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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有劳了!”说罢,回头又担忧地看了眼马车,素颜的这阵子特脆弱,他有点放心不下她,怕自己离开后,她会胡思乱想,她这会子离京定然还有遇到不少盘查,也许会有危险也不一定。
冷傲晨淡淡一笑道:“殿下请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冷傲晨的武功和机智,叶成绍是很信得过的,他点了点头,让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冷傲晨大步上了马车,倒底是心里有芥蒂,刚才马车里的还是自己,突然就换了另外一个男人陪着娘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起来,娘子对他的感情他已经不用怀疑,吃醋只是天性使然,不过,转念又恶作剧的想,就算冷傲晨这小子陪在娘子身边又如何,娘子的心里根本就装不下别人,看得到摸不得的感觉应该更难受吧。
他不能再呆下去,不然,遇到搜城的军士看到他与东王府的马车在一起,就会有麻烦了,马车还没有动,他就跃身上了一旁冷傲晨早就备好的马,正要打马而行,素颜掀开窗帘子,扬了手出来,唤道:“相公,保重。”
叶成绍的身子一震,好不容易硬下的心肠又被这一句话给融化了,他强忍着再一次回到马上去拥住她的冲动,柔声道:“娘子,我很快就来接你。”说着,扬手甩鞭,狠心的一抽马尾,纵马而奔。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叶成绍,素颜使劲的抽了抽鼻子,缩回头去,身子靠在软软的大迎枕上,一抬眼,就看到冷傲晨湛亮如星的眸子正凝视着她,她没来由的就有点心虚,想着自己方才像个离开长辈的孩子般脆弱的样子被冷傲晨看到了,心里有些不自在,对着冷傲晨扯了个笑脸,小声道:“有劳世子了。”
冷傲晨被她的孩子气惹得有些想笑,但还是没有笑出来,怕她更不自在,极力保持着淡然的样子说道:“殿下客气,此去虽然有点麻烦,但应该会很顺利的,殿下放心吧,太子不久就会回来与你会合。”
素颜看冷傲晨坐得离自己远远的,很有礼地保持着距离,语气里并没有笑她的意思,心里坦然多了,笑了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她也累了一点了,有点犯困起来。
冷傲晨见她的手臂开露在被子外面,迟疑了一下,才移到她身边去坐下,帮她将被子拉了拉,盖到了脖子处。
素颜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他这行为有何不妥之处,她是现代人,男女之间的这点小动作,她并不怎么介意,笑着说了声谢谢手,又继续闭目睡觉。
她随意的样子,让冷傲晨也觉得坦然了许多,不似方才那样拘谨,马车就要行至北门,他们要连夜赶到城外的别院里去,出门时,必定会有人检查,所以,他必须先做好伪装才好。
果然到了北门时,城门已经关了,守城军士见他们过来,便上来查问,东王府的随护拿出东王府腰牌来示给守城军士看,军士见是东王府的马车,脸上就有了笑容,但却并不放行,一个身材中等的小校尉模样的笑着对东王府的随护道:“皇上有令,京城宵禁,任何人不得出城,请大人禀报府里的主子,且先回转,明日再出城如何?”
那随护听得一怔,他并不知道京城宵禁了,忙走到马车前禀报冷傲晨,冷傲晨自然在车里已经听到了守城校尉的话,他懒懒的掀开车帘子,对自家随护道:“王妃头痛,本世子必须得赶回别院去探望王妃,让他们开城门,误了本世子的事,本世子拿九门提督试问。”
那小校尉见冷傲晨亲自发话了,又掀开了帘子,一双眼睛就贼溜溜的往马车里探。他们也其实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只说是不许人出城,也没说为什么,东王在大周的权势和地位不是他一个小校尉所能开罪得起的,但上头的命令又不得不听,他在寻思着,要如何两全才好,就不知道那马车里呆着什么人,遮得严严实实的,若是能查看查看马车,只要里面没有可疑的人,就应该可以放行了,这样,他既不至于得罪东王世子,又可以向上头交待。
冷傲晨见这小校尉眼神不正,不由沉了脸,喝道:“还不快开城门?让本世子久等是何道理,莫非,你怀疑本世子有何图谋?”
