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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也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史大人过誉了,本君也是偶发灵感而已,要真论工程水利方面的本领,十个本君捆在一起也比不上史大人一个!”史禄忙道:“惭愧,惭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是扶苏心中却有些遗憾:“原先历史中的泾水和洛水大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奇迹?太可惜了,现在这只能成为一个永远地谜了!”
……
不久,史禄派人送信来咸阳,邀请扶苏前往离咸阳最近的泾水去欣赏泾河大桥的建成!扶苏闻言大喜,兴冲冲地带人便赶往泾水而来。
已经修好的直道十分好走,战马奔腾如飞,速度极快,百余里的直道大半天便跑完了,太阳刚刚有些暮霭的金黄,扶苏等人便来到了泾水大桥之旁!
此时,史禄早率大批将作少府官员在桥旁等候,见扶苏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扶苏跃身下马,大笑道:“怎么样,史大人,桥已经建成了?”史禄也兴奋得满脸红光道:“不辱使命,顺利完成!非常的结实耐用,今早测试时,十六辆马车停在桥上,大桥都没有任何的不稳!”
“太好了!”扶苏兴冲冲地便向泾水大桥行去。
众人顺着一个渐行的缓坡登上桥南的给高大墩台,这座墩台从河面道最顶点估计足有十丈高!而一座长达近六十丈地巨大木桥从浩浩荡荡的泾水水面上飞架而过,在连接着粗大木桩的一支支铁索维系之下,稳如泰山的傲然屹立着!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便通途!”扶苏大笑一声,重重地踏在了桥面上,那感觉就两个字‘稳’和‘爽’:要知道这可是中国人第一次在泾水这样的大河上成功建造起一座成功的桥梁!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便通途!好,好,说得好!”史禄激动道:“君上,请把这句话写下来,臣要竖碑立在桥边,让世人看看我秦人的成就!”
当下有乖巧的马上奉上笔墨,扶苏大笔一挥,在一块白绢上留了下墨宝!这句原本属于毛泽东的妙语,被扶苏盗用后,和这泾河大桥、直道一起,永久地载入了史册!
铁血大秦 第十二卷 天下变革 第四章 封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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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21年底,始皇巡视秦国本部陇西,本地两郡,对直道的修建质量和进度大为赞赏,但对驰道的修建进度并不太满意。
始皇通过切身感受,敏锐的感觉到,道路崎岖难行,对公文传递,军队调动,运输不羁,民间贸易确又很大影响,于是下令加快建筑全国的驰道。
扶苏领命后,为了尽量不影响各国普通民众的日常生产,生活,第一打主意的劳动力来源便是监狱中的囚徒以及员各国的战俘和贵族,而对用工民夫来源便是监狱中的囚徒以及原各国的战俘和贵族,而对用工民夫的征集则采用就近征集的原则,各国一视同仁,大大减轻了对民力的浪费!
扶苏此举虽然获得了百姓们的称赞,但也让朝中一些朝臣们颇有不满之意,但始皇对扶苏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基本没有干涉扶苏的统一部署!
……
公元前220年底,七十博士集体上奏:
“始皇帝上承天意,下得名望,平定海内,放逐蛮夷,莫不宾服,今既登极,尚望按照古制,行封禅之礼……”
始皇见到奏章,在南书房召见博士中最资深七人,讨论封禅及望祭山川事宜,七人中又三人来自旧周,有四人来自原鲁国,两派人又起了争论。
旧周派博士主张在甘泉山封禅之礼,以示秦地为天下之本,原鲁派则坚持古代圣王都在泰山举行封禅,这个传统不能破坏。
他们正争论不休时,始皇只在一旁微笑,不加制止也不加评论,负责招待的皇后,实在看不下去七位老博士争得口沫横飞,脸红耳赤的样子,也听不懂他们引经据典的酸溜溜理论,最后她解围的问:
“哀家对封禅仪式尚不十分明了,哪位博士可试为解说?”
她这一发问总算是平息了争论,七人中最资深的博士,八十二岁的原鲁派鲁青对答说:
“封者祭天也,禅者祭地也,合为封禅即是圣人君祭告天地的仪式,用意在向天地禀告,人君承天命治理天下民生,并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古圣君承受天命,都在泰山举行。”
可怜鲁青人老齿稀,说话都透风,说得几句便要喘上几口,真是十分辛苦,皇后看他可怜,不忍心叫他再说下去,便问旧周派领袖姬周道:“哀家小时候经过泰山,虽觉其雄伟壮丽,但为什么封禅历来都选在此?”
