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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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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李世民,唐朝的太宗皇帝,史称千古一帝,一生丰功平乱世,开新朝,威福四夷,仁治万民。他也许一生风光无限,可是却少年老成,为父亲为家族为投效他的幕僚撑起一片天下。可是他的父亲高祖皇帝却没有选择他,所以他发玄武门之变,亲手射杀了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他有很多儿子,很多妃子,大概个个敬重他,仰望他,却没有人可以让他快乐开怀,这独独缺了的平等以待的知己,天上人间的一段旖旎,正是他等不到,求不来的——谁愿意冒了风险和一个手握天下、掌控至高权势的人,去走一段谁也不知道结果的路。伴君如伴虎……

而且那些人依靠他、讨好他、倚仗他,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他到头来是在用别人,可也是被人用。

“那如果有一天,你忽然说你不想这样了,你我之间,你要做回皇帝,我要匍匐在你脚下,我又有几个脑袋来掉?”我大了胆子,放开了一切身份礼节的限制,歪着头,看向他问道。

他沉沉地凝思了半刻,说:“如果真有这样一天,我许你离开。”

我想,这也不算一个太坏的赌局。于是对盯着我的李世民道:“好,我愿意陪你赌这一场。”

他笑得开怀舒畅,道:“很好,这样比来,你大概没什么亏本的。”说完伸手来握我的手,我轻轻的挣了一下,嚣张地轻轻蹙眉道:“这个是不是该你情我愿呢?”

他笑容更深,“嗯,随你!”

“我年纪也还小,我……”我变本加厉,“我还不能真正做你的妃子……”说完我觉得脸有些发烧,我想我的脸大概一定很红,李世民伸手挑了我下颚道:“你一时这样害羞,却拿了做生意的手段来和我谈条件。嗯……”他假装迟疑,而后笑开道:“好,一切都随了你意。只要你愿意对我坦白透彻,让我做离你最近的那个人。”

我轻笑:“子衿不去经商真是可惜呢,你也开了昂贵的条件。”

他拍拍我的头道:“丫头,咱么彼此彼此。”

我们相视大笑,灿烂得像太阳——看来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坏。





37

37、第三十七章 一朝伴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 。。。 
 
 
贞观十一年,七月。御花园里的镜湖,扑天盖地地开满了荷花,粉粉白白衬在大片大片的绿上,日落未至,光影已斜,说不出的清新可爱。见四下无人只有我和新兰,我对着湖面,伸了个大懒腰,从御书房里出来,劳累了大半天我帮李世民今天最后一天对完了户部的帐。他仍在批那成山的奏折,我却受不住,定要出来走走。

进宫已经两个月了,他果真如他所说的,对我平等以待。他未曾临幸我,却几乎日日找了我去伴驾,偶尔太忙的时候,也会抽了空来撷芳殿来看看我,随意说两句话就走,从不久留。我从一开始的拘谨有压力,到慢慢放松,可以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他。

李世民果真是个好皇帝,真正的日理万机,只要不上朝,不去练剑习武,多半时间呆在御书房,侧殿就是他的寑宫,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好多次他传召了我去御书房,多半高德顺还会带话说,万岁爷要喝这种茶饮要吃那种糕点,有时甚至是午膳晚膳。我就会亲自带了新兰遛到御膳房的小厨房去整,那里材料齐全,高德顺又打过招呼,每次做的东西李世民都会吃或喝得赞不绝口。我也会有成就感,能帮他消除疲劳,调养身体,于是愈发上心。

御书房的书库藏书无数,宫中生活枯燥,我每次去了就跑到书库去,挑了书看,大内藏了许多奇书孤本,上古传下来的食谱,大部头的宫廷秘史,记载山川河流的图画地志,魏晋时期流传的传奇故事,先秦百家诸子的著述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捧了书坐在李世民身旁看,也不交谈,常常入了神,忘了自己在哪。高德顺笑说:"奴才在门外伺候,若不是娘娘常常看得兴起感慨或者问皇上问题,奴才都以为殿里没人。"

我笑睨他:"贫嘴!"这时李世民也帮腔:"这是难得见你安静的时候,其他什么时候不是活泼好动?"

