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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暗自赞叹泛尔很了不起,从年倒下后,他居然连讙兽都敢使唤了。
“王者们没想过北之闇为什么有这么多敌人潜伏吗?”一旁的泓猊发问。
走正门上来的独虎王者霸傲,从他们背后冒出说道:“泓猊也算不出来对吧?这大概是百多年来,我们很少管事的关系,才会让狮族的嫩强者,误以为我们很弱,可以宰掉其中之一,趁机改朝换代。”
“笨,霸傲,改朝换代不是这么用的吧?”浪牙鸡蛋里挑骨头的说。
海皇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个画面硬是窜了出来,似乎有谁在说,要困住阳帝、杀了霸傲。
明明阳帝早死了,而自己是哪时候听人这么说?
是梦吗?又是梦!海皇依稀发觉有些不对,那些乍然出现在脑子里,像梦又有些真实的片段画面,到底是什么?是谁将这些植入他的脑子里?
“海皇?你发什么呆?”调侃完霸傲,想玩海皇的浪牙,说了一堆话却没有人响应,不满之下,一拳挥去,打得海皇差点摔倒。
“哇!”海皇踉跄几步,被泓猊拉住。
“浪牙王者请息怒,我算到一些东西。”泓猊放开海皇,双手相握,拉开时是白光闪烁,在不断抽动变幻的白光中心,有一块漆黑扭动的阴影,“毁坏是从内部开始的。”
“是预言?”不知何时由坡道窜上来的四狐仟姬凑过头来,脸色因此深沉。
“总不会是我们各自的组织里会出问题?”霸傲不安的问。
浪牙谑笑一声:“干嘛,接下来是要清理门户,先来个‘清洗’吗?”
“不,我没那个意思。”泓猊微惊的赶紧撤掉占卜的白光。
海皇笑了一下,“泓猊你不用担心,浪牙王者纯粹是喜欢挑三拣四,跟你无关。”
“喂喂,小海皇,话是这么说的吗?”浪牙撇撇嘴,一脸不满。
“别理他们了,海皇你手上的情报方面,有解答吗?”怒衍干脆转换话题。
“有,不过得再整理一下。那么,在王者们先稳定北之闇之前,我可以先去看看年吗?他……醒了吗?”海皇记得陌憎那时候是说犹在昏迷。
“别担心,年没事的,有宫千穗在。”霸傲使劲拍了拍海皇的肩。
知道这是霸傲安慰人的方式,海皇恭敬的行个鞠躬礼,然后当天边闪过一道白影,火球般的太阳开始倾斜,傍晚时分即将到来。
在变得橘红的夕阳底下,封口在众人眼前,跳下浮空鹰隼滑板落地。
他一开口就是命令倾泄而出:“海皇等人先进去休息,至于其它王者全数动员,加派属下,以最快速度平息北之闇的乱象。”
当被公认为最强的那伊不在,封口就是发号施令的人。
所以原本还想闲聊的王者们,已经应声走人。
唯一没有手下的千亦,拎着速度不够快的陌憎跟火火,从天空紧接着落下。
“没事吧?”海皇担心的接过火火,再顺势打量陌憎。
“小海皇你是在挑衅我跟千亦吗?”封口瞪去一眼。
“有我们在,哪可能伤到他们?”千亦跟着不满。
“两位王者误会了,我不过是太爱操心。”海皇四两拨千金的顺口带过。
“算你会说话。”封口冷哼一声,招来生物口袋,掏出奇怪的萤火虫光笔,对着坡道尽头的那诺雷学院大门按下数键。
当一阵红光闪过,大门入口的地上,啪的一声,一块三尺成方的石块由下往上翻了上来,露出一个神秘入口。
恐怕没有人能想到,那诺雷的密室不是藏在重要的建筑物里,而是建在学院入口的底下。看来那个刻意做出的坡道,是为了让底下通道需要的高度差,有合理的理由。
“先进去,年在里头,我得再出发了。”封口冷声催促。
海皇点点头,先推了推泓猊,才跟在他身后抱着火火、拉着陌憎进入。
而千亦本来想跟上,偏偏封口一脚踢上关闭入口的石块。
磅的重重一响,密道内的回音惊人的响亮。
仍站在入口底下不远处的海皇,隐约听见封口对千亦的劝告。
“事情过去了,炎姬不在了,你得坚强的活下去,我们是不可能放着你的战力不用的;再说你家那票手下仍然死忠的在等待命令,你别坚持了!”
