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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夜,大街两旁的府邸悬点着红红的烛笼,烛光轻轻摇曳。
林亘停伫在暗处的一处瓦檐边角,远远凝着不远处一座浩翰的府邸。
气势恢宏的飞檐红门,两具近一丈高,雄翅高振的古凤石雕立在门侧,高大的红色门匾龙飞凤舞写着六个大字:大周第一世家!
那劲遒十足的六个大字发出劲烈的皇者气息,让人有一种俯首跪拜的冲动。据说,这是大周第一位圣上,为了表彰萧家的功勋,亲自所题赐。
林亘自进入萧家五十里区域,遭受到巨大的威压,不仅没法探巡神识,而只能勉强地凭身体力量在屋顶上奔驰疾走。
大门的两侧,数名的哨卫伫立不动,像黑夜下的青松,目光炯炯。
林亘沿着萧府周围,在黑暗走了半个时辰,发现基本窥不到高墙内的任何情况。萧家的禁制太过厉害,即使他是神王境,都难以逾过禁制的防御。随非进行蛮力的爆破,否则要愈过上面的威压监控,不可能!
“萧家用的是什么宝器,为何压制如此强大?”
凭着“八烟尘”的威力,林亘或许能够透过隐迹进去,但他暂时不打算冒这个险。
就在他准备归返时候,“咦?”他目光一瞥,发现在东面有一条黑色人影,正在朝萧家方向飞掠向来。
因为这片区域,不能施展神识探巡,对方没有发现林亘。而他的升空和速度,远远超出林亘。
“是什么人呢?”林亘迅速将自己身形躲于黑暗中。
就在林亘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人的时候,令他大吃一惊事情发生了,——那条黑影一晃,蓦然平空消失。
林亘擦了擦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透明的夜空没半点人影,那条黑影仿佛从没出现过。
“隐匿宝器!一定是隐匿宝器!”
林亘很快想清怎么回事,对方定然有像类似于“八烟尘”的隐匿宝器。
此人用隐匿宝器潜入萧府,也就是说他不是萧府之人。“他想干什么?”萧家势力庞大,有强大的对头并不奇怪。如此一想,林亘心情好上不少,这证明他不是孤军奋战。除了他,萧家还有其它的对头在暗中谋伺。
他原意一是来观察环境,二来乘机放个火,轰破围墙什么的,让萧家惊上一惊。
眼前有人进入萧家,再胡乱捣闹,反而打草惊蛇,给那位惹麻烦。
等了半个时辰,那个隐匿强者依然没有出来。林亘没有耐心等待,转身欲离开。未出多远,忽然想:既来一趟,若这样就回去,着实不爽。
他反身回转,来到萧家那三四丈的高墙下,一路飞纵,随着他的大手挥出,墙体留下一行大字。
“——萧玉珠阴毒妇人!”
“这里白天人来人往,我弄个大字报,让你萧家家主臭名远扬!”
林亘看着墙体的大字,心中快意,转身飞逝。
大城市的清晨特别早,一大早上,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各式的小贩狭杂其中。
敖深两叔侄一夜无眠,早早起来,见到林亘房间紧闭,就只盼着他忘掉昨天的事情,睡到过午才起床。
到大堂外面,叫上早点斟上热茶,听到食客在窃窃私耳。
“你们知道吗,昨晚有人在萧家的东面高墙上用劲力刻了一行大字,说什么萧玉珠阴毒妇人。现今可轰动了!不少人正聚集前去看热闹!”
“是谁胆大滔天,嫌命长?竟敢去招惹萧家,还敢抹黑到萧家家主的头上,不怕萧家查出来,将他碎尸万段?这人应该是和萧家有仇,但如此一闹,那是大祸临头。这萧家家主,可是和大周圣上一样的高高存在,受此污辱,定然怒不可遏……”
“那里人来人往,大字早上才刚刚发现,我从那边过来,看到那围墙外聚集一大堆人在议论。那些萧家的巡卫尚未知晓,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有大动作。萧家是大周皇朝第一世家,随便一个呼吸,其它势力都不敢喘气,是谁不知死活,在老虎头上捉虱子……”
听到周围的议论,敖深两人猜出大概,心底忧虑更重。
在这关节眼上,萧家必然没有好脾气,到处找人发泄。自己前去找碴,岂不是撞在刀口上?
