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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镜看见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来了,脸上露出得救一般的高兴神采,跟着又想开口让儿子跑远点,凭他现在一定不是蒋念手里幻器的对手。他面上还带着儿子前来的欣喜感,却又在下一刻幻灭。他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手里拿着一把十分漂亮的剑,是他十岁时自己送他的剑,如今直直插入自己的心口,不留一点余地。
他模糊的意识里看见上官宝贝睥睨的脸,对着蒋念说:“二哥和三哥都被我杀了,我帮了你,你该知恩图报,那你还要杀我吗?”
蒋念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上官镜一动不动的尸体发怔。上官宝贝却不管不顾,直接绕过蒋念,打开了外面的一扇窗,给蒋念指着:“那边是西北方,我上官家有一笔很大的产业在那里,我今日白天做了手脚,让人觉得那边生意出了问题,父亲大人就派了几个幻力高强的人去那里查那笔账,所以今晚剩在这里的高手不多,时间充裕,你要掩饰罪行可以慢慢来。”
蒋念渍渍了两下,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做起事来比上官明成还要心狠手辣不留余地,这至亲之人竟然说杀就杀了,也未免太过凶残。
上官宝贝转过身,深深看了一眼蒋念,说道:“你怎么还不动?虽说时间充裕,可一会儿也就天亮了,要是几个长老护法回来了,你收拾不及会被送刑堂的。”蒋念闻言放下疑虑,真的蹲在了地上,一点一点很细心地布置现场。
上官明成来的时候只看见蒋念在地上折腾,上官宝贝靠的太边,被光线挡住了大半,不细看根本看不清。他急声说道:“我去的时候老三老二都死了,老四我没找到。”他说完目光一转,就看见他家四弟黑夜中的眼睛,似乎都发着绿光。于是他下意识看向蒋念,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见蒋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也只好不说话。等到蒋念布置完了现场,转身对上官宝贝说:“谢了,我猜你二哥三哥的现场你早就布置完了我就不去了。只要你帮你大哥上位,我想你大哥自然是不会伤你性命的,毕竟都是亲兄弟不是吗?”
她说这话也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计划着杀了他的,更别说如今父亲的身体还倒在地上,他才杀了自己两个哥哥,手足之情在性命面前算得上是什么?上官宝贝不屑地笑了笑,嗯了一声,绕过蒋念和上官明成就走了。
蒋念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突然问道:“你说,这孩子是知道了你想杀他的事情,为了保命把其他亲人杀了吗?”
上官明成怔怔地点了点头,表示有可能。
可蒋念却翻了他一个白眼,说道:“笨死了,怎么可能?若是他早知道必定告诉你父亲,上官镜有了设防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破他的幻皇护体幻力?他根本就没告诉他父亲,我看,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们。也许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想要同谋,所以才动了手。”她说完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了起来,和上官明成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等明天哪个侍卫通报,装作震惊。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的,蒋念知道。但是在这个时代让人实在无法相信,所以她当时选择避而不谈,想着多观察一段时间。却也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沉默,导致了之后无法收拾的后果。
蒋念帮着上官明成收拾完了以后实在困得不得了,又怕回去见到上官宝贝那个催命的小祖宗,只好随便找了一间客房扑头倒了进去。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些平静都是表面的,上官家平白无故死了族长,怎么可能不受其他家族重视,只是如今大家都在观望没有行动,但这个大陆怕是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天了。她在动手杀上官镜之前就知道这一定会是这个结局,毕竟帛逸大陆这些幻力强者都只能肉搏,没有幻器也就没有多一层的保护,而蒋念一来,带来了一大堆的幻器,防不胜防,还借此杀了上官镜,更让帛逸大陆变了天。谁知道上官家以后的路好不好走呢?说到底也只能靠上官明成自己,她又能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呢?
