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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但是我不怕!因为我选择的这条路,有一个我深爱着的、也深爱着我的男人陪我走。”
“虽然他很幼稚不成熟,但是他愿意为我成长陪我成长,我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到不真实吧?嘿嘿。
、有一种失信无从怨怼
黄川和吴爸爸吴妈妈坐上私人飞机去了S市。
吴蒙蒙也没别的事,美滋滋地独自筹办婚礼。
隔日,黄父遣人接她去黄家,吴蒙蒙下了决心要和未来的家人处好关系。可是到了黄家,黄母干脆躲着不见人,吴蒙蒙有些尴尬也是松了口气。黄峰大哥倒是闲得很,穿着西装在打游戏。看到吴蒙蒙来了,他笑着出门迎接,主动提出带蒙蒙去逛婚纱店。
婚纱店很大很漂亮,店长还有四个店员,只服侍吴蒙蒙一位客人。蒙蒙很意外,黄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现在哪还有别人办婚礼,是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的。”蒙蒙才恍然大悟。
婚纱店放着一曲轻快的法语歌,吴蒙蒙跟着节奏不由自主地晃脑袋,黄峰揉揉她的脑袋。
店员们拿来了香槟和甜点,粉红色长得像棒棒糖一样的巧克力蛋糕,浅绿色的马卡龙堆成一座小山,咖啡甜甜圈球圆润可爱,填充着罂粟籽百香果馅料。爸爸妈妈不让蒙蒙喝酒,吴蒙蒙狐疑地看着金黄色的香槟倒进细高脚杯,泡泡俏皮地从玻璃壁上长出来,蹦到水面上发出“噗嗤”的声音。
黄峰给蒙蒙倒了半杯,教她用手指捏住,怂恿她做一回坏孩子,“几乎没有酒精度,好像苹果汁一样。”
蒙蒙闭着眼睛一口闷,呆了一会儿,打了个饱嗝。
黄峰看着就可乐,又给她倒了一杯。
婚纱的款式真的很多,蒙蒙最喜欢的是一件粉色的抹胸短裙,附一顶小天使的花环帽子;黄峰觉得成熟款的更适合蒙蒙的长发,他偏好一件高领露背镶钻的长裙,可以让头发挂下来,散落在裙摆上,“小妹妹变身小仙女了,”他这样说。
黄峰自己穿的是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皮鞋配金色领带。有两个女店员在后面发花痴,帮蒙蒙换装的时候说,“你老公真帅啊。”
蒙蒙红着脸连连摇头,“不是啦,他是我老公的大哥。”
吴蒙蒙走出更衣室走得太快,面纱没能夹好,掉在了地上。恰逢一个店员打开外面的大门去丢垃圾,夏风卷起面纱刮到外面,黄峰站在门边呢,就顺便走了两步,却在门外撞上了一个女人。
她吃惊地问,“黄峰,和我分手,你居然是为了要结婚?”然后不由分说地走进婚纱店里来。
那个女人皱着眉头盯着呆傻呆傻的吴蒙蒙,“你就是黄峰的未婚妻?他看上你什么了?”
吴蒙蒙还没来得及澄清,黄峰抢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劈腿可以,我就注定孤老终生?通用石化的大小姐也太厉害了。”
那位大小姐咬着嘴唇不甘地瞪着他,一跺脚,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黄峰目送她离开,眼角扫过婚纱店的店长,那个店长擦着满脑门的冷汗,陪着笑脸去关门。黄峰转身,悄悄给吴蒙蒙说,“她是我的前女友……蒙蒙你心肠好,就别计较了,给哥一个面子。”
蒙蒙半抱怨半打趣地说,“黄大哥为什么穿得那么严肃啊?你让大家都误会你是新郎了。”
黄峰意味深长地笑。
他们在婚纱店里度过了四个小时,吴蒙蒙耳根子软,最后还是听了黄峰大哥的,选择了那件高领长裙。距离晚饭还早,午饭点又过了,黄峰就带吴蒙蒙去喝咖啡。蒙蒙说去星巴克吧,黄峰宠溺地同意了。
黄峰亲自开车,蒙蒙坐在副座,没有系安全带,黄峰很自然地倾身帮她。
吴蒙蒙瞪着眼睛,黄峰的头伏在她的肩窝,呼吸湿热轻痒。他折腾了很长时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吴蒙蒙从脖子红到耳朵。她好像小动物遇到了危险,本能地装死,双手抱胸一动不动。
黄峰若无其事地起身,点火开引擎。
车子开出去十分钟,吴蒙蒙终于从僵死状态复活了,她扭捏地绕着手指,“黄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靠得那么近,毕竟我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会让人误会的。”
黄峰眯着眼睛,侧脸看了一眼吴蒙蒙。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似笑非笑。
“真是个傻丫头。说话这样直接,是会吃亏的哟。”
吴蒙蒙突然很后悔同意和他一起喝咖啡。
