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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大将军息怒,项将军年幼无知,脾气暴躁,得罪之处,还请看在项大将军面上多作担待!”
宋义不是不顾大局地人,知道现在和项羽闹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楚军中现在是自己人多,可是项羽的麾下都是精锐,打起来自己讨不了好不说,更会给楚国带来灭顶之灾,只好强自忍了心中地愤怒……亨了声道:“我便看在项梁将军的面上,不和他计较,但是他要出战,那是万万不行!”
范增松了口气,见项羽兀自一副不服不愤地模样,赶紧将项羽拉到一边,低声苦劝道:“少将军,不可鲁莽啊,宋义毕竟是大将军,你如此当面顶撞他,让他如何下得了台!”项羽怒道:“难道我能看着杀父之仇在城下耀武扬威而置若罔闻吗!?”范增苦笑道:“当然不,只是现在敌情未明,的确不可轻易出战,少将军还是忍忍吧,看看再说!”
项羽面无表情地考虑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知想了些什么,却忽地哼了声,便自站到城墙边观察敌情去了,似乎也不再提出战之事——看来范增的劝解还是有些作用的!
宋义见状松了口气,便自站在城头静观城下事态发展。
而在城下等了半天地曹参,初时见城头上纷乱了一阵,以为楚军要出战了,一想起项羽的勇猛不禁心惊肉跳了一会,便很快又看到城头上安静了下来,不禁松了口气,心道:“大将军说宋义谨慎,见我军行止怪异,一定不会让项羽出战的,果然说中了!嘿嘿,看城头上那动静,恐怕宋义老头子被项羽那莽夫气得不轻!”曹参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
“将军,是不是可以开始骂阵了?”曹参身后地一名都尉问道。
“晤,可以了。叫弟兄们使劲骂!记住,多问候项羽他叔父和老母!我不信他能忍得了多久!他一忍不住,宋义那老头子就死定了!”曹参阴笑两声。“喏!”都尉也一脸的阴笑。
很快,城头上数十名大嗓门的秦军骂手步出阵来,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大骂起来:“项羽小儿,无胆鼠辈,汝父已死,无头之鬼!”“项梁、项梁,大言不惭,死有余辜。快哉,快哉!”“项羽小儿,汝母似猪,生儿似鼠,龟缩城后,不敢出战!”……
城下地秦军们操着南腔北调,大声咒骂,而且骂得都是一套一套的,十分‘精彩’。当然,这些都是韩信事先让军中地幕僚认真加以润色过的。否则凭秦军们大字不识几个地文学修养,要他们骂出这样有水平的,妙论,来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果然,不过片刻。项羽地脸色由古铜变成铁青、由铁青变成紫红,身躯微微颤抖。呼吸越发急促,眼睛里更是似乎要喷出火来,显然是气得狠了!范增一看不好,连忙安慰道:“少将军息怒。这是秦军激将之计,切勿上当!”
“碰——!”脸色狰狞的项羽一拳重重地砸在城垛之上,直将木制的城垛霎那间砸得是四分五裂、碎屑乱飞!
范增见状,不禁额头冷汗直冒。深知项羽要是老呆在城头,迟早会忍不住的,便劝道:“少将军,城下这支秦军根本无力攻城,在此无益,不如回府歇息去吧!”
“不去!”项羽冷冷地喝了声。范增见项羽一脸紫红,已知项羽正处在暴走边缘,不敢再劝,只好呆在一旁担心地看着项羽。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浓雾开始慢慢散去,触目所及处,远方地景物也渐渐开始清晰起来。
城下的曹参见楚军仍未出战,心中有些钦佩:“这项羽还真能忍啊,好,那我就再加你一把火!”喝道:“来呀,继续给我骂,再‘问候’一下项羽的妻儿!”
秦军们的骂辞马上又变了,大骂道:“楚人、楚人,沐猴而冠,有颜无胆,可笑、可笑!”“项羽、项羽,胆小如鼠,早晚丧命,婆娘痛苦!”“项羽、项羽,鼠胆雀勇,生儿如此,胆小无种!”
很快地,项羽地脸色由紫红变成了黑炭色,妖异的双目中红得像两团烈火,那杀气浓重得那是火山喷发一样猛烈,忽地猛喝一声:“来人,点兵,出战!”
宋义见状大喝道:“项羽,你干什么,难道刚才没听清我的军令么!?”项羽转头看着宋义,冷冷地道:“宋——大——将——军,雾已经快散了,城外乾坤朗朗,有何埋伏可言!秦军没有骂你,你自然说风凉话,我今日定要出战!”
