴身丫头反应也是及快,一看到这情形,脑子里立即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虽然很是气恼姑娘的任性和莽撞,但事到如今,姑娘的名声可比别的重要,若是让人知道,是她家姑娘自动跳下马车,只为陷害世子爷,并与之重归旧好,那姑娘的名声只会更臭。
叶成绍听得眉头一蹙,将手中的人气恼地往地下一放,这才看清眼睛的女子竟然是司徒兰,他很是不解,司徒兰向来就看不起他,如今她已经名利双收,又即将有一段更好的良缘,做甚么还要来惹自己?不由瞪了司徒一眼,没好气道:
“你作死么?要死往墙上撞,别害爷,爷没心思陪你玩这些个小把戏。”
“你……你混帐,你的马惊吓了我,把我从车上吓得摔下来,你竟然还……还如此对我,叶成绍,你不是人。”司徒兰明明是想要与他好言好语的,可是一听他这混帐话,气得又头脑发热起来,嘶声骂道。
叶成绍斜了眼看了看自己的马,和司徒家的马车,冷笑道:“还玩这种把戏,当爷是傻子呢,当年你就是这样,故意惹得爷去闹你……你……算了,爷不说那些话了,过去便过去了,你如今也没伤着,爷还有事,爷先走了步了。”
说着,他便要上马离去,司徒兰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死都不肯撒手,大声道:“不行,哪有吓了人,便如此一走了之的?”
“你松手。”叶成绍用力去扯自己的袖子,司徒兰身子被他一带,竟顺势是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时,先前走出巷子的人,听到后面有吵闹声,不少又转了回来,结时,就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人们的八卦因子顿时又活跃了起来,这么好的热闹不看真是白不看啊。
好事者,都兴冲冲的往回走。
司徒兰一见有人来了,便呜呜哭了起来,“世子爷,你……你如何就是不放过我呢,咱们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如今我好不容易脱了身,你又……”
看热闹者一听这话,全都哗然,宁伯侯世子今儿个与叶蓝氏可没少在众们面前表现出夫妻情深的场面啊,就是好些以前看不上叶成绍的姑娘们,千金易得,难得有情郎啊,很多姑娘为叶成绍对蓝素颜的深情所感动,难道,那一切,只是在做样子,骗人眼球的?
叶蓝氏还在宫里服侍太后,这叶公子便与旧情人拉拉扯扯,司徒姑娘都脱了身了,还揪住别人不放,啧啧,何喟伪君子,这叶成绍可还真是当得起这一名声啊。
“你胡说些什么?你自己发神经往我马蹄子下跳,爷救了你,你还胡说八道,司徒兰,你自己想死,不要扯上我。”叶成绍好生恼火,他最是不善处理这种女人家的纠缠,方式简单而直接,心里好一阵慌乱,娘子最在意的便是他的忠诚,他可不想为个无谓的人去伤了娘子的心。
“你……你太过份了,便是要推御责任,也不要找如此卑劣的借口,我明明有大好的前程,明明有了自由之身,躲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自寻死种,往你马蹄下钻,我疯了不曾。”司徒兰这会子的嘴皮子利索得很,又是一副凄婉哀伤,楚楚可怜的样子,自然招来不少人的同情目光。
一时,人群里便有人道:“世子爷,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可不能太过下作了。”
“就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好不容易脱离了你的魔爪,你还是不肯放过,也太过分了些。”
“哎哟,这当众拉拉扯扯的,对姑娘家的声誉可是极为受损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世子爷可得为司徒姑娘的名声负责啊。”
叶成绍越听越恼火,心知自己这一次又被司徒兰给算计了,看司徒兰的眼里便更是多了一层厌恶,以往还觉得自己年少不知事,害过她的名声,如今再看她所作所为,更是清楚,少年时,自己怕也是一次一次的落入她的陷井和阴谋,明明就是她想要接近自己,却还非要让世人都说是自己求着她,仰慕她,她再露出那一副清高的受害者,委屈者的姿态来,让自己心愧,人世人斥骂自己,好个狠毒狡诈的女人。
“司徒兰,我现在便带你去皇上面前,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