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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月下的阴影太深,再美的光华也掩不住人心的不足。
真相总是让人心寒,知道得越多便伤得越深。
凤郎悄悄出现,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夜已深,遥远的星芒在他眼眸中闪跃。
我在前面一步步走,他在后面一步步紧跟,行路的节奏都与我一模一样。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我身边支持,始终与我步调一致。
我停下来,转身望住他。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对这个少年充满了怜惜,跟着我虽说是吃喝不愁,可也不算是舒心的好日子。
而凤郎,这般精致绝伦的人儿值得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幽幽叹道:“这些年来,做姐姐的委屈你了!”
他笑起来,笑容轻柔优美。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了委屈?”
“怎么不委屈?我原本是希望能让你过着最自由最开心的生活,可是我一直并没有真的做到。”
“你想太多了。
对我来说,只要看到你能过得好,便是我过得好。”
我无言,面对这样纯得没有一点杂质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只浮起了四个字“受之有愧”。
我沉默地往自己的居住走,凤郎依然一步步地跟着,步调奇异地和谐。
送我到屋门口,他对我温柔地挥挥手:“快去睡吧!”转身往自己房里行去、“凤郎!”我叫住他。
他回过头来,衣角在夜风中轻轻飞舞,月色下浅浅的笑。
“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鄙视自己的利用之心,可我依然矛盾地说了:“这世上最后能让我全心全意的放心的也只得你一个了。”这话我没有丝毫扩大,爹娘我自然不防(奇*书*网…整*理*提*供),可他们做事不能让我放心,丁维凌对我极好,可惜他身上有个沉甸甸的丁家。
只有凤郎,温柔若水的凤郎,只有他的目光是始终唯一地停留在我——丁丁的身上。
“好。”凤郎轻轻柔柔地答。
我心中叹息,果然是这样的答案。
我踌躇下,终于不顾一切地说了。
“凤郎,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很有可能会送掉性命。
这样,你还要帮我吗?”
“好。”凤郎依旧是轻轻柔柔地说。
“我陪着你。”
掩门前,我轻声说:“凤郎,如果真有来生,你不要再做我兄弟。”真的,不要再遇上我,不要再理我。
我承认我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只不过胜在个真字上。
我的执念已经害死了如言,如今还要赔上我自己、甚至凤郎,可是要我放下,我做不到。
我尚可算正常的生活在如言去逝的那一刻曳然而止,以后可能永远都不能回复到正常。
从此以后,便要说我不是个正常人也无所谓了。
这漫长无涯的一生开始了……
当我听到西门岑一行人踏进丁府的消息时,我便开始梳洗换衣,不出一时三刻,自然会有人来传我。
果然,半个时辰后,老夫人再次叫传。
这次,是管家碌伯亲自带了几个丫环来的,看架势就是绑也要绑了去了。
我倚窗朝他们嫣然一笑。
碌伯等人恭谨地朝我行礼:“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那就走吧!”我推门而出。
碌伯见到我一身清爽,早早准备好的样子,倒反而有些吃惊。
不过他一向老成持重,就算心底有再多疑问也决不会多嘴多舌。
这样的人确实挺合适当豪门的大管家。
从我这儿走到正厅,有不短的距离。
沿路要经过一片竹林、花园、莲池。
我反正不急,一路以游山逛水的速度前进,悠闲地欣赏着自己家里的好花好景。
但客人们显然是比我急了。
西门嘉竟然候在偏厅外。
远远见到我,便荡出了一串银铃也似的笑声酥媚入骨地传入耳中。
“妹妹真是神仙人,羡煞我们这些红尘俗人。”
我热情地迎上去,握住她手:“姐姐怎么在这儿?这些该死的奴才也不和我说清楚,要不然做妹妹的走就飞奔而来了。”
“妹妹别笑我们心急,三四日不见,姐姐想妹妹想得心慌啊,真是盼着妹妹能早一天来和我做伴。”说着笑携了我手,并肩一齐往大厅走。
我心念急转,是什么事让西门家不顾一月之诺,急着上门呢?听西门嘉的言下之意,他们的来意分明就提亲。
这样也好,在暗底子里扯了那么久,早该曝光出来,省得大家都要暗底里做文章。
“瞧瞧,贵人到了。”西门嘉人未到声先行,大老远地便先通报了。
我扮出纯良的笑容,保持好淑女的姿势,娉娉婷婷地走向大厅。
莺歌呖语地朝老夫人行礼:“丁丁拜见奶奶。”又和众位在座的长辈行礼如仪。
老夫人冷哼:“丁丁,你这尊大佛终于肯挪步了!”
