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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张大了嘴,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却不敢问出来。他家老爷,他以为会孤芳自赏一辈子的老爷,竟然想成亲了?想当年,满京城的大家闺秀或明示或暗示地向尚书府送秋波,老太爷辞世前亲自挑了多少名门闺秀,当时的少爷都摇头拒绝,如今来到这偏远小镇,老爷竟然开窍了?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呢?
魏大在脑海中仔细搜罗最近半年与他家老爷说过话的未婚女子,除了家里的丫鬟芳竹,似乎只有舒家姐妹了,肯定不是舒兰小姑娘,那就是她姐姐舒宛?
眼前浮现出一张嗔怒的芙蓉面来,魏大不自觉地点点头,那姑娘样貌不输于京城的大家小姐,只是这出身,未免太低了吧?虽然他家老爷无心为官,可京城有头有脸的,谁不知道他和皇上自小长大的兄弟情谊?若是他们得知老爷娶了个乡下女人,不知该作何感想……
舒家。
舒宛心不在焉地吃了饭,难得没有帮秦氏收拾碗筷,直接去了姐妹俩的屋子。
舒兰已经睡着了。
她皱皱眉,脱鞋上炕,毫不温柔地将妹妹拽了起来。
“姐,你干什么呀?”舒兰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囔道。
舒宛紧挨着她坐下,扒掉她揉眼睛的手,低声问道:“那个程老爷,你的大哥哥,他是不是抱过你?”
舒兰点点头,“嗯,大哥哥对我可好了,他还帮我涂药呢,那个药膏真管用,凉丝丝的,没过一会儿屁股就不疼了,姐,你不知道,上次娘下手可重了……”想到那天娘亲打她时的样子,舒兰都有些后怕。
那个色鬼竟然看了妹妹的屁股,还亲自给她上药?
舒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之前她还有些怀疑萧琅的话,或是觉得程卿染只是单纯地哄妹妹才抱她的,可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阿兰都这么大了,他居然不顾及男女之妨对她搂搂抱抱,若说他没有龌龊心思,她一百个不信!亏他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那他有没有亲你,或是抱着你睡觉?”
“没有,本来我要跟大哥哥一起睡的,谁知道狼哥哥突然跑了出来!”舒兰撇撇嘴,又想起那时萧琅对她的坏来。
舒宛松了口气,还好阿琅去的及时。看着一副傻样的妹妹,她有些头疼地告诫道:“阿兰,你记住姐姐的话,在你嫁人之前,除了咱爹、你哥哥、三个表兄还有姥爷舅舅他们,你不许再碰任何一个男的,也不许让他们碰你,知道了吗?”
“为啥啊?”舒兰扭头问道。
舒宛拉下脸来,“没有为啥,我说不许就不许,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别叫我姐!”
语气又急又快又严厉,直接把舒兰的瞌睡虫吓跑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舒宛,撇撇嘴哭了出来:“姐姐好凶啊,我又没有做错事,为啥不理我,还不让我叫你姐……”
舒宛拿出帕子替妹妹擦眼泪,放柔了声音:“阿兰别哭,你要是乖乖听姐的话,就还是姐的好妹妹!”
“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别的男的碰我,我也不碰他们,那你不许再吓唬我了!”舒兰倒在姐姐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姐姐是对她最好的人,要是姐姐真不理她了,她会难受死的。
舒宛捏了捏妹妹的小脸蛋,朝她柔柔一笑。
躲在外面偷听的萧琅皱皱眉,那他算不算是别的男人啊?
正要走开,忽听懒丫头带着哭腔问道:“姐,要是狼哥哥要碰我怎么办啊?”
萧琅顿时浑身僵硬,一颗心几乎快要跳了出来,这个笨蛋,该不会把他亲她的事情说出来吧?
