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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当他是弟弟,那便是他的福气了。”如言微笑着轻轻握住我的手。
“也许是我的福气也说不定,凤郎说将来要保护我呢!”我为我可爱的弟弟骄傲地耸耸鼻子。
他伸手拧我鼻子,我哎呀大叫一声,转过身来报复地要挠他痒痒,却被他正正抱个满怀。
宽阔有力的怀抱,细致光滑的肌肤,一阵好闻的淡淡麝香传来,我舒适得简直不想起来。
他轻轻摩梭我的头顶,低声叹道:“我的丁丁也有小秘密了。”
我在他怀里轻笑:“丁丁有秘密、言哥哥有秘密、凌哥哥也有秘密,大家都有秘密,这不是很公平?”
“你说得不错。”他把头轻靠在我肩上,脸颊紧贴着我的脖子,暖暖地拥住我。
“啊!”有人在门口低叫,迅速地跳出屋去。
是凤郎!
我大笑着从如言怀中跃起,奔出去把他叫回来。
他一进来看到温如言,不自在地垂下头不敢看。
我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这种事不说还好,越描越黑,何况我也没有必要和自己的弟弟解释什么。
我利落地为温如言的伤口缠好布条,又帮他穿上衣服。
凤郎这才发现温如言受了伤,关心地问:“温少爷受伤了?”
温如言懒洋洋地倚在床上说:“可不是吗?”
我笑啐如言:“受个伤你还光荣了?”转头交待凤郎:“言哥哥受伤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包括我爹娘在内。”
凤郎乖巧地点点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又见林扶悠
从这日起,凤郎上午跟着我念书习字。
待温如言身体好点后,下午便跟着温如言练武强身。
丁维凌这个没良心的却是一去便音信全无。
我只能在家宴中偶尔从老夫人嘴里得知一星半爪,知道他曾到过哪些地方。
当凤郎在我的精心调养下,彻底绽现出自己的风采时,已经整整一年过去了。
我几乎以为丁维凌不会回来了,起初日日倚门而盼的希望也在时光的流逝中沉淀成灰心丧气的失望。
但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了等待的时候,碧洛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丁维凌回来了。
现在已经快到大门口了,三伯母带着几位细姨娘和她们所出的子女正在迎候他。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凤郎正帮我梳头。
他心灵手巧,能编出各种很复杂的发髻和发辫。
碧洛说话时,我正拿着一对罕见的血玉晴蜓发饰对着阳光欣赏。
碧洛一阵连珠炮后,我心神一阵恍惚,猛然站起,手中的玉饰坠落。
他回来了?我啊地叫了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提起裙子就跑。
我仿佛听到碧洛在身后急叫:“小姐,穿上鞋。”但我真的顾不上了,也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远远地,就看到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地耀眼光芒。
这一年来,他长高了、也长壮了,外面风沙的磨砺已经让昔日的少年现出铮铮光华,成为有担当的男人了。
我扬手欲待招呼:“凌——”
却惊见他俯下身和身旁一个女孩说话,神色温柔,一副小心呵宠的样子。
那女孩十三岁左右,芙蓉脸儿冰肌骨,浑身洋溢着弱质盈盈的闺秀风范,我见犹怜。
我惊呆。
这个是我认识的那个只有一百零一号表情的丁维凌吗?那样的温柔不是只有面对我时才有的吗?难道在这一年中,已经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低头看自己衣裙不整、发丝零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跑出来太荒唐。
我悄悄转身,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退走。
王姨娘却看到我,大声叫唤:“这不是我们十二小姐吗?”我敢肯定她是故意的,我分明看到她眼中恶意的笑。
我无奈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迎上丁维凌深沉的目光。
三伯母笑着朝我招手:“丁丁快来,见过你林姐姐。”
那女孩闻言娉娉婷婷地上来拉住我手,亲热地说:“丁丁表妹,好久不见了!”
丁丁表妹?大家族的弊端之一就是亲威多得比牛毛还要多,大街上砸块砖下来,说不定砸到的就是某个远亲。
救命啊,谁来告诉我这位美女是哪位贵亲?
