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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若是知道这一次回去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去?
※※※
这里是一个无名小镇,云溪在这儿总算向人打听出了云雾山的大体方位,只是腹里空空,实在饿极,是以便寻了家酒楼,饱餐一顿过后便又在附近寻了家客栈、要了个干净房间。
躺在床上,云溪本已很累,怎奈心里有事,一直难以入眠,半夜之时,星月皆隐,阴云蔽天。
就在云溪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时,突然,隔壁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大响,然后有惊呼声传来,隐约听来,似是女子的惊呼。
云溪一惊坐起,连衣服都不及穿上,只匆匆拿起一把玉霜宝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到隔壁房门外时,里面却是静寂得可怕,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云溪心头微异,当下在门上敲了几下,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何事?方才是何人惊呼?”连问了几遍,里面寂无人应,当下他用力一推,便将栓子震断,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走进去一看,一灯如豆,照耀着这间房,里面一桌一椅一张床,桌上还摆了壶茶和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床上的被子还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不曾被人动过,显然今天夜里,这间房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云溪脸色微变,喃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或是声音根本不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忽然,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云溪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暗想‘这房间里头怎会有风?’目光转处,只见窗户已被打开。
若是无人住,这窗户又是谁打开的?
这一切实在古怪极了。
、窃玉2
云溪忽然从那房窗子飞了出去,转头一看,注意到隔壁那间房,也就是自己所住的房间的窗户此刻竟然也是开着的,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从窗户飞了进去,回到自己房间,地空空荡荡,根本不曾有人,只不过自己的衣物却已经被人丢在地上,仔细察看过后,忽然发现紫不凡交给自己的那块玉简也不见了。
现在云溪终于明白,方才隔壁的惊呼声,本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好引开自己,然后再到自己房间来找东西。
只是,这人是谁?
他来找的又是什么,只是那块玉简么?
云溪自然猜得出,对方要找的绝不是玉简,而是尸魔令,只不过在没有找着尸魔令的情况下,顺手将玉简给拿了去。
一念及此,云溪不禁想起了紫不凡来,心里大是歉疚,喃喃道:“紫前辈,你的托负云溪不但没有完成,现在玉简也被人给偷了去,我却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我真是……”说到这,忽然,有道人影幽灵般从窗外穿入,出现在房中,人刚立定,一股淡淡幽香,已经袭入云溪鼻端。
云溪心头一惊,转头看去,灯光下,窗户边,静静伫立着一个身穿绿衫的苗条女子,她蒙着面,只遗一双清漆般的妙目在外,此刻,这双眼睛里正带着笑意。
“是你!”云溪又惊又喜,道:“你……”他本来想问问对方跑到何处去了,为何自己回到无名古刹去找她时候,她却连声招呼都不打便消失不见,叫自己好生的担心,可是他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就忽然注意到对方那只白皙的左手中竟然拿着块玉简,却不正是自己失窃的那块玉简又是什么?
顿时,云溪脸容显现怒色,冷冷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绿衫女子眼睛里本来还带着欢喜之意,但此刻却冷了下来,冷冷的道:“你以为是我偷的?”
云溪冷冷道:“除了你还有谁?”
绿衫女子忽然自嘲一笑,摇了摇手中玉佩,道:“你见过有偷了东西,还带着脏物去见主人的贼吗?”
、窃玉3
云溪一窒,心想:“不错,若果真是她偷的,她又怎会还带着东西来见我?”顿时,云溪脸上出现一丝歉色,低低道:“对不起,我想我果真误会你了。”
“一句对不起就成了么?”绿衫女子哼了一声,转身去,以背相向。
云溪讷讷道:“你……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绿衫女子冷冷道:“我根本就不想原谅你!”
云溪怔住,说不出话来了,但就在这时,那绿衫女子忽又扑哧一笑,转身身来,满眼笑意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因为本就没有生你的气,为何要去原谅你,原谅你什么?”
云溪也笑了,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想:“人都说女子心比还深,看来果真如此!”
