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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老鬼,吸血老鬼,是你吗?你怎么了……”忽然间,一阵惊呼声从远而近,片刻间,即见一道人从天降下,远远看见盘腿坐于地面、双手抵在云溪身后的吸血老鬼,不由面色一变,失声道:“吸血老鬼,你怎么了?”走近一看,发觉吸血老鬼一张瘦得皮包骨头的脸,此刻竟然疯狂扭曲,两排牙齿被磨得格格作响,眼睛更是像是要凸出眼眶来了一般,那模样当真是十分惊怖!
“快……啊啊啊,救……救我!”吸血老鬼看见恶道人,就好比落水将死的人看见了海上浮木,已忍不住嘶声大呼了起来。
其实他不用开口,恶道人也已然一个箭步跑到了他身后,正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肩,欲要将他从后拉开,只是恶道人刚一使劲,体内真气立刻便就狂涌而出,纷纷流向了吸血老鬼的身体,然后转而又为云溪体内的神秘力量吞噬。
顿时,恶道人面色骇然大变,立刻就要将手抽回,只是这用力一抽,竟然纹丝不动,一双手掌竟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元婴
“这是怎么回事?”恶道人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全身颤抖,怒吼道:“吸血老儿,你快告诉我……啊……”
吸血老鬼此刻已然昏了过去,却哪里还能回答他什么?
恶道人在这关键时刻,也犯了一个和吸血老鬼一样的错误,不但没有控制汹涌狂窜而去的真气,反而将全身修为提升到极限,欲要将双手抽出,谁知如此一来竟是适得其反,令一身真元加速流向了云溪。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炷香时间左右,正在此时,突然间,云溪猛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这声音中含了极为充沛的真力,直震得四周树木如狂魔乱舞,叶子更如暴雨纷飞,美丽之中,又充满了某种诡异之意。
此时此刻,云溪体内有三股真元像是龙蛇大战般窜来窜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爆涨中的皮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最终血肉横飞。
随着那一声凄厉狂叫,他体内惊人的真气顿时爆涌而出,一举震飞身后的吸血老鬼与恶道人,而他自己也猛地一跃而起,就像是疯了一般将全身真气凝于双掌,连绵不绝地朝前狂砍狂劈,顿时轰轰声不绝于耳传来,地面被这掌力打出一个又一个大坑,数十株参天古株连绵倒下,尘土飞扬,叶若雨下,当真是震撼到了极致。
当云溪一连劈出三千余掌之后,体内那股狂暴真元总算为之消耗大半,这时,他的人也飘然落地,盘腿一坐,双眼紧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不断做出上收下压的动作,将体内那残余的真元强行压制于丹田,并渐渐纳为已用。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云溪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那眼里的神采,竟较往常明亮了数倍,从头到脚均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惊人气势。
此时,云溪脑子里一片混乱,隐隐之中,只觉自己一身真气竟然强大得无以复加,不由运气一探,发觉自己丹田中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朵莲花,更叫人惊讶的是,这莲花中还盘膝端坐着一个闭目养神、通体散发着淡淡红光的小人!
、青衣男子
看上去,那小人的面貌,竟与云溪一般无二,恍惚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云溪呆了一下,随即又惊又喜,失声道:“难不成我已进入了元婴期?是了是了,这一定是我的元婴,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瞧见前方一片坑坑洼洼,古木栋梁于地,不由又是一惊,甩了甩头,渐渐忆起眼前这一幕均由自己铸成,顿时脸上变色,伸出双掌,目光在掌心处瞄过来又瞄过去,喃喃道:“我竟变得如此厉害了?这……”回头,忽然看见数丈开外、有两个虽着衣物,却枯瘦得几如骷髅般的人。
那二人自然便是被云溪吸干了真元的恶道人与吸血老鬼了,只是乍一看去,云溪竟没认出二人,倒是被二人那骇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几步。
突然间,一道青衣身影鬼魅般飘然而至,落在云溪身前,此人年约二十五六,浓眉冷目,鹰鼻薄唇,脸部轮廓恍如刀削般坚毅,背后斜插着一把漆黑的刀,刀未出鞘,其森冷刀气已如实质一般逼得人难以喘息。
他双手负于背,目光亦如两把绝世的魔刀,正冷冷地盯着云溪,恍似没有半点活人的生气。
他英俊,冷漠,高傲,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一股慑人的杀机,就那么随随便的往那一站,恍惚立刻就变成了一柄出了鞘的魔刀。
云溪心间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但他双眼却仍是迎上对方刀子般锐利的目光,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如此看我?”
