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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等父亲回来。”舜羽只有五岁,却是少了孩童的天真。
察觉出他的拘谨,蛟图不免为之动容,舜鸿的孩子在这皇宫里竟被调教得失了童真和快乐。“我们玩够了再等你父亲回来不是一样吗?”
舜羽想了想。“恩,好吧,我们玩一会儿再来等父亲。”
“那我们走。”蛟图牵起舜羽叫上玲珑和几名宫女一起走了出去,她要让舜鸿的孩子像梵修一样快乐。
舜羽很少有机会这样玩,平日里母亲不是让他学这就是让他学那儿的,今天只是简单的捉迷藏都让他觉得很好玩,听到宫女在问躲好没有的时候,他小心的将身子圈进了草丛里。
于是几个人在花园里玩得蛮尽兴,舜羽更是意犹未尽,他很喜欢和蛟图在一起时的放松。“蛟图姑姑,你有空的时候可要常和舜羽玩啊。”
“当然。”蛟图为他拍拍身上的泥土。“不过你父亲现在该回来了,我们只有下次再玩了。”
“那父亲看到我身上这么脏会不会骂我?”舜羽看了看身上拍不掉的泥土,有些担心舜鸿的严厉。
他对自己的孩子怎么这般严厉,蛟图不禁觉得舜羽可怜,将他抱了起来安慰道:“不会的。”
看着她的笑颜舜羽在想,为什么她不是自己的母亲,母亲不会陪自己玩,可她会,而且那么温柔。“蛟图姑姑,父亲真的不会骂我?”
看来舜鸿对他真是过于严厉了,蛟图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保证。”
舜羽甜甜笑着,任由蛟图把他抱进了祁阳殿。
舜鸿看着蛟图抱着舜羽有说有笑回来了,他有些奇怪又很不是滋味,走上前去欲把舜羽从她手中接过,却听到她言。“舜羽只有五岁,五岁的年纪应该是和梵修一样顽皮可爱的,舜鸿,他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夺了他的天性。”将孩子交给舜鸿时不忘加上一句。“孩子的天性,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无非是让自己多宠腻舜羽一些,可自己对舜羽的疏远无非是担心她心里的芥蒂,但她为何对焉眉的孩子这么好,舜鸿忍不住问道:“为何?”
“因为他是你的孩子。”蛟图捏了捏舜羽的小脸,惹得他一阵嬉笑。
原因只是爱屋及乌,舜鸿不知是该喜呢还是悲,但既然是她喜欢的,自己纵容一些又何妨。唤人打了水来亲自为舜羽洗澡,这样的行为以前可是从未做过的,而舜羽也是从未体会过。在他心里父亲总是严厉的,但今天不一样,是因为蛟图姑姑的劝解吗?心下开始喜欢上这个姑姑,是她让自己体会到父亲的温暖。
让人把舜羽送回焉眉的霓芫宫,舜鸿向蛟图提起了明天出征箔戌之事。
“好啊,我们一起去。”蛟图赞同的道。
“我的意思是你留下来,不仅是因为军中枯燥怕你乏味,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你舅舅的军队。”舜鸿觉得此次战役还是不让她去的好。
“你认为我能在皇宫里生活吗?而且我以前好像说过你的愿望很可能是众神所旨,所以只要你能放过他就好。”蛟图并不认为有什么难为之处,毕竟她和清起剩下的只有血脉关系而已,或者说那份亲情太过淡薄,站在爱人一边,她甚至都看不到那一层关系。
她说得没错,如果贸然将她留在皇宫,她一个人肯定会到处跑,到回来的时候还指不定在哪里能找到她,舜鸿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她一起去。“那在军中可不要嫌无聊了。”
“怎会。”蛟图笑道,他的确很纵容自己,然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慌忙跑开。“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那就一起睡吧。”舜鸿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蛟图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揽进臂弯。“好了,乖乖睡觉。”
看着她的睡颜,舜鸿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天知道他多想拥有她,只是害怕再一次遭到拒绝。
翌日,两人踏上随军之路,蛟图本想这几日就把玲珑和陆迟的婚事办了,不过现在看来只有等征战回来时才可以了。
两人故意在第四天才追上大军,那是怕速度太快以免引起大军惊疑,当然,这多出的时间还可以顺道观赏沿途美景。
舜漓许久都不见两人行踪,现忽闻他们回来并已来到军中十分惊喜,心中带着期盼,在营帐焦急等待。
两名士兵撂开帐帘,那熟息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舜漓。”
“舜漓哥哥。”
他看上去更加精练,她笑容依旧如初。
舜漓走上前去。“哥,蛟图,这些时日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说来话长,待日后再详细说与你听。”舜鸿揽过他肩膀。“现下还是先商议抵御敌军之事吧。”
“哦,对了。”舜漓面向他。“你应该先去雪池国调用援军才对,为何会先到军中来的?”
