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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联让子房一周内全部给你备齐!如要哪位将领相助,联也统统拔给你!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你能够打赢!怎么样,还有什么要求吗?”
灌婴笑道:“陛下,臣这支兵注定只能是轻兵,所以只能随身携带十天左右的干粮和水,而要从九原出发穿阴山、过阳山恐怕就要七到八天,所以臣建议在阳山南麓的高阙为臣秘密安排一次干粮和饮水补给,否则联这支兵恐怕要饿着肚子出草原打仗了!”
扶苏闻言大笑道:“没有问题,皇帝也不差饿兵吗!去年高阙被屠后,联调中军侯方拓领兵五千镇守在那里,联立即秘密去旨,让他为你安排补给,你就放心准备出征吧!不过,此次是秘密行动,你一定要注意保密,联也不能为你送行,你就委屈一下,半夜偷偷北进吧!”
灌要闻言自信道:“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做好保密工作,陛下就等着臣的好消息吧!”
扶苏大笑道:“愿天佑我大秦!”诸将闻言亦大喝一声:“天佑大秦!”
七天后,灌婴率灌氏五虎领‘狼牙’秘密经直道迅速北上九原,又七天后,抵达九原。在汇合了蒙恬为他准备好的两万轻骑、并让王离随军相助后,三万奇兵潜入阴山,又在高阙接受了一次秘密补给,便杀入茫茫草原,日夜兼程、直袭匈奴右部中营而去!
这时,正是五月中旬的初夏,美丽辽阔地大草原上正是牧草疯长、野花盛开的季节。
这里是匈奴右部右贤王和右谷蠡王本部夏季游牧的传统之地,一时间。辽阔地大草原上像变戏法似的在河流、湖泊边变出了数以万计地白色帐幕。眨眼间,春天还是生机察寥的这里顿时欢腾喧闹起来,每天都有大批地匈奴右部部民迁涉而来、共度盛夏,多有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互相拉扯着喝酒、打猎,真是好不快活!
天渐渐接近了傍晚,中营最南地一个匈奴小营地上升起了无数熊熊的筹火,很多匈奴人围绕着筹火团团而坐,一则取暖,二则烘烤着筹火上的肥牛、嫩羊,准备大快朵颐地美餐一顿!一时间。营地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喧闹:有男人、妇女,更多是嬉闹地孩子们!
突然间,南方传来隐隐的奔雷声,初时人们只是本能地抬头向南看了看便各忙各的了,现在这附近经常有匈奴军队和部民出没,蹄声隆隆的非常平常!但很快就有匈奴人意识到了这蹄声地不正常之处:这蹄声非常巨大、沉闷,直震得地面都不停地剧烈颤抖,很多有经验的匈奴人立即判断出这恐怕有不少于十万匹马正在急速奔驰,但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部落和军队一次出动就动用十万匹以上的马匹啊!?
这些匈奴人正奇怪间,忽然有一名匈奴骑兵疯了般策马急卷而来。远远地便嘶声大吼:“快走,是秦人!秦人来袭啦!”
立时间,原本安详的营地顿时炸了。人喊马叫,呼爷唤子。四处奔逃,不时的有因慌乱而引发的大火在营地内剧烈燃烧起来!
然而,没等这些匈奴人慌乱多久、也没等他们跑出多远,三万名凶神恶煞般的秦军已经驱动十余万匹战马席卷而来。那巨大的浪潮瞬间漫上不大的营地。惊涛骇浪中,刀光乱闪、戟风呼啸,一蓬蓬炸裂的血雾在黑夜中四处飘散,天际间充斥着匈奴部民们凄惨地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十余万匹战马卷过这只有数千人的小营地、直奔匈奴右贤王和右谷蠡王大营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地血肉模糊地死尸和无数燃烧、崩毁的帐蓬,毫无一点生地气息。无所顾忌的‘破军’所过之处,能有一个活口真的很难!
夜渐渐深了,位于中营稍稍靠南的匈奴右部右贤王和右谷蠡王营地上静悄悄地,大部分匈奴士兵们都已经睡了,偌大一个数万人的兵营上几乎没有几点灯火,黑漆漆的一片!
忽然间,天边隐隐传来奔雷之声,在营边警哨的匈奴士兵们有点奇怪:“哪里来地骑兵?”一时惊愕不解,便没有发出警讯,唯恐报错了消息会让将领们责罚!
这也难怪他们,这些匈奴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本不适应大规模出兵的夏季秦人会一反常态派大队轻骑千里来袭呢!就在这些人一愣神间,远方灯火灿若星海处,数以万计的铁骑已经席卷而来,蹄声隆隆得像打雷一般震耳欲聋!
很快,匈奴哨兵看得清楚了:明亮的灯火下,一名名身穿黑色甲胄的骑兵正纵马持枪狂呼而来,那黑色兽面盔下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上杀气腾腾,血红得眼睛更是似乎能喷出火来!