宋义皱着眉头,耐心地道:“项将军,正是如此才更加可疑。韩信不是笨蛋,没理由派一只弱旅前来送死,一定有我们想不到的后着!”项羽却似再也听不进宋义的话了,大喝道:“胡说八道!今日我战意已定,谁敢阻挡,杀无赦!”说着,手执黑戟,目视众人,那高大雄壮的身躯霎那间爆发出强大的杀气和无边的压力,压得周遭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宋义这回是几乎气晕了头,心中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大怒道:“项羽小儿,我宋某给你面子,你竟然以为我胆小可欺,竟敢在我面前说出‘谁敢阻挡、杀无赦’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左右,与我拿下!”宋义也是逼于无奈,面对桀骜不驯地项羽一再挑战其威严,要是他再不有所惩戒,恐怕宋义以后也没脸再统带三军了!
“呼啦!”随着宋义的一声令下,中军亲兵们向上一闯,各挚剑戟就要将项羽打翻。
范增慌了,连忙劝架道:“唉,大将军,项将军,息怒,息怒,不能自相残杀啊!”
项羽皱着眉头,忽地伸出手,抓住范增的肩头只是一拔,可怜地老头范增已经年近七句。平时走路都有些颤颤微微,如何禁得住这巨灵掌的一拔之力,便“蹬蹬蹬”连退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老胳膊老腿地,一时只摔得是头晕目眩、四肢酸痛,顿时挣扎不起。
“谁敢动我!”项羽大喝一声,声若雷霆,金冠黑甲,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中军亲兵们一时有些胆怯。尽皆畏缩,不敢上前。
宋义大怒道:“快快上前,将这小贼拿下,否则尽斩不赦!”中军亲兵们无奈,只好抖擞精神,鼓足胆量,就要杀将上去。忽地,项羽大喝一喝:“挡我者死!”山崩地裂声中,风雷声动,一道令人胆裂的巨大黑光冲天而起。霎那间。血雨纷飞,残肢四跌,两丈之内。六七名中军亲兵被项羽只一戟,就斩成了两段。个个肠穿肚烂、死状惨不忍睹。
“咝——!”周旁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好强的战力!
“扑、扑、扑……”项羽黑着脸,一步步走在脚下的血水里,杀气腾腾地逼向宋义。
坚定地脚步掷地有声,带着沉重的杀气。似如千斤重槌一般击在周遭众人地心里,也击在宋义的心里。一时间,周遭地众人吓得傻了、呆了、木了,竟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止项羽。甚至连阻止的意愿都不敢冒出来!
看着有若魔神般逼近的项羽,宋义慌了,牙齿有些打颤地指着项羽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不成!?”
项羽冷冷地盯着宋义,双瞳仁里写满了‘杀’字,忽地冷声道:“我忍你很久了,你该死了!”猛然间,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带着凛冽的杀气和寒风扑向宋义。
宋义大惊,剑刚拔到一半,只觉咽喉一痛,顿觉所有的知觉都消失了。一时间,周遭众人只看到一颗苍白的头颅冲天而起,空空的脖颈中热血夺腔而出、激溅在古老的城墙上。
“项羽杀了大将军!项羽杀了大将军!天、天啦!”周遭众人看着宋义地白头在城头上骨碌碌地滚动,俱各傻了眼!
“天啦!!”老胳膊老腿的范增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顿时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是眼也直了,脸也木了,脑袋里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完全是一片空白!
项羽杀了宋义,双瞳目的杀气似乎更加盛了,每扫过一个附近一个楚军将士的面容,是人都感到似乎被魔鬼盯上了一般,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双腿瑟瑟直抖!
忽地,项羽冷冷地道:“宋义胆小怯敌,违背大王旨意,已被我杀死!从即日起,军中由我作主,有谁不服的!”
一片寂静!
众人早被惊得傻了,吓得愣了,个个就像木桩一样,哪有人能回答!
项羽浓眉一挑,鼻子里“嗯——!”了一声,黑戟猛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孤,然后重重地顿在城墙之上。“碰——!”一声巨响处,戟尾尖没入城体一尺多深,直砸得地板开裂、碎石乱溅。
黑戟巨大的威势顿时将周遭众人的魂魄招了回来,有见机快的连忙跪倒:“愿为项将军效力!”有了第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然后就是第三个……一会儿功夫,周遭几乎所有的楚军将领和军士都跪了下来,臣伏于项羽地虎威之下!当然,也有便外的:在项羽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一名年青地将领赫然挺直着腰杆对项羽怒目而视,在万众拜伏的场面中显得十分突兀!