我皱皱鼻子,小声嘟囔:"不就是几次去我那儿撞见我做瑜伽功跳健美操?"

"几次?"他瞪大眼睛,似乎质疑我的抵赖,"几乎是每次吧?还有几次是谁绕着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唱歌?"

新兰在一旁捂了嘴偷笑。高德顺也是忍得辛苦。想起李世民第一次看见时张着的嘴,我也不由笑出来。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总是下了早朝过来,这是我的晨练时时间。"我理直气壮地说。

高德顺接过话道:"娘娘,万岁每次朝堂上有烦心的事儿,下了朝就会过来撷芳殿,一看见您就什么烦恼都消了。"

李世民笑着道:"你确实是嘴贫!以前没这样,也不知跟谁学的?"说完笑瞅我一眼。

我一副无辜之极的样子,小声说:"其实我也可以很安静的,我们来下棋好了。"

他笑着把奏折放下,道:"也好,朕也想歇歇。"

"哼哼,和我下棋就算歇歇?"我不平地嘀咕,高德顺把棋搬来摆上,我和李世民就倚着靠枕坐在塌上下棋。

不出一个时辰,我已经输了第三局,我气恼,拂乱了棋子,气鼓鼓地看着李世民。他棋力比我强,十局里,下得好,我只能赢两局。我抱怨道:"你比我多下了这么多年棋,也不让着我!"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让着你?"

我更着恼,扭了身子就走了,扔下句话:"我继续看书去了。"

他在后面大笑:"你又不要考状元,看那么多书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道:"我要是考,别人都要靠边站了!"

等我又挑了一本《千门山志》回到案前,看到李世民紧紧锁着眉头,对着一本簿子看,手握成拳,似乎再隐忍着怒火。我走上前去,手搭在案子上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他抬眼看看我,目光落回簿子道:"这是户部的总帐本,我看黄亭岳这个尚书当得是糊涂了,一本帐看也看不明白。但是去年拨给湖南赈济水灾的五百万两银子,都不知道花在哪儿了!地方州县的折子参上来,说是灾银还不够买米施粥。"说着拳头轻锤了下桌子。

我知他心恨这层层级级的剥刮,可官官相护,其中利益牵扯万千。正好一本帐记得糊涂,就谁也不愿意弄清楚只除了他这个皇帝。

我眼见他一心为万民操劳,却一天到晚眉头难舒,不忍道:"要不然我帮你看看?虽然子衿英明神武,但我毕竟是商贾出身,自己也有经帐,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个丫头,有些过人的行商的点子,但总不至于帐本也都是亲自管的吧?"

我经营唐门生意时却是只是帐本过目,其余都是掌柜和新兰和吉祥打理。但经营的钱庄,因为资金运作很大又很需专业性,帐目我都会亲自打理,我以前也曾日日看帐评估,把现代的会计方法,加以修改再用,帐目明晰,效率高出数倍。李世民因我是锦客楼的老板迁出查到了其他的唐门生意,只是万鑫钱庄依然隐藏着自从前期资金投入后,钱庄独立运作,和另外的商铺没有交集,并且只有吉祥有插手,连新兰都只跟着我隐秘的去过。

思及此,我答道:"我年少就开始跟爹爹和哥哥学习帐目,所以帐本我都会亲自过目检查,"我狡猾地笑笑,"你也知道,钱是我们行商之人的命脉。"

李世民莞尔,把帐本推到我面前:"姑且试试。"

我撇撇嘴,却抱着帐本认真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记下数字写写算算。半晌,我边思索边对他道:"你拨的银子入数是对的,共九项,出数有超过三十个细分,再到州府再分,这本账里就没有了。我必须把户部的分帐册和各州的收纳帐全查过,才能理清楚。"

他有些吃惊,但看我一下子把几个关键的卡口道出,还要更多的帐目,且我话说得沉着确定,便道:"好,我命下面的人理账簿来,你这几日到御书房来查看。"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需让人把今年年初以来所有的帐册全部搬来,莫让户部的人挑选,免得有人刻意隐了数目,对不出帐来。"

李世民满目赞赏,"好!"