至于千亦的回答,大概是跟封口一起走远的关系,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但是隐隐约约的,海皇听见千亦的声音说了句,“我会努力。”
这样就够了吧?千亦能下定决心挥别过去,好好重新开始,这样很好——海皇有种满足的感觉,他相信千亦的变化,就算是炎姬也会高兴的。
一直等到入口外再无声音,海皇才移开视线,瞧向信道四周嵌上的银白灯管。
“想瞎掉眼睛吗?这样盯着看?”
泓猊吼了他一声后,上前来把他的头抓开,“好了,白痴海皇,你给我回过神来!之前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年?那顺着这条通道直直走到底就行了。凭你的超低智商,只要不拐弯,应该不会走丢。”
“呃,嗯。”海皇被泓猊的毒舌打击了下,不过能再听他这样骂人真好。
他笑眯眼的道:“那陌憎跟火火拜托你了。”
“嗯。”泓猊点点头。
海皇怀里的火火,自动爬到他身边的泓猊怀里,高兴的笑眯起浅金色大眼。
陌憎跟着围到泓猊身边,一脸眉开眼笑的,止不住快乐的表情。
“你去吧!对了……”泓猊忽然补上一句,“白羽他们那些学生会成员,正在北水帮忙疏散人群,不是直接参与战斗。大概再过一会儿,会回来报到。”
“嗯。”海皇点点头,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
陌憎、火火跟泓猊的表情,因此出现几秒的不安。
海皇刻意忽视他们的疑惑,旋身望向前方透着浅浅白光的宽阔通道。
虽然自己伪装出平静的样子,但是……
海皇伸手摸着胸口,纵使唱过了半首人鱼忘情,他的心里一想到白羽,依然会有特别的变化。
只是,该告一个段落了吧?
在杀人鲸舰艇上,差点一次夺走年跟泓猊两条生命的自爆事件,加上现在狮族的攻击、未来羓逐的追击,在在让海皇开始思考,要不要将另外半首人鱼之歌唱完?
他绝对不能再犯错一次,好运是会到头的,而他不希望有人因此而死。
“或许放下……也不错。”海皇笑着举步,没有迟疑的迈步向前,留下他背后听不清楚话,个个都陷入迷惑的两大一小三个人。
十分钟后,按照泓猊的话,海皇顺着通道走到底,来到一道门前。
打开门,眼前躺在十坪大的房间内,那张柔软的床上,一个半坐半躺望来一眼的人……那青色的头发,还有一身黑衣,纵使脸色惨白,依旧帅到没天理的人,真的是年。
他醒了!
“年大哥?”海皇愣了几秒后,难得冲动的快步冲上前。
“不要扑上去。”一句低喝伴随一巴掌袭来。
啪的一声,海皇后脑被击中,冲到一半的动作受阻,脚步一踉跄,跪倒在地。
宫千穗看着趴地的海皇,恶狠狠的睨上一眼后,端着一盘的汤药,走向年。
“快把药喝了,泛尔说你复原的情况没有预计的好,得多弄些药给你补补。看他一次守着六个炉子的模样,喝完这个,应该还有五种在等。”
“……未免喝太多了吧?”年抱怨归抱怨,仍得接过药,一口饮尽。
宫千穗把空杯接回托盘上,回头望向从地上爬起的海皇,告诫道:“年醒来半小时而已,身上的伤严重的很,八成以上都没有到愈合期,你最好小心点。”
“好,我知道。”海皇不敢造次的在宫千穗注视中,缓步走到床边一坐,向半躺的年轻轻的抱了过去。
年没有避开的伸手一揽,把海皇的头揽在了肩上,失笑的伸手拍抚他。
“都过了这么久,怎么没变多少?”
“我变很多啊!”海皇以往会委曲、会哀伤,现在是冲动后的沉静微笑。
年愣了下,慢慢泛出一个柔和的微笑,“你这次被吓得很惨?”
“嗯,所以,想放下了。”海皇没有隐瞒。他绝对不会欺骗的人,就在眼前。
年长叹着,拍拍海皇的头,“小鬼,你是最有勇气的人鱼。”
“因为差点害死你们的关系,我终于下定决心。”海皇抽身退离年的怀抱,认真的看向他,“年大哥,我从以前就一直在说要坚强起来、强大起来,还说要保护你,结果到最后,我仍旧半点成长都没有,不过以后不同了。”
“是吗?”年苦笑,“我不乐见于你这样的改变,像是揠苗助长。”
“也许我以后会,幸好那是往后的事。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海皇的视线移向尚未离开的宫千穗,有些踌躇的问:“这个世上,有种族能让人作梦般的产生幻觉吗?”