“大伯,我看这事暂时不要继续。我们就忍她这口气,萧家被人动手脚,我们前去再去火上加油,定然遭到萧家的铁拳重击。”
敖贤自然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但是做主不是他们俩,他们意见有何作用?早知如此,昨天就不多嘴,和林亘谈什么自己被人欺负,受到屈辱,造成今天的骑虎难下。
吃完早饭,大堂的人越来越多,而萧家家主被人留字侮辱的事,亦引发愈来愈多人谈论。萧家在天州的地位擎天,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地盘发出挑战,而这个神秘人的无耻挑衅,肯定会激发萧家的怒火。
尤其萧家是女人为主的家族,种种的规则残酷阴冷,不少人早就觉得萧家不近人情,阴毒残忍。但是并没有人敢说出来,更别提打脸,到萧家府邸写什么大字。是以这种看法,相当于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没有人敢戳破。女人家,有谁不在乎名声,萧家家主更是惜名如羽。
这一次,事情定然闹得很头。凡事开了过头,如果不雷霆压制,将肇事者追查出来并严惩,谁保证不会发生第二次?
大堂内,纷纷都在猜测刻大字的人是谁,萧家有哪些的仇敌最有嫌疑。
听到后面,最新消息萧家巡卫发现大字后,已立即派出强者在追查写字者,并且立下军令必须三天内将真凶抓到。
俩叔侄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见到林亘房门依然紧闭,心里又稍安然。说实话,现今这形势,如果他俩没有中小控术,早就逃得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接近正午时分,两叔侄从盘膝调息的状态回复过来。
“大伯,我忽然想起,林亘的气息似乎不同。好像不是涅化境。”
由于此前他们俩说坏话,一下被林亘逮住,情绪紧张,并没注意到林亘的境界。敖深刚刚的莫名念头,忽然想起这个细节,他发现林亘不像过往般出现涅化境的气息。
被他一提,敖贤立时回想昨天的情形,一拍大腿:“不错,他那气息分明是神王境!林亘进入神王境!”
“他娘的,这个小子实在逆天,才这么一段时间,竟然迅速升至神王境!这等修炼速度,即使我这个紫阀宗的长老都是无法达到。”他惊骇之余,又充满佩服,这人的天资非比寻常。
敖深得到大伯的确定,同样大加惊叹。林亘之前是造化境,远远落后于他,但是转眼间就成为涅化境,和他平起平座。再眨眼间,竟然成为神王境。这修炼速度旷古砺今,前所未遇。
“大伯,他在涅化境就能轻易战胜了你神王境,如今踏入神王境,那他的实力将到达什么程度?”
若是普通人踏入神王前期,最多有和神王前期一战之力。但是林亘这个变态,在涅化境就能击败敖贤这种老牌神王前期,这下提升,他恐怕能和神王中期一战!
敖深不知道,即使林亘在“涅化之境”,也早就能将神王前期击败!否则,他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第601章:该硬时一定硬】
“紫阀宗的敖贤,给我出来!”
待到正午,敖贤两叔侄见到林亘房门紧闭,悄悄地溜出大堂,准备吃午饭后遛到外面,到晚上回来。要知道没有他们,那林亘十有八九是去不成萧家,从而解决这个烦恼。
然刚出到前堂,便听到门外有人催用劲力高声叫斥。
敖贤好歹是紫阀宗的后山长老,堂堂的神王强者,不论在内在外,别人都是恭恭敬敬。在这种公众场合,被人挑衅叫嚣,而且对方似乎是女子。修养再好,都是禁受不住,再加上在天州被萧家冷遇忽视,早积蓄不少怨气。
遂即怒冲冲地加快脚步向外走去:“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闹到本爷的头顶上?”
旁侧的敖深在后紧随而出,心道:“紫阀宗好歹是三大宗门之一,来到天州城,一次次吃鳖,实在霉气。萧家我们惹不起那就罢了,难道随随便便是个人都能骑在我们脖子上?人善被人欺,林亘说得不错,我们要逞威震慑,让这些天州强者知晓我们紫阀宗的不可侵犯!”
两人出来店外,由于那女声叫得极其刺耳,外面不少人已在围观。
敖贤目光一扫,但见叫嚣自己出来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一身名贵的红色珠裙,身材玲珑有致,髻着闪闪的玉饰。皮肤白晰细腻,琼鼻樱唇,唯一令人遗憾的眼睛稍稍眯细。
赘贤探测她的气息,霍然是神王中期。
立时错愕,再掠目一扫。在其身后,还有一个从气息判断几乎能触摸到“神王后期”的“神王中期”强者。刚刚还雄心壮志,决意要教训对方的心态,眨眼间荡然无存。
两个“神王中期”,其中一个甚至即将踏入“神王后期”,他区区一个神王前期,这还怎么嚣张!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收拾他!
