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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金袍老者与紫袍老者交手已有百合,二人忽然一合又分,神情气势均强劲非凡,二人相距着十丈左右距离,便听那金袍老者道:“你还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云溪心头好笑,紫袍老者是个哑吧,又怎么回答得了?
谁知那紫袍老者却是摇了摇头,显然知道金袍老者在说什么,云溪大为惊讶,目光闪动,似是充满了疑惑之意。
忽然,金袍老者祭起一支金色的萧,双手握着,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声音沙涩,像是用铁片在磨着地面的沙子,十分刺耳。
闻声,彩衣少女和青衣男子同时脸色一变,纷纷自怀中掏出一个似是早已准备好的棉团、随后一分为二、塞在耳朵里。
也正在这时,紫袍老者忽然拔动了瑟琶上的弦,一阵又低又急、似雨打莲荷般的声音传了开来,渐渐的给人的感觉,又好比有无数颗珠子在金属盘上跳跃、铛铛铛的声响不绝于耳,密密麻麻。
他二人一个吹,一个弹,通体异彩大盛,一道道弧形的气劲、似青丝般曲卷着往四周扩散。
云溪初闻萧声时已有一种莫名奇妙的难受之感,恍惚自己被人用掩子系着双手,然后用马拉着在地面摩擦,尔后听了这瑟琶声,立时就心浮气燥起来,体内真元毫无规律地为之混乱不堪。
一惊之下,他赶忙运气抵挡这两股音波之力,谁知越是加大真气抵挡,那两股力量反而越如江海之水滚滚而来,汹涌无匹,额头顿时大汗如雨,面色发白。
、音杀波2
忽然间,云溪身体急坠落地,也不管满地尽是湿泥土,就地一坐,双手曲卷至胸部,然后做出上压下压的动作,待体内混乱真元渐渐平息下来时,这才停止胸前不动,整个人保持打坐之姿,瞑目宁神,物我两忘,体外红光渐亮,总算勉强能够抵抗那两股音波的侵袭。
此时,那青衣男子与彩衣女子也各自飘落在地,显然不愿离萧与瑟琶的距离太近,以免受音波影响,远远瞧见盘膝坐于地的云溪,他们相互一望,眼里似是均有一丝杀机,因为此时此刻要杀云溪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青衣男子忽然点了点头,显然是想要冒险一试,单手一伸,祭起一柄寒光森森的刀,随着一身真元的倾灌,刀上骤然光芒大放,杀意惊人,他缓缓举刀……
“住手!”突然之间,一声冷叱远远传来,但是声音还在回荡,却有个蒙着脸的绿衫女子从天而降,挡在了云溪身前,只不过她尚不做好任何准备,青衣男子已然挥刀斩去,刹那间,一道三丈长的惨碧色刀练破空而出,带动着四周气流,直卷得地面泥土飞旋,显然这一刀威力之劲,足已开山裂石。
绿衫女子明亮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慌,意乱之余,祭起一柄白光闪烁仙剑,便欲抵挡,却忽闻身后一声低哼,随即左边一阵轻风略过,云溪竟然已经站了起来,一闪而去,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已见一道剑光直冲而出,将前方劈来的刀气冲得四下纷分,两旁爆炸声连绵不绝,尘土四溅。
绿衫女子视线为爆炸时所飞扬的泥土所挡,再也看不清前方情况,却听见了一声怒吼,和一声惨叫,待泥土纷纷坠地之时,云溪已经独立前方,虽只一背影,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
而在云溪前方,彩衣女子似是呆住了,更远一点,则有一人倒地不起,口中鲜血狂喷,却不正是那青衣男子是谁。
云溪手里握着无名之剑(破剑),斜斜指着地面,全身火焰腾腾,气势磅礴,眼中似有一丝戾气一闪而没,望着青衣男子冷冷地道:“暗中偷袭,卑鄙无耻。”这话说出,手中剑已缓缓抬起,其上火元大盛。
、神秘盒子
青衣男子目光冰冷地抬起头来,恨恨的瞪着云溪,正欲说话、但遇体内一股气血上扬,突然哇的一声,话未说出,已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彩衣女子目光闪动,忽然祭起一柄华如秋水的仙剑,保持防御之势,冷冷道:“你是神兵门的人?”
