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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诱惑
万府一个角落，齐昕随鬼鬼祟祟地召唤过来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女人几威说道：“这次人多混杂公是个刺杀的好机会，只准成功！”
“放心吧。”几威露出邪恶的笑容，把刀藏到托盘下。
“只要靠近月贵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像中了邪一样，到时候散步谣言，谁还敢接近月贵。”齐昕随一个人独自偷笑：“欧阳小姐，后右，第三个人又是谁呢？”
月贵带着后右回到座位上，就因为李佑岚的事一路一直挖苦。后右只当是耳旁风听着，当对视上刚进府的高骸羽时，又是那双和新婚时一样蛇目，如同要咬死自己一般地看着，让人不自在地转了眼睛。他是个变态，这是公认的，妓院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他却还能如此念念不忘，让自己时刻觉得就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少夫人，踩到我衣服咯。”曲吟表情温和地提醒着，话里却带着责怪的意思。后右连忙道歉，这样的气氛环境如坐针毡。
“喂喂，你看得有点过咯。人家可是小姑娘还是有夫之妇，你一个老头子看得这么出神。看来我真是没了解你透彻啊。”坐在斜对面较远位置的年约40来岁的男子对着身边年龄相仿的男子调侃道。
“什么呀，我这是觉得她挺像一个人就多注意了下。”那男子叫罗镇，王室护卫队的队长，这次是找万大人有事商讨顺便留下给万离木庆生。
“别说她长得像你初恋啊！”男子随便说了一句，没想到罗镇用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应着。
曲吟倒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万离木的宴会上，而是隔了个位置的后右，扫遍全身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出有什么可以胜过自己的地方，心想：“当初我为了追月贵，不管别人的排挤，力妈的侮辱，低三下四地一次次靠近。受那么多的苦……最后离开，不是来成全这样的女人和你的幸福的。”
不一会会，人差不多来齐了，万离木最后一个坐到位置上，吩咐仆人们把菜上全。
几威端着菜肴慢慢靠近后右，趁着大家的注意力散漫，从托盘下面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捅进了后右的胸口后，慌忙逃开。
“啊——”坐在后右对面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大声尖叫起来，行凶的女仆早已用轻功逃离。现场的人都害怕地乱成一片，深怕下个被刺的人就是自己。万离木赶紧命人去追。
“啊~”后右疼痛地捏着胸口慢慢倒下，用余光看到月贵比她先倒了下去，差点忘记月贵的生命是她的一个分支。月贵的倒下，让女人们叫得更大声了，后右也习惯了，大家都围拥到月贵身边。后右想着自己可能真要死了，想在最后伸手去牵月贵的手，只可惜停在半空，就失去了知觉。
宴会被迫取消，万离木遣散了人群，月贵和后右被送去了两个房间分开治疗。
“怎么样？月贵怎么样了？”万离木质问刘医师。
“请万小姐放心，月贵少爷并无大碍，只是失去意识了。”
听到这，万离木反而更加不悦，回想起月贵在宴会的眼神，不愿承认那是吃醋的眼神：“后右呢？”
“听陈医师回报，月夫人不太好了，恐怕……”芹斤在一边回复。
“我们会用尽全力抢救的，请万小姐放心。”刘医师说着跪了下来。
万离木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悲伤，冷冷地说道：“宣布死亡。”
“什么……”刘医师震惊地回道，又哆哆嗦嗦低下头去：“是。”
“芹斤，你负责帮助医师，把事情处理干净。”万离木看着躺着的月贵道。
“是”两人齐声回道。
“你们都下去吧。”万离木留下芹斤，待人走完后：“刺杀的凶手抓到了吗？”
“轻功了得，给跑了。”芹斤低下头。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档子事，不过还真是帮我了不小的忙。这样我对月贵也没什么好内疚的了。”万离木邪笑道：“不是我拆散的你们，是你们俩根本没有缘分。”
事后，万离木听说院子里还有人等着月贵的消息，便过来告知：“月贵只是失了夫人暂时昏迷，至于少夫人我们在努力抢救，大家还先是回去吧。”