她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大概是真的困得不得了,没多久就睡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她沉睡中觉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在注视着自己。可她睡意兴浓,眼睛是一点儿也睁不开的,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到一些什么,却不能有所动作。这种强烈的视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才感觉到那人不见了,于是她睡得更深了。又过了很久,整个天都亮了起来,她才慢慢爬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昨天只是一场梦。然后她慢悠悠爬下了床,还没起身又觉得困,竟跑回去睡了回笼觉。
昨晚可能因为感觉有人在的原因,她没真的睡好,现在却又沉沉睡过去,完全睡死了。
直到下午她饿了才慢慢睁开眼,觉得胃里火烧火烧得难受死了,她一撑着身体就打算起来,却意外看见床头的一些粉末。她疑惑地把粉末捻了一点举在眼前看了看,觉得这个怎么像是石头的粉末,难道自己昨天打石头了。然后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者石头看着质地挺软的,粉末也光滑。
她先是没什么反应,然后突然怔在原地,心跳骤然加速,这种石头,她以前见过。
、八第一百一十八章 离开 重逢
她头上慢慢淌下了细密的汗水,那些柔黑的发丝汗被打湿了,垂在形状优美的额前,而眼睛紧紧合着,长长的睫秾艳如羽,过了很久,只听见房内传来一声轻叹,混杂着痛苦与解脱,伤心和释然。
人这一生不就这样吗?互相追逐,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差点忘了自己的,本心。
那天蒋念离开了上官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该先去哪里,就顺路买了一个新的情报。这水晶球最近改了版,画质非常清楚,而且还加了一个恶搞版的配音版本。蒋念没有这种恶趣味,就买了一个正常的版本,然后用幻器换了脸登上一个飞行器到处晃荡了。
这些水晶球情报里的东西除了资料以外就是八卦,各种八卦各种秘辛。叶蕾那人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的脸就给了一张大大的特写放在上面,配上标题:魏家新夫人得宠如日中天,后宫格局是否改变。
蒋念给雷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住气看下去。
讲得无非是一些小道消息来博眼球的,不过百姓都爱这个,方便茶余饭后拿来消遣,所以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信。当然,蒋念此时也分不清里面写的是真是假,只好全部当真。
叶蕾的脸确实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加上为人“和善”,对谁都好,倒是没什么人对她有过恶语相向。也有好事之人觉得她和之前昙花一现后深居上官家的炼器师长得像,可她偏偏避而不答,只是笑着换开话题,使整个人都增加了一层神秘感。
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样一个灼灼其华天资聪颖的精致女子不可多得,魏世天是有福气才能有此佳人相伴。当然也有人认为叶蕾利用美色上位,动机不纯,加上以前从没见过,必定出生低微。
但不论怎样,都已经和蒋念无关,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明明就应该是一部小说而已,何必陷得太深当了真?
她下了飞行器,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很长一段路,走的整个人都有些晃神了,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墙她才慢慢止住脚步。
她抬起头来,姿势有些幼稚,眼神却是十分空洞。
“姑娘,我看您似乎很疲乏了,何不去我们家里坐坐休息一下?”
蒋念的第一反应是遇见调戏良家妇女的傻逼了,然后才后退了几步,看见面前的人,有着一张非常刚正的脸。“秦鼎?”
秦鼎点点头,似乎这种说话方式让他也有些不自在,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蒋大师别来无恙。”
蒋念垂着头不说话。
“大师不打算去我府上休整一下?我看你似乎舟车劳顿。”
这真不像是秦鼎说的话,文绉绉的。但蒋念也不拆穿,只是慢慢摇了摇头,绕过他就打算离开。
可秦鼎却拦住了她,面色有些着急,说道:“大师为什么不愿意去我府上?”
