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被抓是个意外。但在战场上,意外意味着胜利,好的统帅都会充分利用。”他走近我,居高临下地看我,眼神里有点威胁和挑衅,
“你想,我已经造出舆论,你是我的人。他把你关起来,却没有人来还给我,结果会如何呢?”
我耸耸肩,完全无所谓。很多人听到“利用”两个字就感觉自尊受伤害,我从不会这样。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的利用别人,也被别人利用,只要目的是好的,手段又有什么关系?里昂瞳孔缩紧,大约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也许他认为我应该大吵大闹,我却只说,“走吧,既然要赶在天明前做好淮备的话。”
“本来想杀了你的。”他抬起手,意味不明的抚摸着我的脸。
我相信,因为我看到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如果我死了,死皇帝就欠了他的,也就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左右他的人生。甚至,需要他来掩盖这件丑事,倒被他掣肘住了。明智的做法就是这个,他应该潜入地牢,让我死在那里。可是他没有!所以我还有什么好问的?他的选择已经很清楚。
“我还没有把你弄上我的床,你死了就太浪费了。”见我不语,他照例又来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不揭穿他。
没错,小爷我是东方美女,但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不是非我不可。再者,在他冷酷的心里,何尝有过这种犹豫?真是越描越黑!真是的,就明说心里已经在意我了,会死吗?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可以先奸后杀。”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刺了他一句。然后在他还没发作前,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52 我是兰斯洛
他动作很快,从后面插住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拖回去。
这一次,是我的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
“你在嘲笑我不够心狠手辣?'
他声音里的怒气听起来格外危险。
“我在说,你留下我是很明智的,因为我的用处不止这一项,以后还会帮到你更多。'
我拘腿地笑,大拍马屁,“果然不愧是范伦丁亲王殿下,真是高瞻远瞩,胸有气象万千。'
出门的时候我回身望望,虽然是后门小巷,我还是认出我的藏身地是内城的一间酒馆。
高,实在是高,有谁会想到这么世俗的地方会通向高贵的王宫呢?
而且,这里的老板和大部分工作人员显然是里昂的人。
看来他虽然盘踞北诺曼,但他并没有放松过保护家族的责任,王城内还潜伏着他的奸细,包括城门官在内。
他骑在马上,抱我于身前,用那个超大的斗篷把我连头包裹起来。
也许逃亡者总会遇到坏天气,我们出门没多久,天空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
我从他斗篷的缝隙里往外着,只觉得连水雾也是青灰色的,看起来有些孤寒和凄谅,令人感觉很不真实,就像走在阴阳路上似的。
“不要东张西望。'
他低声提醒我。
我连忙缩紧身子。
初春夜雨还是很冷的,被他这么圈在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安全,但是我有点不踏实.不知道他会把我安置在哪里,毕竟他要和皇帝去周旋,不可能陪着我。
我们到了城门,有人走过来和里昂恭敬的低语,然后我们从开了一条缝的城门溜出去,全程没有第四个人出现,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和跟踪,不得不说,里昂铺下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其实力可见一斑。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出城后,原野上空无一人时,我终于忍不住又问。
“就在前面。'
他抬了拾手。
我一看,骇了一跳。
我们走的是城南门,与我们进王城的方向相反,我没来过这边,否则扛死我也不同意他把我转移到这儿。
这里明明就是一片墓地,哪有人半夜三夜住墓地跑的?
就连那青灰色的湿气都被衬得诡异阴森,墓碑高高低低的林立,吓死个人。
“我不去!”
情急之下,我差点跳下马。
他死死箍着我的腰,“你非去不可!别对我说你害怕。
你是一个女巫,为什么要怕墓地?'
“你误解我了,我根本就不是女巫,我只是个修行者,再说谁说女巫就不怕幽灵?
