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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家常,郭皇后见夜凤眠言谈举止大方合体,不象是个粗鲁之人,便让宫女将珠帘打起,她要看看这个侍卫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这可让夜凤眠惊慌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男子,而且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卫,内宫里的嫔妃她是不能见的。她慌忙跪下,低了头,劝皇后还是不要打开珠帘的好。
皇后却不以为然:“虽然你是外臣,可我是后宫之主,见一个侍卫还是可以的,你这样小心当然在理,可也不必这样的拘紧,要是我们平日里都这样的拘紧,这日子可是难熬了。”
珠帘被缓缓的打开,夜凤眠哪里敢抬头观瞧,只低深深地低着头跪在那里,唯恐有失礼之处。
皇后见夜凤眠还是低着头,不敢抬起,便命令她将头抬起來,夜凤眠也只得将头抬了起來。只见皇后盛装端坐在凤榻之上,周围宫娥环绕,真是珠环翠绕,绣带飘摇,香气袭來,恰似人间天上。
皇后看着夜凤眠点了点头,让内侍小太监去将西蜀刚刚进供來的大红富贵锦被取來两条,送给夜凤眠。
夜凤眠奇怪,怎么赏赐还有赏被褥的吗,可这是皇后给的,怎么能不接着,只得谢了恩。
皇后看着夜凤眠是笑脸盈盈:“虽然你是个侍卫,可石家公子是太后的外甥,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妨有空常來走走。”
夜凤眠苦笑了,这里也能常來走走的吗,走不好是会死人的,可这话又不能说出來,她忙拱手而答:“有什么事情,皇后只管吩咐,为臣为皇后办事也就是为国家办事,一定会竭心尽力。”
郭皇后轻轻一笑,又嘱咐几句要忠心耿耿的话,这才让她退了出去。
夜凤眠是边走边想皇后这是个什么意思,最后这几句让她忠心耿耿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她这是要她向谁忠心耿耿,是对国家吗,还是对皇上,还是对她这位后宫这主,看來这后宫之中的明争暗斗可是比家里的那些争斗更加剧烈。
她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宫门前,却远远地就看见郭承惑在门前晃荡,他那紫色的袍服,被夕阳映得更是耀眼。他见夜凤眠出來,还有个小太监给她抱着两床被子,他那黑黑的眉眼间就流露出一阵坏笑。
他老远的就向夜凤眠一抱拳:“杨兄弟,这回你可是春风得意啊,在皇上面前可要为兄弟多多美言几句。”
夜凤眠被他说得直发窘,他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兄弟了,他们可是打得天翻地覆,那可是连皇上都知道了的事情,他竟然还能大大方方的在这里跟自己称兄道弟,这个人脸皮厚得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见夜凤眠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他那扫帚眉一挑,大嘴又张开了:“以前都是兄弟的不是,兄弟在这边给你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以后都在这汴梁城里混,兄弟一定会鞍前马后的追随,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他能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软话,已经是够给夜凤眠面子的了,可他越是说好话,夜凤眠越是奇怪,他可是皇后的亲戚,自己是谁啊,虽然说有石家做后盾,可那也比不得皇后啊,更何况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而已,哪里就能让这样一位国舅爷跟自己一个劲的赔不是,这可是怪事了。
可这位郭承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能不给他个台阶下啊,那周围可还有不少呢,不看他的面子,还得看皇后的面子,至少也得看皇后今天赏赐的份上放他这一马,更何况,谁知道哪一天,自己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想到这里夜凤眠拱手一礼:“郭大人言重了,小的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小侍卫,以后还得仰仗大人的眷顾。”
“好说、好说。”郭承惑咧着他那大嘴,笑呵呵地对夜凤眠说,可他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夜凤眠看。
夜凤眠被他看得这个不舒服啊,她奇怪这京城里的人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愿意这样看人,别扭不别扭啊:“要是郭大人洠в斜鸬氖虑椋钅掣娲橇恕!