知道他是主帅,舜鸿并不隐瞒。“我没有打算求助雪池。”
皱了皱眉,在见到舜鸿望了蛟图一眼后便瞬间明白过来。
同是自己要保护的人,舜漓还能说什么,只望代价不要太大就好。“有没有办法不败于两国联手?”
“没有,其实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抗。”舜鸿说这句话时明显没有什么底气。
为她,他竟然要打没有把握的仗,舜漓露出难色,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说些什么蛟图不懂,但是也能听出此次征战会很危险。“听你们的意思对抗两国联手会很凶险?”
怕她担心,两人几乎同时说道:“没事。”
有些诧异的相视一眼,舜鸿继续道:“只是目前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
“是吗?”蛟图毕竟不是刚入世时的心境。“可你刚说唯一能做的只是抵抗而已?”
“蛟图,不要想太多。”舜漓适时劝慰道:“我们有二十万大军,其实谁胜谁负还是两说之事。”
“只夏娲就能出动二十万兵力,那么两国联手会是多少呢?恐怕只多不少吧?”这些都是最浅显的道理,蛟图岂会不懂。
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舜鸿拉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你相信我对吗?”
点点头,其实一直都相信他,就像信任莫殇一样,那是知道莫殇法力高强的原因,对他,只是莫名的信任。
“有你的肯定就好,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赢了。”舜鸿搂过她娇小的身体,怎么会输?只要没有屈身在焉眉面前,那么即便是赔上夏娲都是赢的,因为心里的那个人已经胜过一切。
夏娲国霓芫宫
焉眉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他为了避开我竟然不向雪池求援。”又傻傻的笑了笑。“舜鸿,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尤黩远远的望了焉眉一眼,他有些心痛,现在舜鸿和蛟图的事在宫里基本上人尽皆知,那么骄傲的她应当如何自处?她本该享受所有人的宠爱,但她惟独选择了爱别人,付出与接受是不对等的,这注定了她的前路苦楚。
尤黩小心的退出房门,不忍见她的那一抹忧伤,却又听见宫女们的议论。
“这莞孝皇妃如此之美,但是殿下怎么不待见她呢?”
“哎,喜新厌旧咯。”
“那个蛟图不及莞孝皇妃容貌,这问题怕是出在皇妃身上吧?”
“你说的有道理,不然以她的美貌是人见了都该喜欢才是。”
心下愤恨,舜鸿抛却了焉眉却被宫女说成了焉眉的不是,尤黩冲上前去怒喝道:“看来你们的脑袋是不想长在身上了,竟然敢在这里议论主子!”
几名宫女一看是焉眉的亲身侍卫吓得脸色发白,这要是传到皇妃那里她们还要不要活,慌忙跪下。“亲卫大人,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以后若是让我再碰见的话,休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尤黩虽然很气,但他怎会让焉眉知道呢?那样岂不是雪上加霜令她更加难过,今日这样做无非是吓吓这些人而已,好让他们不敢再随意议论焉眉。
“是,是,是。”几名宫女瑟瑟应道,随后快速离开。
“前面就是箔戌国了。”舜漓解说现处的位置。“在没弄清敌军数目之前我们还是就近驻军比较好,而且此地山势壮阔,作为掩护是很不错的。”
舜鸿点点头。“有没有让军中将士告知此城的百姓迁移?”
