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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侯气得胸口直突突,将自调转内力才将口的一股郁气压了下去,眼鼓如牛,皇上看着就忍不住偷笑,对靖国侯道:“爱卿与成绍的比试阿姨定在明日巳时吧,就在皇家比武场内,到时,让朝中所有大臣都来观战,爱卿可要保重好身体哦。”说着,挥了挥手,让大臣们退下,他自己却急急地往坤宁宫而去,今天又得罪皇后了,也不知道晚上肯不肯开殿门让他进去呢。
中山侯在靖国侯面前立住,一双犀利的黑眸锁住靖国侯,以旁人难以听见的声音对靖国侯道:“本侯也想见识见识侯爷的一身马上功夫,侯爷若是在殿下手中侥幸不死的话,那本侯再与侯爷单挑。”
靖国侯听得愣住,不知道自己何时把中山侯也得罪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中山侯,但中山侯那话也太过气人了,他怒气又一直上升,冷哼一声道:“便是你们两人同上,本帅也不放在眼里。”
一旁的刘大人从靖国侯身边走过,听了这话,轻轻一呲道:“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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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靖国侯听得微怔,护国侯与宁伯侯家的关系向来很好,哦,听说护国侯的嫡长女又被退回娘家去了,虽然面上做得风光,给足了护国侯家面子,但还是不甘的吧,是被那蓝姓女子给使了法子休回去的吧,嗯,以护国侯的实力,若是能拉拢,也不失为一大助力啊,如今皇上对叶成绍可畏宠爱有加,大皇子仍被圈禁着,得先将他救出来才行。
如此一想,靖国侯缓了颜色,对护国侯笑了笑道:“嗯,司徒大人说得很对,大皇子忠厚老实,这一次被奸人所害,本侯回京就是要替他报仇的,所谓的皇长子,二十年前就名不正,言不顺,突然冒了出来,哼,本侯就不相信老百姓会那么容易就信服了。”
护国侯听出一点子意思来了,眼珠子一转,拍了拍靖国侯的背道:“陈大人说得很有理啊,不过,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方才你没来时,好几位大人已经向皇上请奏,立他为太子了,你可是大皇子的舅舅,与大皇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靖国侯听得眼眸越发的深沉起来,大步向殿外走去。
素颜被皇上牵着一同回了坤宁宫;一进宫,皇后娘娘就笑得弯不起腰来,一旁的花嬷嬷奇怪地看着皇后和素颜;不知道皇后怎么突然如此开心。
皇后笑了好一气,才对花嬷嬷道:“你是不知道,今儿个素颜这孩子将靖国侯骂了个狗血淋头,给本宫出了一口恶气,当年,陈家与太后一起,夺走了本宫的孩儿,让本宫与绍儿母子分离二十年才得以相认,本宫恨不能挖了他们的心肝炸着吃就好,你是没看到,靖国侯被素颜骂过后的那张夭,黑得比牛屎还臭啊,看着真是爽啊。”
花嬷嬷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怎么就骂起来了?夫人平嗉可是文雅得很呢,奴婢可怎么着都想不到,夫人骂人时是什么样子的。”
皇后听了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娇艳的脸颊上带出兴奋的光晕,整个人都显得明妍了起来,素颜看了心里便有些发酸,当年的皇后,只为皇上那点子少得可怜爱情,抛家弃国,离开故土,孤身一人来到敌国,无人护佑,独自面对宫里的风刀霜剑,好不容易生下了叶成绍,有了自己的血脉,本可以慰籍孤独的心灵,却被人生生夺走了亲生骨肉,从此只能从别人口里听说儿子的消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慢待她的儿子,保护不到,护卫不全,素颜可以想像,皇后过得有多么痛苦和可怜……
“母后,以后,我和相公都不会跟你分开的,就算……就算相公不当皇太子,我们也要想法子接您出宫,一起生活,就让儿媳孝顺您,让您开心,畅快幸福的生活。”素颜拉住皇后的手,真诚的说道。
皇后听得眼眶微湿,却拿了手指戳素颜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为什么不做皇太子?哼,那老婆子当年就是怕我的儿子会接掌了大周江山,会江大周江山纳入北戎的版图,所以,对我千防万防,也不想想,我要有那心机,还会让她抢走我的儿子么?还会让绍儿呆在宁伯侯里,见不得光,被人骂作阴沟里的老鼠么?她以为,谁都与她一样成日介只懂得谋算别人。
这些年,我也看穿了,不管我如何退让,人家还是容不得我,不管绍儿如何淡泊,人家也还是要杀了他才后快,与其一直被人压制着,迫害着,不如真的要了那位子,气死他们,本来就该是绍儿的,为什么不要?我们只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皇后的声音里饱含苍桑和幽怨,这么些年,她一直郁结于心,不得开怀,原本,她只是想要与皇上两情相悦,共白头的,从来就不想要参合到政治斗争里去,但后来,她的率真,她的纯真,都被宫廷里的黑暗和阴谋给磨灭了,所剩的,只是怨了和悔,愧了。
素颜不由轻叹了一声,虽然,她现在做的一切就是想让叶成绍登上皇位,但是,心底的深处,却不愿意叶成绍当皇帝的,且先不说成为皇帝后,成天要操心国事,叶成绍不会有时间陪伴自己,就是那后宫……大周朝也好,北戎也罢,能容许他只有自己一人么?
