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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蝶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再也不会流了,可是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泣不成声。她犹豫了很久,还是缓缓抬手抱住了他,感觉着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腰身,心里倏地一软,许久许久以来的委屈和难过便似找到了出口般一涌而出,再也无法止住。
白夜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低低的呜咽,眉头紧蹙,自己的双眼也热了。
而一直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海桐和落葵,对于房内的状况则一概不知,只是互相茫然的望着对方,谁都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不知道公子和孙姐姐到底怎么了?”落葵坐到台阶上,托腮望着天空,神色迷茫。
海桐不屑道:“那是因为你没爱过。”
“那你就爱过了?”落葵不禁提高了声音。
海桐被噎住,沉默着一语不发,变相回答了她的问题。
“自己也没爱过还敢说大话!”落葵瞪了他一眼,别开头懒得看他。
海桐抿了抿唇,忽然勾唇一笑,拉住她的手,附在在耳边道:“那你给我爱好了。”
落葵立刻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大声道:“你休想!”语毕,捂着脸转身就跑。
海桐笑得更开心了,一边追她一边用调侃地语气说:“别这么小气嘛。”
“尼奏凯(你走开)!”
【正文完结,番外稍后放出(注意,是正文完结,还有番外 别急。。)】
番外之一
“娘,不得了了,爹和夏叔叔又打起来了!”一名约莫七八岁的红衣少女提着裙摆跑进百草山庄的大堂,对着正在缝制冬衣的孙蝶惊恐道。
孙蝶头疼地抚额,放下针线问道:“什么?又打起来了?你哥呢?没拦着他们?”
“哥哥在书房念书!”
“这么用功?”
“是啊,哥哥这几日一直在书房念书,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之外都不出来!”
“知道了。”孙蝶起身拉住少女的手,领着她走了出去,“过去看看。”
百草山庄门外,两个白影缠斗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从他们中间划过,整柄没入一旁的大数中,两人瞬间住了手。
仔细看去,只见夏怀隐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手中折扇被一条白练紧紧缠着,面色温和却又无奈地望着对面。
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如利剑的白夜。
“住手!”孙蝶抬手收回刺入大树里的剑,叹息道,“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夏怀隐脸上充满无奈,用袖口斯文的擦了擦汗,只能苦笑。
孙蝶悟了,望向白夜,可白美人只丢给她一个眼高于顶的神色:“新仇旧怨,理由已经多到不需要了。”
……孙蝶满头黑线,将身边的少女推到他面前:“有这个时间,教导一下你女儿的医术要紧。
”转头望向夏怀隐,语调柔和了下来,“夏大哥你来得正好,你上次送给彦升的剑他非常喜欢,就等着你来了和你过两招呢。”
“我去看看升儿。”夏怀隐微笑着说完,侧身绕过白夜进了山庄。
孙蝶见他走远了,忙跑到白夜身边,掐了一下他的腰,拧眉道:“过门是客,你就不能友善一点吗?”
白夜高高地扬起眉:“我若胜了,会很友善的。”
“你又没输……”
“比试被你打断,并未分出胜负,不是吗?”
“……当我没说。”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教你武功。”白夜收起白练,瞥了一眼孙蝶手里的剑,轻哼一声拉着自家女儿进了山庄,“雪儿今天的功课做了没?”
白芊雪面上一红,呐呐道:“爹,雪儿还没做功课。”
孙蝶跟在他们后面听到这句,一下子沉了脸:“什么?功课还没做?”
白芊雪吓得缩到了白夜背后:“爹……”
“无妨。”白夜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一双灿若寒星的黑眸闲闲地看向孙蝶,阳光照得他俊美如画的脸庞越发梦幻起来,直叫孙蝶脸红心跳,仓皇无措。
“你……你别老护着孩子,慈父多败儿!”
“我不是也护着你吗?”
“我又不是孩子……”
“可你的脾性和雪儿差不多。”
“你!……”孙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雪儿,去找哥哥玩,你娘火气很大,为父去给你娘下下火。”白夜勾唇一笑,放开白芊雪的手,几步追上孙蝶,将她横抱而起,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孙蝶的脸上立刻一扫阴霾,满面春风。
白芊雪一脸茫然的看着,挠了挠头,乖乖跑到书房去找她的哥哥白彦升去了。
“哥哥你在里面吗?”