夜凤眠可不想再跟这个家伙多说什么,还是快走为好。
郭承惑却一招手,让一个人捧过一篮桃子來:“杨兄弟刚才去见皇后时,正恰侍卫们分桃子吃,我特意为杨兄弟留下几个大的,杨兄弟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去尝尝吧。”
第113章 圣上夜访
夜凤眠这时只想着快走,甩开这个无赖,谢过他的一片好意,让人捧着那桃子出了宫门,有人把她的马牵过來,将那被褥和桃子都放在了马背上,夜凤眠这才打马回石府。
她这一路上就琢磨着,这都是怎么一当子的事情,皇后怎么会招见她一个小小的侍卫,又洠в兴凳裁矗蜕痛土硕鳎歉龉谢缶透婀至耍徊还父鎏易樱仓档盟桶偷氐仍诠趴凇
她到石家时,天已经开始黑下來了,夜凤眠也不好打扰别人,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的住处与石昌璞可是挨着的,石昌璞听到她回來,便出來看她,见有人帮着将被褥抱进屋子里,奇怪地看着夜凤眠,问她这是哪里來的,可是家里的床睡得不习惯?
夜凤眠摇摇头,她们在学院时哪里有这样好的床,怎么会睡得不习惯,她告诉这是皇后赏赐的。
石昌璞更是奇怪了,她进宫当的是侍卫,皇后怎么会赏赐她被褥,就是赏也应该赏兵器之类的东西啊,就是赏个袍子、褂子的也在理,怎么会赏被褥。
石昌璞的小厮石良在一旁插嘴:“说不定皇后娘娘知道杨公子是从外乡來的,怕他缺少铺盖。”
石昌璞回手一拍他的脑袋:“亏你想得出來,我们家洠в衅谈牵
可他马上就看到石良的手里捧着的桃子,他一伸手拿起一个來在手里掂着,不由得赞叹真是好桃子,他张嘴就咬了一口,边嚼边赞不绝口。
石良一扬头:“少爷您这三年在书院可是吃了苦头了,这样的桃子有什么可稀罕的,虽然这是宫里赏的,可咱们家也吃得着这样的,以前这个您可是瞧都不瞧一眼。”
石昌璞那嚼着桃子的嘴停在那里,他用眼睛问夜凤眠,夜凤眠便告诉他,这正是皇后的堂兄弟郭承惑送的。
石昌璞回头看着石良,他不知道这个郭承惑是谁,石良见他不知道,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少爷您不在家不知道,他这两年可是发迹了,这个郭随惑虽然是皇后的娘家堂兄弟,可比皇后的亲兄弟还霸道,坏事可是洠僮觥R膊恢涝趺磁模噬匣雇ο不端模盟隽擞壹嗝盼朗看蠼墓俣涫的且膊皇鞘裁创蠊伲伤湍米胖ヂ榈蔽鞴狭耍腔屎蟮哪锛胰硕既米潘皇腔屎螅缇陀腥耸帐八恕!
石昌璞一瞪眼睛,将嘴里的桃子咽了下去:“你出去别乱说话,当心给我惹麻烦。”
石良一撇嘴,还嘟哝着不服气,石昌璞看了看夜凤眠,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桃子。
夜凤眠虽然也觉得郭承惑送桃子送的奇怪,可嘴上却不肯说出來:“这是我去皇后那里时侍卫们分桃子吃,他给我留下的,想他也是一翻好意。”
夜凤眠洠в邢氲绞掷锏奶易泳俚揭狗锩叩拿媲拔仕骸澳憬焦锒既チ四睦铮俊
夜凤眠正想告诉他,却有人來回皇上夜访石府。
石昌璞正为了桃子的事情跟夜凤眠纠结,这时有家丁來报说皇上來了。
石昌璞忙问:“圣驾可是在夫人那边?”
那个家丁却一摇头:“皇上不让惊动夫人和老爷,他直接來这边,说是要找杨公子和少爷。”
石昌璞的脸色大变,他掂量着手里的桃子,又看了看夜凤眠,嘴里喃喃地说:“分的桃子?”
“分桃”夜凤眠的脑袋里就是“嗡”的一声,一下子明白郭承惑送她桃子的用意了,这是在告诉她“分桃、断袖”啊,她这时再想想皇上对她的神情,更是肯定以及肯定。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可又刷的一下子白了,那是皇上,这回可是糟了。
石良在一旁可是急了,皇上马上就到了,这两位少爷还在这里大眼对小眼的做什么呢:“少爷,您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好圣驾啊?”
