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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禁避开海皇的视线,“对我而言,只有你最重要。”
“那要我先死给你看,你才会明白,他们对我而言比我自身更重要?”
海皇坚定的胁迫开口,抓紧昂禁衣领的手却慢慢松开。
昂禁一见海皇的手松了,双手已经事先移到海皇背上,托着他慢慢放回床上。
“你怎么说?”即使力气用尽的累了,海皇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知道了。”昂禁难得这么容易认输。
海皇微惊的笑了,笑里有一点调侃的意味,“其实你也很在乎泓猊。”
“哼,欠他人情而已。”昂禁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伙伴这种存在。
“假如有一天,你的伙伴除了我、除了翼左,能再多几个人就好了。”海皇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像安抚小孩一样,拍了拍昂禁的头。
“什么意思?”昂禁没有避开,却不懂他拍自己头的举动。
“我在安抚你,你一定很害怕吧?”海皇收回手,疲累的声音响着。
昂禁轻轻抓上海皇仍在半空的手,那微弱的颤抖,证实了海皇的话。
“你先睡吧,再让我确认一下你还活着,那就好了。”昂禁真的很怕。
海皇点点头,才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个画面。
在无数血泊碎肉中,挡在自己身上的年跟泓猊。
一个伤得差点当场断气,一个伤重至今仍未苏醒,都是因为自己刹那的失神,为了确认白羽没事,就只是一个回头的瞬间,海皇差点失去很重要的两个人。
“昂禁。”海皇低喃的叫着。
知道海皇不想被人听见,昂禁起身凑过耳朵,“有什么事吗?”
“我一定要先离开,不能再让那些人追上船来,而且,我想化明为暗,去弄清楚凶手的计划,不能再这样挨打下去,所以……咳咳。”
海皇咳了两声,做个深呼吸后,却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昂禁在海皇坚定的目光中苦笑,握紧他的手,淡然道:“我来安排,睡吧!”
“嗯。”海皇安心的闭上眼。
当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变缓,昂禁的手仍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目光更是隐隐散发着杀意,一句低声的呢喃,轻轻响在空中。
“狮族,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再一次醒来,海皇的身体已经好上许多。
当他睁眼时,身上多处置放着奇怪的小型仪器,还有许多的医生、护士正在对他做检查、清洗、上药、包扎等等动作。
“海皇,醒了吗?”昂禁的手,在海皇眼前挥了挥。
“又过几天了?”海皇喉咙一阵干渴的嘶哑发问。
一根吸管,立刻被昂禁塞到他嘴里,“先喝点水,等他们做完事,你想问什么再问,如果累了想先睡会儿,那就睡吧!”
海皇咬着吸管点点头,一面喝水,一面等待医疗结束。
大约十来分钟,诊疗结束了,仪器也被全数带走。
当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海皇看向坐到床边,神采奕奕的昂禁。
“心情不错?”
“嗯,解决了一些小事,而且你们的伤势都稳定下来了。”
“不止吧!”海皇知道的,昂禁看来有些不一样。
昂禁挑挑眉,倒是没有回应的低头笑了笑。
“弥得加特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话说?”海皇话题一转。
“不错喔,海皇你其它方面很迟钝、散漫,在情报方面倒是挺敏锐的。”
昂禁不知是褒是贬的说完,也不卖关子的直接道:“因为年重伤的事,弥得加特非常震怒……”
“等、等等。”海皇不得不喊停,“年大哥跟弥得加特是什么关系?”
“上下关系。”昂禁笑笑的随口回应。
海皇大脑停摆的傻住,上、上下关系?
“喂,不要想歪,是很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
“咳,喔哦哦。”海皇傻笑了下。
昂禁没力的摇摇头,“你不知道吗?你年‘大哥’可是‘环绕大地之蛇’的首创人,后来,因为透君的事,加上要躲某个混蛋,因此抛弃组织出走。只是,年依然是组织的元老,一旦出事,弥得加特哪能不立刻过来。”
“原来如此。”海皇明白了。
昂禁接着往下说,“有人敢伤害年,令弥得加特很不满,很少主动释出消息的他,居然主动透露了一些内幕出来,让我趁机处理掉一些琐事。”
“一些呀,那就是还有很棘手的,无法处理?”
