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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与四皇子党唱对台戏的存在。
而郑国公府,承恩侯府一直都是中立的势力,而今郑国公府与承恩侯府结亲,从此休戚与共。梁夫人这个时候如此作为,心中的打算昭然若揭。可长公主却未拒绝,反而相谈甚欢,可是意味着承恩侯府也到了站队的时候?
这一刻程晚玉的心忽然乱了,梁亦博,梁大人嫡子,少年文采出众,十六岁入翰林,主撰修,这若是今天之前,她或许不会排斥,可现在,脑中却突然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醉眼虽然迷蒙,湿漉漉的却一点都不讨厌,那人笑起来很漂亮,很真诚,不似平日里带着面具的人,可他们只见了这一次,仅此一次,她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
看着程晚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长公主关切的询问着是不是病了,程晚清在身后扶住她,回答道:“三姐今天累了一天了,刚刚就说有些困倦了,晚清先带她回房休息可好?”
梁夫人赶忙说道:“这么长的时间,大人都受不了,累了正常,快回去休息吧。”
长公主很满意程晚清的适时,微微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交易
几日时间一闪而逝,承恩侯府与郑国公结亲后再度与梁府有了结亲意向,晚玉郡主与梁亦博这两个名字频繁的出现在众人的口中。
程晚玉将自己关在了房门之中,谁也不见,一天两天这样,三天四天还是这样,长公主也察觉到了不对。
可即便聪慧如公主,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心中悄悄的住了一个人,只以为是梁亦博有什么不好的名声被别人糊弄过去了。
其实程晚玉自己心中也很矛盾,自小她就明白,她的婚事一定是有利于程府有利于家族的,而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她也从未将任何男人放在心里。
与安西王韩锋遇到是一个意外,从一开始的好笑,到温暖,只那么一会会的时间,她为他心烦意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可笑,从不懂喜欢是什么的小郡主迷茫了,混乱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晚玉郡主自小遇到想不明的事情就会将自己关起来到想明白为止,可如今无论怎样想都是越想越乱。越乱就越将自己关起来,倒成了恶性循环。
又这样过了一天,黄昏悄然临近,柔和的光辉洒满院金色,长公主面色沉凝,“郡主还是没有吃东西吗?”
自小照顾郡主的丫头们齐齐点头,别说吃东西,一整天连房门都没出一步。
长公主长眉蹙起,她不是没感觉到程晚玉对梁亦博的排斥,但这种排斥有些莫名其妙,为此她还特意派人打听了那梁公子的人品,可问题是平日里若是有意向结亲,都会派下人到街坊集市中打听打听,若是感觉好了,再向对方透露出意向。
可是在程熙乾的婚礼上,梁夫人与长公主已经谈的很细致了,并且很多一起的贵妇人也都纷纷夸奖梁亦博,这种时候再派人到街坊集市上去,那可是生生打了许多人的脸了,若是隐秘还好,若是被人认出来……
可若是不查,她心中又不放心,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让她的宝贝女儿这么排斥呢。
“公主,七小姐求见。”长公主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七小姐是何许人也,此时正是心烦意乱,本不欲见人,但想到平日里素来清傲的女儿与此女关系还算不错,说不定作为同辈人的她能够有机会劝一劝,问出个所以然来。
心中有此想法,便叫丫鬟唤了人进来。
“晚清在府里住的还好吗,可是有不习惯的?”长公主倦色尽去,依旧温婉高贵。
程晚清盈盈一礼,答道:“晚清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今儿是为晚玉姐姐来的。”
长公主哦了一声,尾音上挑,倒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晚清可有什么办法劝劝她。”
说着给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拿了垫子请程晚清坐在了长公主的对面,又上了茶,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窗开着,秋后的风已然不暖,但凉凉的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程晚清缓缓开口,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总有一种力量,莫名的让人心安。或许是那双眸子那般清澈,或许是那唇角的弧度那般真诚,长公主不知不觉中已然不觉是在面对一个晚辈,而是一个可以互相商量,用以解决问题的人。
“现在何必去劝姐姐,就算劝了,她也是听不进的,心里的结不打开,谁又能耐她何?”