方才云溪所用剑招,正是玄阳剑诀中的一式驭剑斩,所以彩衣女子才突然认出了云溪身份。
云溪眼见对方一袭霓裳羽衣般的彩衣在风中徐徐飘动、容颜独世,不由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眼前女子在花间起舞的画面,神色间的冷漠渐渐隐去,还未说话,忽听身后传来痛苦呻吟,他猛然转头,只见绿衫女子如风中弱柳,一只白皙素手,抚着额头,脸色苍白,冷汗暴下,全身瑟瑟颤抖不止,口鼻中呻吟不断,痛苦已极。
云溪脸色一变,心知对方为音波所侵,当下一闪而至,到了绿衫女子身边,伸手欲将去扶,绿衫女子却突然冷哼一声,拼着全力一掠而起,跃入了那无名古刹中去了。
云溪一怔,想起不久前自己对她的冷漠,眼里闪过一丝歉疚。
突然,萧声戛然而止,瑟琶声却越来越急骤。
半空中,金发老者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在半空遥摇欲坠。
“金老!”彩衣女子神色一凛,忽然一蹿而起,手中剑强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爆击而出,打向了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枯瘦的手指,猛地在弦上一拉一松,一道炫彩光波直冲而出,迎向剑气,两股骤然爆炸开来,绿衫女子全身一震,飘退数丈,将倒飞回来的剑握在手中,已是面色发白。
紫袍老者冷目如电,轻描淡写的睥了绿衫女子一眼,随后目光转到金发老者身上。
金发老者也深深看了紫袍老者一眼,眼里似有几许沧桑之色,忽然飞落在地,几个掠纵间,已然将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抱起,然后消失在前方夜幕中。
紫袍老者目光看向绿衫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神情却十分冷漠,似乎是在问对方为何还不离去。
、神秘盒子2
彩衣女子神情微窒,忽然叹道:“以金老的修为而论,你们只是半斤八两,他本不会这么快就败给你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眼里骤然迸出一缕杀机。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难道我能想到的事,门主就想不到了么?”彩衣女子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一个号称天聋,一个号称地哑,虽非血缘兄弟,但只怕也差不多了。金老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你顺利逃走,可惜,你却有为他想过么?他这一走,门主自然会猜到他是故意放你走的,到时候门主将如何对付他?紫老,你是聪明人,这些你自然也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杀机渐渐消失了。
彩衣女子又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你应当将那样东西交出来,让我带回去给门主,你不应该让金老代你受罪的!”
紫袍老者转过身,伸手朝后挥了挥,他不会说话,但这意思却很简单了,那就是“你走!”
彩衣女子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因为她很了解紫老的脾气,那本不是任何人可能改变得了的。
紫袍老者飞落在地,就落在云溪眼前,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小伙子。
云溪被对方这么看着,已有些不太自然,想到对方身份,更是不知所措,过了许久终于苦笑道:“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紫袍老者用一只枯瘦的手,伸入怀里,然后慢慢取出,是个小小的、长方型的丝绸包裹,他递给了云溪。
云溪怔怔看着,道:“前辈,这……这是给我的?”
紫袍老者轻轻点头。
云溪有些踌躇地接过,竟很有些重量,不由大为惊讶,道:“前辈,这是什么?”
紫袍老者闭着眼,长长吸了口气,忽然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云溪心里的惊讶,简直无可言喻,本想追上去问问,但对方既然无法开口,自己又能问出些什么来?
摇了摇头,云溪只得苦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丝绸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个非铜非铁的黑色盒子,不过这盒子倒的确为金属所造,闪着幽光,四面光秃秃的,连一条花纹都没有,不知是为何种材质,重量竟较一般的铁器还要重上七八倍。
、神秘盒子3
突然间,无名古刹中传来一声惊呼。
云溪脸色骤变,担心绿衫女子或遇危险,是以立刻将丝绸包好,将盒子纳入怀中,随即纵身而起,从之前被撞破的屋顶飞入无名古刹的大殿中。
大殿中间的一堆柴火已将燃尽,青烟妖烧,云溪落地之后,便看见绿衫女子正怔怔望着那穿着袈裟的骷髅人,眸中似有惊恐之状。
“你怎么了?”云溪走到绿衫女子身畔,关心地问了一声。
绿衫女子没有理云溪。
云溪见她呆若木鸡状,下意识的抓住了对方白皙的手,让她不必惊慌,后者这也才反应过来,猛然转身,瞪着云溪,却并未将手甩脱。
云溪道:“你……没事吧?”