后面的敖深心里凉一截,大伯什么时候招惹来此刻强势的人物?
“你……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我敖贤似乎不认识你们。”
面对着“神王中期”这样高出他一截的强者,赘贤不畏怯才怪。两者间的巨大距离仿佛云端的高山与山脚的溪流。就拿他来说,即使他进入“神王前期”数百年,依然离“神王中期”有着甚远的距离。
神王前期、神王中期、神王后期、神王巅峰,这四个品阶每个俱是一个充满艰难险阻,需要历经漫长磨练和刻苦的坎,只要越过其中一个坎,就能大幅度地抛离诸多的对手。
别看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子,然“神王中期”一出手,足轻轻松松就取他这个“神王前期”的性命。
性命被人攥于手,他自然不敢出言顶撞。
“你就是紫阀宗的敖贤,哼,你个狗胆。我不过杀死你一个真传弟子,竟然敢到府上讨公道?”女子上下端详向敖贤,紧咬贝齿,想着昨晚被二家主的训斥,浓烈的杀意暴露无遗。
她这一说,敖贤当即知晓她是谁,脱口道:“你是萧家的二小姐萧媚儿?”
“哼,你既然知晓是我,还不乖乖自尽,难道还待我出手?”
萧媚儿那眯细的眼睛冒出令人寒冷的银光,她在萧家娇生惯养多年,最近地位不再,她不知不觉地产生想保住自己最后荣耀的暴躁脾性和敏感。本来以为随便杀死个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岂不知昨晚被二家主,请去责罚堂,重责一顿。
这是她成长以来,第一次责罚,这一次责罚,不仅是对于她诛杀紫阀宗弟子的惩罚,更是让她感到自己地位的没落。在过往,即使她做再大错事,最多也就是家主轻责一两句,何况被叫到责罚堂跪领责罚?
巨大的羞愤和骄傲的被践踏让她,怒不可遏而无处发泄。是以一大早让人探清敖贤的位置后,赶来将这始作俑者堵住,务必要将这个令自己难堪的罪魁祸首杀之。
敖贤清晰地感受她蕴含的杀意,暗叫不妙。
“这个二小姐失去宠爱,正是满世界找人泄愤,我这一闹,岂不是撞到她刀口上?”但转而想到,她既然是受到萧家的责罚,那说明萧家并不认同她对紫阀宗的态度,而她这次更可能是私自前来,心里又再安定些。
林亘说过,我紫阀宗被人欺就是太过软弱,对萧家硬不起来,这才让人家瞧扁。对方上门而来,出于对萧家的责罚,还不敢必定将我诛杀,我若示弱,说不定对方见我软弱可欺,反而瞧不起我,而将我杀掉。
有理走天下,大庭广众,我既然占理,就不惧于她!
“二小姐,你当日无故杀死我紫阀宗弟子,我既然是紫阀宗的长老,自然有追究责任的义务。天州城是你们萧家的大本营,但是我们紫阀宗是三大宗门之一,你们如此霸道欺压,是不是过份些?”他强自镇静,缓缓道:“此事我会回禀宗门,如你们萧家不给我紫阀宗信服的交代,紫阀宗将誓不干休。”
“三大宗门?好大口气!在其它小地方,你还能飞扬跋扈,但是在我天州,你想耀武扬威,那差得远。在我们萧家眼里,紫阀宗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丑,你以为你们有多厉害!我告诉你,我将你杀死,就如同杀死路边的一只蝼蚁。纵然日后紫阀宗追问起来,我们萧家随便想个理由,就推得干干净净。”
此时,周围已近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萧媚儿这个萧家二小姐在这片区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出名的是她最近十多年作风大变,视人命如草芥的性情。以往在大街上,一见到她的车队,只要认识的人都是绕路而行。眼前两个紫阀宗强者得罪于她,性命堪虞。
“紫阀宗知道我将你们杀死又如何,难道敢向我萧家挑战?还不是要忍气吞声!你不过是个后山长老而已,这样的长老在紫阀宗没一百也有几十个,更何况在整个大周皇朝,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萧媚儿,你别太嚣张。我们紫阀宗和你萧家关系不错,你杀我们的人,是在破坏两者的和睦。我们前去讨个公道,天经地义,现今你瞒着萧家来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让你们萧家家主知晓,将会如何严惩于你?你大小姐的地位被萧婉剥夺而去,难道想二小姐的地位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