“阿琅不算,他也是你哥哥。”舒宛细声道,阿琅那么懂事,从小就知道照顾妹妹,他不会做逾规矩的事儿的,况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萧琅的心马上又落回原处,背上却出了一身冷汗。
“那元宝哥呢?”舒兰继续问道,既然狼哥哥都可以碰了,那元宝哥也可以吧,他对她也挺好的,陪她玩,还把圈圈给了她。
舒宛想也没想,厉声道:“不行,除了咱们家、舅舅家还有阿琅,其他人不管对你多好,你都不能让他们沾身,特别是你的那个大哥哥,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抱他,再让他抱让他摸,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舒兰没想到姐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吓得打了个哆嗦,尽管她觉得姐姐的要求很没有道理,还是乖乖地答应道:“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姐姐别凶我了,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不许你不要我……”
萧琅无声地笑了出来。
次日,舒茂亭提着药箱去邻村复诊,只有秦氏四人在家。
日头刚爬上树梢,家门口就晃悠过来一头毛驴,背上坐着的不是朱元宝,而是一位穿红戴绿的四旬婆子,自称姓万,生的白白净净,保养得也很好,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
秦氏疑惑地将万婆子迎了进来。
舒宛放下手里的《三字经》,带着妹妹朝万婆子行了个福礼。
万婆子自进门后,那双小眼睛先将坐在杏树下一起认字儿的一大两小打量了一遍,待舒宛起身行礼,她笑眯眯地点点头,目光在舒宛身上来回遛了两圈,心中给打了个满分,这姑娘摸样好,看着也温婉,怪不得能入程老爷的眼。
“大姑娘继续忙吧,老婆子我是来找你娘说话的!”
家里不是第一次来媒婆了,对上万婆子眼含深意的目光时,舒宛就猜到了几分她的来意,哪怕平时再镇定,还是忍不住俏脸微红,遂装作不懂地应了声,又与萧琅和舒兰坐了下去,只是耳朵却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萧琅看看东屋,再看看明显心不在焉的舒宛,心里有些复杂。宛姐一年比一年大,是该嫁人了,可他总是觉得,那些男人没有一个配得上她。
“姐,这个字儿怎么念啊,笔画好多!”
舒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舒宛听不清楚屋里人的谈话,只好专心应对妹妹,柔声道:“这个念田……”
屋内,秦氏直接听得傻眼了,程卿染竟然想娶阿宛?
万婆子还在喋喋不休地夸着程卿染:“程老爷的人就不用说啦,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整个府城的男子排起来都没有胜过他的,他品性又好,家中一个通房姨娘都没有,大姑娘要是嫁过去,既不需要伺候公婆,又不用与杂七杂八的女人勾心斗角,对咱们女人来讲,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嘞!而且呢,程老爷家产颇丰,不仅在京城有产业,在咱们这儿还有好几处庄子呢,日后绝对不愁吃穿!”
秦氏不自觉地点头,人她见过,程府她也去过,万婆子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可程卿染的条件太好了,她怎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啊!那么天仙似的人物,咋就看上她女儿了?
当娘的就是这样,别人来向女儿提亲,太差的看不上,太好的又让人心里犯嘀咕。
想到程卿染的岁数,秦氏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早早都成亲了,就算成亲晚,之前院子里也会有通房,就算本人没有这份心思,家里长辈也会安排的。程卿染如果真的不近女色,该不会身子有问题吧?
身子有问题,不敢在京城娶姑娘,所以才避到这偏远小镇……
“婶子,您说的我都知道了,只是这儿女婚事,还需孩子他爹拿主意,这样吧,您先回去,回头我跟她爹好好商量商量,过两日再给您一个准信儿,成不?”
万婆子得了程卿染的嘱咐,要恭恭敬敬地与舒家人说话,此时哪敢说不成?忙笑着道:“婚姻大事,当然要好好商量,那老婆子就先回去了,后日再来拜访!”
秦氏强笑着送她出门,转身瞧见低头教妹的大女儿,忽觉十分难受,女儿大了,就算再不舍,也得准备亲事了。
后半晌舒茂亭回来,秦氏跟丈夫在东屋里说了半天的话。
舒茂亭的诧异比妻子只多不少,沉思后,道:“这事儿你也别瞎猜,咱们到底住在村里,不知他为人如何,我这就去岳丈家,向他老人家打听打听,若是他觉得合适,我再寻机给他把把脉……”
秦氏连忙催促道:“那你就快点去吧,早点打探清楚。唉,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既盼着他是好的,又怕闺女嫁过去发现另有隐情,他要是再寻常些,家里再穷点该多好!”
舒茂亭无奈地笑笑,换身八成新的衫子,匆匆出了门。
到了秦家,舒茂亭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与秦如海听,末了道:“您见多识广,觉得此人如何?”
