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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一笑倾倒众生干什么!
我再瞪他,"行,你牛!"
"啊?"南英摸不着头脑。
我乐了,天下大概只有我看过南英的呆相。南英扯扯我衣袖,用很平常的语气道:"明空,他们说你是我夫人。"
我大窘,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忘了这一茬,脸上热起来,为了掩饰,我强辩道:"他们还说我不富贵呢,岂不知是你这个小白脸傍了我这个富婆!"
南英几乎咬到舌头,一副吃瘪的样子,我更乐了,得意道:"天哪,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简直震惊了!你是程南英耶,被本小姐调戏了!竟还一副委屈样子,我实在太强悍了!"
南英手点点我,但包容地笑:"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点富婆的架势?分明一副市井无赖的样子!"他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听了更是一副泼皮相,斜了眼看他:"你若乖乖地给爷我暖床,爷就赏你口饭吃,不然爷就将你个小白脸扫地出门!"
南英看着我表情一呆,伸手拉起我的手快步就走,嘴里道:"从今往后,只准你这么斜着眼看我一个人!"
我不明所以地四周一看,原来我们嬉笑间,女人们最都张着嘴合不拢,男人们都盯着我看。我暗笑,哼,知道本小姐的魅力了吧。
抓着我的手走了一阵,南英还是不放手,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脱,南英问道:"富婆,你的生意现在到底有多大?为什么选了太原?"
他问了个我擅长的话题,我忍不住侃侃而谈起来,忘了刚才要挣脱的事,手就任他牵着。
"太原地理位置极佳,贯通东西南北,何况这里当初是李唐发家起兵之地,作为胜者这里在连年战祸中受破坏小,而且得到朝廷眷顾,十分富足,也是商家必争之地。我当年让吉祥把酒楼、成衣店开到这里便有这些考虑,而且吉祥天生经商的奇才,唐门在太原、两湖的发展超乎我的想象,太原和冀州发展成唐门继长安之后的两大中心。
而钱庄那边靠着我的策略新点子、靠着吉祥和新兰的妥善经营,如今已成为大唐首屈一指的银号,渗透到各个州府,所经数目巨大,如今说我家财万贯可是毫不夸张。"我又得意。
"而且当时吉祥更是自己发展了贸易的生意,这孩子最懂我,什么最赚钱便做什么。如今西域和大唐之间的贸易易货,明里暗里得有三四成归于我唐门,你说我难道不是富婆?"
南英也有些吃惊,道:"你如今哪是家财万贯?简直富可敌国!"
我一本正经道:"也可以这么说。"说完忍不住笑了。
南英看着我,感慨:"你又像从前那样明媚开朗了,心思用在事上,睿智、明快,这样多好。。。。。。〃
我也唏嘘,庆幸自己抽身而退,而且南英如今就在身旁。我接着他的话问:"我从前什么样?"
南英回忆:"那时的你啊,一个小姑娘,拿了我的令牌天天混出武府,忙东忙西的,很有活力很有主意的样子,有时阿笛跟我说你都做了些什么,我都不太相信。可是知道的越多就越为你骄傲,我那时起就确定了你和我们不一样,大唐的女子、侯府的小姐,无端端怎么会懂得这些?"
"那你知道了从来没有一点儿怀疑或害怕么?"我忍不住问。
南英看着我的眼神深邃起来:"我怎么会怕?你虽懂的多,可也善良纯粹。我明明觉得你第一次见我时便动了心,可是你见到明则在我面前的样子后又完全退了回去,一门心思地把我当大哥哥,我懊悔不已,当初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去接近明则。"
想到姐姐我就难过起来,道:"你当时确实对姐姐是特别的是不是?结果还是把她推给别人,如今都被你料中,李宽早就死了,姐姐守寡七年了。"
南英摇摇头:“不是因为特别,而是我的私心,那时程家与武家交好,程安化一心想让我娶武家的女儿,我若是和明则亲近,他就会对我好些……可是我从见明则第一面起就知道了她的命格,我不能娶她,后来遇见了你,我更不能娶她。明空,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未对明则说过任何违背我自己心意的话,我也从没说过我要娶她。”
我点了点头,如果南英真的曾经给过姐姐什承诺,哪怕不是承诺只是只字片语,姐姐那时也不会那么伤心绝望……
南英轻轻叹气,“从师父生出让我继任昆仑掌门的意思,我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娶妻的,即使那时对你动了心,我也没打算放弃继任昆仑。后来我做了我这一生中最不磊落的事,设计明则嫁给了李宽,我做了却害怕了,我怕你不能原谅我。那时你没有恨我或怕我,我有多开心,雀跃得像个孩子一般,可我还是犹豫,昆仑衣钵毕竟是我从小就向往的东西。直到在吐蕃时在藏獒口中你差点丧命,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留住的。”
原来这样早,原来我们都心动得这样早……
“可是你那时年纪小,对我又有防备,始终只当我是知己好友,还总隔着你姐姐。我却什么都不敢说,我怕我一逼你,你就逃了。有一点你姐姐比你看得透彻,也许比我还透彻,她早就感觉我把你看得很重,志在必得,她问我,怎么可以不动声色地对着你任你把我当作准姐夫?”