那來回话的家丁也忙着问,是不是赶快收拾一下,怎么也得隆重一点,皇上可是得罪不起的人。
石昌璞却用手一指在场的人:“你们只说我跟杨兄弟早就出去了,听见洠в校
说罢,也不管夜凤眠是什么意思,一把拉着她就跑开了。
那些下人们看着他拉着夜凤眠一溜烟的洠в傲耍皇奔涫敲婷嫦嚓铮僖鞘枪懿涣说模墒腔噬纤歉侨遣黄鸬摹
少爷这话可怎么对皇上说?对皇上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脑袋的,可是说实话,那石家可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可足够抄家灭门的,反正怎么做都是不好,一瞬时这些人都悄悄地溜了。
可那通报的家人跑不了啊,他跑进來回话可是都看见的,他一转眼,见人都跑了,却只有石良还傻楞在那里,便向他一拱手:“小良哥,你是少爷身边的人,少爷要是出了事情你是难脱干系的。平日里少爷可是对你不薄,这时候可就全看你的了。”说完他也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个石良还在那里发呆,他是再也逃不了的,就是逃了,日后有事也是第一个拿他來试问的,他可是石家少爷身边的人,不找他又去找谁。
皇上只带了个太监胡琴,兴冲冲地走了进來,石良这时想跑都來不及了,他慌忙跪下向皇上磕头,连皇上让他起身他都洠健
皇上只当他洠Ъ笫烂妫故切α耍仕焙脱罘锒谀睦铮
这回石良更不敢抬头了,他吓得是体若赛康。
胡琴在一旁急了:“皇上问你话呢,你倒是回话啊,他们在哪里呢,让他们二位出來接驾啊?”
他这一声呵斥,石良趴在地上是起不來了。皇上见他吓成这样,倒是和颜悦色地安慰他:“你不用害怕,他们这是在哪里?怎么不出來见联?”
石良这才惊恐地回答:“回禀万岁爷,我家少爷和杨公子出去了,不在府里,想是杨公子得了好差使,他们出去庆祝去了。”
他说这些话,那汗都下來了,只怕错了一点儿,小命就洠Я恕
皇上听了扫兴的一甩袖子,那胡公公一见皇上甩了袖子,他对着石良可是立起了眼睛。
第114章 逃离汴梁
皇上听说夜凤眠和石昌璞不在,扫兴的一甩袖子,无趣地说了句:“原來如此,也对,他们也应该去庆贺一下,那联就先回宫了。”
见皇上转身走了,胡琴也怏怏地跟着走了,临走还回头瞪了石良一眼,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看着皇上悻悻地离开,石良从地上扒起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里叫了声:“我的妈呀!”
虽然这一回夜凤眠是躲过去了,可她不知道皇上这是不是一时的兴起,要只是一时的兴致,过后忘了还好,这要是还來纠缠,那宫中的侍卫一职还是不去做的好,只是就这样走了,只怕会连累到石家。
第二天,她还是不顾石昌璞的劝阻,就要去了宫里当差,可石昌璞是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只让石良去帮夜凤眠请个假,强行带着她出了汴梁。
石良撅着嘴不情愿的去为夜凤眠请假,可他不知道夜凤眠在宫里早已经是被人挂了号,他这一去不要紧,立时就有人跑着去给那盯着夜凤眠的人报信去了。
夜凤眠与石昌璞离开京城,石昌璞就提议她不要再回汴梁了,可夜凤眠担心皇上会迁怒于石家。
石昌璞淡淡一笑,那细长的眼睛眯了起來:“虽然皇上一时起兴,可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那后宫之中多少佳丽挖空了心思想博得皇上的欢心,他哪里会想你想得太久。”
石昌璞说得如此直白,夜凤眠不由得羞红了脸,见她一脸的窘态,石昌璞板起了脸:“这回你知道了吧,以后行为举止不可再象个女子一般,要不还会招來这无妄之灾。”
夜凤眠越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可她明白这虽然逆耳却是忠言,回想当初自己是何等地讨厌清风道长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现在倒是要跟她一样,装扮成男人,四处去飘泊。
她抬眼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让她迷恋却不能得到的人,她明白自己不能再拉着石昌璞不放,他也应该回家,自己的缘分跟他也就至此为止了,暗叹能有这样一个知己此生也应该知足了。她一提马的缰绳,向石昌璞告别,
石昌璞还想再陪她一阵子,他也舍不得跟夜凤眠分开。
夜凤眠却遥遥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了要分开,还不如选择现在,石昌璞也会当自己是个兄弟:“师兄的好意凤眠领了,可你要是不回石家,皇上一定会认为是你带我走的,到那时只怕会责怪你的父母,还是就此告辞吧。”
石昌璞也只得作罢,拉着马的缰绳,眼看着夜凤眠打马扬鞭而去,他那眉毛拧成了一团。
夜凤眠并不清楚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对于她來说,去哪里都一样,洠в星兹耍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