星巴克人不多,只有两个瘦小的制服女孩在桌间穿梭着给咖啡续杯。黄峰给两人找了个半环状的小包厢。吴蒙蒙挑了个距离黄峰最远的位置坐,黄峰笑,也不在意。他很贴心地给吴蒙蒙点了一份芝士焗肉酱意大利面,自己要了一个金枪鱼三明治,说些轻松的话题。
最近没有新电影新电视剧上映,吴蒙蒙一直在看老片子。她喜欢爱情片,喜欢有点小文艺的善良主角,而她看过的喜欢的中意的,黄峰碰巧也都喜欢。不知不觉地,吴蒙蒙的防备就有些减轻了。
吴蒙蒙很迷恋法国电影,演天使艾米丽的奥黛丽塔图是她最喜欢的女演员,她看过她的每一部影片。黄峰点着头说她是个很纯爱的女演员。于是和蒙蒙讨论《真爱无价》。奥黛丽在里面演一个拜金女,梦想就是嫁给富豪。在她终于接近达成愿望的时候,她爱上了一个酒店招待,故事的结局是两人私奔了。
说着说着,黄峰突然倾身,用拇指擦掉了吴蒙蒙上唇沾着的番茄酱,“蒙蒙,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吴蒙蒙惊得缩了一下,“那,那,那,奥黛丽也演过《漫长的婚约》呢!”
黄峰大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电话铃响起来了。
黄峰原本似乎想要摁掉,等他看清了号码,脸色有点严肃,放下咖啡杯,对吴蒙蒙说,“等我一下哦,你刚才顾着说话,还没吃饭呢。”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黄峰打了十多分钟的电话,回到包厢的时候,表情非常凝重,他看着窗外的行人,沉默地搅动着咖啡。
吴蒙蒙问,“怎么了?”
黄峰终于把视线转回来,郑重地说,“蒙蒙,我希望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黄家就是你的家。”
“黄大哥……”吴蒙蒙表情凝固,这种山雨欲来的慌乱感让她无所适从,她起身得太快咖啡溅在裙子上,却没顾得上“到底怎么了?”
黄峰顿了顿,沉痛地说,“回来的时候,导航仪故障飞机失事,你的爸爸妈妈,还有黄川……”
吴蒙蒙跳起来捂住了黄峰的嘴巴,她焦急地否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他们,妈妈舍不得我,我爸爸还要牵着我的手送我出嫁……黄川,黄川他答应我的!黄川说他会给我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黄川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他会回来的!你骗人!你骗人!”
黄峰掰开吴蒙蒙的手,将她拉到怀里,亲吻她的额头,“蒙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伤心。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吴蒙蒙绝望地在黄峰怀里挣扎,长长的头发扬起来,砸烂了隔间里所有的摆设,指甲扎进了黄峰的肩膀,鲜血流下来。
原来,并非每一个童话故事都是喜剧结尾;
有一种失信,叫人无从怨怼。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有点短。
ps。JJ抽得厉害暂时无法回复……
pps。咳咳,黑化了。
、婚礼前的葬礼
并排的两块大理石墓碑下面,埋着没有骨灰的棺柩。
为那场举世婚礼而盛开的白玫瑰,半点也没有浪费,凋零夭折在这场,同样盛大,同样以黑与白为主题的,同样以吴蒙蒙为主角的葬礼上。
一夕之间,花朵含苞,绽放,凋零,化作尘土。绝决而美艳。
那三个小小的铜质坛子,在下葬的时候,不经意地相互碰撞,发出叮咚的清脆声音———真好听。
宽敞的墓地中间,站着一个表情肃穆的西装男人。他捏着绅士腔调,拿着长长的稿子在墓前诵读。“……一位无争的医生,仁心仁术;一位博爱的护士,中国的南丁格尔;一个孝顺的儿子,出色的兄弟,走在成材的路上。感谢他们曾经给我们带来的阳光,陪伴我们走过的幸福日子。在此地此刻,他们化作尘土,不用悲伤,不用哭泣,因为他们未曾真正离开,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同在。”
他的颂词好像从哪本教科书里照搬而来,裹在贵重礼服下的众人郑重点头,唯独吴蒙蒙不知所谓。她有一种可笑的错觉,仿佛自己正在参加三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葬礼。她眼眶里没有泪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神思飘忽事不关己。
恍惚中,吴蒙蒙记忆某一次父亲提起,中国的地价那么贵,有一部分是因为墓地太多。她还记得他说,“将来,等我走了,我要自己的骨灰撒在大海里。你们要祭奠,随便去哪个海,我都会在你们身边。”
可是,面对这没有骨灰的衣冠冢,她又能做什么呢?烧一千万纸钱吗?