“奶奶说哪里话, 丁丁只是偶感风寒,怕传染给诸位长辈,才避而不见的。
奶奶要罚,丁丁愿领家法。”我淑女地垂下头,似有满腹的委屈。
“哼!”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但也不再提这事。
“来见过西门家族的众位贵客。”
我早料到爱面子的她决不会在客人面前和我撕破脸,更何况来者是西门家族。
面子上做做戏,大家下得了台而已。
转身面对西门家族,这就用不着做戏了。
再说不认识,这戏未免也演过头了。
“西门二公子别来无恙乎?”我奉上大大的灿烂笑容,特地在尾句上加重了语气。
西门岑斯文地拱手:“多谢丁小姐垂问,岑身体康健,无病无痛。”接着一引袖,指向身边的西门风、西门岚、西门笑等,“众兄弟也是体健如昔。”
“是吗?那真是可喜可贺啊!”我掩嘴微笑。
眼角扫到了西门笑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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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之三方会谈
嗯,怕被误会没更新,特地说明本章新增了4K,明天见。
—————————————————我笑眯眯地在西门笑面前站定:“十公子,也来凑热闹?”
西门笑反射性地摇手否认:“与我无关,这件事我保持中立。”
“那九公子就是有关了?”我侧首问西门岚,至于西门风我完全是无视的。
“我是姓西门的,不得不有关。”西门岚微笑着答。
老夫人沉声说道:“丁丁,不得放肆。”面容中已带着怒意。
我遗憾的笑笑:“奶奶骂我了,我还是乖乖做个淑女吧!”扁扁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西门嘉与西门笑相视而笑,连老夫人也不由缓了缓。
西门岑清清嗓子,成功的得到全场人士关注,他站起来朝老夫人一拱手,“丁老夫人,既然十二小姐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不妨问问她的意见。”
老夫人板着面孔说:“婚姻大事当然由父母做主,我让她来不过是要问她些问题。”
西门嘉妖娆妩媚的拢拢发,娇笑着说:“老夫人,我西门家要娶的是丁丁妹子,只要她愿意就行。
至于丁府愿不愿意,我们还没有看在眼里。”
老夫人肃然道:“西门岑,你怎么说?就由得你夫人这般胡言乱语?”
西门岑轻声叱她妻子:“多嘴!”雍容的扫视全场,淡淡说:“拙荆无礼,请老夫人见谅。”老夫人刚要说话,他语气一转,紧接着说:“不过拙荆之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这也是岑坚持要请来十二小姐的原因。”
老夫人震怒地一掌拍在案上:“西门岑,你欺人太甚。
你让人卡了我丁家今年的贡缎生意,我还没有和你算帐,你居然当面欺上门了?”
我端坐一边,看着这场闹剧,看来西门家已经急红眼了,甚至不惜与丁府撕破脸,完全不依循常理来求亲。
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难道是西门纳雪……
两方的气氛一触即发。
眼看着一次两大豪门的口水混战就要开始,我无聊地拿几颗松籽来剥,准备慢慢欣赏。
却听得丁维凌的声音突然出现,声如出鞘的利剑。
“丁丁谁也不嫁!”
众人齐齐看向他。
西门岑从怀中抽出把扇子,抖手摇开,笑吟吟地问:“凌少此话怎讲?”
丁维凌并不理会一干姓西门的人,直直迎上老夫人的视线:“奶奶,为什么?”
老夫人愕然问:“什么为什么?”
“您知道的。”丁维凌冷笑,“您在害怕什么,这么急着要把丁丁嫁掉?”
