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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羽没有离去,而是担心的站在那里。
知道自己不开口,她是不会走,海皇用力咽下到口的血,努力挤出笑容。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危害你们的事,你、你相信我吗?”
“嗯。”白羽坚定的点头,又想往前。
“你走吧,我在这有事等人。”
海皇再退一步,飞快的旋过身,不愿再看。
白羽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留下一句“你多保重”,已经转身走人。
也直到白羽离开很远、很远,海皇才颓丧的跪倒在地,手一在嘴前摊开,已经咳出了血,鲜红的血滴一落到掌心,慢慢的化成一颗圆玉。
将人鱼之血握紧,海皇受不了满心的疼痛,那种痛让他快要发狂。
“海皇?”年担忧的开口,才现身出来。
海皇担心某个该死的无族,不知道会不会在附近,因此用力摇头,努力忍住又冲上来的血气,他知道,发狂没有意义。
白羽永远不会像喜欢朔弥一样的喜欢自己,而且,好不容易才跟泓猊亲近一些,才愿意多相信他们,另外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要背叛自己、操控自己的昂禁,这些人都很重要,除此之外,仍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年。
海皇强压下怨恨的想法,不希望再咳血的翻转过身体,从跪到坐。
呆呆望着天上透明水罩上的水中月,海皇有一首想了很久的人鱼之歌,现在似乎是到了一定要唱的时候,因为白羽已经确定不会爱自己了。
不唱这首歌,恐怕身为人鱼,海皇相信自己会咳血到死。
“我想活下去。”海皇苦笑着,摊开双掌的瞬间,人鱼之声发动。
‘忘了不该有的爱情,人鱼才能活下去。忘了绝望的感情,人鱼才能把握住自己。忘了无法放弃的感情……’
毕竟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海皇只唱了这几句,眼前已经开始在发晕。
即使到了非唱不可的时候,身体依然在拒绝,尤其白羽在眼前承认她对朔弥的心意,让海皇绝望到了极点,那分悲痛、怨恨,太深沉。
海皇想唱,却在这半首之后,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无法继续的人鱼宿命之歌,扭曲的力量奔腾着,让海皇有一种全身快爆开的感觉,好痛苦、好难受,他竟是无法动弹。
幸好有年在,当一个青发黑衣的帅气男子在眼前乍现,海皇手上的人鱼之血被拿走,转眼,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能抵消所有力量形成的副作用,人鱼之血果然非常有用。
海皇终于能喘气了,他趁机再一次将完成的半首宿命之歌唱上一遍。
这一次,即使宿命之歌依然未完成,可是,重复好几遍的“忘了感情”,似乎是有用的,因为唱到最后一句“忘了无法放弃的感情”时,整个人已平静下来。
“得救了。”海皇按着胸口,错愕的发现不再心痛。
这样的半首宿命之歌,未来会有完成的时候吗?海皇不知道。
等他闭眼开始吸纳水气,将全身乱掉的力量重新导正,再次睁眼时,年果然不见了,海皇和以前一样说一声,“谢谢。”
接下来,希望这首歌带来的影响不大。海皇担心他对伙伴的心情,也会因为这首人鱼的宿命之歌被抹灭,幸好,当他想起昂禁,那分不甘心跟疑惑,依然存在。
“只是爱情吗?”
海皇苦笑了下,不再重视爱情的人鱼,他肯定是第一个。
“这样也好吧?”海皇刚这么想,却错愕的发现,一旦自己专注的去想爱情之类的事,那种痛居然是以前的好几倍?
