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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摇摇头。
不希望昂禁被发现,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来,海皇自认有办法可以逃过一劫。
可是昂禁唯一的原则是“不给海皇添麻烦”,却没有包括乖乖听话。
再加上海皇是被封口刁难,谁知道他会不会被这有名的食人王者宰掉,所以昂禁将双手一放,再把脚下的人一踢,随着他收手时,衣袖的一振,原本被放开就想再发动攻击的三人,偏偏觉得身陷泥水般的动弹不得。
“好好给我反省一下。”昂禁淡定的扔下这句,往前迈步。
海皇看着走近的昂禁,用力的摇头,想说话又怕激怒封口的不能说。
封口却被他的摇头不语所误导,认为他是不敢说的抬起手。
“海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封口难得这么有耐性。
海皇惊愕的抬头看他,一急之下,手忙脚乱的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不回答吗?”封口挑起嘴角冷笑,扬起的手慢慢往下压。
“住手。”昂禁看不下去的大喊。
封口直起身,顺着声音望去,眼前是个没有任何种族特征的少年,唯一特殊的,应该是那一身出尘高雅的气质,将他衬托的异常脱俗潇洒。
“你是谁?”封口没有收回手,仍是杀意外放的问。
“海皇的伙伴,昂禁。”昂禁神色淡定的上前。
“有勇无谋的人,通常死的很快。”封口恐吓般的笑道。
海皇忽然伸手,抓住封口往下压逼过来的手,一脸认真的道:“食人王者,我有你想知道的情报要说。”
“是吗?什么情报?”封口冷笑着打定主意,不管海皇说什么都不理会。
没想到海皇勾起恶质邪笑的低声道:“王者想知道人鱼之血的下落吗?”
“海皇,你真够胆子的,嗯?”封口用力抽回被海皇抓住的手,更以这股抽手的力道,将颓然坐倒在地的海皇震得站起身。
不敢再瘫坐回去,海皇一站稳,马上装腔作势的拍着身上尘土。
“还不说吗?”封口催促着。
海皇刻意苦笑的伸手,示意前方有不速之客的道:“王者,那种东西您觉得非常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说吗?要知道光是想卖,那种东西想卖上十亿、百亿都是非常简单,世上又有多少强者抢着要啊!”
“也是。”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封口总算冷静下来。
“昂禁,来帮我一下。”
海皇忽然转身大叫,昂禁约略迟疑了下,终于快步上前。
“宫千穗老师那边,有我跟常春之地的辅导员私下订购的植物型生物科技,不能外流,等一下麻烦你帮我把老师用剩的收一收,顺便帮忙做个使用纪录,我跟王者到学院长办公室去一下,等会儿就回来,可以吗?”
海皇看似随意的问,昂禁的眉头一皱,才想摇头。
“昂禁,让我‘拜托’一下嘛。”海皇的手扯上垂落身前的发带。
“……这叫威胁了吧?”昂禁眯眼,不满的低声冷道,他知道要是自己敢摇头,海皇绝对会把能威吓万兽的黯蓝符文发带取下。
根本不想让海皇没有任何保障,就跑去玩命的昂禁,也只好认输。
“如果你没有完好无缺的回来,我会送‘礼物’下去给你。”昂禁轻笑着。
海皇抖了一下,知道自己如果死掉,昂禁会把泓猊跟陌憎宰了,送到地狱跟他作伴,这让他打起精神,“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那就恕不远送。”
昂禁丢下这句,紫蓝长发一旋,姿态潇洒的转身,走向白羽。
直到昂禁走开,海皇呼口气,抹去额上不知何时被吓出来的冷汗,再回过头,对上一脸兴味的封口苦笑,“王者,我们走吧!”
“也好。”封口把手一伸,拎住海皇的领子,脚下一用劲——
呼的一声,海皇再次体验了急速飞驰的感觉。
不一样的是,这次扯住他的,不是能飘浮在半空的大风陌憎,而是靠两只脚跑得跟飞一样快的食人王者封口,海皇虽然知道自己有惧高症,可是没发现原来也有“恐快症”的张口啊的一声,开始惊慌大叫。
就这样,即使觉得海皇很吵,依然不停步的封口继续向前冲去。
怕得要死的海皇,担心这次封口停步时,会不会害自己去撞墙或从高处摔下的止不住惊恐叫声,一路从头叫到了尾。
最后,当封口终于停步,身边的疾风消失了。
海皇一站稳,才看清楚眼前熟悉的摆设,除了有软垫的沙发一整组,和够十人合围的大办公桌,还有一整排的书柜,就知道确实到了学院长办公室后,已经瘫坐在地,双手撑地的急喘了好久,还干脆整个人趴倒。
“啊啊,封口,你又欺负小海皇了。”一个粗犷的嗓音乍然响起。
海皇找到救星般的颤抖抬头,“霸傲王者……”
一个穿着黄色功夫服的虎背熊腰大汉闻言跳起,一双毛绒绒虎耳动了动,快步上前,把海皇拉站起身,“哇,没事吧?你怎么浑身软绵绵?”