一想到这个,素颜的心就有些发沉,不过,这都是后事,真到了那一步,也只能看叶成绍的态度了,她的情,她的心,她的人全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如果他不能冲破传统和世俗的阻碍,那她也只能选择离开,就算再喜欢那个人,如果他的爱会分成几份甚至几十份,她蓝素颜也会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的。
见素颜神思游移,皇上又戳了下她的脑门子,问道:“你那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放心,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眼里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别人,你……会比我幸福的,他一定不会像他的父亲的。”
素颜听得微怔,没想到皇后如此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心思,不由不自在的笑了笑,转了话题:“母后,当年宁伯侯有个妹妹也进宫了么?”
皇后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和不屑来,冷笑遒:“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是老二的亲娘。”
果然如此,看来叶成绍的信息还真是很准确,只是不知道皇上对此事知道多少呢?
素颜正斟酌着想如何向皇后解释二皇子的身世问题,就听得外头宫人高声宣唱:“皇上驾到!”
素颜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皇后一听皇上来了,秀美的长眉就皱了起来,转身就往软榻处走去,半点了没有要去迎接皇上的意思,素颜愣怔了一下,还是恭敬地跪地迎驾,花妈妈和其他几个宫人全都跪地迎接。
皇上其实在坤宁宫外站了好一会了,他静静地听着皇后与素颜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柔儿她,还是对自己有怨啊,成绍被送走,她的心痛,自己当时又何偿不是心痛的,这何叶氏的儿子给皇后养着是两码子事,老二毕竟还是在宫里,又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想看随时都能看到,而成绍,那等于是送给宁伯侯做儿子了啊,至今他还姓着叶,没有姓冷呢,嫡皇子送给别人做世子,还被人家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恨着,怪他抢了他们的爵位,儿子过得不好,难道自己心里就好过么?
尤其宁伯侯夫妇当着自己的面保证下得比谁还好,背了自己对成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自己还罚不得,骂不得,只能暗中下绊子,让他们夫妻收敛,后来成绍大了,总拿那种怨恨和不屑的眼神看自己,又自暴自弃,弄得名声臭满京城,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听了就有脸了?