“什么?”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除了西门家族的人以外。
我差点被嘴里的松子梗住,大声地咳嗽,才能说出话来。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丁维凌涩声说道:“您有必要这么急吗?昨晚连夜把丁丁的八字送去了朱府,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朱家的人今天合了八字后下午就会来提亲下聘了。”
我傻住,原来这才是西门家急着上门提亲的真正原因。
再不阻止,他们就只能抢亲了。
虽然西门家族不在乎是抢的还是求的,但西门纳雪的名声是最紧要的。
看到老夫人避开的视线,我心里顿时一凉。
“奶奶,丁丁虽然不怎么听话,可您有必要这么急着把丁丁塞出门去吗?”
老夫人沉声说:“丁丁,你别怪我,怪就怪你自己太胡闹,惹来多少是非。
远的不说,你自己看看,今天你又惹来一身腥。
我只恨昨晚不能直接送你入洞房,早早嫁了人也安了我的心。”
我有点茫然,丁维凌木着脸说:“奶奶,这事您做得太过了,我对您很失望。”
老夫人慈祥地对丁维凌说:“孩子,有所失才有所得。
你要学会当机立断,一团混乱不能理清,那就干脆一刀两断。
这才是当家人的风范。”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话我算是听明白了,既是说给丁维凌听的,但更主要是说给我听的。
我用力拍手,“奶奶,您说的太对了。”
丁维凌眉头皱起,伸手拉我坐下:“丁丁,这儿没有你的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说:“我的婚事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让开!”
他用力抓住我,喘着粗气。
我毫不怯懦地直视着他,他终于败下阵来,有些狼狈地放开我,背过身去。
我直直走到西门岑身边,“二公子是代纳雪公子提亲?”
西门岑轻摇折扇,点头说:“正是。”
“提亲要有提亲的诚意。
你们的诚意呢?”好戏终于开锣,梆子鼓敲起,大家一起轰轰烈烈地演一段吧。
西门岑郑重地说:“我谨以西门家族代族长的身份向丁丁小姐提亲,以十六抬大轿、八媒六聘之礼迎娶。”说着一挥手,西门风立时从怀中抽出一份书册,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厚厚一本册上每一样都是珍贵无比,不少还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我不由笑:“真是大手笔,也只有西门家族才有这么多钱。”
西门岑笑笑说:“十二小姐看不上这些,我是知道的。
不过这是西门家族对未来当家主母的尊重之心。”
我神色一正:“你错了,我很看重这些。
我只是很犯愁,没有那么多的嫁妆。”
西门嘉笑着说:“啊唷,我当妹妹犯什么难呢?不过一份嫁妆,西门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有纳雪在,要多少钱没有?”
我不咸不淡的说:“那倒是。”侧过头来想了想,举起一个手指,说:“想我嫁,也不难。
答应我几个条件就行。”
“请说!”西门岑放下扇子,儒雅地伸手请道。
“一、西门家族不得再与玄天宫发生金钱往来。”我狠狠瞪着西门风。
玄天宫害死了如言,我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不这么说他们才会觉得我有问题。
“可以。”西门岑毫不犹豫地回复。
“二、我要全权接掌西门家族的经营。”
“当然,你是主母,你不接掌谁来接掌?不过——”西门岑很痛快地答应了,顿了下又说:“你年纪还小,威信尚未建立,又对家族生意不熟悉,这还要有个过程。
但我答应你必定全力襄助于你。”
我想了想,这话虽然没有实打实地敲实,但我本来也没敢指望他们会真地放手,这本来就是需要革命的。
不过虽然完全可以接受,但也不能让他们以为我这么容易上当。
我缓缓说:“以二公子的眼光,认为丁丁两年内是否足以承担起这份重责?”
他立时说:“两年是保守了,以小姐的聪明才智,说不定一年就可以了。”想当我猪头?话说得极漂亮,可是一点实质性地承诺也没有。
既没有说什么时间交权,也没有承诺一定交权,纯属摄政王对归政太子的敷衍。
我做满意状点头,事有轻重缓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