见我愣着,林美女很知情识趣地自我介绍:“我是林扶悠,几年前我们见过。
那时你高歌一曲,技惊四座。”
原来是她,正牌的嫡亲外孙女回来了。
长大了比小的时候更有气质也更美丽了,我都没认出来。
王姨娘有些尖酸的得意笑道:“老夫人想林姑娘了,特地让凌少爷去姑苏把姑娘接来住两年。”她显然很得意有人来分我的宠。
住两年?这个林姑娘可不是红楼梦里的林姑娘,人家父母双全,荣华富贵集于一身,这个住两年意蕴深远哪!
丁维凌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淡淡和我招呼:“一年不见,丁丁长高了不少。”语气淡漠,完全不似以前的亲密无间。
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这样的丁维凌太让我陌生。
最后勉强堆起笑脸说:“你也长高长壮了。”也更帅了——他眼光一转,落到我赤裸的足上,眼神在我的足趾上流连不去,目中暖暖地有些笑意涌上:“丁丁,你来得很匆忙啊!”
我低头望见自己光裸的足,小巧的足趾在大理石上如白玉般透明无暇。
顿觉众人视线齐集足部,一时间大臊,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我微缩起足耻,干笑着慢慢后退。
凤郎悄无声息地拿着一双丝履来到我身后。
一阵微风起处,廊外的樱花瓣纷飞飘落,绯红落上他晶莹如玉的脸庞。
这有着惊心动魄美貌的男孩乖巧地蹲下身,为我套上丝履。
阳光洒在他背上,黑发泛起丝绸般的淡淡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众人屏息,我不意外地看到林扶悠惊艳的神情,更不意外丁维凌看到凤郎后更形冷漠的神色。
他,依然一如往昔地讨厌凤郎!
“扶悠,我带你去拜见奶奶!”丁维凌温柔地对林美人说。
我眼看着众人抛下我簇拥着他俩言笑晏晏地远去,心里一片空落落的,似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被人抢了。
凤郎牵起我的手,默默拉着我往回走。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失魂落魄的我步下台阶。
失了神的我还是绊了下,踉跄几下,他用力撑住我。
我的长发滚落散下,目中涌上泪来:“凤郎,你看到了,我已经失势了。
我得意的以为大家宠着我,我就是真的小公主了,却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见不得人。
人家喜欢我,就拍拍我的头赏块骨头吃。
人家不喜欢了就赶到一旁,说不定以后连口剩饭也没得吃了。”
凤郎伸出玉般的手指拭去我的泪。
他静静望着我,淡淡的语音中有着不容错辨的执拗:“丁丁,你还有我。
我会保护你的。”
我大笑,笑得泪珠纷纷滑落。
可爱的凤郎,居然还说要保护我!
痛快的大哭一场,我收泪,拉住凤郎的手:“凤郎,你真是个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场。”
凤郎挑挑眉,明显的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忍着没说话。
我豪气大发,拍他肩大笑道:“丁丁是打不倒的小妖精。
你放心跟着我,没人敢欺负你的。”
他浅笑着拉我一起坐在台阶上,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象牙梳子,继续为我梳头。
满头的发在他灵巧的手里三弯两拐,就绑成了一支简单大方的辫子。
他从怀中摸出一对血玉蜻蜓替我簪上,微笑着说:“还好我手脚快了不少,要不然这对难得的玉饰就香消玉殒了。”
我转头望住他,这一年来,他的个头长高了不少,已经超过了我。
“谢谢你!”