“有,是蜃族吧?”年记得的,有一个过去的老朋友是那个种族。
“我可能被蜃族动了什么手脚。”海皇紧接着把不对劲的部分说了出来。
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片段,如果在危急时从脑子里冒出来,他担心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原来你……”宫千穗一时心神失守,脱口而出一句话。
“什么?”海皇没听清楚的看向她,再问一次。
不待宫千穗开口,年用力一拍掌,引来海皇的注目后,另外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直到宫千穗消失在门外,门重重关上,海皇上前锁了门,再坐回床边。
“年大哥有重要的事要说?”
“嗯,或许是错觉,最近……不,打从前阵子开始,会有一些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大多是那一天,羓逐杀掉透君的事,可是那些片段跟我记得的不一样。”
“年大哥认为那些片段不是单纯的梦?”海皇眼睛一亮。
年点点头,“接下来不管狮族的事能不能解决,这两天内,你就得先开始进行学分任务。这几天内,你别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以免落入别人的计划。”
“那年大哥呢?”海皇不以为两天的时间,他身上的伤能够复原。
“我啊,要趁这段时间,跟宫千穗一起离开这里,躲到隐密的地方,一面专心养伤,一面借由‘镇魂歌’,将那些残缺的记忆片段拼凑回来。等到我把事情全部想起,再经过‘环绕大地之蛇’的内幕情报比对,就能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海皇先是点点头,后来觉得不对,“狮族的事闹这么大,为什么不彻底解决?”
“因为我在想,他们跟你、我一样。”
“……被蜃族植入了错误记忆?所以连自爆这种不要命的攻击都在使用?”
海皇明白了,如果对方是被幻觉所骗,那他只要一首人鱼之歌就能暂时解决;至于那个幕后黑手,依目前的形势,连影都没瞧见,想抓他出来,是不可能的。
“也好,反正进行学分任务的时间很长,就算对方有什么打算,找不到人也没有用。不过,年大哥,就你跟宫千穗两个人会不会太危险?”
“你忘了我的种族技?”年悠悠的笑了。
海皇安心多了,本来想再说说从蜘蛛一族得来的情报,可是当门传来转动声,他知道,又去端药的宫千穗回来了,他赶紧到门边将锁打开。
宫千穗小心的端着药,没说什么的直直走近了年。
“海皇,你有事先走吧!我等等会很忙、很忙。”年望着药,一脸烦恼的说。
“年大哥你多休息。”海皇在宫千穗森冷的目光中,不敢久待的马上转身出了门。
只是,他没有想过,门外竟然会站着——白羽。
当门在背后关上,回过身的海皇,对上了白羽清澈的双眸。
一时间,很微妙的,当脑袋里浮现出“她过得还不错”的想法时,心里出现许多“怜惜”之类的句子,海皇却要强装出没有不舍、也没有半点波动的平静。
海皇有点被心跟脑不协调的情况,弄得稍微错乱。
彷佛人鱼不可能放弃心爱的人一样,就算理智是多么的坚定这个念头。
海皇苦笑着皱起眉,对上白羽带着些许疑惑的眸光,柔声道:“找宫千穗老师吗?”
“嗯,有人受了伤,要来帮忙拿点伤药。”白羽点点头。
“里头正在忙,你得再等一下。”海皇说完这句,应该要走了,脚却不想动。
白羽觉得海皇态度不同往常的愣愣点头,想让路的向一旁移了好几步。
海皇装作没有看见白羽惊讶的模样,大步向前,本来想快步走过……
“等等。”白羽的手忽然横了过来。
“找我有事?”海皇的心跳了一下,却故作淡然的问。
“嗯,那个……”白羽皱了皱眉,“你、你好像不太高兴?”
“为什么这么说?”海皇刻意压下烦心的那些念头,努力轻笑着。
似乎是被笑容安抚了,白羽松了口气,“因为你好像很压抑自己,我担心你。”
海皇愣愣的敛起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笑了笑,“因为晚一点有很麻烦的任务,怕处理不来,挺担心的。”
“啊,说的也是,王者们指派的任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