那校尉听得心头一颤,吓得缩了脖子,收回目光行礼道:“不敢,不敢,只是有皇命在身,不得让任何人出城,世子既是担忧王妃,小的说不得,也要违抗下上令,通融一二,只是,也请世子明鉴,让小的查看查看马车,也让小的好向上头交待。”
这小校尉是个聪明人,他的话合情合理,不让你出门可是上头的命令,但是,我大着胆子违令,是给你东王府面子,我查了你的马车,你还得承我的情。
冷傲晨果然不好拒绝,他脸色很不好看,脸上露出一丝怒色来,那小校尉一见,心里就起丝怀疑,也不做声,仍作行礼状,并不直起身来。
东王府随护却是大喝道 “大胆,马车里是王府内眷,冲撞了你担待得起吗?”
那小校尉听了觉得也是,自己一个低下的粗人,怎么能去查看王府马车,里面若是坐着世子爷的侍妾之类的人物,自己的还真不好冲撞了,可是,皇命难违啊,该查还是得查,不然,自己也承受不起上头的责怪。
于是硬着头皮道:“还请世子爷通融,小的是奉命行事,请世子爷不要为难小的们。”
冷傲晨听得心里一笑,自家的随护还蛮机灵的,他回头看了眼素颜,见她早已醒了,一双清亮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心里不由又犹豫起来,男女授受不清,他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已然不合礼数了,还要让她再冒充自己的侍妾……这对她就是一种冒犯,他有些开不了口。
外面小校尉见马车里的人沉默了,疑心又起,大声道:“还请世子爷回府去吧,小的不敢放开城门。”
东王府的随护听得大怒,猛地抽出马来指向那校尉,“大胆,没听到我家世子爷说吗?王妃生病,世子必须前去探母,你再不开城门,爷砍了你。”
那小校尉也是有血性的,他守城不开是职责所在,凭什么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就如此欺人?他脖子一硬,直了身子怒视着东王府的随护道:“小的职责所在,不敢违抗,大人非要出城,就必须得让小的查看马车,不然,小的担不起这个责。”
随护没想到这小校尉如此硬气,如今太子妃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从皇宫中传出来,皇上定然也怕失了皇家的面子,所以才只下令不得让人出城门,并没有向下面的人说明是什么原因,如今皇上肯定正派人在内城里搜查,再等下去,只怕御林军都要查到外城这里来了,自家世子爷窝藏太子妃,若让人查知,世子爷的罪责可就大了。
如此一想,这随护将马真的就架在了那小校尉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再不开城门,信不信爷这一刀下去,让你一命乌呼?”
“反正是一死,大人要杀就杀吧,小的原本地位就低下,东王府要仗势欺人,小的也只有受死的份。”那小校尉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话语里却带了嘲弄,他其实也怕死,只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也拿话来激冷傲晨,你们要真杀了我,那就是仗势欺负。东王府的人总也要爱护自己的名声吧,不会真的当街杀人的。
那随护自然只是吓吓小校尉,不能真的下手杀人,刀架在小较尉的脖子上,是收也不是,杀也不是,一时僵持了起来,情势变得很难办。
就听得马车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爷,马车怎么还没开啊,妾身还赶着将炖好的鸡汤送给王妃用呢。”
那小校尉一听,马车里果然是一个女眷,心头也松了起来,也不怪东王府的人会发火,自己去查探也真的不合适,既然已经马车是世子爷和世子爷的侍妾,自己再僵持下去,就不识时务了,便笑着对东王府的随护拱了拱手,干笑着道:“大人,既然马车里真是女眷,小的也不强拦,小的也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素颜那句娇滴滴的话语,让冷傲晨的心都颤抖了,他的印像里,素颜一直是端庄而娴静的一个人,让她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他还真是没有想像过,他的眼睛睁得老大,震惊地看着素颜,因为素颜方才说那话时,是板着脸,严肃得很,与她发出来的声音也太不相符了,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板着脸如此娇滴滴的说话的。
素颜也被自己的声音雷到,见冷傲晨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莞尔一笑,有些不自在的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发嗲么?”这话更加的欲盖弥彰了,冷傲晨听得想要大笑,却又不好笑出声来,很没形像的捂住嘴,肩头耸动,差点憋出内伤来。
听到外面小校尉的话,冷傲晨及时地说道:“这位小将军,本世子不怪你,还请速速开城门才是。”
随护将刀收了,那小校尉也挥手让手下开了城门,马车顺利的出了城,小校尉才将门关好,就见一队御林军骑马赶了过来,为首的竟然是个妇人,那妇人也不下马,只是拿着鞭子指着小校尉道:“今夜可有人出城门?”