满头白发的姬周躬身回答说:
“据史载及阴阳冢传说,泰山高四千就摆丈,周围两千里,其中蕴藏芝草玉石,长津甘泉及仙人室,又有地狱六处,曰鬼神之府,从西而上,可见下有洞天,周围三千里,乃鬼神手考谪刑罚之处,传言泰山近天也同地,所以历代封禅都选在泰山。
这是鲁青已喘过一口气来,他又接着说:
“在泰山筑坛以祭天,表示在祭告的泰山再加高,可以接近上帝;在泰山之麓的梁父小山平地为墠,以示地更为宽广,然后用以祭地,以示与地母更为亲密,凡墠皆十二丈见方,坛则高三尺,阶三等,祭祀皆用酱色酒和煮熟的鱼,不用三牲。”
久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始皇徐徐言道:“封禅以什么季节最好?”
众博士面面相觑一会,最后由鲁青回答非所问道:“这臣等记不清了,尚未见过书上又记载!”
始皇笑道:“那就是说没有限制了!素闻暮春初夏,泰山景色最好,如今准备动身,正好赶得上,各位博士有何意见?”
鲁派博士不禁欢声雷动:“陛下圣明。”
……
公元前219年初,始皇御驾巡游幸东部地区,威仪及其隆重:皇帝穿黑色进修龙袍,用黑色旌旗旄节,御用輼(車京)车以六匹纯黑色拖拉,主御车外加备用车公六部,随皇帝高兴使用,副车则为六六三十六部,乘随行近侍及大臣。
并以郎中六百近皇帝,六千虎贲军护卫车队,六万精锐部队随行,以应付新收齐楚之地有所不测。
扶苏作为最近两年秦国各项改革的总负责人,可以说是十分的忙碌,虽然有萧何,蒙括,李信等人分忧,但每天的事宜仍是十分的繁琐,而且时常要入宫晋见始皇以求定计,所以也是分外的辛苦!
此次始皇封禅泰山,虽有扰民之嫌,但扶苏却并没有阻止,因为扶苏明白:始皇的真实本意可不仅仅是封四野以炫耀自己的盖世武功这么简单:更深层次的意义是了解关东六国现在的民生情况,并以威仪震慑宵小,稳定各地,应该说是非常又必要的,所以扶苏也自请随行,一起随驾东去,并顺便察看驰道的进度!
而始皇此次东行所走的道路,便是第一条修建完成的驰道:从咸阳出函谷关通河南,河北,山东的东方道,这是秦国第一条正式完工的驰道,而第二条已完成的驰道便是从咸阳出武关抵达原楚国旧都郢的武关道,其余各驰道仍在建设当中!
……
新完工的驰道宽五十步,每隔三丈种一棵树,路基全用碎石,两旁排水良好,再大的雨也会立即可干,不会留下泥泞,可见周望之工程学才能也是颇为出色的!
而始皇预定经过的路段,地方官员更是早一天就派民众打扫干革命净,再铺上细黄沙,车马过处,连点飞尘都没有。
每经过一个城市,地方官员在十里长亭前跪迎,进城的城门及街道两旁,黔首皆夹道跪迎,齐声高呼万岁。
驻驿以后,始皇并着急休息,而是欢宴地方父老及典论领袖人物,征求他们的兴革意见。
但这些人都是有地方官员刻意选出,他们几乎是众口同声的赞扬始皇圣明,表示改革的有效,痛诋过去君王的昏庸荒淫,歌颂奉法的公正严明,大骂以往官员的贪赃枉法。
他们却隐藏了民众一时不惯严厉奉法,动辄得咎,触及法网而不自知,而中央派来的执法官吏,好的以苛察为严明,判罪重为公正,不肖的官吏更借此欲财,欺压剥削百姓,弄得下层民众个个叫苦连天。
而且现在虽然战争消歇,民众兵役不再繁重,但是修直道和驰道也征发了大量的民力,虽扶苏竭尽全力减轻民众负担,但民众仍觉辛苦,好在又萧何新政加以保护和鼓励,所以各地的田园仍能渐渐得以修复,但民众生活仍是勉强只能温饱,远谈不上这些地方官员所说的富裕安康!