“瞧那德行，会努力抢救，不行，我得把人带走。”李佑岚不敢相信万离木说的鬼话，准备上去要人，却被骨儿一把死死拉住，低声求道：“少爷求你，别惹事了，她是万离木啊，搞不好李府会没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老爷夫人啊。”
见李佑岚忍气吞声地离去，高骸羽身边的女人提醒着：“羽儿，我们也走吧。”从事情发生的开始到现在，高骸羽都还坐在原位置上没有动过，几米范围内被动乱的东西，他的仆人都会在短时间内为他复原，更何况没有人愿意挤到高骸羽的范围里。
在所有人都散去后，曲吟仍在留在了原地……
*万府后院*
刘医师解完手准备回去，却被一个熟人拦了去路。喜出外望：“罗队长。”那人正是宴会上的罗镇。
“刘医师，你被调到万府后，我们有几年时间没见了吧。”罗镇拉着刘医师的手寒暄了起来：“我身上的伤痛，还是习惯让刘医师来看啊。遇到王上，我会多多为刘医师求情，让你早日回宫的。”
“真，真的吗？还可以吗？”刘医师兴奋了一阵后，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万府有个万离木真是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呵呵。”罗镇笑笑表示同情：“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留意观察了一下，万小姐好像不怎么不喜欢那位月夫人吧。”罗镇看到刘医师预言又止“医师，我们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还信不过吗？”
“万离木的作风我们都是知道的，这太违背我的行医之道了，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一辈子都当不了医师的。”刘医师苦恼地低下头：“我准备辞去医师的工作后，回家开个小医馆倒是安省些。”
“医师的意思我明白了。”罗镇和刘医师互相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那怎么样用昨天自杀的女仆尸体将月夫人偷换出来呢？”刘医师一脸惊讶。
“我会帮助刘医师的。”
“唉，罗队长，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帮我度过这一关啊。”刘医师感激地握住罗镇的手，一边说着一边热泪盈眶：“真的，我总算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当医师了啊。没想到，你还能想着我在万府当医师。”
“刘医师在宫里对我的恩情当涌泉相报，怎么会不记得呢。”罗镇笑得有深意，心思却不在刘医师的身上。
罗镇先让好友回去，自己在刘医师的掩护下用死尸替换出后右，将她放在罗镇的马上偷偷运出了万府，谁也不会想到后右会坐上王室护卫队罗镇的马车。
马车出了万府好几里，到了城边荒野，罗镇才敢掀开麻袋，拉开后右的胸前的衣服，看到许多黑虫在不断地为她修复伤口，才得意地翘起了嘴巴：“幸好万离木没有给她医治，否则这秘密就要藏不住了。”
“主人，你怎么这么断定她就是后族的人啊？”车外驾马的仆人好奇地问道。
“只有同类才能辨别得出同类啊。这点你是不会懂的，老天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把他扔到城边废墟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她会自己醒来回去。”罗镇邪恶地笑着：“再让她过段好日子，等我忙完宫里的事情，该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让它停止。”
“是。”
“后首右，首右，右手（右首），不要以为你改了名字就可以忘记你的职责。你的出生，就是为了赎罪，为了当我的右手。”罗镇摸着后右的脸说道。
说话间，后右被罗镇抛出马车。
次日，后右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废墟中，在被刺昏迷后，她依稀记得自己使用了黑虫的力量，大概是大家以为自己死掉了，才把自己丢在这里的吧，可是月夫人就是这样的待遇嘛？连个草席都不裹一下就曝尸野外：“这是哪？”
“獒城哦。”一个黑的跟碳一样的女子突然冒了出来，后右被吓了一跳“啊！你是谁啊？”
“涵涵，你又是谁啊？打哪里来的。”
“我叫后右，从雨城来。”
“雨城。”涵涵眼中瞬间放出光芒：“那么你认识羽儿了。他现在身体有没有好点？”
“羽儿？”
“高骸羽啊，没听过吗？雨城里没有人不认识他吧。”涵涵说到高骸羽内心充满着无比的骄傲。
“那倒是。”臭名昭著，后右点头承认。
“嗯，他说等他身体好些了，长大了劝说好父母就会来獒城娶我回去。”
看着涵涵羞涩的表情，后右开始怀疑她说的高骸羽是否和自己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可是在雨城被大家熟知的高骸羽却只有一个：“你认识他？”