这回匈奴人要再不明白这是敌袭,脑袋就一定被棒槌砸了,连忙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一阵狼嚎:“不好了,秦军来了!敌袭!”……”
这一喊可了不得,霎那间南营一阵大乱,无数帐蓬中顿时躁乱起来,很多匈奴兵甚至赤膊袒胸便提着刀冲将出来,大吼道:“怎么回事,何处敌袭?”
话音未落,三万秦军驱动着十余万匹战马像黑色的巨浪一般漫上营地。霎那间,猛如雷,快如风,冲在最前的‘破军’骑兵大呼一声,右手一扬,小巧的短斧、流星锤等各自趁手的兵器呼啸而出,凶猛地斫入匈奴兵的肉体,绽放出一朵朵腥丽的血花。
很快,大队铁骑漫入营地,枪影漫漫、戟风呼啸,在千锤百炼的‘破军’杀技面前。匈奴兵毫无还手之手,直被杀得血肉横飞、残肢乱滚,死状惨不忍睹!
一时间,远的用短斧、流星锤,近的用战戟、长枪,战力异常强悍的‘破军’骑兵势若破竹,直杀得匈奴南营尸横滚滚、一片火海!
是时,营地中央地右贤王和右贤谷蠡王俱被惊醒,二人衣衫不整的提刀冲出营来,大呼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袭?是秦人还是大月氏人?”
有匈奴斥堠连滚带爬地报上前来:“报右贤王、右谷蠡王。大事不好,也不知道有多少秦兵杀将前来,反正是铺天盖地,南营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了!”
“什么!?”右谷蠡王一般提住匈奴斥堠的衣领,面目狰狞得可怕,大叫道:“秦军来袭,为什么没有回报?”匈奴斥堠红口结舌,半晌无言!
怎么回报!?秦军每人四马,日夜急进,每天突进速度达到三百五十里以上。已经超过了正常斥堠所能达到速度的急限,别说秦军一路实行焦土政策了,就算匈奴斥堠发现了。也根本来不及报讯!
右谷蠡王大骂一声:“废物!”提起一刀便将斥堠斩得血肉横飞。然后,大叫道:“右贤王。今日不是我死,就是敌亡!咱们跟秦军拼了吧!”右贤王亦是振臂大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今天是显现你们勇气的时候了,杀!”
仓促聚集而起的匈奴中军狂呼一声。纵马挥刀跟着着右贤王和右谷蠡王迎向凶猛扑来的秦军铁骑!
很快,两支奔腾的军马在纷乱地营上地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在相交的扇面上霎那间碰撞出剧烈的火花!
灌婴奋力大呼道:“‘破军’将士们,今日有进无退、有我无敌。陛下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立时间,‘破军’一阵怒吼,重戟一晃,带起一轮轮灿烂的斜月,将无数匈奴兵斩于马下;长缨翻腾,似毒龙出海,洞穿一名名匈奴军的胸膛!
一时间,秦军王牌中的王牌——‘破军’将士大发神威,戟斩枪挑,直杀得匈奴中军衣甲平过,纷纷栽落,那强悍的战力和浴血的斗志令匈奴兵无不胆寒!顿时,随着‘破军’一波接一波地凶猛冲突,匈奴中军的防线就像被一柄大锤砸下去的钉子一般一次一次向后无奈地退去!
右谷蠡王急了,挥刀狂怒,一连斩杀了数名溃逃地匈奴兵,大吼道:“不要慌,给我顶住,给我杀!”眼见溃势依然无可阻挡,右谷蠡王血冲脑门,大吼一声:“大——匈——奴!”竟自摧马舞刀,撞出亲卫的包围圈,和凶猛冲将上来地秦军‘破军’将士杀作一团!
“咻……!”右谷蠡王弯刀一抡,火光熊熊中,带起一弯巨大的光轮,正迎上一名‘破军’骑兵的凶猛重戟!”当——!”一声剧响处,戟风飘散无踪,巨大的光轮所碎了重戟,又研碎了‘破军’骑兵地胸膛,绽放出一团激溅的血浆!
“哈哈哈……”右谷蠡王面目狰狞地大笑一声!忽听耳旁怒吼如雷,蹄声隆隆处又一名‘破军’骑兵疾冲上来,长枪抖起一朵枪花,呼啸着直扑右谷蠡王的胸膛。这一枪,无论是速度、技巧还是经验,都无可挑剔,不愧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精锐之师!
只可惜,这次‘破军’对阵地不是一般人,便见右谷蠡王咆哮一声,巨大的弯刀一记急斩,顿时迎击在枪尖之上。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处,精钢所制的枪头竟然被弯刀挟带的巨力生生斫断!继之,无情的光轮横卷而过,当这名英勇的秦军男儿头颅绞得粉碎!