“对啊,还叫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小海皇啊,封口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不用怕,大声的说出来,那伊会为你好好收拾红杏出墙的封口!”
唯恐天下不乱的浪牙,靠在软垫沙发的椅背上,再次兴风作浪。
海皇完全不想理会自己听到可怕的“红杏出墙”形容词,在霸傲的帮助下站直身后,直接略过浪牙那个痞子,转头对上他一直不敢去看,每次见面都很怕他吃掉自己的至蛇王者那伊。
“那伊王者,真是好久不见,可喜可贺您的风采依旧。”
海皇嘻皮笑脸说完,恭敬的对王者们行了那诺雷学生会见的礼节。
“好了,这么客气没有意义。”霸傲边说,边重重朝海皇的背上一拍。
“唔。”海皇被打趴在地的哀嚎一声。
“啊啊啊,小海皇你还好吧?”霸傲干笑着伸手,把他再扯了起来。
“王者您手劲少个一半左右,我会比较安全无虞。”海皇吃痛的伸手抚着背部,努力打起精神,对上来到身前的可怕白发男子。
封口原本想追问人鱼之血的站到海皇身前,眼睛才一瞪,背后半睡半醒的某人忽然呼吸一重,像是又昏睡过去。
“封口,你家那伊睡着了,要掉下来啦!”
浪牙伸手按着某人,免得他搞笑般滑下椅子的急忙大喊。
“可恶,老是不挑时间就睡。”
封口无奈的转身,走向睡倒的那伊,伸手将他一抱,走向院长办公室后方的小门,在进入三分钟后,又快步走出,没时间多说的开口就问。
“海皇,人鱼之血呢?”
浪牙跳起身,“咦,原来除了被用掉的人鱼之泪,还有人鱼之血?”
霸傲紧接着迫切追问,“小海皇,你知道人鱼之血在哪就快说!”
“嗯,那伊等着人鱼之血救命,已经等得太久。”
很少开口的怒衍,这时跟着走上前来。
海皇被吓到的倒退一步,伸手摸摸颈子,像是怕被急切的前面几人砍头杀掉,其实他摸的是颈子里的人鱼之血,烦恼着到底该不该交出去?
问题是交了之后,从幼兽变成成兽的至蛇王者那伊,会不会实力大进,从而发现海皇一直隐藏良好的那伊一族之血,到那时候,就是不死也难了。
可是不交的话,又该怎么掰,才能让王者们放弃追问?
海皇是有办法,可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低声细语道:“真要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伪造出一个得到人鱼之血的人。”
但是该把那个人说成什么模样?海皇很需要一个替罪羔羊!