“谢我替你省了上百两银子?”他促黠的笑。
阳光下,这个孩子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晕,通透而晶莹,美得让人不敢仰视。
我的凤郎,终归也要长大了。
幸福童年结束了
丁维凌回来后对我始终冷冰冰地,就像我只是他一众弟妹中的普通一个。
我试图和他解释,却每每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冻成化石。
如此三番两次后,我也死心了。
大家族中的人眼睛都锐利得毒辣,我和丁维凌之间的奇怪情形也瞒不了人,跟红顶白的受气事少不得也遇上得越来越多。
如今丁府的贵客是林扶悠。
她就像是当年的我,风靡丁府,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而自从林扶悠来后,静王府的温如柳出现的频率也大大提升,最近更已经达到了每日来报到的程度。
温如柳如今真长成个珠圆玉润的小美人了,长大后懂事了不少,至少表面上如是。
尊重兄长,疼爱弟妹(包括我在内),棋琴书画,厨艺女红,无一不精。
温柔淑德,娴良恭顺,足堪为本时代女子典范。
只是每当她浅笑温柔地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就会忆起那些陈年旧事。
我是笃信“人性本恶论”的,这几年她的变化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实在是变化得太恐怖了。
她和林扶悠二人的目标很明显都是丁维凌。
也难怪,人家长得英俊、学识过人,家世显贵、有钱有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精英型饭票。
我每日冷眼旁观两个美人双星伴月,娇嗔巧笑,心中不是不感慨的。
曾几何时,我也和她们一样,讨好巴结,希望米虫的生活过得长长久久。
但回想当初的娱乐圈,一日里红透半边天的不少,一夜间销声匿迹的也数不胜数。
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靠人赏块骨头吃的生活太没有保证,头顶这片遮风蔽雨的琉璃瓦看着漂亮,可是大风过境,随便吹吹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丁维凌的归来,敲醒了我的迷梦。
一个细雨飘摇的日子,我坐在屋中望着窗外的烟雨迷离默默发呆。
细密烟雨中,温如言手撑一把油纸伞,缓缓行来。
飘飘白衣,濯濯春风,眉目清雅,清灵似仙。
“怎么了,张个嘴傻傻的?”他踏进屋来,收起纸伞,优雅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如梦初醒,心下有些酸酸的:“我身边的人一个赛过一个,我这不是作茧自缚吗?和你们一对比(奇*书*网…整*理*提*供),要长成美女还有可能吗?”
温如言笑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呢!”
“这还不算大事?你们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女人的容貌吗?”我不屑地撇开脸,这些臭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他摸摸我的头,古里古怪地笑道:“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我保证你若是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我一定娶你。”
“去你的。
谁稀罕嫁你啊!你少在那儿臭美了!”我翻脸了。
凤郎也笑着说:“丁丁长得很漂亮啊!比林小姐、温小姐漂亮多了。”
我大笑锤桌,这个凤郎,要拍我马屁也不用拍得这么明显嘛,虽然我挺受用的。
“凤郎,你要讨丁丁欢心也不能这么不择手段嘛!”温如言叹息着摇头。
凤郎委屈地说:“我说的是事实啊!在我眼中,本来就是这样嘛!”
我感动极了,圈住凤郎的腰,激动的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凤郎凤郎,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凤郎,你真好。”
凤郎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玫瑰色泽,瑰艳不可方物。
我差点看呆掉。
温如言从腰带中抽出一管玉箫,举箫就口,箫声清越,穿云破雾。
只不过吹了一小段,他又停了下来,把箫插回腰间。
我奇怪问他:“怎么又不吹了?我第一次听你吹呢,很好听啊!”
他温柔笑笑:“有一天我会吹给你听。”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想问,但想起他以前时时抚摸着的破旧短笛,我觉得还是别再追问为妙。
我用力摇摇头,挥去脑中的杂念。
清清嗓子,告诉他们我的打算。
“我不想再依附丁家生存,我要自立。”
“你想做什么行当?”温如言好奇地问。
“我要在城内卖彩票。”
“什么是彩票?”
“就是以小博大,两文钱赢五十两。
我做庄,收所有人的注。”
“开赌坊?”凤郎不赞同,我想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被嗜赌的父亲用十两银子卖掉,拿了银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奔赌坊的情形。
“不是赌博!算是一种娱乐性质的博彩,赢的人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输的人也不过就是两文钱,无伤大雅。
任何人都能参与,就连乞丐也能。”
凤郎抽气问道:“二文钱换五十两,你知道要多少人来买?”五十两已经可以够普通人家一辈子不愁吃喝。
我早就算过了。
我冷静地点点头:“不过就是把平常的标会做得大一点,让标物更吸引人而已。
这世人有多少人想不劳而获,有多少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会有多少人来试自己的运气。”
温如言惊异地望我,我知道我的主意太疯狂,要让他们一时接受委实太难。
他沉默半晌才说:“丁丁,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