“他们,是你杀的?”青衣男子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吸血老鬼与恶道人。
云溪并不知道自己吞噬了恶道人与吸血老鬼的真元一事,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两人是死在自己手里,当下摇了摇头,道:“不是。”
青衣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也不刻意装冷,但语气却如雪山上括过的风寒风,道:“你可看见一个身穿彩衣的女子?”
云溪心头微惊,目光不自觉朝不远处的一片花丛望了过去,没说话,但青衣男子却突然消失在原地,掠入了那片花丛中,再度起来时,已是双手抱起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再度出现在云溪眼前,恍惚他根本就从未离开过。
、青衣男子2
云溪呆了一下,暗赞道:“想不到他年纪不大,修为却已如此可怕。”
“是你伤了她?”青衣男子的目光,已多了几分杀气,虽然他的双手抱着那美丽女子,但是他身后的刀,却随时还会在他一念之间自动出鞘,然后将云溪绝杀于顷刻之间。
虽然此刻云溪心知自己修为大增,已是突破了元婴期,然而在这神秘男子眼前,他只觉自己仍无半点抵抗之力,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他无法解释,却有了一丝恐惧,不过他绝非那等轻易示弱之人,当下挺了挺胸,平视对方冷漠的眸子,道:“不错,是我伤了她。只不过是她要杀我在先,所以我……”
青衣男子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随即再度冰冷,也不待云溪把话说完便即带着那美丽女子离地而起,凌空一个转身,背后竟凭白无故地展开了一对黑色翅膀,如老鹰般御空离去,转眼间天边已只剩下一个小小黑点,显然是去得远了。
云溪直瞧得呆住了,喃喃道:“他的双翅膀从何而来,竟如此神奇……”过了片刻又皱了皱眉,暗忖道:以他的修为而论、若想杀我只怕并非难事,为何他会突然而去?难道他并没有打算为那位姑娘报仇不成?”
他摇头苦笑了笑,随后便打算离去,却突然发觉那两具干尸好生眼熟,过去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道:“怎么……竟然会是他们?这……是谁杀死了他们?”
半响,云溪想不到这个问题,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吸血老鬼,恶道人,虽然你们生平作恶多端,但此刻既已死去,我也不能叫你们暴尸荒野,这便将你们埋了吧。”当下将二人尸身放入自己之前劈出的一个比较深的大坑中,盖上泥土,接着便御剑飞天而起。
望着下面森林渐渐缩小,而远处出现崇山峻岭,云溪依稀分辨出其中一座身在云雾缭绕之中的大山的形状,喃喃道:“看起来,那儿应当便是九阳山了吧?我且过去看上一看!”当下便御剑朝那方向飞去。
、飞鸟不渡
半时辰后!
云溪身在高处、远远看见下方一座悬崖,正是昨夜出现宝光之处,当下心头一喜,道:“这儿果然是九阳山!”收了飞剑,他落在悬崖之上,走了几步,便到了悬崖边缘,低头一看,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赶忙退了几步,已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失声道:“好高啊……”
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再度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刀削般平滑的千刃悬底、竟全在黑雾缭绕之中,偶尔一阵风卷入雾里,立时便有阴森森的怒啸声传来、鬼哭狼嚎,直叫人毛骨悚然。
“奇怪,这下面的雾怎么会是黑的?”他喃喃自语中,忽见一只鸟儿从天直坠,吱吱大叫着落向了下方那片黑雾弥漫的的深渊,顿时吃了一惊,抬头看去,那儿碧空如洗、白云悠悠,除此以外,便什么也没有。
既然什么也没有,那么,那只鸟儿却为何会忽然失足下坠呢?
