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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还是第一次弄清他要娶素情的真正原因,这厮也太过份了吧,娶了人家姑娘回去再休,将别人的幸福生死看作什么了?不知道女子名誉比性命还珍贵么?这与草菅人命又有何区别?
她虽不喜素情,也觉得叶成绍真对她这样做了,也是她的报应,但这与素情无关,而是眼前这个混蛋的品性问题,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回家,再轻易的休弃,只为了好玩?哦,以前还听他说赌了一万两银子,他也太过任性妄为了吧。
叶成绍见素颜的脸色再一次转阴,看他的眼神由温和变得冰寒,心中一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以为是自己握了她的手,冒犯了她,忙松了手。
又觉得那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实在舒服得紧,触感真好,肌肤滑腻,柔弱无骨。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正缓缓垂下去的柔夷,正想着要不要再握一下,就见那只手猛地抬了起来,朝着他的肩膀一推,眼前的人也站立了起来,转身就要走,他一下子急了,冲口就道:“你……去哪里,我……不牵你手了就是……再坐一会子嘛。”
见素颜转过头来嗔视着他,后面那半句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却是身子一闪,档在了素颜前面。
“走开。”素颜此刻很不想看到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混蛋,将女子的终身幸福看成儿戏,他对素情能是这样,对自己也一样难说,保不齐也是娶了回去,厌了后,就休弃了,这样的男人,太不负责任,比上官明昊那只沙文猪还可恶。
看着素颜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叶成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只是牵了下手,就发这样大的脾气啊,那以后……不牵了吧,可是,她的手……好软啊。
“走开,你这个大混蛋!”素颜见他拦住自己,又一副心不在焉,呆头呆脑的样子,心中更气,手一推,又大喝了一声道。
“不走,你……你为何又骂我,我说了,不牵你的手就是的嘛。”叶成绍委屈地看着素颜,眼里闪着倔强,他感觉,素颜这一走,下回再见了她,一定还是不会给他好脸子看,他可是还记得,她说过,就算他娶了她,也只是娶回一具行尸走肉,他要的,怎能只是一具躯壳?
好不容易在……倚香阁的玉娇那里讨了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法子来,怎么才……只用了一招,‘大胆牵小手’她就生气了,他又感觉一阵挫败,玉娇那小妮子肯定是故意害他呢,牵手哪里就能讨素颜欢心了,是了,素颜是名门闺秀,最是讲礼仪规矩,是他造次了,下回,还是问些正经人的好……可是,花花公子会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说出去,谁信啊。
“你该骂,你就是个混蛋,你娶妻,娶回去就是玩的吗?玩厌了,就休,那咱们先说好了,如今为了我父亲,我不得不嫁给你,嫁过去后,你不许碰我,不许打骂我的人,不许当我的面与其他女人亲热,也不许休我,只能和离,更不许在和离后,报复我的家人。”
素颜哔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小脸都气红了,她还是第一次有了恐慌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个浑不恁,什么声名,地位,在他眼里都只是玩物,他连自己的名声都能弄臭,别人的名声在他眼里还不是个屁啊。
他又是有权有势的,凭他刚才说,皇后娘娘因着他的一时喜欢就要见自己,就能说明,皇后娘娘也是很宠着他的,将来真嫁去之后,他想要为所欲为,任意虐待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打不过他,骂……这种人脸皮厚了,骂了也是白骂,只希望他肯跟她和离就好,让她自自在在的一个人,当个弃妇,拿着嫁妆好生过日子就成。
“我为什么要休你,为什么要和离,我不,我好不容易才娶回去的……你是说你家二妹妹吗?那是她活该,她怎么能和你比,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啊。”叶成绍急得脸都白了,扯气白赖地说着,声音都走了调,就怕她真的还没嫁就打着要和离的主意,这让他心中又一阵发紧,什么嘛,哪有女子嫁人前就说和离的,难不成,她心里真有上官明昊那小子?
素颜听了仍是气,瞪着叶成绍道:“就算素情有不是,你也不应该娶了她又休她吧,你可知道,一个女儿家,被休了会是怎样的下场?”