“进来。”
门打开,白芊雪迈着小碎步跑到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哥哥身边,搬了小板凳坐下,趴在桌沿上看着他道:“哥哥你又在看书吗?”
“恩。”
“哥哥好用功啊。”
“恩。”
“怪不得娘喜欢哥哥。”
“……”
“哥哥陪雪儿出去玩一会吧?”
“……”
“爹说不要长时间对着书本,很伤眼睛的。”
“……”
“哥哥?”
“雪儿,出门左转,找夏叔叔去玩。”
“夏叔叔在那里做什么?”
“……”
“哥哥?”
白彦升面无表情地揉着额角,眉头紧蹙,清秀俊俏的小脸上愁容惨淡:“雪儿,你聒噪至极。”
白芊雪一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抿着嘴唇盯了白彦升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跑去找白夜告状了。
白彦升也不担心,命人关了门便继续看书,心里掐算着时间,果然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
“请进。”
白夜领着白芊雪走了进来,冷着脸扫了一眼屋里,最后将视线落在白彦升身上,点了点头。
没发现姓夏的那个讨厌鬼,真是不错。
“爹。”白彦升小大人一般地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白夜身边规规矩矩地行礼。
白夜略微颌首:“又欺负妹妹了?”
又?……白彦升低头沉默,这种事每天都要上演几次,他已经习惯了。
“爹,也不能怪哥哥,是我太吵了……”白芊雪于心不忍地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他在念书,其实我不该来找他玩的,但是爹你说了让我找他,我也就来找他了,如果我不来找他,那岂不是违背爹的话,那样是不对的……”
“好了。”白夜面色一僵,怎么都觉得看到了几年前的孙蝶,沉默了一会,走到书桌边翻动着白彦升所学的书籍和笔记淡淡道,“升儿最近似乎很用功。”
白彦升低眉敛目道:“是,爹,娘说这叫身残志坚。”
“身残……?”白夜嘴角狠狠一抽,“你娘说的?”
“是,娘说生孩儿时是早产,所以孩儿的身体比妹妹要差,平时应该多注意调理,娘还给孩儿讲了张海迪的故事,一介女子尚且如此用功,孩儿作为堂堂男子汉又岂可怠慢?孩儿悟了其中道理,决定要更加用功读书。”
“张海迪是何人?”
白彦升一直低声回话,此刻却忍不住抬起了头,古怪地看着白夜:“爹竟然连张海迪都不知道?”
白夜抿了抿唇,微一眯眼转身出了门,边走边对跟在身边的白芊雪道:“明日开始教你哥哥行医常识,不要让你娘再误导他。”
“是,爹。”白芊雪一一应下,同样被白彦升那句“身残志坚”雷得不轻。
而此刻正在为一家四口缝制冬衣的孙蝶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个番外~~另外我想知道有多少人想看落葵和海桐的番外?
番外之二
武林大会结束后孙蝶和白夜就回了百草山庄,这一次他们的婚礼在这里举行,唐老太太主持,唐剑愁张罗,还有众多唐门中人在场推波助澜,场面可谓宏大至极,乃是江湖中少有的奢华铺张。
武林中的女侠们都对孙蝶羡慕至极,两人的名字一时之间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成亲结束之后,孙蝶腻着白夜准备了一趟蜜月旅行,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不管他们走到哪里,总会有一群人跟着。
这些人不是唐门的护卫,也不是百草山庄的人,而是那些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
最苦闷的就是,那些人见了他们之后,只顾着七嘴八舌地讨论白夜多么多么美貌,完全没把她这个白夫人放在眼里,再看那些春/心萌动的女侠们不断抛来的媚眼,孙蝶总算重视起了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这件事。
于是,今夜子正,孙蝶和白夜面对面坐在床上,开始了他们自和好以来第一次正规交涉。
“很少有人能在我脱光了衣服的时候拒绝我。”孙蝶一扯肚兜,春/光乍泄,冰肌玉骨。
白夜眼睛一眨,并未闪开视线,而是十分坦然地用眼神描绘着她一寸一寸的肌肤:“你要什么?”
“我要你对天发誓这辈子只娶我一个只爱我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
“好。”
“我要你不看别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就算是姥姥也不行。”
“不要。”
“恩……?”孙蝶似乎没想到白夜会拒绝,有些回不过神,“为什么?”