“海皇,你受了伤才会变得敏锐吗?”昂禁忍不住瞟他一眼。
海皇干咳两声,“不要刺激我,快点说。”
“嗯。”昂禁悠笑着继续,“那天出手的,分别有三批人,在最外围的,海中的那一批是蟹族,经过调查是一群佣兵。我已经透过手下发布命令,往后除了某个无族拥有的‘暗黑之渊’,恐怕是没人敢接单来追杀你们了。”
“另外两批呢?”
“一批搞出自爆行动的,是狮族,他们的话,我再慢慢处理。”
“慢慢?”海皇除了昂禁面对翼左的时候,还没见过他这么迟疑。
昂禁沉吟了会儿,最后苦笑着道:“狮族的族长跟讙兽一族,拥有长达三百年的交情,不是那么容易……”
“我懂,昂禁,不勉强。”
“嗯。”昂禁放松些的呼口气,“反正,我会把事情的原因问出来。”
“到时再看怎么解决,我会努力配合的。”海皇更想知道,他到底哪时候得罪过狮族的人,害人家连自爆攻击这种事都敢做。
昂禁看海皇的目光,因此满是疑惑。
“你是怎么惹上狮族的?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要是有就好了。”海皇没好气的摇摇头,“最后一批人呢?”
“你不会相信的,是蜘蛛一族。”昂禁听到时也很吃惊。
海皇有印象的,“蜘蛛一族不是帮某个该死无族袭击过那诺雷学院?而狮族不是跟某个该死的无族有仇?那他们两族又哪会走在一起?”
“天知道。”昂禁就是为了查清这些事,才忙得昏天暗地。
海皇决定了,“我去南之岳一趟吧?”
“什么时候?”昂禁边问边站起身。
见他一副要准备行李的姿态,海皇怯怯的补上一句,“我独自过去。”
昂禁旋身望来,表情阴沉。
“昂禁,你认为一般正常情况下,没有你的保护,我敢在外头四处乱逛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你能多派些手下伪装成我,就更完美了。”
海皇也不是想自杀,才会提出那样的计划。
昂禁不是笨蛋,很快就想清楚,的确由海皇亲自过去,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总比在这里瞎猜的好。
“那你,要去多久?”
海皇答非所问的道:“我离那一天又昏了多久?身体现在的状况如何?”
“你昏了两天,身体目前复原七成,只要不跟人进行肉搏战,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现在航程离北之闇约是十天左右。”
“昂禁你真清楚我想问什么。”海皇努力爬起身,确定身体方面没有问题,这才跳下床,“帮我把东西准备好,我让年大哥拜托弥得加特送我过去。”
“嗯。”昂禁应了一声,没有动。
海皇也不说话的自顾自做着暖身操,口中还“右边、左边”的念个不停。
最后,昂禁认输的往门口走去。
“昂禁,等到泓猊的伤差不多复原,再让船靠岸,好吗?”
“你就这样一句话?”昂禁停在门边不动。
海皇知道自己挺过分的,“对不起,另外,谢谢你放任我。”
“你要是没有完好无缺的回来,下次泓猊想教训你,我绝不阻止。”
昂禁忿忿的丢下这句,甩门离开。
海皇倒是开心的笑了,面对空无一人的室内,他认真的点头。
“好,我一定会完好无缺的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在一个被古怪绿雾笼罩的山谷中。
各种大型金属铁块散落一地,上头攀爬着泛有金属色泽的有须藤蔓,这是南之岳顶顶有名的蛇藤。
看似纯植物的蛇藤,最顶部有着类似蛇首的尖端突起,会自行锁定生物攻击,同时,藤蔓的根部深深扎根在铁块之中,在对生物攻击时,偶尔会像蛇类以“甩尾”的动作,将巨大金属块拿来轰砸敌人。
就在无数蛇藤包围中,一团诡异的蛇形黑气破土而出。
原本应该是无坚不摧的蛇藤,在这阵黑气的侵蚀中,反而被一寸寸的腐蚀,就当无数汁液因此落地,霎时间,临近的蛇藤彷佛遇到天敌般的倒缩回去。
很快的,蛇形黑气在没有蛇藤的阻止下,一分为二。
较为大团的黑气,以小团黑气追不上的高速,眨眼间就凝聚成一个绑着银亮长发马尾,穿着银白燕尾服的白肤男子,正以银蓝双瞳,静静看着身旁另一团未成形的蛇形黑气。
好不容易,不断扭动的小团蛇形黑气,慢慢找到诀窍般的聚集成形,凝聚成一个穿着蓝丝绸衫、蓝色毛皮长裤子的少年。
少年有一头绑起的马尾,还长到差点垂地的银白长发、亮澄的白银双眼,在脸上、耳朵上、颈子上都有银色近似“£”的符号,他的脸上是浓浓的笑意,那是温柔和气的。
“谢谢你了,弥得加特。”少年看看四周,确定到达后,笑着道谢。
“你是海皇?”弥得加特一时间愣住了。
“你、你本来不是蓝发、蓝眼、蓝色记号、白色衣物吗?”