长公主深以为然,“这我又何尝不知,可婚礼那天你也在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若再派人去打听梁公子,落入有心人耳中,承恩侯府可就得罪了一大批人。”
程晚清点头道是,这正是她今儿到这里来的理由,“公主,若是信得过侄女儿,侄女儿有一个人选,可以避过其他人的耳目。”
“长公主无法派人出去打听,无非就是因为您的心腹在有心人眼中早已脸熟,若是用不放心的,恐怕更会坏事。”
长公主面露无奈,这正是她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坊间虽有传言,但双方毕竟没有给出定言,她暗卫不少,若是让他们去杀人,长公主毫不担心,但暗卫自然是生活在夜色中,让他们走街串巷的去打听一个男子,这……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办得到的事情。
可其他人,就像程晚清说的,在有心人眼中早已脸熟,长公主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无人可用。
可这一天真的就这样来了,向来处理事情有条不紊的长公主也有麻爪的一天。
“若长公主信任侄女儿,侄女儿愿带子衿子佩前往坊间,侄女儿来自通州,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若着一身男装,想必也不会有人认出来,再加上如今京城中处处都在讨论着这几件事情,就算被认出来,侄女儿也可凭女儿身推脱的干干净净。
长公主眼神闪烁了几下,她细细想来,程晚清说的的确在理,她素来与程晚玉交好,自身又陷泥沼,今天前来,想必也是一个赌注。
程晚清被卢大人看上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以她的才貌,又岂会甘心,这再过几天,她便要随程远盛返回通州,真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今日一搏,一方面成全了姐妹之情,一方面可借机为自己博一个前途。
长公主神色渐定,这样她更加放心,因为一个人只有自己的利益联结在一起的时候,办事才会真正的尽心尽力。
长公主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想通了这一点,便抓住了程晚清的手,“晚清,若是你将此事办成,本宫准你留在京城。”
程晚清心中一松,这正是她最想要的结果。长公主自称本宫,说明这是她作为公主的承诺。
以此,足够。
若长公主直接豪爽的说帮她处理卢大人的事情,那她可真要掂量掂量了,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平衡,她不过是扮成男装去打听个人,若长公主要以此得罪卢大人和四皇子一派,且不说怕不怕,问题是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这样的结果,刚刚好。
第十三章:传言
次日清晨,长公主遣散了后门的防卫,想让已经扮好男装的程晚清与子衿子佩二人从后门出去,却遭到了程晚清的拒绝。
“长公主,这种时候,承恩侯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我这一身从承恩侯府的门出去,那就是承恩侯府的人,到时候想赖都赖不掉。”
长公主有些歉然,程晚清毕竟是女孩子,总不能让她的暗卫带着她翻墙出去,这要如何是好?
程晚清一甩袖子,“长公主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一袭象牙白的锦衣衬着男装的程晚清俊逸非凡,长眉上挑,透着一股子自信,没由头的让人心安。
子衿子佩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小姐没说啊。
在长公主的示意下愈发冷清的侯府后院,程晚清手脚麻利的爬上了墙,因是男装,只把外衫向侧一挽,比着女装时要方便多了。
程晚清这具身体底子弱,若是换成林琬从前,哪还需要这么费劲,但即便如此,翻个墙还是很容易的。
不仅是长公主目瞪口呆,连子衿子佩两个丫头也呆了,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爬墙了,还爬的这么的……这么的熟练?