又一蓬鲜血在夜空中腥丽地绽放,右谷蠡王挥刀大呼道:“大匈奴的将士们,不要慌,秦军也不过如此!给我杀——!”一时间,匈奴军士气大振,嗷嗷一阵乱叫,顿时堪堪将‘破军’凶狠的攻势抵住!
这狂妄的右谷蠡王顿时将灌婴激怒了,他怒吼一声,一戟将身前的匈奴兵连人带马斩得裂成数片,然后冲过漫天的血雾咆哮着扑向右谷蠡王而来:“呔,秃那蛮酋,不要张狂,灌婴在此!”
蹄响铃动处,灌婴掀起一阵黑色的劲风。倏忽间卷至右谷蠡王近前,不由分说,重戟凶猛扬起,使尽吃奶的力气便是一记狂劈,分明要将这可恶的蛮酋斩个稀烂!
立时间,一阵刺耳的急啸声拼命撕裂着空气罩向右谷蠡王,右谷蠡王见来者不善,急抖擞起精神,大喝一声,弯刀挥起一股劲风、一轮劲月。迎向重戟!
“当!”一声令人耳鼓发痛的静鸣处,灌婴和右谷蠡王无不如遭雷击,各自被连人带马撞得踉跄而退数步,险险翻倒!
灌婴顿时暴跳如雷,他一个二十多岁地壮小伙却被眼前这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家伙一刀击退,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耻辱。要说输给那勇猛盖世的项羽,灌婴还算服气,毕竟找遍秦军,也没几人是项羽十合之敌,但要是输给了这个糟老头。灌婴也就没脸回家了!
霎那间,灌婴的脸庞激怒成青紫之色,狂吼一声:“再来!”摧马抢上。不由分说,又是一记卯足力气的重斩!
右谷蠡王年轻时也是匈奴有名的勇将。是时依然宝刀不老,当下也奋起精神挥起一刀迎接上去!
当下,二将在乱阵中咬牙切齿拼命大战,直杀得火星四溅、吼声如雷,那劲风直吹得飞沙走石,数丈之内无人敢稍稍近身!
二将一连硬碰硬连拼十七次这才各自气喘吁吁地分了开来,灌婴拼命地喘着粗气,眼角眉梢热汗狂流。只觉得浑身酸痛,双手几乎抬不起来;右谷蠡王则更是不堪,毕竟年纪大了,弯刀又使的是单手之力,不仅满面热汗,浑身剧酸,那右手更是不停地微微颤抖着,连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灌要是细心之人,看得真切,不禁心花怒放,当下大骂道:“老家伙,年老不讲筋骨为能,咱们再来过!”说着,奋起勇力,哇哇大叫着,又是一记重劈猛劈过来。
右谷蠡王无奈,只得奋力再迎,“当”耳笼中又一记剧烈的锑鸣,右谷蠡王只觉得胸口一闷、咽喉一甜,一口热血便凶猛地飚将出来,而且右手一软,差点连刀都扔了!
灌婴见状大喜,年青人毕竟恢复快,当下大喝一声:“老家伙,不要走,再接我一戟!”说着,气势汹汹又扑将上来。
右谷蠡王年纪大了,当不得这个生猛的年青人,当下心慌,不敢再战,连忙一拔马向北而走。灌婴如何肯舍,大骂道:“老贼休走,留下头来!”急追而来。
一时间,右谷蠡王拼命逃窜地场景看在匈奴人的眼中,那士气顿时泄得干净,而秦军见灌婴骁勇,俱各大喜,各自奋力再战。当下两军勉强形成的均势立时溃势,秦军以‘破军’骑为先锋一口气攻破了匈奴防侥
乱军之中,骁将王离三戟斩杀右贤王,匈奴军更是大乱,右谷蠡王逃、右贤王死,群龙无首之下,匈奴军再无战意,纷纷转马,四散逃窜而去!
秦军不舍,战鼓擂动处,两翼迅速如雁翅般展开,形成一个雁形阵,截下大部分逃窜的匈奴军士,围在阵心一阵乱杀。匈奴兵已无战意,而秦军却形成了不要俘虏的习惯,当下直杀得营地上血流成河、尸首枕籍!
渐渐地,天色开始放亮了,朦胧的晨曦中,巨大的营地上战火渐渐熄灭。终于,最后一股顽抗的匈奴残军被歼灭了,一时间,营地上顿时响斥着秦军将士们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灌婴纵马横戟,四处打量了一下尸积如山的营地,不仅颇为志得意满之感。这次出击,成功已在眼前,想想战果之大,必将永载史册,灌婴就禁不住一阵心花怒放。只是让那可恶地右谷蠡王在乱军中逃了,又让灌婴有些遗憾!
忽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