蒋念挑了挑眉毛,觉得这人太无理取闹了。不想去就不想去呗,干嘛这么逼迫着?她本来就和秦家没有关系。
她心情不好,脸色也就不太好。但秦鼎这么直白地拦着,她总不能就上去打一架吧?于是蒋念很直接地问道:“你找我是想干什么?你要知道我已经是上官家的幻师了。”言下之意就是与你们秦家根本不沾边。
可秦鼎不理会蒋念这话,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也不接受蒋念的解释。他站在这里,跟一根木桩似得,又人多势众,蒋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她虽然现在受人尊重,但毕竟幻力不高,根本打不过这些人,而用幻器又不能一次性放倒这么多人啊。蚁多咬死象,她什么都不占着,除了妥协能干嘛?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跟着秦鼎去了秦家。路上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没地方去要到处流浪了,原本是想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待一段时间,但反正秦鼎自己也算是不认识,见了面倒也不觉得尴尬,将就着先呆着吧。
她有些不情愿地跟着秦鼎走了,秦鼎一看这尊大佛答应了,自然不会亏待她,给她弄来了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因为他认为但凡炼器师这种职业都喜欢虚的,弄得富丽堂皇一点准没错。
蒋念一看这早就备好的车就知道秦鼎一定早早收到消息在这儿等自己了,还躲什么?于是她傲娇地坐上马车,顺手不小心踩了秦鼎的脚一次。
马车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自己动,所以蒋念就很仔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这挺热闹的,也算是一个集市,又哪儿会有什么风景,不过是看着玩玩罢了。
她看了一路,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吸引人的。只是路上看见了一颗盘桓在路上的大树,那棵树真的很大,树根不知道绵延了多深,上面也枝叶茂盛,就是不知道叶子是不是绿色的,不过树根粗壮,长得像是一个巨人一般。但这都不是蒋念所在意的,唯一吸引她的是那棵树的树身缺了一个大口子,长得像是一个完整的月牙,非常整齐,不像是树木枯萎凋零腐蚀出来的洞,反而像是人为的。
于是她顺口问在旁边陪着走的一个侍从:“那棵树怎么长在这儿啊?不是挡路吗?多不方便啊。”
那人毕恭毕敬地应了,小心翼翼地说:“大师,这是一棵古树,长了许多年了,当它还小的时候人们就在这里进行贸易,所以后来它长大了也没舍得砍了他,真的是很多年了啊。”他说完还感慨了一下,才闭上嘴退到一边。
蒋念望着那颗大树发怔,她曾经在九州大陆看见一个差不多的树,但是那个要小一些,就摆在五十城当初自己穿过来的地方,大大的一个月牙状,口子又很整齐,让人过目不忘,难以复制。
可她也没有深入去看,毕竟连面位都换了一个了,哪儿那么多麻烦,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也就不再看外面,把脑袋埋在怀里一个人瞎想。
“大师,到了。”秦鼎低沉的声音响起,蒋念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看着面前比上官家高出一个档次的华丽的大门,偏了偏头,倏地笑出声来:“是不是因为要和叶家动手了,你害怕实力不够所以你才来找我?”
全大陆都知道了那天早上船里发生的尴尬事,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秦鼎那么大张旗鼓,害得秦雪现在早已不敢见人了。
秦鼎顿了顿,似乎有要发怒的节奏,却还是生生忍下去,艰难开口:“请,大师。”
其实这已经算是要挟了,不过蒋念竟没有生气,反而讽刺道:“我还是喜欢直性子的人,你不适合伪装,又何必把自己弄得四不像呢?”
秦鼎一听,立即不走了,反而站在原地大笑了几声,说道:“哈哈,老子就喜欢直来直去,最讨厌那种唧唧歪歪可劲儿做作的人,没想到大师身份崇高,竟和我还是同道中人啊。”
蒋念默默撇过脸,觉得对这种听不懂讽刺的人来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是保持沉默吧,何必找气受呢?
上官家一向排行最末,底下产业又不多,只是靠着万年根基维持下来,规模自然比不上秦家,可这秦家建筑过于注重外表,显得十分浮夸没有内涵,这内部倒真是秦鼎的性格,一点东西都没有,粗犷得不得了。
她眼睛挑了挑,没有理会秦鼎的各种说辞,直接说了一句我要睡觉就让人带去客房了。那仆从哪儿敢违抗蒋念这个座上宾的命令,哆哆嗦嗦就带着蒋念去了,也没敢问秦鼎的意见。
蒋念路上叹了口气,这就是秦家的仆人?盲目没主见,不以主人的意见为第一要素,看着似乎还胆小怕死,看来秦家如今也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
她把那个唯唯诺诺的仆人打发走了以后,躺在床上想些事情,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紧,红色的幻神幻力立刻朝着窗口奔涌过去。可那人速度极快,只是虚虚一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