就在这时,海皇耳边一个温厚的嗓音突响。
“有着参差不齐的八种颜色乱发,模样看起来既老成又青涩,清秀中带着邪俊,清纯中带着妖娆,像是女性的绝世容姿,却有着刚毅冷血的嗜杀个性,声音低沉柔和,一双眼却是冷到想把人磨碎吞下的残狠,穿着旧时代的黑色军装跟蓝色长风衣,速度快到诡异,让人摸索不出是什么种族的拟人化强者。”
完全不像乱掰出来,而像曾经亲眼所见的叙述。
海皇愣在年这段像是怀旧又像记恨的陈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刚形容的人,就是‘那伊’一族吃同血缘者的源头,也是积极找你,想要获得新一代‘那伊’消息的逐模样。”年最后补上这句。
一知道是“逐”,海皇就不客气了,毕竟这人是年的敌人,也是他该优先解决的对象,就在脑中整理好全篇说词后,他对上等得不耐烦的王者们开口。
“那天我跟王者们说两样东西都掉了,即使知道可能找不回来,我还是按着记忆,耐心的把可能掉落的地方找过一遍,最后发现可能是我被陌憎在某间民宅上拉扯着要逃跑时掉的,所以特地回去翻找,果然找到了。”
“意思是说,除了人鱼之泪,人鱼之血也在你手上?”封口眼睛一亮。
霸傲最心急的伸过手,一把捞住海皇的腋下,将他抬高起来,在半空中摇来摇去,掉的满地零碎之后,还想把他倒过来摇摇。
海皇深怕伪装成双足的人鱼尾巴会被发现,赶紧大叫:“听我说完。”
“霸傲,先放他下来。”封口有不好预感的指示着。
“好吧!”霸傲还算细心的将海皇往地上一放,这才松手。
终于又能双足沾地,海皇喘口气,一边捡掉到地上的东西,一边继续掰,“在我找到人鱼之泪藏好后,又花了半小时,拨开一个草丛堆时,我才看见了在月光底下闪闪发亮的人鱼之血,可是当我想上前拾起,却有一个……”
海皇把年的说词,一字不漏的在最后全部搬了上去。
一直到海皇说完这个抢走人鱼之血的人长什么模样,东方一族的四个人,全部沉下了脸,异口同声的叫道:“是逐。”
“他居然敢闯到北之?”霸傲火大的握拳怒吼。
“看来他也等不住了。”
封口神色凝重的转首,低声向怒衍说了一大段话。
可惜海皇不管怎么专心,就是听不见封口说了什么。
浪牙甚至动手拉过他,丢下一句“没你的事了,忙你的学生会筹组工作去吧!”然后把海皇推出了院长办公室后,将门锁上。
看着厚重的木门在眼前关上,海皇愣了很久,却不敢上前偷听。
想来东方一族因为至蛇王者那伊的关系,对于这位同样是专吃那伊的逐是记恨已久,说不定还对战过,啊,真想知道完整经过。
海皇要是有能力还真想破门而入,不过,比起直接问王者们,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猛地快速移动,直到在学院里找到一个寂静少有人烟的地方,他才在这片小森林的溪流旁席地一坐。
“年大哥,请你出来一下好吗?”海皇双手合十的诚心拜托。
“你想问什么?”难得有求必应的年,出现在海皇对面。
望着现身在溪流另一边大石上,盘腿而坐的青发黑衣俊帅男子。
海皇一古脑的道:“年大哥,上次宫千穗老师说在找你的人,是逐对吧?”
“没错。”年不否认。
“之前指使凯歌跟倾夜去找泛尔巨兽的,也是逐对吧?”海皇再问。
“嗯。”年随口回应。
“逐跟东方一族是到了只能活一个的地步,对吧?”海皇又是一句。
年依然点头,“你都知道了还问,说点有用的吧?”
海皇原本最想问的是,王者们之前的“请君入瓮”失败了,逐没有中计,被诱出来的都是手下,他本人继续搞失踪。
那接下来如果利用即将举办的“学院祭”,有没有可能设计一个局面,让东方一族可以顺利围杀逐本人。
只是话到嘴边,海皇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四条狐尾一扬,嘴里说出来的字全变了,他居然问:“逐除了那伊一族,也专挑人鱼下手[奇+書网…QISuu。cOm],对吧?”
彷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小心被说出口。
海皇愣在自己问出口的话,惊愕的刚动手掩嘴,前方望向他苦笑的年,不发一语,就这样顺势消失。
一时间,除了溪水流经大石时激起的哗哗水花声,什么声响都没有了,而且不论是前方的树林里、溪流旁的大石上,都看不到青发黑衣的年。
“年大哥,对不起。”海皇吓得急忙跳起身大喊。
只是,年并没有回他半句,任海皇说破嘴,道了几百次歉都一样。
宁静的四周,像是剩下自己一个人,海皇害怕失去年的愣愣僵站着,就这样从下午站到了晚上,从晚上站到凌晨,才在等到发慌的昂禁出来寻找后,被硬生生的拉回了蜘蛛丝行车。
在走向中央停车场的一路上,昂禁数落的声音不断,紧眯的双眼也瞪了他无数次,可是海皇低垂着头,完全听而不闻。
因为,海皇脑子里不断打转的只有一句……
“年大哥不要我了。”
从离开常春之地到现在,年一直是海皇最好的导师,也是危急时的最佳救星,相处这么久,海皇真的很怕失去他。
幸好,也许是看不惯海皇的失魂落魄,在昂禁打开蜘蛛丝行车的防护罩,一把扯住海皇准备跃进车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