两个丫头快哭了,“我说小姐啊,您自己会爬墙,我们上不去啊。”两个小丫头委屈极了。
长公主勉强维持住自己的气度,却也实在被程晚清如此豪迈的举动吓了一跳,葱手指了指那两个团团转的丫头,疑惑的表情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额,我忘记了,这两个丫头爬不上来,要不然你们就留在府里吧,去替我看看三姐,我先去了。”
说罢向墙的另一侧纵身一跃,吓的长公主眼皮直跳,俩丫头的泪珠子在眼里打转,当着长公主的面,终究没敢落下来。
“行了,你们两个去看看郡主吧,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留下你们帮忙。”长公主吩咐完也向着程晚玉的住处走去。对于程晚清的作法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是个小孩子嘛,做事想不周到也是正常的,只要结果足够好,过程并不重要。
两个丫头抹干了眼泪,亦步亦趋的跟在长公主身后,完全没有想过程晚清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着丫头。
她那样告诉长公主是为了让长公主觉得靠谱点,两个丫头年龄虽小,总是比程晚清大一些的,再者二者毕竟是丫头,要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会办事,这些都只是心理暗示,可若是不这样,在长公主脑中呈现的就是她一个小姑娘穿着宽大的男装跑街窜巷的打听个男子,没多久就会被当成笑话传开来。
可这样到头来,走的还是程晚清一个人。
这倒是不是程晚清懒得带丫头,也不是防着她们,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去一次,她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也只是怕节外生枝而已。
就如她自己所说,一个人来去,男装女身,方便的很。
京城的街头一如她记忆中的那般繁华,小店摊贩也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却变了模样。
程晚清有些唏嘘,离开的并不久,甚至她以往来往南疆与京城之间都比这次久,但只这一次,让她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找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寻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了,这位置也是她前世最喜欢的,虽偏僻,却有阳光,温温软软的阳光抚着人,说不出的舒服。
这酒楼之所以能够盖过无数京城无数百年老店,稳居京城第一楼,自是有它独特的魅力的。
第一层之大,几乎有二三层之和的两倍,宽敞明亮不说,还毫无限制,上到贵族,下到平民都可以入座,美酒佳肴什么价位的都有,不管是银子充足还是囊中羞涩的,几乎都可以在这里饱餐一顿,最重要的是,一楼大厅的气氛十分热闹,若是图清净的都会到楼上去要包间,余下的也有不少外地人,豪爽仗义的有之,风尘仆仆的亦有之,在这里可以听到许多京城内外的重大事情,虽有些空穴来风,但也有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
即便是京城的许多公子皇族,也会偶尔乔装下到这里来听听“民意”,久而久之,已成风俗。
这不刚坐下,便听到前桌大声豪气谈论着政治内容,而这两个明显是支持四皇子的,谈话内容几乎都在围着这个人转,在这里还有一项特权,那便是谈话无罪,很多在外面不敢胡乱谈论的内容,在这里都是不被禁止的。
单这一项就被许多人讨论过这里的大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久寻未果,便不了了之了。
而程晚清听到那个名字,本能的厌恶起来,连带夸赞着四皇子的两个人都一起厌恶起来。
但四皇子的事情有关于她之后要走的路和做的计划,又怎能不听。
二人应是喝多了,不仅逻辑混乱,连逻辑也不是很清晰,程晚清只大概听到了养病什么,无奈下只得将无所不知的小二叫了过来,扔了几两银子,问道:“刚听前面的人说四皇子病了,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据她所知,四皇子的身体是极为不错的,长期坚持每日练武,无论酷暑严寒,再加上被真正的战争洗礼过,岂是那么容易病倒的。
看到程晚清问了这个问题,小二连银子都没收,一脸严肃且悲戚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抚远大将军逝世,四皇子生前与林家相交甚好,听说林家唯一的女儿林琬还是内定的四皇子妃,可谁曾想……哎天意难料,四皇子又是个重情的人,这一病不起,听说连床都下不来,真真是令人担心啊。
程晚清袖子中的手已经狠狠的握了起来,她早就发现四皇子是一个机会主义者,把握机会之精准独到无数次的让她啧啧称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她林家无数人命也被他作为提升名气的工具。
程晚清的声音已经陡然变冷,“你可知道林家上下处斩时,四皇子就是副监斩官。”
小二脸上悲戚更重,“是啊,这还不是圣意难违,真难为四皇子了,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视如亲人的人直赴黄泉!”
第十四章:再遇叶灵贞
程晚清有那么一刻彻底怔住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四皇子的影响力已经恐怖至此。
这样太子要怎么斗?在四皇子初显野心时皇帝的不闻不问,似乎就已经宣告了皇太子在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