白夜身子朝前一倾,随手解开白色的绸缎亵衣,精瘦的胸膛、漂亮的锁骨立刻展露在她眼前。
孙蝶鼻子一热,似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因为……”白夜低低在她耳边呢喃,“我也脱光了。”
于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孙蝶那颇为正式的交涉就不了了之了。
而也不知是不是那些江湖人士有了自觉,他们的蜜月旅行从这一天开始忽然安静了许多,纵然还是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人来围观,却也不似以前那么频繁。
偶然经过一家酒楼,白夜带着孙蝶踏上二楼,刚刚坐稳,旁边的几桌人便霎时安静下来,而孙蝶也发现了这里奥妙,这里坐的竟然都是女的。
有点牙酸地瞪了白夜一眼,孙蝶端起茶杯猛喝茶,那神情似乎很不得把白夜生吞活剥。
白夜斜斜地扫了一眼二楼各桌的女子,那些女子便立刻兴奋地满脸通红不能自己,完全没发现坐在白夜一旁的孙蝶神情有多么阴暗,等她们有所察觉时,却已经是白夜挥了挥广袖,一片白色烟雾过后,所有人浑身奇痒无比。
“怎么回事!”众人惊讶不已。
“噗……”孙蝶忍不住笑出了声,气也消了不少,看着白夜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白夜用很淡却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语气说:“若不想痒得皮开肉绽,就赶紧回家沐浴三次,否则……”
话到此处便停了,显然言尽于此,那些女子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在白神医的恶搞和孙蝶的幸灾乐祸之下,酒楼二楼烟尘四起,众位女子不顾形象地跑了出去。
小二连滚带爬地追在她们身后,绝望地喊着:“喂!喂!还没给钱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暂时没有番外更新了,更了这么多,休息一下,喘口气(╯3)
番外之洛凡生
深夜,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巡逻的护卫络绎交替,每次朝外望去,看到的都不是同样的面孔。
百朝大殿内,铺着雪色锦缎毯的卧榻上斜靠着一个人,他身姿挺拔修长,穿着一件单薄的明黄色龙纹长袍,气质清雅温润,玄黑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唇角轻扬,是一抹极其微小的弧度。
那或许是在笑吧?守夜的大太监赵善恭面露思索,他经常看到皇上笑,可今夜皇上的笑却与以往不同,皇上现在的笑,不但不让人觉得危险莫测,反而会滋生出一股亲切来。
赵善恭忍不住瞥向皇上手中之物,恍然大悟。
皇上又在看那张地图了。
“陛下,夜已深了,可要翻牌?”赵善恭尽职尽责地问道。
洛凡生微微一怔,将神色从手中的皇陵地图上拉回来,缓缓放到一旁矮几上,沉默良久,展颜一笑:“好。”
赵善恭愣住,皇上的笑又变回过去那样了。
“还不快去?”洛凡生勾唇浅笑,水色凤眸中带着点点迷离,他望向百朝大殿之外,长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每一根都看得很清晰,满室的光华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凝到了他身上。
“是。”赵善恭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摆有妃子牌的托盘,低眉敛目地递到洛凡生面前。
洛凡生顿了一会,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牌面上勾来划去,却不肯做停留。
直到赵善恭端的手都酸了,他才懒懒地将手指移到了最末端的牌子上。
赵善恭舒了口气,掀开牌子,低声道:“皇上,是玉贵人。”
“好。”洛凡生淡淡应下,起身走出殿门。
赵善恭连忙高喊:“皇上摆驾玉枫宫!”
洛凡生嘴角上扬,带着玩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原是事件的主角,这一刻却又好似孑然一身,他笑着,却很不高兴。
一个坐在九鼎龙座上的男人,一个坐拥后宫三千的男人,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为什么不高兴呢?
洛凡生负手走上龙辇,缕缕轻风拂过他清雅玉润的面颊,带起阵阵萧瑟。
有时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美好,但那并不代表快乐。
他曾是太子,现在是皇帝,他肩负家国天下,他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不对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内心,他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
但是,曾经在悦来客栈中,有个女子喝醉了后在他面前口无遮拦,曾经在华山上,有个女子清醒着时依旧对他不屑一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