唐朝的户部,在李世民登基前其实称"民部",为着避李世民的名讳,才改为了"户部"。自隋朝起尚书省下设的吏、民、礼、兵、刑、工六部,民部的雏形从东汉起就有,袭传数朝,结构复杂。所谓"民"部,是管万民之事,管理人民的户籍和赋税,总理整个国家的财政经济,任何和银子打交道的事,都要经过户部,就算是战争出兵所需军饷也是由户部调集。

所以这些账簿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够人吃不消的。十几天下来,我日日去御书房,别的不做,专看账簿,常常比皇上批奏章结束得还晚。有时,我感觉李世民盯着我,眼里全是惊奇和欣赏,我此时多半会抬起头和他对视,大大方方地笑笑。也有几次,他看着看着,眼光变得水一般柔软,我倒是会不好意思起来,嗔他一眼,就不敢再看过去,而后就会听到他的低沉好听的笑声。

终于对完了帐,不用再天天对着一堆数字。这几天我连睡觉时都满脑子数字,一闭上眼,眼前就有帐本闪过,这个过程还挺痛苦的。可是李世民根本没有体贴我让我休息几天,只是陪着我,有时反而会来给我磨墨当然是在完全没有别人的时候,如果被人知道,当朝天子给我磨墨,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李世民半生戎马,生性又豁达,和我更是混不在意这些小节。

有次被杨妃差来送汤水的宫女撞见,她吓得跪在地上扣了头不敢抬。我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声,李世民只是皱皱眉,挥手让她退下。回头还来捏我鼻子,却笑着直道我顽劣。

在他面前,我有时觉得仿佛真的自己只有十几岁,有时又好像年龄相当,可以说些很深入的话题。

在镜湖边思及这些日来的种种,宫中生活虽不自由,但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背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低沉声音道:"明空。"那声音里却压抑着颤动,压抑着火山喷发般的感情。





38

38、第三十八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我回头,福了福身,"魏王殿下。"

他目光如水地看着我,听到我请安眼神宛如刀割,却有些冷淡和讽刺地道:"还好你虽受宠却份位不高,不然如果是领了金册的娘娘,我还要向你请安,叫你一声母妃。"

本来我心下伤感恻然,听说魏王泰大病一场,足足有两个月未能上朝,太医换了好几拨,连李世民都亲自去了魏王府。除了魏王荣宠,可见病情也确实沉重。

被他这冷言冷语一说,倒像我是个攀龙附凤的,我满心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没办法,我确实一见李泰就有失控的倾向。

我几步走上前去,恶狠狠地扯了李泰的胸前的衣服,却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以为我想来这鬼地方,当你的鬼母妃么?是谁把我从长安城外抓回来关住的?我求你放我走,说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把我害成这样,你现在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李泰不知是被我推搡的还是因为我的话,怔愣了好一阵子,忽的咧开嘴展开一个灿笑,可笑容还未加深就全变成了嘴角的苦笑。看到他这番表情,我不由得失了力气和怒气,松了手。

"我早该知道的,像你这样的女子,必会有人也像我一样。。。。。。我以为是程南英,可他争不过我。只要我施计,他就被父皇派去湖南赈灾安抚民心去了。"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提到南英,我的心一缩,却木着脸不做反应,他看着我,神色变得更为深沉复杂。

这些日子,强迫自己不去想南英,我已知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可是他对我进宫的事不闻不问,我不是不感慨,不是不心痛。

多少次笑得灿烂时,想起他就感到虚弱,多少次热闹时,想起他就感到孤单。在这诺大的深宫里,再也没有天大地大的豪情,再也没有一壶酒醉知己天涯的快意,再也没有两两相望知心意的默契。南英。。。。。。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了么?压抑住了情爱不去想,可我们的情份呢,还在不在了?

李泰看我面色黯淡,只是惨淡一笑,接着道:"我不在乎程南英如何,可是,那个人却是我父皇。我不能争,也争不过的那个。。。。。。"

李泰看着远处的荷叶默了好一阵,这样出色却聪明狡诈、像罂粟花一样的男子临风悲凉地站着,这画面我忽有些不忍去看。

他长舒了一口气,说:"父皇来看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由悲伤而病倒,是因为心爱的女子死了……我不是瞒骗他才这么说的,"他目光清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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