“怎、怎么回事?”海皇痛得仰身一倒。
“海皇,想想昂禁。”年忽然放声大喊。
“昂禁?”海皇的思绪顺势移转到关于昂禁的部分上,顷刻间,身体的异状消失了,方才痛不欲生的感觉,简直有如错觉一样。
“果然。”年长叹着。
海皇原本不明白,后来想了想,他懂了,是副作用。
一首仅有一半的“人鱼忘情”,是当他没有发觉时,不会像恋爱中的人一样,三不五时会傻傻的想起喜欢的人,他将能彻底的保持冷静,不会主动想起。
万一很不幸的,被爱情问题刺激到的话,恐怕会是以往数倍的痛苦。
而这就是副作用,却也是他目前赖之暂时或忘白羽的办法。
如同双面刃,在遗忘时可以彻底,但是受伤的话,就是数倍的痛。
“这样也好。”海皇庆幸自己还能保有爱情方面感觉的傻笑了下。
接下来,在白羽出现的小小插曲之后,又经过了一段漫长的等待,海皇没有意外的……等来了他——迈着踌躇的步伐,一小段走到山道上的路,昂禁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海皇坐在原地,直勾勾的望着昂禁走到身前百尺的地方站定,感觉如同上次不欢而散的时候一样,似乎自己没有逃跑,昂禁也正要开口说话。
两人对望着,却一时之间,谁都不想开口
末日重生 07 风云际会 - 第五章 被放下的百年仇恨
凄冷的风吹拂在山道上,远离城市的这里在月光照拂下,闪着隐约的白光,两个沉重的呼吸声不断响着,却没有人说话。
突然,一道风吹过发尾,将一条黯蓝符文发带送到眼前,海皇脑中闪过什么的僵住,慢慢的伸手,将马尾上的发带解了下来。
当发带握在掌心,披散的一头长长蓝发顺势遮盖了视线。
海皇低头望着发带,“为什么不控制我?为什么让我把发带解下?”
“因为那是你想做的事,我唯一的原则,是不给你添麻烦。”
昂禁沉声说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俊朗秀气的外貌,配上微皱的眉,哀冷的视线,给人孤注一掷的凄怆感,让人联想到君王末路这种奇怪的想法。
海皇不明白,“你控制我,还叫不给我添麻烦?”
“我控制你,是为了让你不像其它人一样,视我如王,将自己看成奴仆,还有……偶尔私心泛滥时,希望你多信赖我一点,你、你是我唯一的伙伴,我不能这么做吗?”
昂禁埋怨的将目光移向一旁,不敢与之对视。
这样的控制,海皇想都没想过,一般而言说到控制应该更残酷一点,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中,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自私。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所有的想法都按照你的计划。”
海皇听到冷熏说出黯蓝符文发带的作用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
昂禁颓丧的扯了下嘴角,将目光移回的举动中,看到什么般愣了一下,才低头叹气,“我以前会那么做,一百多年前会。”
“意思是现在不会?”海皇迟疑着。
“是,现在不会。”昂禁的语气很坚定,望来的一青蓝、一黯蓝的双眼,也非常真诚,没有逃避,也没有目光闪烁。
海皇一直都知道这个人坦然真诚到可怕,所以心里那分被背弃的不满跟绝望,似乎淡了一点,说到底,昂禁只是自私,并没有到泯灭人性的地步。
“其实你给我的不是黯青之‘服从’,我就该感激了吧?”海皇苦笑着。
昂禁抿着唇,闭上眼后,用力叹气,“我不会再那么做。”
“不会……再?”海皇听到了很可怕的句子。
这时,一道人影突兀的逼近,由远到近,速度像闪电般的快速。
海皇才从四周喧嚣的水气,发现有不速之客。
那个人刷的一声,已经朝着昂禁挥出一拳。
“昂禁!”海皇挥出符文发带,担心闭眼的昂禁可能闪不过去,可是,符文发带才挥出一半,自己却被昂禁画出符文下压的手给镇压。
海皇想动,偏偏动不了的僵立着,让他只能直直看着正前方。
这时,前方那道人影停了下来,他的拳头正停顿在昂禁右颊的三寸外。
“即使经过百多年,你依然没办法打中我。”
昂禁仍闭着眼,声调冷淡。
“少啰嗦,你欠我们的,就算再过一百年,我依然会想办法讨回来。”
那人嘶吼着,声音大得吓人,像是天边打雷般的轰隆隆。
海皇脑中闪过一段数据,“被大多数人认为不存在的夔。”
“咦?”被人认出身分,那人错愕的收拳旋过身。
外貌有如牛族,忠厚老实外加天真烂漫,真诚单纯的青灰色眼睛之外,是同样青灰色的皮肤,唯有一只脚是不一样的黄褐色,身上夹有水族生物特有的鳞片,身强体壮,高有两公尺左右的他,一双拳头正敲得砰砰作响。
“你是谁啊?哼哼,手上是黯蓝之控制,你是昂禁的走狗?”
又是狂怒的大吼,那人引来雷电奔腾的瞬间,是他的身影忽然模糊。
“坐下,右翼。”命令狗般,一个淡冷的声音乍响。
磅的一声,海皇愣愣瞧着那人原本要扑过来,却又席地而坐的举动。
“可恶啊,翼左,你这个白痴,我是要替你报仇欸!”