绿衫女子交没有立刻将玉简交还云溪,而是借着灯光打量了起来,忽然,她恍惚发现了什么惊人秘密,猛地一下就抬起头来,转向云溪,颤抖着声音道:“这是哪里来的,是谁交给你的,你怎么会拥有它?”
云溪心头大奇,道:“怎么,你认得此玉?”
绿衫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云溪,云溪无奈,当下只得将自己如何得到此玉的过程说了一遍,绿衫女子听后,身如弱柳般微微颤抖,忽然转过身,眼里眨起了泪光。
云溪察言观色,忽然脸色一变,失声道:“难道你便是紫前辈的后人?你……你是仙侣派的人?”
绿衫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挥袖抹去眼角的泪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仙侣派弟子,也的确是你口中的紫前辈的后人,是她的曾孙女!”
云溪脸色一变再变,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既有痛苦,又有惊喜,痛苦的是,对方果然是邪派中人,而且还是如今正道人人不耻的仙侣派弟子,惊喜的是,他总算找到了紫不凡的后人,总算可以将紫不凡交待的事情完成。
两个人都好一阵沉默,谁也不曾开口。
云溪心头一片混乱,已找不到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来面对这绿衫女子,但是他毕竟还是打破了沉默,勉强的笑了一笑,道:“既然你是紫前辈的后人,那么,这块玉简你便拿去吧,我本就是想找到你们,然后将它交给你们的。”
、永无再见
“你很失望,是么?”绿衫女子并没有说一声感谢的话,就将玉简纳入了怀中,而且还冷冷的问了云溪这么一句话。
云溪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绿衫女子背对云溪,眼中流下泪来,声音却仍是冷冷冰冰:“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仙侣派弟子了,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理我?”
自古正邪不两立,此乃命中注定之事,所以云溪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
绿衫女子道:“既然你不想理我,想来更不愿看见我了吧。那么我这便离去就是。”
云溪忽然道:“你等一等。”
绿衫女子根本就没有动,闻言不禁一喜,却故作哀伤,幽幽道:“你还想说什么?”
云溪痛苦地闭了闭眼,却勉强的笑着道:“虽然你我一正一邪,但是你从没有害过我,而且一直待我极好,这些我心里都很明白的……正因如此,所以,无论你我以后在什么地方相遇,我也绝不拿你当敌人。”
绿衫女子见云溪这话并非在挽留自己,不由冷笑一声,道:“你不拿我当敌人,我却要拿你当敌人。而且,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云溪一怔,他不解女子心事,只觉实在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当下忍不住也有些火气,淡淡道:“那自然是你的事,与我又有何干系?”
绿衫女子冷冷道:“不错,我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走。”她正准备走,却又忽然回头,流着眼泪,冷冷看着云溪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来偷了你的东西?”
云溪看见对方满面泪痕,不由心头一酸,语气也柔了不少,道:“如果你愿意说,我自然也想知道的。”
绿衫女子哼了一声,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伸开右手,掌心竟有片衣角,看上去五颜六色,她掌心一翻,这片衣角便缓缓飘落,然后一字字道:“今日一别,永无再见。”话毕,已经转身穿窗而出,消失在了窗外无尽的夜幕中。
云溪单手一抓,将那片尚未落地的衣角吸在掌中,然后走到窗口,怔怔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黑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香苦辣一齐涌上了心田。
、毒饼
今日一别,永无再见。
是真的再无再见之日了吗?
云溪怔怔站在窗口,凝望着窗外无尽夜色,脑海一片混乱,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抬起手,他望着掌心那片五颜六色的衣角,目光闪动,似乎想起个什么人来,想起了那片花海上空那个跳着霓裳舞的美丽女子。
她不是天上的仙女,但是却胜似天仙……
叹了口气,云溪重新回到自己床上。
天亮之后,他离开客栈,走在街道上,听到街道上有人吆喝着:“包子,包子,热腾腾的肉包子咯。”当下便打算过去买几个包子充饥,却忽然注意到前方街道上并肩走来三个穿着神兵门弟子服饰的少年。
三年过去了,再度看见本门师兄弟,云溪如何不欣喜,他立刻便走了过去,挡在对方三人身前,抱拳道:“三位师兄,你们好。”
那三个神兵门弟子齐用古怪眼神打量眼前这个称呼自己师兄、却穿着一身农户衣裳的少年,他们显然并不认得云溪,便听其中一高高瘦瘦的神兵门弟子道:“你叫我们师兄,不知道阁下何门何派,高姓大名?”