我的胆子其实很小的,求求你别让我去。'
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服软。
“你得去。'
他冷酷得半点不通融,“不然我的计划成功不了,你也会受到牵连。
在你和我一同走出密道时,我们就拴在一起了。
你不要忘了,他是皇帝,如果他愿意,连一只苍蝇也无法飞出他的手掌,但只要你听我的,他保证找不到这里。'
“你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拒婚的事对不对?'
我突然灵机一动。
里昂不说话,那我就当他是默认。
鉴于他还不信任我,我也不必逼问,反正他不会说的。
我只是突然回过味儿来,如果他没有其他想法,不会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王城埋下这么多楔子。
但是…… “你不会把我埋在墓地里吧?'
我有点惊悚地问。
他笑了起来,在这么凄惶的时刻居然笑了起来,“我会把我的小羊羔随便牺牲吗?'
我哆嗓了下。
他又来了。
自从他知道我怕听肉麻的话,想折磨我的时候就会说个不停,就像现在。
而随着我被害得全身麻痹,我们已经深入到墓地深处,我居然来不及害怕,直接就被拉进一个巨大的墓室中。
还好,有的西式墓穴会露在地面上一部分,就像一个低矮的石头小屋似的,只要我不挪动那个单摆浮搁的、装饰用的石棺材,就进入不到下面的主墓室中。
那么,低下那位想必也不会突然跑出来巴?
“这是兰斯洛的墓。'
里昂突然对我说。
我大吃一惊。
“你知道他?'
我的惊讶令里昂产生了一点警惕。
“你把我关到墓室里,还指望我情绪正常吗?'
我含糊过这个话题,本来我想说范伦丁的祖先兰斯洛大名鼎鼎,但里昂已经是这个古老血族家族的第十三代了,如果不是特意研究,有谁还记得他的祖先?
我若真这么说,他会更怀疑我,因而我临时改了口,还没怎么露痕迹。
看来,我天生狡猾狡猾滴有。
“你别走。'
临了,我又加上一句。
这句倒是真心实意的,没有跟他耍心眼儿。
可怎么办呢?
虽然我是个修道的,可这么个地方仍然让我感到毛骨惊然,里昂不在的话,我得吓死。
“这里很安全。'
里昂试图安慰我,“我的祖先安眠于此,他会保佑你,而没有人想到我会挖开家族墓地,所以这是个绝对安全的所在。'
“你真大逆不道。'
我抱紧双臂,感觉四周阴寒无比。
“我们范伦丁家的人,做事从不会墨守成规。
祖先的墓地必要时也可以是战场,这没什么不对。'
“可你知不知道,对于我们东方人来说,住在墓地是非常不吉利的?
以后会倒大霉!总之,你不在乎我会怎么样,对不对?'
我突然有点生气。
或者就是害怕,所以才会情绪失控。
“你不会。'他看了我一会儿,认真地说, “跟你在一起的人也不会。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就像阳光一样温暖明亮,任何阴暗的东西到了你身边,都会沾亡的。'
我觉得他是在忽悠我,可当我看到他诚恳的蓝眼睛,忽然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他觉得我阳光吗?那好吧,我愿意照亮他生命中的黑暗,问题是他得接受我才行。 算了,先当夸奖的话听吧。
“我还是怕。”我拉住他的衣袖,声音低低柔柔,半点不做假。
他似乎有些意动,眼神里的柔软一闪而过,却终究还是狠下心,“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只是我不能留下。'
正说着,墓室的门突然一动,吓得我差点尖叫。
幸好我没有,因为进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美型,穿着打扮好像是刺客似的。
“Sophia 和Naedgael,我身边最好的能干侍卫,专门来保护你的。'
里昂介绍。
帅哥美女优雅的施礼,我感激地点头致意,却腹诽着:死里昂,他怎么就不明白,只有在他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事已至此,我再多嘴就小家子气了,只好打落恐惧的牙齿,住哆嗦着的肚子里咽。
“最多三天。'
他想了想,“再忍耐三天,我们就回北诺曼。'
他用了“我们”
这个词,而且他在走出墓穴大门时还假装无意的回头望了望我,令我心头好似涌上一股暖流,觉得这一切也没什么。
女人就是这样,只有以爱情为食粮,什么事就都能接受,包括睡坟地。
何况,他还细心的派了两个人侍候陪伴我, Sophia和Naelgael带了不少日用品,看样子要和我野营似的,可惜我们见不得阳光。
“最好,我们现在清醒,白天才睡觉。'
Sophia还提议。
“别被人发现就行,不然人家会以为这里闹鬼,倒引起人注目了。'
Naelgael说。
唰的一声,随着他的话音阴风吹起,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你们知道兰斯洛的事迹吗?'