“谁让她像只绿孔雀似的不可一世的,那颜家公子不过多看她两眼,她便让人去挖人眼珠子,她以为她是谁呢?”叶成绍鄙夷地说道,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颜公子是谁?”素颜疑或地问道,如果素情真的做过此等事情,倒还不怪叶成绍过份了,她倒真是活该。
“倚香阁的琴师,他的琴技一流,就是宫里的乐师也难以媲美,只是他为人清高,宁愿在那烟花之地为普通百性弹琴……”说到颜公子,叶成绍眼里闪出钦佩之情,手不知不觉又伸了出来,下意识地就握住了素颜的。
“你常去烟花之地?”素颜将手一甩,冷着声说道。
“常去……呃,不是的,我只是喜欢听颜公子弹琴啊。”叶成绍理所当然的点头,但下一秒看到素颜眼里的寒芒立即就改了口,慌忙解释道。
“素情她,真的要挖那颜公子的眼睛吗?你既说那颜公子如此清高,又如何会做那盯着女子看这种失礼之事?”素颜对那未曾谋面的颜公子有些好奇,不知道素情是在何种情况遇到过颜公子的。
“她不过与他逝去的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郝然一见,自是会多看几眼的,你家妹妹也太狠毒了些,竟是着人打了颜公子一顿,若非我去得及时,她真的会让人挖了那颜公子的眼睛呢。”
叶成绍似是不太想说起素情,他对素情实是厌恶之极,也不知道明明是一个府里头的姑娘,姐妹两怎么区别就那么大,若非那天凑巧看素颜被蛇咬,又亲眼见到她的镇静大胆,处危不惊,他还真没拿正眼看过蓝家姑娘。
遇到素颜,也许是天定的吧,自那日后,又在寿王府见过她,也是暗睹了她的谋算,看她施着计策想要惩罚素情,他鬼使神差的就依了她的心思,真的就做了那么一出戏,打了素情一顿……看她偷偷的笑得像只小狐狸,他就觉得自己那一次自损名声的做法是做对了。
“天儿不早了,我得回屋里去,你快些解了紫绸的穴道,她在地上躺久了,会着凉的。”素颜满腔的怒火突然就散了,看着眼前这个任性的大男孩,她有点懵,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而且,他的眼神太过明亮,像是点了一簇小火苗一样,要将她一起烧了进去,她有点不敢看了,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叶成绍见素颜不气了,心中欢喜,又想去拉她的手,可害怕她又生气,只好自己两只手绞在一起,对素颜绽开一个明亮的笑颜:“我就去解穴。”
他的笑容干净得如透明的蓝天,光洁耀眼,素颜有种被霎到的感觉,她抿了抿唇,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干哑和……羞涩:“你也快回去吧,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竟是垂了眼帘不也看他。
“看见就看见了嘛,反正我们也会是夫妻的。”叶成绍笑呵呵的,修长的身子一闪,就到了紫绸身边,轻轻拍了下紫绸的肩膀,紫绸嘤宁一声醒了,张开眼,看到一张大大的俊脸笑眯眯的撑在自己眼前,不由吓了一跳。
“给你,吃了这个,你身上的寒气就会消了。”叶成绍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粒药递给紫绸。
紫绸呆呆的接了,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一转眼,看到素颜在,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些,“姑娘……”
素颜就想起自己被蛇咬时,某人也给过一瓶药,很管用的,“吃了吧,应该是好东西。”
叶成绍听素颜如此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突然就闪到了素颜身边,握住了素颜的手,眼睛黑亮亮地看着她道:“我明天再来接你,也不用太过打扮,就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看了,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素颜的手被她抓得紧紧的,使劲缩了两回也没抽得出来,又不好再骂他,一时又羞又恼,脸都红了,紫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家姑娘……像是在害羞啊。
“你再不放……”素颜小声警告。
“记住了,我明天来接你。”叶成绍不等素颜的话说完,立即从善如流的松了她的手,眼睛笑得像偷吃了鱼的小猫,喜滋滋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身走了。
紫绸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走到素颜身边,对着正在发呆的自家姑娘晃了晃手:“姑娘,回屋去了,外面风大呢。”
素颜懒懒的,有点提不起精神来,悠悠地走在紫绸身后,紫绸感觉她有点不对劲,但她向来不是个多嘴的人,只是默默的跟着,先前突然身子一麻,人就失去了知觉,应该是那位宁伯侯世子下的手吧,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来找姑娘么?可后来为什么又要亲自救醒的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拉住姑娘的手,生怕自己不知道他与姑娘之间的关系似的,那个人……还真是有意思,他看姑娘的眼神……也太炽热了啊,他……会是姑娘的良人吗?