小校尉见那女子气势汹汹,心头就有些不豫,懒懒的回道:“回大人的话,并无闲杂人等出城,方才只是有东王府的马车出城去别院了。”
追出来的人正是黄姑姑,素颜在她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她不敢瞒着皇上,被皇上好骂了一顿后,便亲率御林军追了出来,全城搜索,一到北城就听说人有出了城,她心头大震,忙道:“开城门!”东王世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一直就好,保不齐东王府的马车里就有太子妃,她必须赶快追出去。
那小校尉却看了黄姑姑一眼,并没有立即去开门,拱了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何种身份,您虽是带着御林军,但小的也只听提督的命令,您要出城,还请让小的长官来下令的好。”
黄姑姑听得大怒,一鞭子就甩了过去,那小校尉没躲得过,被她抽了一鞭子在脸上,顿时脸上就火辣得痛了起来,他恼火地看着黄姑姑,更不肯开城门了。
“大胆奴才,你既是如此负责,为何要放了东王世子出城?”黄姑姑气得大喝道。
“小的查过东王世子的马车,并没发现可疑之外,小的可是开罪不起东王府。”小校尉鄙夷地看着黄姑姑道。
“查过?里面可是东王世子?有没有女子?”黄姑姑也顾不得追究小校尉话里的轻视之意,忙问道。
“确实是东王世子,还有他的侍妾。”小校尉不情不愿地回道。
黄姑姑一听,更加怀疑,顾不得责怪那小校尉,挥手大喝道:“开城门,速带人追上去。”
却说马车出了城后,速度就打快起来,素颜怀着孩子,月份还小,正是妊娠反应严重的时候,被马车一颠,顿感难受,腹里像在翻江倒海似的,搅得厉害,想吐又不好吐,她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出了城,但很可能就会有人追出来,她捂住嘴,歪靠在枕头里,皱着眉头强撑着。
冷傲晨担忧地看着她,颠簸的马车将她单薄的身子震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她的头都撞到了马车壁上,他心里担忧,很想将她护在怀里,却又讳于礼数,不好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
马车并没有真的往别院里走,而是选了一条偏避的马路行进,马车越发的颠了起来,素颜正强自平衡着自己的身子,突然她被震得整个身子都颠了起来,向前面栽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冷傲晨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护在了怀里,“殿下,臣无状了。”
素颜惊魂未定的伏在他怀里,刚才冷傲晨再不拉她一把,她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掉出来,这会子她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再颠下去,真怕孩子出事,冷傲晨的怀抱温暖而宽厚,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他武功高强,坐在他怀里,她感觉稳妥多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深吸了口气,声音细细的:“呃,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我可是已婚女士,你一个黄花少男,只要不怕我揩你油水,吃你豆腐就好了。”
她这话说得粗欲又俏皮,两人原本相拥在一起,情形暖昧得很,但被她这样一说,反倒将那暖昧之意冲淡了许多,她一个女子都如此的坦荡大方,冷傲晨若再说那失礼的话,反倒显得小气和心虚了。
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丝丝钻入冷傲晨的鼻间,原本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一个人,又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饶是冷傲晨再自制的一个人,也难免心情激荡,但被她几句俏皮话一说,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仿佛对她的情动,于她而言是一种亵渎,是对她的信任的污辱。
抱着她的手倒是不僵了,就像她说的,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在她眼里,已经将自己当成好朋友了吧,她越是如此坦然的呆在自己怀里,他越是相信,她对自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想到这一点,冷傲晨的心里感到一丝痛楚和悲哀,自己好歹也是个美男子好吧,那么多的女子一看到自己就发花痴,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