不过,终究是自己负了柔儿啊,她着实是背井离乡跟了自己,这二十年,除了坚持这个皇后的位子没有拿掉她的,几乎是没有给她什么……皇上的心又有了一丝的愧意,但很快就被他收藏起来了,他是男人,又是一国之君,儿女情长只能当作生活的调味剂,做一个圣明的君主,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有安宁自在的生活,才是自己的首要职责,更是自己毕生的目的,如果北戎能在自己手上归顺,一统,开疆扩土自是不必说了,名垂千骨就是自己的追求啊,两国合成一国,北境就再也不会有战争,于两国人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只是,柔儿她如何能懂得自己的志向,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皇上叹了一口气,抬脚走进坤宁宫正殿,皇后果然又歪在她最喜欢呆的软榻上,二十年了,她仍保留了不少北戎的习性,白天喜欢在软榻上歪着,不肯坐高椅,也不喜欢用帘子,连纱帐都不喜欢用方的,而是喜欢圆帐。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再看歪在软榻上眼都不肯看过来的皇后,皇上好脾气的笑了笑,抬手上素颜几个起了身,大步向软榻走去。
“朕就这么不受皇后待见了么?怎么着你也得给朕这个万乘之尊一点面子吧,柔儿,儿媳都在呢,不要任性了,这可不像是个做婆婆的样子啊。”皇上宠溺的拍了拍朝里面歪着的皇后,有些无奈地说道。
一旁的花嬷嬷听了这话,挥了挥手,将宫人们全都带了下去,帝后面说私房话儿,她们这些宫人还是少听一些的好,皇上没面子的事情,当然只能对皇后一人做了。
这下殿里就只剩皇上,皇后和素颜了,素颜尴尬地站在殿中,走了不是,留也不是,花嬷嬷你也不用太精了吧,怎么着也得给皇上沏杯茶来,上点果品什么的,这样做也不怕怠慢了皇上么……主要是有了茶和果品,至少自己可以用吃果品来掩饰尴尬吧。
皇后轻哧了一声,淡淡地对皇上道:”臣妾哪敢不待见皇上啊,臣妾如今是被皇上关起来的鸟儿,在皇上手里讨饭吃呢,皇上一个心情不好,还不给臣妾治个欺君大罪?”
话虽然说得酸,但肯理人就好,皇上脸上就带了好脾气的笑,回头看了眼殿中,见只有素颜一个人在,便道:“快别发小孩子脾气了,你看,就只有儿媳妇一个人在呢,你再不起身,儿媳都不知道要怎么自处了。”
皇后听了果然坐了起来,一见素颜很不自在的低头看坤宁宫里摆着的一盘盛开的牡丹,不由笑道:“过来,到母后这边来坐坐,皇上也不是外人,你不用太拘着了。”
皇上听了也道:“是啊,估计成绍一会子也会来的,你坐下说话吧。”
素颜这才觉得自在了些,但皇后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想找个地方躲了就好
“皇上如今的脾气可是越发的好了,不止是对臣妾优容,便是对那些口出狂言,辱骂皇室成员,不敬本宫之人都宽厚得很,您不会是真怕了他吧,想来陈家素来大胆妄为,也是皇上您纵容的结果啰。”
皇上一听皇后又绕回到乾清宫里发生的事情上头去了,头就有些生疼,靖国侯着实越发的嚣张无忌了,持兵自重,方才在乾清宫时几次冒犯皇后,辱骂叶成绍,他也很恼火啊,但是,现在不是对付陈家的时候,蜻国侯手里的兵权只能慢慢的解,得让成绍自己强起来,在军队里有自已的力量,才能对靖国侯动手啊。
“您可必与他那个粗人一般见识,便是朕电斥他一翻,打他一顿,也起不得什么作用,他皮厚肉燥的,你就不要为这些小事计较了,他也是困为老大成了那个样子,心中郁闷所致呢。”说着,皇上的脸上帚了一丝的疲倦,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一样,眼里泛起一层湿意来,柔声又道;
“柔儿,你只顾自己心里不开心,便拿我出气,可你也替我想想,老犬成了废物,老二他……他又死于非命,我倒底是个父亲,老年丧子之痛,就像刀在我心头绞一样啊。”
皇后听得微怔,她着实没有想过皇上的心情,只当他是个万能的强者,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倒是忽略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也会像一个普通父情一样的心痛,只是,这一切又怪得谁来?如果不是他不肯认成绍,当初就直接封了成绍皇太子的位子,哪里还会出现如今这种兄弟睨墙的局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活该。
“哼,老二我也养了二十年,可是他是个白眼狼,成绍是他的哥哥,他分明就知道了,竟然还派人去伏击他,想杀了成绍好自己即位,这种人,死不足惜。”皇后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无情地说道。
皇上听得震怒,不管是二皇子杀了成绍,还是成绍杀了二皇子,他心里都不好受,他都放下皇帝尊严来与皇后说软话了,她还是在拿刀戳他的心窝子……
皇上猛然自软榻上站了起来,怒道:“你也知道你养了他近二十年?他死了,你半点也不伤心,他起码也叫了你近二十年母后吧,你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心胸狭隘了呢?”
皇后听得大怒,冷笑道;“我心胸狭隘,哼,我是不是要让他杀了我的儿子,然后亲手捧他坐上龙椅,那才是贤达宽厚?哼,我没那么伟大,我也更做不到。那一晚,若非我派人去接应成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