彼此熟悉了后,我问。
〃那是我们的民族英雄。'
Naelgael自豪地说,“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他,可我们守墓人不 会。
我这才知道,Sophia和Naelgael是家族守墓人。
“他非常伟大,能上山捉妖,下海屠龙,英雄无敌,没有人是他的对孔”
Naelgael继续唱赞 歆。
“他的容貌也格外美丽,可以和天神媲美。'
Sophla也插嘴,一脸的向住和爱慕。
我微笑不语,心想可不是,兰斯洛一个古老吸血鬼,能力强大、容貌妖孽美丽,都很自然,至于妖啊龙啊什么的,都是人们的杜撰和想象。
想当初我在哈德斯岛上着到那本血族年鉴,里昂还是一幅丑恶的样子呢,谁能想到他在最令全球女性无法抗拒之十大吸血鬼中排名第七?
以讹传讹,总会扭曲真相。
而如果Sophia知道兰斯洛的负心,还会觉得他是男性魁力偶像吗?
当然在我心中,里昂绝对是第一位的,没有人能比他好,也没亦人能比他坏得让我心疼。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们三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多半夜,直到大太阳升到头顶,才各自睡了。
也许里昂提嘱咐了什么,Sophia和 Naelgael都很健谈,对我态度也友好,不得不说,在墓穴里的第一夜并不难过,只是当我睡着的时候,突然做起古怪的梦来。
“你爱他吗?'
“你不是这里的人,对不对?'
“姑娘,你真可爱。 如果我还年轻,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里昂这小子。”
“里昂是我们家的异数,你真幸运啊姑娘。'
“好好爱他,不然他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知道吗?爱……真的是永恒的。
梦中,有一个人不断和我说着话,吵得我睡不着,心里却酸涩着,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寂寞和哀伤。然后当我因为说不出话而急得不行时,偶然间我着到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五官坚毅、金发垂肩、一双蓝得钝粹的眼睛……
和里昂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又感觉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我是兰斯洛。美人儿。”他躬下身,优雅地吻我的手。
53 鬼邻居
我醒了!吓醒了!下意识的看看手3 };r rcsh} ,因为感觉那冰凉的唇还贴在上面似的。是兰斯洛的鬼魂来入我的梦吗?可是哪有幽灵会在大白天托梦给人?难道是因为在他的墓穴中?对鬼魂之说我向来半信半疑,真的有吗?还是我在睡前听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接受了强大的心理暗示,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再睡了。可是,我又无事可做。就算是大白天,墓地也没什么人出入,极度无sophla和Nseegs还都睡得很香甜的情况下,我终于又陷入了沉眠之中。
我睡得极不安稳,可奇怪的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不断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大多断碎不成章,然后感觉自巳的内心似乎被人窥探似的,那感觉相当恐怖,却又令我无计可施,最后拼尽全力才把心脉封上,梦中汗湿衣裳。
法克!真是碰到鬼邻居了,这么折腾我,我可怎么受得了!我污言秽语的低骂,倒不是我胆子大,而是听说这样能吓跑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坏姑娘,我想和你进行心灵交流也不行。”那个自称兰斯洛的、与里昂有着相同脸庞的男人嗔怪我。
这是交流吗?明明是你在索取!我愤怒胜恐惧,心里火大地反问。
“小姐,醒醒!醒醒!”正气得没法儿, Sophla推醒了我。
“你做了什么噩梦?头发都汗湿了。”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