是啊,我当时多恨“姐夫”这个称谓,可终究只敢偷偷恨。我不忍心去破坏姐姐的幸福,她和南英那么般配,她对南英的感情到了执着甚至痴狂的程度,我也不认为那么美好的南英会喜欢我这样一个不优雅不温柔的小丫头,我连南英会用计把姐姐嫁掉是多少因为我——这个现实都不敢相信。
我们都动心得这样早,可是我们却明白得那么迟。
我努力想笑对南英说:“嗯,你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般配美好,我只是你们的小妹妹。”可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像是在哭,我深吸一口气:“可是南英,你是对的,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心动了,怎么会有女子见到你不心动呢?”我看着他。
南英眼睛都不敢眨,呼吸都极轻等着我说话。
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觉得开心和幸运,你那么懂我,理解我的所有奇异想法,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少次觉得难过,可是我希望你或是姐姐都可以好好的。你害姐姐嫁人的时候,我也很怕,我也怕我不能原谅你。在康定、吐蕃的日子,我有多飞扬明媚,大半都因为有你在旁。后来爹爹出事的时候,你不在,我恨你,恨你没有救得了我们,可是我并不是真的恨你,我只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知道你接任昆仑掌门时,心有多痛,我喝得大醉不醒。你不肯带我离开长安要我等等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我一个人站在你的院子里看着你的影子,好久好久,从天刚黑站到天快亮,我想起了我们的过往,那些快乐的美好的过往,都让我难过,我就想我们的这么有默契,缘分却这样短,我很快连你的一个影子也都留不住了……”我顿住了,难以为继。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可以把曾经的快乐和难过,都讲给那个人听。
“明空,”南英低低唤我,把我拥在怀里,“别哭,我现在就在这里,一直在,你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凡事都有我。”南英的声音几乎也破碎,却是坚定。
“你攻打高昌回来时送给我西域买来的琉璃面具时,我就在想还好你回来了,如果你没有,我此生都不会再快乐……那时候以为要给你选妃,我忍着痛要帮你找个好女子,可是心里却嫉妒得发狂,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你说有重誓终身不娶,我既心痛又竟然有些高兴,我是不是很糟糕……”我絮絮说着,似乎听不下来,我怕我一停下来就再没有勇气说出来。
南英轻轻拍着我,低低耳语:“不会,不会,我的明空怎么会糟糕,明空是最好的女子……”
这许多年,第一次无形无状,全然放纵自己的心思,把自己的喜悦、心酸、心痛、不堪一古脑地不顾忌情绪地说出来,说给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听。而那个人倾听着,安慰着,他懂我。
如果我明天就死了,大概此生也没有白活了。
88
88、第八十六章 但愿君心似我,定不负相思意 。。。
太原城如今炙手可热的客栈云来楼,正是唐门名下的产业。我如今和南英以客人身份入住,只等着新兰和阿笛到来。
这一住就是十七日。我和南英自从初来太原那天什么都说出来,便轻松起来,我终于不必再躲避他的某些眼神,他终于满目全是温和、开怀这么久了,我第一次感到南英是这么快乐明朗。
唐门的门主传令牌其实仍是在我手中的,我仿照墨家的制度,制定了一套传令制度。我们等新兰来,只是一者想交代一下如今的生意、布置往西域的事,二来此去经年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新兰原是比亲人更似亲人的存在。
新兰原先有信来,一定要和我一起走的。但南英可以借死遁世,将军程笛却不能也忽然死了,于是夫人新兰也是要留在大唐的。更何况唐门如今家业极大,由新兰一手操办,离不得她。
如今"武才人"还在感业寺出家,我并非逃亡,大隐隐于市还是对的。可我和南英闭门不出,这是我们的默契,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太显眼,不能吸引更多目光。贵宾的院落无人打扰,连自己的小厨房都有,仅几个新兰交待好的伙计进出,虽然他们不知道我和南英的身份,想必也是信得过的。
这日过午我照例趴在塌上的桌前挑战南英围棋,这局我摩拳擦掌、非赢不可。
从前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不知是我长年在宫里闲来无事下得多精进了,还是南英长年带兵不下退步了,说来胜局也差不多五五平分,于是下棋多了乐趣。没事下棋、弹琴、唱歌、辩经,这些日子,身虽漂泊,心却毫无挂碍地开怀着。
我偷瞄南英,他脸带笑意看着棋局。眼见着我要输了这局,我伸手就去拨棋盘想拨乱了棋子,南英快我一步抓了我要拂棋子的手道:"输了就耍赖,是谁说输的人要亲手做菜吃的?"