“5年前，他和朋友来獒城游玩，我对他一见钟情。他们在这边住了一晚，也是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我怀了他的孩子。”涵涵回忆道。
“什么！！！！！！！！！”后右没想到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他所认识的高骸羽就是个人面兽心，无恶不作的淫棍：“高骸羽这个混蛋。”
“不是的，虽然只认识了一晚，但是我们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涵涵激动地为高骸羽辩护。
“那孩子呢？”后右看着竟苦等高骸羽5年的傻女人涵涵叹了口气。
“我没有能力生，给没了……”说着涵涵掩面哭泣：“这是我和羽儿相爱的证明，我却没有守护好。”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是两个人的，他也该付一半责任，……”后右话说到一半被涵涵拦了下来。
“羽儿并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涵涵央求着：“后右，求求你把我也带去高府吧。作为报酬，一路上，我会像小姐一样伺候你的。我太想他了，我去偷偷看一眼就回来。〃
“如果你见了他，发现他变心了怎么办。”看见涵涵这样，后右既心疼又无奈。
“……”
“你答应我，如果你看到了你不想看到的。也不要做什么傻事好吗。”
“嗯。”看涵涵的眼神，她对高骸羽看来深信不疑，后右有点担心。
*月府*
月贵醒来已经是在月府自己的房间，脑袋滋啦啦地疼，清晰地还记得后右在自己面前胸口被插了把的样子，可是自己怎么先倒了下去：“后右呢？”
“少爷，万府说少夫人没有抢救回来，不幸离开了。”在身边伺候的舌兰回道。
“我睡了几天？”月贵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似乎根本不相信万离木说的话。
“一天”说着舌兰去准备了热水送上：“那少夫人的丧事是交给雨升处理吗？”
“她会回来的。”
“谁？”舌兰奇怪。
“我就在府里等着……”
“少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舌兰有点害怕，头一次看见月贵一个人在那边会说着奇怪的话。
即使万府说了后右已经不幸离世，月贵也没有通知后家和办理丧事的意思，这样冷血的月贵早在新婚欧阳家小姐丧女却执意继续成婚的事情上多少都有看出来些了。可是，月贵脸上那层淡淡的忧伤又是什么呢。
从月贵回府的那一天，曲吟也强留了下来，看着她如此关心月贵的份上，为月贵做了很多，也没有再劝她离开。
这日，曲吟奏乐为月贵解闷，月贵也只是佯装听着却一点也欣赏不进，那音乐有点暧昧，让人浮躁：“很晚了，老师，我回去休息了。”
“月贵，我已经不是你老师了。”曲吟轻轻唤着，上前一把月贵按回位置“可以叫我的名字”月贵看着曲吟的眼睛不知为何，特别地湿润似乎能出小星星。
“夜一深，什么都静下来了。这时候的月光都能把一切都照得清晰，我有些话想要说。”
看在曲吟这么真挚，又是自己老是的份上，月贵坐回了位置，毫无灵魂地答应着只多留一小会。
“关于月贵的婚姻。”曲吟说完试探性地看了月贵的反应，继续鼓起勇气道：“是交易婚姻吧。”
“大家都是这么传？”月贵斜眼看了眼曲吟，没有否认。
“是，因为对象是她。”
“因为对象是她，所以看起来没有诚意？”月贵听着饶有兴趣地翘起嘴巴。
“是的。在我心里，说月贵是被贬人间的仙子也不为过。如果将你比作是一副美画的话，她现在就像是画上的一点污点，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将画上的污点拂去。”曲吟停顿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既然是交易婚姻，为什么不选更好的呢？我愿意做你的交易妻子，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妾，我会做到比她更好。“
此刻的月贵根本没听曲吟的一句话，他的心里从刚开始就很乱，现在心脏更是“咕咚咕咚”乱跳，脑袋更是被曲吟的声音震得一晃一晃，到底是什么。月贵眯着眼睛终于想起，在后右行刺那日，自己昏迷前夕，脑海中浮现断断续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浮现，再看曲吟，已经进展到在自己面前脱得只剩了一件薄薄的内衣，隐约能看得见里面。
月贵不为所动，破了气氛地吼了一句：“别吵！”吓得曲吟停在了那里。
月贵继续寻找脑海里的声音，终于将记忆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