“已经吩咐下去了。”舜漓知道此次战役肯定会殃及百姓,所以早早的就吩咐士兵告知城中百姓先迁移到安全的地方。
“恩。”舜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兄弟其实是了解自己的。“明日我和蛟图会入箔戌查探一翻,你速速把这里的百姓全部都撤离了吧。”
舜漓知道他和蛟图的能耐,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提醒早些休息,明日才好有精力在箔戌探查出敌军的实力。
第六十一章:又见人祭
云叶上两人四处了望,他们飞得不高,但能将所到之处尽收眼底。
“舜鸿,你说如此大军会伏在何处?”蛟图问道,他们已经在箔戌境内巡查了两个多时辰仍不见敌军踪影。
“肯定不会只在一个地方。”以舜鸿的作战经验来说,这些敌军的营地肯定分布在不同的城镇。
“为何?我们的军队不是驻扎在一起的吗?”蛟图不解。
“就像你说的我们夏娲有二十万大军,那莆烟和箔戌联手恐怕只多不少。”舜鸿简单的解释着。“人多自然不怕,所以他们定会将兵力分散开来四处伏击与我军周旋,但我们只有把军队集结在一起才有一抗之力,如若像他们一样把军队整编分排的话,力量便会变得薄弱。”
“这样啊。”简单来说就是胳膊比腿细的道理,蛟图又问道:“他们既然是分散驻营就更应该漏出踪迹才对,为何我现在连一个长得像当兵的都没看到?”
舜鸿笑了笑。“再看看吧,这驻军的营地最起码是需要水源的。”
听其意思是只要有河流湖泊的地方就应该会有敌军的驻军了,蛟图便继续催使云叶寻找,在离开一方繁华的土城后不久她发出一声轻咦。“那前面好像很多人,我们去看看。”
舜鸿闻声望去,前方密密麻麻的的确很多人。
这里搭了一个祭台,祭台周围有士兵把守,而外面自然是无数的百姓观望。舜鸿一看便知道是多年前自己在箔戌见过的人祭。
蛟图不知道这祭祀有什么用,好奇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应该是人祭。”舜鸿应道,脑中回想起当年祭祀时的那种血腥和残忍。
“人祭是什么?”蛟图不明白。
“一种很残忍的祭祀,我想你并不想看到,所以我们还是走吧。”舜鸿不想让她看到那么血腥的一面。
“残忍的祭祀?有多残忍?”蛟图疑惑,她没有见过什么祭祀,现在有一个祭祀即将上演她自然不愿放过,只不过他却说它残忍。
“你自己看吧。”舜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以免她知道后会去阻止而因小失大。以以前那场祭祀来看,这应该是箔戌开战前在向他们的圣主启示,所以他们的大军离此地不会太远了。
“自己看就自己看。”蛟图白过他一眼。
不多久祭台上就押上一个赤身女子,他们将她捆绑在两根石柱中间,她面前虔诚的跪了一排军士。
只见两个白袍青年手握匕刃走向女子,他们在女子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身体迅速流淌。
如若再让她的血流下去肯定会死的,蛟图有些按耐不住,舜鸿一把拉住了她。“这只是开始。”
又见一个红袍男子走到她面前念念有词,然后向女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蛟图看得清楚,他的手穿过了女子的胸口,他取出了她的心脏!而那名女子则目泛绿光。怒视向舜鸿。“为何不早告诉我,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要向他们信奉的火弥圣主启示,但是蛟图,现看见的虽然残忍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说到这里舜鸿手指向祭台。“你看到祭台上跪着的那几名军人吗?他们这是在为战事祈求预言,所以你若破坏了祭祀便会引起他们警觉,后果只会得不偿失。”
这些道理蛟图明白,但眼前看见的不仅仅只是祭祀而已。“舜鸿,这不是简单的祭祀,你是修行之人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样的祭祀明摆着是在收集人的精魄,一个利用人精魄修炼的人若是让他成功了,那么日后危害的将是整个苍生。”
舜鸿有些恍然,如若她所说那就太可怕了,但是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这个用祭祀的方法收集人的精魄是很难让人怀疑的。“我以前怎么没往那方面想,那么你说会是什么人在收集精魄?”
蛟图略有所思。“你刚才说火弥圣主?”
“恩,他们箔戌就信奉这个火弥圣主。”舜鸿答道。
“火弥圣主会是谁呢?”蛟图细细分析,可半天仍是没有得出结论。
“火?”舜鸿也在寻思。“你说他以火弥为名,会不会是修行御火诀的人?”
“御火诀?”蛟图细想,此时莫殇的话在耳边响起。“烈度一心修得高深法术想晋升神界,可是他私心太重,根本不可能化神,他甚至吸食普通人的精魄提升自己的法力。”
“是烈度!”蛟图忽然惊道:“肯定是他。”
“烈度是谁?”舜鸿问道。
“你可曾记得你取破炎时进去的那个火山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