我跳下塌,扭着手挣脱嚷道:"我渴,要喝口水,这局不算!"
南英眸色忽深,抓着我的手用力一带,我本就起身没站稳,这一下摔回他身上。。。。。。
一时间天地旋转,我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我已经仰面倒在塌上。而南英。。。。。。正在我上方,他的脸很近,鼻尖儿正对着我鼻尖儿,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一只手扶在我的腰上。
离得太近,我看见他的眼里风起云涌,仿若有水波荡漾一般,瞳仁里两个小小的我,紧张地望着他,呆呆讷讷,脸像烧起来一般。
我忍不住揪着他的衣服,和南英从未这么暧昧亲近过,我的心跳扑通扑通,鼓膜里听得一清二楚,就在我觉得我的心快跳出来的时候,南英忽然抿唇一笑,要命。。。。。。清雅的他这一刻魅惑得让人想要飞蛾扑火。下一刻,他的唇落了下来。。。。。。
他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辗转,缱绻,珍惜,喜悦,还带了些欲念的味道,从来不知道南英竟是如此。
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南英放开我的唇舌,但嘴唇停在我的脸颊上,他呼吸也有些紊乱,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像醉了一般眩晕。。。。。。
我竟然还忽然反应得过来,喃喃傻问:"为什么?"
南英闭了眼低低说道:"就是想你了。"
我愣了下,他又睁开眼,笑意深深看着我,"你不是渴了?要喝。。。。。。口水,那我给你喝。"
我彻底被打败。红着脸辩道:"我那是说我要喝水,棋局。。。。。。〃
南英接口说道:"棋局不算!"说着他头也不抬,脸贴着我的脸却伸手拂乱了棋局,哗啦啦。。。。。。就像我的心。接着又是扑天盖地的吻,只觉得眩目和沉沦。。。。。。
唇齿相缠,云鬓散乱,颈间细痛点点,仿佛这些年的想念,这些想念在这一刻全变成了真。
南英倾身暖暖搂着我,我只觉得那些委屈和不堪再也不算什么。
衣带渐解,却。。。。。。笃笃笃,响起了叩门声。
我们两个谁也顾不得去理会,可是叩门声不停,反而渐响。
忽然一阵大声的扣扣扣!我一个激灵,去推南英,他迷乱的眼中恢复了几丝清明。脸上却是恼意,抱着我扬声问道:"是谁?"声音透着些沙哑,浸透了几丝未得舒解的欲念,听来份外撩人。
叩门声一顿,一声试探般的声音:"少爷?"竟是阿笛的声音。
南英无奈之极低念道:"好个程阿笛,真会挑时间!"
我大窘,却心里一喜,新兰也来了吧!赶紧推开南英坐起整理衣衫,南英却老大不情愿地慢吞吞动作,一转念又不快,已扬声道:"阿笛,罚你去院子做伏身纵跳两百个!"
我伸手去拽他衣袖,他模糊暧昧地笑,挑了眉看我,我脸更烫,不敢看他。
阿笛声音像卡了壳:"少。。。。。。少爷。。。。。。"阿笛卡了半天终于又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