云溪道:“我乃玄阳弟子、云溪。”
“什么?”三个神兵门弟子齐声惊呼,同时祭起一把青光腾腾的仙剑,分三角型方位立定、将云溪包围了起来。
由于是大清早,所以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即便有人看见,大家见他们抽刀拔剑的,立刻也如惊弓之鸟般撒腿就跑了。
之前那高高瘦瘦的神兵弟子厉声道:“你真是本门叛逆云溪?你果真还没有死?”
云溪心头微微皱眉,看着那说话的神兵门弟子道:“叛逆?”
“不错,三年前你便已被逐出神兵门,你不是叛逆谁是叛逆?”那高高瘦瘦的弟子冷冷道:“当年你害了本门阴师叔与佛音寺的天相大师,实在罪大恶极。哼,想不到你这一躲,竟然躲了三年之久。”
另一身材矮小的神兵门弟子喝道:“姓云的,昨日我们听说你已得到尸魔令可是当真?你快快将这邪器交出来,然后随我们一同回神兵门接受门规制裁。”
、毒饼2
云溪没想到三年过后,再度遇见同门中人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有想到的是,彩衣女子和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竟然都以为尸魔令在自己身上,而且他能够联想得到,既然连自己门派的师兄弟都已知晓此事,只怕过不久,全天下人都会以为天魔令就在自己身上的。
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竟是十分的凶险,不过,他脸上的镇定功夫却非常人所能比拟,竟然还微微的笑了笑,道:“三位师兄,我知道无论我跟你们说什么,你们只怕也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话落,忽然施展魅影身法、身形一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三个神兵门弟子吃了一大惊,纷纷转动目光四下寻找起来:“人呢,人哪里去了?”
“要不咱们分头去找找。”
“我看还是不要分散得好,这小子实力极高,咱们若是分开,必定很危险。”
“说得不错,那咱们往那边去看看。”
“……”
云溪其实就在坐在一屋角望着对方三人,见他们三人已然离去,这才飞身落地,摇了摇头,心道:“如果真要对付你们,莫说你们不分开,即便在一起又能如何?”想到自己如今处境,不由又叹了口气,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去。
“大饼大饼,热呼呼的大饼。”云溪走出一段距离,只见街边一卖饼的老头儿朝他看了一眼,笑道:小伙子,买个大饼吧,刚出笼的大饼,还热呼呼的呢。”
云溪微微一笑,走了过去,道:“好,给我来两个。”
老头儿一笑,道:“好嘞!您稍等……”片刻后,就用油纸包了两个大饼给云溪了,云溪给了钱边走边吃,也没有过多注意什么,待吃完两个大瓶后,已然走出了小镇,正准备祭起飞剑之时,突然发觉自己体内真气断断续续,竟然无法正常运行了,不由脸色一变,失声道:“怎会如此?”
“哈哈哈……”突然间,一阵阴笑在云溪身后传来。
云溪转头一看,便看见了之前卖大饼给他的那个老头儿正用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顿时,他明白了什么,道:“你在饼中下了毒?”
、夺令
“谁说不是?”老头笑嘻嘻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体内真气欲续难续,气乏力疲?”
云溪目露警惕之色,反问道:“你下的什么毒?”
“软骨散!”老头笑道:“你不必担心,这种毒还要不了你的命。不过,要是你不肯乖乖的将尸魔令交出来,我现在就会要你的命。
云溪长长哦了一声,故微镇定地笑道:“这软骨散无形无色,想来前辈必是位毒道高人了,却不知前辈可是来自百毒教?”
“小子好见识!”老头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正是百毒教的长老‘无影毒叟’。”
云溪抱拳笑道:“幸会!幸会!前辈的大名,晚辈可是久仰得很呐。”
云溪到了此时,还一付有说有笑、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在叫无影毒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