好像看着比上官公子要实在一些呢,至少,他坏便坏在面上,不用担心他会使暗劲害人就是。
紫绸边走边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就打了个喷涕,她又不禁腹诽起来,那宁伯侯世子也是,既然不怕她知道他与姑娘之间的事情,还害得自己挨了那么久的冻,好像真着凉了呢,不过,这药,真的管用?紫绸捏着手中的药丸把玩着。
“放心吃吧,肯定是好药。”素颜懒懒地在紫绸身后说道。
“姑娘怎么知道是好药呢?难道世子曾经给过姑娘药么?”紫绸似笑非笑地歪了头看着素颜,一副逗趣的样子。
素颜脸一红,老不自在的扯了紫绸一把道:“走快些个吧,别一会子寒气入了骨,就是有好药也得挨好一阵子才能好呢。”
紫绸看着素颜只笑,素颜更加窘了,瞪了紫绸一眼道:“你就作怪就是,仔细本姑娘将你随便配个小厮去。”
紫绸听得大笑:“好啊,奴婢就是再配小厮,也要赖到姑娘你嫁了再说啊,怎么着,也要作个陪嫁,配到姑娘夫家去才行呢。”
素颜没想到紫绸半点也不害羞,无奈转过身去不再理紫绸,抢先一步,径自往自个院里走去。
回到院里,陈妈妈正好自大夫人屋里回来,面带忧色的看着素颜,可见素颜虽是面色不豫,眼中却并不见怒火,只是小嘴嘟着,像是在和谁生闷气,而紫绸则是嘴角抿着,似是忍笑,陈妈妈虽是莫明,却也放了一半的心,等素颜进了屋,拉过紫绸就小声问:
“姑娘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说姑娘要退了中山侯的亲事呢?”
“我也不是太清楚,今儿上官世子来了,可是怒气冲冲的走的,方才您没看见,在前院啊,二姑娘她又……”紫绸小声附在陈妈妈耳边,说到此处时,看紫睛正拿着绣棚子走了过来,便停下话头,没有再说。
紫晴见了只是笑了笑,拿了小杌子坐到火盆边上继续做活计,紫绸见了倒有点不好意思,便抬脚走到桌前,提壶倒了杯茶,拿起那粒叶成绍给的药正要吃,紫睛见了忙道:“姑娘可是说过,不要用茶下药,会减了药性的。”
紫绸听了笑了笑道:“是哦,那我去倒些白开水,也不知道厨房里有没。”
“姐姐也服侍姑娘一天了,你且歇着,我去给你倒吧。”紫睛说着站了起来,放下绣棚子,抢过紫绸手上的茶杯向后堂走去。
紫绸一阵错愕,看着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陈妈妈摇了摇头道:“她若真是明白人,就不应该起这样的膈应,姑娘待你们两都不薄,将来,你们两个铁定了是要陪嫁的,姑娘是个明白人,也懂得知人善用,紫晴绣工比你好,自然便让她多做嫁衣,你是个嘴紧的,又最是能猜姑娘的心思,自然姑娘带着你出去的回数也就多点,其实都是一样,姑娘都看重呢。”
紫绸听得不住的点头,又拿了个杯子倒了杯茶,仰头喝了,“其实,我的女红也不错,只是比不得紫睛的灵巧,但姑娘那些好料子就不给我做,只让我做些里衣,紫睛就做那看着体面光鲜的外衣,我先前也觉得不公平呢,不过后来倒是明白了,我的绣工的确没有紫睛的好嘛。”
后堂里,紫睛端着杯水站在屏风后,半晌没有动,等紫绸和陈妈妈换了话题说开去了,才走到前面来,这次却是好生的将杯子递给了紫绸。
紫绸感激地对紫睛笑了笑,端了水,将药吞了,紫睛看着便道,“你这是怎么了,没事为啥吃药啊。”
紫绸听得又是一怔,干笑了笑道,“就是受了些凉,姑娘赏的药呢,说是能药到病除。”
“这药效果真好啊,我娘前先日子也着了凉,吃了不下十副药了,也没见有起色,她年纪大了,经不得病熬,这阵子,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唉……都怪我这做女儿的没本事,弄不到好药给她啊。”紫睛听了边说边拿帕子抹泪。
陈妈妈听得眉头皱了起来,瞪了紫绸一眼道:“姑娘时去都好一会子了,你倒还在偷懒,我看你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