关于这点,云溪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全身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喃喃道:“奇怪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突然,一道身影幽灵般在他身后凭空而现,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只遗一双冷目在外,恍惚根本不是什么实质性存在的人,而是九幽魂魄!
他出现在云溪身后,却令云溪感应不到来自他身上的半点气息,这份修为之高,当真已叫人难以想象。
云溪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股凉嗖嗖的冷意,这种感应来自心灵,与修为无关,他几乎立刻就回过了头去,看见对方时,已忍不住啊了一声,朝后退了一步,一步踏空,身体朝悬崖下方倾斜倒去,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便欲施展御空术,却发现那悬崖下有股神秘力量,竟叫他一身真元无法运行,这实在是诡异极了,也在这一瞬间他已然明白那只在天上好端端飞翔的鸟儿为何平白无故会在这里直坠而下,一想到自己也将如那只鸟儿一般坠下深渊,然后摔个粉身碎骨,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恐惧莫名。
、黑袍人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间,那神秘的黑袍人忽然伸手,抓住他一只脚用力一拉,他整个人便即朝后倒飞而起,险之又险地逃过了一劫!
落在地上之时,云溪已是满头大汗,惊魂难定。
黑袍人看着他,冷冷道:“你年纪轻轻,便这么想不开么?”
云溪一怔,道:“什么?你……你……以为我要寻死?”
黑袍人道:“哼!”
云溪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对方冷漠得很,但毕竟方才已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作了一辑,道:“虽然我是被你害得险些跌下去,但是你毕竟还是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如有机会,在下定会报答阁下。”
“你并非寻死?”黑袍人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云溪苦笑道:“自然不是。”
黑袍人淡淡道:“你既非寻死,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云溪奇道:“这里不能来么?”
黑袍人似是怔了一下,随后冷冷地道:“你叫云溪?”
云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黑袍人道:“看你这身神兵门弟子特有的服饰就看出来了。”
云溪道:“这……此话怎讲?”
黑袍人道:“我听说神兵门出了一个叛徒,十七八岁左右年纪,姓云、单名一个溪字,此子不但害死了自己师叔阴谷子,而且又杀死了佛音寺三大神僧之一的天相和尚,眼下神兵门的几个弟子早已离开九阳山去找这个叛徒算帐,可你却尚未离开,只怕多半就是那叛徒了。”
云溪全身一震,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袍人看着他,淡淡道:“现在正道的人都在说,你是邪道潜入神兵门的奸细,可是当真?”
云溪惨然一笑,看着黑袍人,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绝非邪道中人。告辞……”
“你要去哪里?”黑袍人问。
云溪道:“自然是要回神兵门。”这话说出,他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心里在想‘为何我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这许多话来?’
黑袍人忽然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云溪道:“怕死,我当然怕。”
黑袍人道:“既然怕死,为何你还敢回去?”
、黑袍人2
云溪道:“我若不回去,只怕这天下正道当真就要以为阴师叔与天相大师是为我所害了。”
黑袍人道:“怎么,你要回去向他们解释,告诉他们你是被冤枉的,是么?”
云溪没有回答,这本就不需要回答。
黑袍人忽然嘲笑一声,道:“他们会相信?”
云溪一窒,眼中出现一丝迷惘之色,硬是过了半响才黯然道:“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总是要回去的。”
黑袍人道:“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云溪凄凉一笑道:“我若不回去,不但会背上这身莫须有的冤债,而且神兵门与佛音寺又岂会饶我?天下虽大,但我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逃不出他们的追杀吧?”
的确,无论是谁,只要同时得罪了神兵门与佛音寺这两大修真巨派,无论他逃到哪里,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黑袍人没有立刻说话,良久才低低一叹,道:“少年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脑子里想的东西却是如此周祥。不错,我若是你,只怕也和你一般选择了。不过……”他说到这,目光里,已有一丝异彩在闪烁。
云溪忍不住道:“不过什么?”
黑袍人道:“如果你不选择回去,或许我可以给你指上一条明路,只要你答应,莫说是神兵门与佛音寺了,即便是正道五大派全部以你为敌、也是奈何不得你的。”
云溪脸色微异,虽然极想问问对方要指的路是什么,但他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