扶苏初时觉得偶尔让始皇听点奉承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每到一个地方,听到的都是奉承谄媚的论语,就不禁让扶苏皱眉了,但但到始皇听得紧紧又问的模样,扶苏觉得还是不要直言相劝为好,最好又个合适的机会。
……
很快的机会来了,这一日,始皇驾车在颖川长社驻陛,下驾在事先备好的一处富裔底邸!
扶苏当即安排好了一切,支开赵高,便悄悄的来见始皇,这时始皇正要安歇,闻见近侍喜来报:扶苏见驾,不禁愣了一愣,便宣扶苏入内。
扶苏入内拜见:“儿臣扶苏拜见父王、母后!”
秦王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椎,问道:“王儿,天色已晚,你来见朕有何要事?”
扶苏琢磨了一下言语,试探的道:“父王今日来巡幸各地,感想如何?”
始皇闻言不禁神采飞扬道:“官吏清明,百姓安康,朕十分的满意!”
扶苏心中苦笑,摇了摇头道:“父王被他们骗了,其实目前天下百姓的生活仍然十分困苦,尤其是关东六国!”
始皇大惊道:“怎么可能,朕一路之上那些官员和长老难道都在骗寡人?”
扶苏不置可否的回答道:“父王请想,各国的百姓享受宽松的律法惯了,突然严厉的秦律加到他们身上,他们一时怎能受得了,怎能没有怨言?再则国家修建直道和驰道、修通水利、兴建要塞、筑极庙宫殿、构父王阴陵哪一项不需要征调大量民夫,虽说这大都是利国利民之举,但百姓们也难免有所怨言!请父王明查!”
始皇被扶苏一言提点,不禁默然,脸色也有些难堪,看了眼王后,出言道:“王儿所言也颇为有理,但朕还是有点不信,地方官员胆敢欺骗于朕!”
扶苏沉声道:“父王为一国之尊,只有真正了解百姓疾苦,才能因情而施教!其实要识破那些官员的骗局也很简单,只要父王换上便衣和儿臣一同微服私访一下便行了!”
始皇看了看皇后,皇后也点了点头,于是,始皇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朕假装身体不适,休息一天,暗地里换了衣服和王儿出去在长社乡里转上一转,看看实情如何!”
“是,父王!”扶苏兴奋道。
……
次日一早,皇后宣称始皇身体不适,要休息一天,文武群臣,内侍官一律挡驾,而此时的始皇则已换上了青衣布衫,和扶苏一样行进在乡里的小道上!
此时的始皇和扶苏青衣短装,头戴毛毡小圆帽,脚穿翘头长靴,完全是两个货郎的模样,虽然始皇气度轩昂,举止之间掩盖不住他的王者风范,扶苏俊秀洒脱,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风尘中打滚的行商,但借着这种身份,却和容易的接近了乡下的普通民众。
为了怕露出马脚,二人只骑了两匹劣马,没带任何从人,由于二人根本不懂小货郎如何卖货,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没带任何的货物,只托言货已卖完,他们正赶回颖川去,他们借口马要喝水,或是人肚子饿了,问村夫农妇要水买食,乘机进入民家,和这些憨厚的男女老幼闲聊。
始皇发现,果然正如扶苏所说:这些旧韩的农民对国事一无所知,而且似乎也不想知道,他们奉行的是千千万万年以来的农家信条,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努力耕耘,就有收成,年成好时,他们感谢天地,祖宗庇佑;年成不好时,他们只有收紧裤带,忍饥受冻,却得将缴的天赋充公,或是将大部分仅有的收成交给地主,但他们却很少对此又怨言,他们认为缴赋交租是应该的,不管换了哪个皇帝来管都是这样,天时不好,一定是他们做错了得罪了天,神,或者祖先,所以不下雨或涨洪水来惩罚他们!
但他们却难以忍受的是:原本平静祥和的生活规律突然被打破,邻里之间偶尔发几句牢骚就有可能被衙役抓入官府,甚至连行止稍有差错,甚至完全是无心之举也可能陷入牢狱,秦法的严酷让这些闲静惯了的百姓们叫苦连天!
另外,虽然扶苏已经尽量注意减轻百姓们的徭役压力,但旧时关东六国并不繁重徭役习惯一时让这些朴实的弄人们难以承受,每次农中的男人们去服徭役时,总是像去打仗一样让家人们牵肠挂肚,泪眼涟涟!
始皇的脸色随之越来越显得阴沉:他没有想到,关东六国的百姓真实的生活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