绿衫女子道:“我有事没事,用得着你来管?”
没等云溪说话,她又冷笑一声,道:“莫要忘了,我是邪道中人,而你却是正道弟子,你这么抓着我的手,却也不怕叫人看见误以为你勾结邪魔?”
云溪心头一震,赶紧放开了手,脸色也微微发红,低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没说话,继续转头看向了那骷髅人,眼神中似有一丝诧异。
云溪道:“你看见了什么奇怪之事?方才为何出声惊呼?”
绿衫女子仍未说话,理也懒得理云溪。
云溪好生尴尬,站在对方身后没出声,简直动也未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衫女子这才喃喃道:“奇怪,奇怪……”
云溪忍不住道:“奇怪什么?”
绿衫女子看了云溪一眼,低哼一声,未说话,便走到那火堆旁,在云溪之前睡过的那木板上坐了下去,随后抛了些新的木块到火中,炊了几口气,便将火势重新燃烧了起来。
云溪满脸窘迫,只是想到对方不顾一切的现身相救,心里便好生感动,却哪里还会因对方是邪道中人而生出厌恶之心,只是毕竟正邪不两立,所以他暗暗思索良久,终觉二人呆在一块极不合适,是以低叹了一声,转身朝绿衫女子道:“不管如何,你对我的好,我云溪始终会记在心里的。只是咱们正邪如水火,终不能成为朋友,所以……”
、赛如来
“你要走?”绿衫女子截话问,随后抬头,神情复杂地望着云溪。
云溪点了点头,虽未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绿衫女子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幽怨,却仍冷冷地道:“你要去哪里?回神兵门?”
云溪再次点了点头。
绿衫女子道:“一定要回去?你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云溪叹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何我在下月十五之前不能赶回去?”
绿衫女子冷冷道:“只因你回去了,就无法活着离开!”
云溪沧桑一笑,淡淡道:“我个人生死事小,但神兵门……”
绿衫女子脸色微异,似乎有些紧张道:“神兵门什么?”
云溪古怪地看了绿衫女子一眼,后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冷冷道:“你看什么。”
云溪沉吟着,他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要问问眼前这绿衫女子,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人,问问她为何要蒙着脸面,问问她为何要不让自己回神兵门,问问她为何素不相识,却一直待自己如此之好。
这些问题显然缠绕着云溪已久,只是别人不愿说,他也实不愿勉强,当下低叹一声,故意转了话题问道:“你方才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何出声惊呼?”
绿衫女子一哼,不说话。
云溪苦笑了笑,也找了个木板在火堆旁坐了下去,但那绿衫女子却忽然站起来,再度走到那身穿袈裟的骷髅面前打量了起来,神情认真,久久无声。
云溪心里越来越好奇,忽也起身走到对方身旁,看着骷髅人,笑道:“这位大师自己坐中间,却叫佛祖与观音大士分坐两边,架子倒真是大得吓人啊。”
不是架子大得吓人,简直是狂妄至极、至极到了无知的程度!
不过毕竟已是作古之人,云溪自然也不愿出口损之。
不过,云溪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出来,绿衫女子眼里却突然冒起了光,喃喃道:“不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云溪脸色微奇,道:“你认得这位大师?”
绿衫女子目光闪动,充满了激动神采,但她却尽量平静着语气说道:“我虽不认得他,却知道世上曾有过这么样一个人。”
、赛如来2
云溪讶道:“什么人?”
绿衫女子道:“活佛、赛如来大师!”
云溪一怔,眼里已有一丝讥讽,带着点挖苦性口吻笑道:“好一个赛如来,可当真是人如其名啊。”
绿衫女子忽然冷笑一声,就好比她是个信徒,而云溪冒犯了她所信仰的神一般,大声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以为他狂妄无知,所以才会居中自坐,令如来佛祖与观音大仕侧居左右,是么?”
云溪又一怔,却傲然一笑,没说话,但有时候的无声就等于是默认。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道:“当你知道他的故事以后,或许便不认为他是什么狂妄之徒了。”
云溪淡淡道:“愿闻其祥!”
绿衫女子过了好半响眼中神情才渐渐平复,望着那骷髅充满了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