人群渐渐散去。吴蒙蒙蹲下来,拿衣袖擦拭沾染了尘土和烟灰的墓碑。她抚摸着那三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交,如此的脆弱;你以为自己找到了“无限平行线”,原来,他只是条匝然而止的“线段”。
黄峰拍拍她的肩膀,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吴蒙蒙抬头看他,张了张嘴,视线没有聚焦。她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能抓住,身体摇晃了一瞬,天昏地暗,倒了下去。
黄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抱进了怀里。
吴蒙蒙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墓地了。有人给她换了一身白色蕾丝边的可爱睡衣,躺在床上。这是一张木质的双人大床,顶部支架着粉色的床幔,或者说,是个花俏的大蚊帐。
吴蒙蒙只看了一眼,就没精打采地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灰色这一种颜色,再不会有任何东西让她感兴趣了。
虚掩的卧室门外传来零碎的讲话声音。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说,“……低血糖,精神疲劳。真是可怜的姑娘,昨天还在办婚礼今天就得办葬礼。一夜之间,她遭受的打击太大了。要挂葡萄糖,吃点清淡的东西,红参可以吃,主要还是缓解她的心理压力。”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黄峰说完这句话,推开门,转身进屋。他轻轻地在吴蒙蒙的床边坐下,细心地帮她塞被角,裹住她半裸的肩膀。吴蒙蒙继续闭着眼睛,眼皮子沉得很,费不着花这个力气。
黄峰静静地坐了很长时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蒙蒙,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还有我呢。”
过了一会儿,吴蒙蒙感觉到,黄峰冰冷手指在她的脸上缓缓划过,他的指关节很烙人,指腹特别的粗糙,肌肤他触碰的地方火辣辣的,烦躁的羞耻感让她几乎难以按捺。
就在吴蒙蒙暴起之前,黄峰突然俯身,吻在了吴蒙蒙纤长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吴蒙蒙尖叫着跳起来,狠狠地扇了黄峰一个清脆的巴掌。
黄峰垂着眼帘,半捂着脸,看不清表情。半晌,他松开左手,左脸颊分明印了一个红迹,可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
黄峰的目光中只有温柔和怜爱,生生地让吴蒙蒙打了一个寒战。
“蒙蒙,虽然你爸爸妈妈不在了,可你还有我呢。刚才在他们的墓前,我已经询问过他们的意见了。蒙蒙,我真的爱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好吗?”
吴蒙蒙情绪太激动了,居然打起了嗝,气势不足地质问道,“你,呃,你凭什么询问,呃,我,呃,爸妈的意见!你弟弟,还记得吗,你的亲弟弟,我的未婚夫,呃,他还尸骨未寒呢,你怎么能,呃,呃,你怎么能,你当我是什么?”她的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
黄峰从床头拿来一瓶矿泉水,贴心地拧开瓶盖,拍着吴蒙蒙地背脊帮她顺气。“蒙蒙,你是个好姑娘,你说的这些都知道,可我心疼你啊。你可以不用现在答复我,甚至不用那么快回应我的爱意,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呃,我要回家。”
“蒙蒙,你今天太累了,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家。”
吴蒙蒙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呃,呃,谁给你的资格,呃,叫我蒙蒙?”
“好好好,”黄峰站起来不惹吴蒙蒙激动,他上下巡视了一下,“可是,就这样走吗?”
“我穿着睡衣走也要走回去!”吴蒙蒙终于完整地吼出了一句话。
黄峰深深地叹一口气,遗憾地说,“唉,真是输给你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永远拿你没办法。我让王嫂帮你换衣服,然后送你回家,好吗?”
晚上六点,吴蒙蒙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关上门,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格局,却没有了熟悉的人。
吴蒙蒙绕着冷冷清清的屋子走了一圈,突然,发疯似得打开整个屋子里的所有衣橱,搜罗所有爸爸妈妈的衣服,和黄川送给她的绒毛玩具,全部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到最后,床不再像是一张床,更像一个杂货堆,一个庇护所,一个小动物养伤躲冬的窝。
妈妈的衣服上,有太阳和月亮洗衣粉的味道。对于勤俭持家的妈妈来说,雕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