叫归叫,被唤为右翼的那人却将坐姿变成更舒适的姿势。
海皇傻愣愣的看着,身体还无法动弹,其实看了他也搞不懂是怎么了,直到黯蓝符文发带无风自动,啪的连续挥出好几下,他发现四周有火花在喷溅,而那些射向他的零散火星,正被发带一一打飞。
“真令人厌恶,原本想把你烧成灰烬。”那个淡冷嗓音感叹着。
“翼左。”昂禁眉头一皱,手上符文一画,往下一挥。
“唔——”像是剧痛难耐,淡冷嗓音忍不住痛吟,接着跪地声传来。
“昂禁你这个混蛋,不要欺负翼左,死讙兽,老子跟你拼了!”
被称为右翼的他跳起身,双手开始捋起袖子,打算扑上去。
“不要闹,右翼,坐回去。”又是那个淡冷的嗓音。
似乎无法违抗,右翼恨恨的又往地上一坐。
瞬间,好像静下来了,除了昂禁的叹息声,什么都没有。
海皇依然动不了的僵立着,这种听得见却看不到的感觉,令人加倍好奇,还好那个淡冷嗓音的种族,他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蜚”,是朔弥跟白羽想找的,能焚蚀大地跟操控瘟疫的蜚。
听蜚也就是被称为翼左的他说话,好像跟昂禁认识,而且怀恨在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维护着昂禁奇Qisuu书网,似乎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啊?海皇再联想到昂禁说的“不会再”,就想叹气了。
看来翼左是昂禁之前利用黯青之服从,收服的……伙伴?也难怪,用“服从”来让对方无法舍弃自己,这种做法难怪他气到想把目前是昂禁伙伴的自己烧成灰烬。
“想不到百多年前的你,是这种变态?”海皇叹口气。
一直闭眼的昂禁张开眼,不再逃避的将视线远眺。
“是啊,我不否认。”
右翼叫嚣的又跳起身,“不否认又怎么样,做过的事不可能改变,你这个超级变态,不要脸的家伙,嘴里说着不否认,你根本没有反省过吧?”
这一次,翼左淡冷的嗓音再响,“坐回去!”
“可恶。”右翼又被迫坐下,气恼的用力拍了脑袋一下。
昂禁叹口气,不理会右翼,走向海皇,伸手拍拍他的肩。
以前听昂禁说过,被他镇压的人要等他离开视线十分钟才能恢复正常,可是海皇才被他一拍,就能够动了。
海皇愣了一下,决定看向身后,眼前是一个脸色、肤色都苍白如雪,还有一头白银短发,身穿半长不短的白色狩衣,有着一双银灰眼瞳的纤弱少年。
此时在少年身边,正燃烧着腾腾烈焰,而他身下的地面早被烧成焦土。
当他身边冒得三丈高的火势,跟整个人浑身白的模样搭配起来,海皇很恶搞的想到以前小说里常写到的场景,印象中是这么写的——火与雪的共舞。
让人不知不觉就会看到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海皇?”昂禁伸手过来,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
“哇啊!”海皇又被近距离的昂禁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伙伴你的态度真伤人。”昂禁淡定的微笑,配上潇洒的扬首中,那高高在上充满气势的贵族风范,却给人一种熟悉感。
“那是多久以前的过去?”海皇不自觉的问出口。
昂禁脸上的笑容敛了,又恢复成走投无路的哀凄模样。
“说坦白的喔,昂禁,你……”
海皇最关心的是这个,他已经把右翼跟翼左的事先抛一边,他想知道。
“你真的有操控过我吗?”
“嗯。”昂禁直认不讳,即使脸上浮着后悔的苦笑。
海皇不希望自己跟其它人鱼一样,半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即使那样活着才纯粹,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了自己,可是,人活着一定会改变,这本来就是必要的吧?于是,他从这个问句开始改变。
“你操控了我什么?”海皇会视情况而定。
昂禁没有迟疑的数着,“我知道你总是有事隐瞒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添麻烦,我知道你想保护伙伴,却学不会照顾自己,我……”
“等、等等,昂禁,你答非所问!”海皇仰首大叫。
“我没有答非所问。”昂禁轻轻笑着。
“我操控你,让你有心事愿意对我说,于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