“嗯,为了某件计划稍微变动一点,再说,这样也可以隐藏身分。”海皇转了一个圈,“看起来差别不大,但是气质、气息之类的差很多吧?”
“嗯。”弥得加特确定没传送错人,已经暗松口气。
海皇接着道:“可以请问一下吗?土蜘蛛一族的聚点在哪个方向?”
“不用我送你过去?”弥得加特记得年是这么吩咐的。
海皇摇摇头,“年大哥额外透露给我一点讯息,所以,我得自己想办法混进去,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知道方位才行。”
“嗯,东边。”弥得加特伸手一指。
“有多远?”海皇掏出小嫖,像要做某种计算。
弥得加特闭上眼,当一阵古怪的磨地声响起,他睁眼答道:“百公里内。”
“好的,这样子就可以了。”海皇将数字打进,让小瓢开始运算。
弥得加特点点头,闲事不想管太多的转身,“我走了。”
“下次有缘再见。”海皇笑着摇摇手,等对方突兀的在眼前消失。
一直到剩自己一个,海皇发现四周的古怪植物正蠢蠢欲动。
没有刻意防备,海皇正好需要这些在泓猊、陌憎的说明中,名为蛇藤,喜欢主动攻击人的植物,帮上那么一点点的小忙。
所以,任由蛇藤在发现弥得加特消失后,渐渐开始活动,且朝着他一点一点的欺近过来,海皇也丝毫没有打退它们的打算。
好半晌,当小嫖发出哔的一声时,蛇藤离他已经不到五公尺远。
海皇衡量一下蛇藤跟他的位置,和爬近的速度后,向小嫖下达指示。
“朝东方,声量扩充三百倍左右。”
“哔。”小嫖运转完成,一个如同麦克风的装置,从它的瓢虫翅膀下飘出,移到了海皇的身前,当银光开始散发,四周的声音也被传送开来。
确定装置正常运作,海皇轻咳一声。
没有试音,海皇身后一条白色的狐尾轻轻弹现。
在年的说法中,云初出云跟透君有些特别的关系。
所以与其贸然潜进蜘蛛一族打听,不如以透君的歌来诱他主动现身。
在而海皇精挑细选之下,发现有一首歌,是透君专门为云初出云写的。
当时在认识透君之前,云初出云的个性非常孤傲,根本不屑跟人结交。
偏偏认识透君之后,云初出云的个性大改,忽然变成知交满天下。
对于这种变化,透君写了一首歌来取笑他以前的孤傲。
海皇想了一遍歌词,缓缓的唱出了记忆中透君的唱法。
百年时光如水流转,匆匆一去不回。无人为伴的午夜,轻掬湖水,倒影依稀再老三分。浊酒一杯,谁人陪饮?惊心动魄的过往岁月,又有何人来拍案叫绝?莫说一人独饮,妙趣无穷。旦看月下孤影成三人,惆怅自先满杯。
第一小段唱完,海皇轻呼口气,中气有些不足。
毕竟南方气温较为潮湿,跟干燥的北方气候不一样,他才唱了这么一点,水气很足没错,却是太充足了,使得喉咙的情况有些怪怪的。
海皇随手一招,先把因为声音聚集过来的水气散掉些许,才仰首继续。
倨傲或许高高在上、无人可及,寂寞同样紧紧跟随、难以舍弃,回首向来萧瑟处,寒风单卷,落叶无数相依,人竟左顾右盼,三影相对,再无人迹,莫说一人观景,落叶不凄,旦看四周成双成对成一群体,心底难免哀凄。
唱到一半的寒风单卷时,海皇清楚的看到,蛇藤窜起扑来的瞬间。
有些可怕,蛇藤果然如同活物,完全盯准了他身体的要害。
海皇忍住闪躲的冲动,口中的吟唱继续。
幸好,就在蛇藤扑到他身上的前几秒,是几道银亮的蜘蛛丝射来。
一道道的在半空中散射,有如要织成网一样。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