一时间,诸将士大惊,赶紧闪到一边,惟恐遭受池鱼之殃!
项羽诧异了,愤怒了:宋义已死,竟然还有人敢和我作对!不禁冷冷地道:“宋留,你不服吗?”说着,握紧了手中地黑戟。
项羽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一种令人臣伏和恐惧的可怕魔力,让年青的宋留虽然心中十分恐惧,但是仍强撑着道:“项羽,我亦是宋氏子弟,你杀害宋大将军,罪不容赦,等同叛逆,我宋留决不向一个反贼低头!”说着,轻蔑地扫视了一遍在项羽‘淫威’下屈服地楚军将领,其中不少还是宋、桓两门的旧将。在宋留的灼灼目光下,这些人不禁低下了头!
“哈哈哈,”项羽忽地大笑起来:“好,是条汉子!拔你的剑。我会让你死得光荣一些!”
宋留咽了口唾沫,有些颤抖地拔出腰下地长剑,缓缓举在胸前。其实,宋留并不是不知道:以他的实力和项羽对抗,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但是忠诚的性格却让他义无反顾、虽死无惧。
是时,直面死亡的宋留却忽地冷静了下来,眼睛里一片澄清、空明,也许已经看开了生死,所以无惧吧!
项羽也不禁有些劝容:“宋氏到底是楚国豪门。麾下也还真是有些人才的,但是楚国地王者只能是我项门!”想到这里,项羽猛然大喝一声:“楚——项!”啸声起,风雷动,巨大的黑戟挟着烈烈的狂风咆哮而至,那雄壮的身躯在一霎那间给人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可怕感觉!
宋留大喝一声:“远——宋!”长剑一迎,泛起一溜炽烈的白光,猛击上去。
“当——!”一声巨响传来处,一柄长剑被黑戟的巨大威势击得粉碎、四处散落。瞬息间,当刚猛的劲风停摆时。胜负已定:宋留仍是那般不屈而傲然地挺立着,但是头上的发髻已经完全散落下来,显得有些蓬头垢面。在他的左颈外不到一寸处,那支巨大而森寒地黑戟正静静地顿住。犹若吐信待攻的巨蟒令人胆颤心惊!
“宋留,你如果归降,我可以饶你不死!这天下,没有人可以逆我意而生!”尽展雄霸之气的项羽语气中露出一丝欣赏的味道。“办——不——到!”已经看开了生死的宋留一个一顿地道。
项羽双目一厉。‘黑蟒吐信’处,一道血箭从宋留脖颈间喷溅而出……咚!”项羽收戟柱地,震得城墙都似乎抖了三抖!
“你、杀、我、宋、门。是、不会有、好结、结果的!”垂死的宋留挣扎着说出了最后的一言,也是恶毒的诅咒!
“扑通!”宋留英挺的身躯栽倒在地,鲜血从脖颈间漱漱流出。宋留一死,周遭诸人不禁心中又是一阵发颤:“宋留可是宋门有名地悍将啊,竟然连项羽一招也接不下,这项羽也太恐怖些了吧!”
“啊!”原本一直呆呆的范增看见宋留又死在项羽的戟下,猛地爬了起来,看着场中一老一青两个人地尸体,不禁一脸的哭笑不得,那种表情不知道有多怪异!
“少将军”!范增忽地哭丧着脸对项羽道:“你杀了宋大将军,可曾想过后果吗?”
“后果!?”项羽平静地道:“我想过!在彭城,宋义这老家伙有桓楚相助,实力大占优势,我项门不是他地对手!可是出了彭城,他势单力孤,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有十万大军在手,彭城留兵不过五万,且其中尚有我项氏两万心腹军,我又何惧之有!?”
范增闻言呆了一呆:“看来这少将军也并不只是有勇无谋之辈吗!他想的这样清楚,说得这样平静,莫不成杀宋义之事他早有预谋!?”范增心中打了个寒颤,急忙道:“此话虽是不错,但是项伯兄和少将军的夫人都在彭城,万一宋义之死传到彭城,那桓楚怎会善罢干休!还有,万一桓楚挟大王诏我等为叛逆,那我等后无援兵、粮草,前有秦国大军,处境何等堪忧啊!”
项羽忽地笑道:“桓楚,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吧!一个死人又如何能够对我造成威胁呢!?”范增愕然道:“少将军此言何意,老夫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