对于大外孙女的亲事,秦如海还是很看重的,想到程卿染无人得知的来历,独来独往的作风,还有那日他看舒宛发呆的色摸样,摇头道:“来历不明,齐大非偶。”
舒茂亭神色一僵,这就是不赞成了……
回到家,面对三个孩子,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睡下后才同妻子说起话来。
秦氏叹了口气,竟又有些怅然若失,可怜那副好样貌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本文主打温馨,不会涉及太多宅斗,宫斗更不可能,俺也不会写。
程卿染的这个身份很重要,嘿嘿,暂不透露了,欢迎猜之……
看过来,看过来!
咳咳,俺发现很多作者都在正文最下面弄了个防盗小番外,俺也想弄,可目前没啥番外好写,便想把闲暇时写的一个8千字的古言小故事放进去,风格同本文有些类似,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暂时决定明天早上八点半发布,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否则千万不要购买啊!
简介:
桔子长到十四岁,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懵懵懂懂的,被她娘硬塞给猎户江寒当徒弟。江寒身高马大,不苟言笑,只因一时心软,收留了桔子,然后某天他忽然发现,原来唇红齿白的娇嫩徒弟,竟是个女娃!
没有兴趣的亲千万不要买啊,浪费你们的钱,俺会内疚滴!!!
当然,如果大家觉得无聊想看看,俺现在也可以发出来的,唉,怎么有种诱骗消费者的嫌疑呢……
、43走散
舒宛只知道有人提亲来了;却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不过那也不重要,爹娘的表情告诉了她结果。
对此;她没有什么感觉;爹娘是疼她的;他们一定会给她找门合适的人家;不需要她操心。而且;她也没有功夫多想,因为第二日天一亮,一家人就要准备去逛庙会了。
吃过早饭,舒宛替妹妹换了一身水绿绣初荷的裙子;还在腰带上坠了个她亲手绣的小荷包,里面装了晾干的薄荷叶;夏日天热,万一不小心晒到了,闻闻就会舒服很多。她自已则穿了素白的衣裙,只在衣摆处绣了一圈碎花。
“姐,你为啥要带帽子啊?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只能瞧见下巴!”舒兰仰着头,不解地望着姐姐头上的帷帽。
舒宛摸摸她的脑袋,有意识地向妹妹灌输男女之妨:“因为姐姐长大了呀,出门看热闹的时候要带上帷帽,不能让旁人看见姐姐的脸,特别是男的。”本来她是不想去的,可这回大概是她出嫁前举行的最后一次庙会了,妹妹又难得想去,她就想陪着出去逛逛,以后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哪还能像现在这么自由?
舒兰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看看姐姐,再看看自已,嘀咕道:“那我什么时候长大啊?”
站在一旁的萧琅听见了,不由盯着她脑袋上的两个丫髻看了看,难道还要再等五年吗?
孤山位于平阳镇以东六里地外,而庙会又是一年一度的大事,附近村落不少人蜂拥而去,便有聪明的庄稼户赶了牛车、驴车到小路上,专门做这天的拉跑生意。
一家人站在村东路口,等着空车过来。
“嘿,这不是舒郎中吗?你们也要去逛庙会啊,正好我们也去,上来一起走吧!”里正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赵大郎亲自赶着牛车,车上坐着里正夫妻俩,还有才九岁的赵二郎。
去年里正也替赵大郎向舒家提亲过,舒茂亭婉拒了,如今他自然不会搭赵家的车:“不劳烦您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孩子姥姥家一趟,你们先走吧。”
里正目光闪了闪,想到昨天撞见的那个媒婆,扫了一眼舒宛,诧异的道:“阿宛也要去啊?对了,昨天又有人给阿宛说亲事了吧?这回是哪户人家啊?虽说阿宛条件好,可你们夫妻也别太挑剔了,咱们这小村小户的,闺女再好,也没有多少有钱的大老爷知道,小心挑来挑去地最后剩在家里……”
舒茂亭立即沉下脸,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小女的事不劳你费心!”
里正哈哈一笑:“既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期望一会儿在庙会上看到你们,庙会嘛,图的就是个热闹,到时候让俩孩子一起玩玩,没准就能看对眼呢!大郎,走吧!”
赵大郎收回盯着舒宛的视线,鞭子一甩就赶车走了,小心思却开始转了起来。
秦氏气得脸通红,朝着他们骂道:“一群明面上装人背地里猪狗不如的畜生,真当自已儿子是个宝呢,他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赵大郎是什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