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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贵-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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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22岁的人了还一副10岁娃的样子,整天装天真,装浪漫。” 月贵看到后聚心里暗骂:“老子我在10岁时早就不善良了。” 
“傻子就是好,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月贵趁着两人独处独处,便开始恶言相向。
“我不是傻子哦,我知道别人在说我什么。”后聚撑着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哦,那你怎么不生气?”月贵在心里嘀咕:就是这双眼睛。
“后矿说了,嘲笑我的人都是些傻子,不能和他们计较,和他们计较,就变成傻子了。”
“后矿是谁?”
“是我六弟哦,要是他在的话,他就会常常变成傻子。跑去揍那帮人。”后聚一边说一边跳坐到床沿边晃荡起小腿。
“6弟,这个家到底有几个人啊?”月贵眯起眼睛觉得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扭着身看了眼躺在身下的大长床。
“准确的说9个哦,除了老三后右和老四后久老九后左,都是爷们。老四后久她嫁人了,老五后厚当参军了。老六是后矿,他在宋府当护卫。老七后一和老八后起是双胞胎兄弟,他们在方家当男仆。老九后左,她被人贩子拐走了,我们也她不知道在哪?”后聚说到兄弟姐妹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委屈感:“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一起挤床了。”
月贵听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内疚自己揭开了别人的伤疤,自己也是一个害怕独处的人,更何况后右的一个女人睡那么大的床,不敢想象那相比之下的空虚与寂寞。
“小桔子,怎么又到处乱说呢”后右刚从外面拔了些菜回来放下篮子冲后聚温柔地招招手。
“右子,你不是说他不是外人吗?”后聚一边扑腾到后右怀里一边撒娇着。后右会心一笑,宠溺地摸着后聚的脑袋:“嗯,是妹夫哦。”
月贵听着暖暖一笑,紧跟着惭愧地低下头。
农活有后聚后良帮忙后,后右把更多的时间留在了家里陪着月贵做恢复练习,月贵休息时后右就做做着刺绣活。月贵心里温暖,知道后右是为了自己特意留下的,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在后右旁边,侧着脑袋看着后右,觉得一丝新奇,自己的理想型绝对不会是只绑个大辫子,皮肤黝黑,双手粗糙,村姑模样的人。无论沾上哪一点,自己连看也不会看一眼,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占全了,自己内心的悸动又算什么。 
正当月贵疑惑,后右不知绣到哪了忽然眉眼笑开,那一弯月牙笑眼,让月贵看得不淡定了,直了直身体倒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对后右的感情的加浓速度似乎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哇~没想到这么小小村姑居然能绣出不亚于大家人户小姐绣出来的东西”月贵定了定神,不禁连连赞扬。
后右笑着用嘴咬下最后一个线头,将一条绣好的手绢递给月贵:“这个是送给你的。”
“是桂花。好美。” 月贵接过手绢:“如果我能穿上你绣的桂花图案外衣一定是件很棒的事。”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后右头一次看着月贵如此激动的样子。
“我?”月贵摸着自己坑坑洼洼的脸,意识到最近几日孩子气,让后右操了不少心,收好了手绢会心一笑,点了点头:“嗯。”我会常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贵发现这种情绪越来越浓,已经快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月贵想在吃饭前动动身骨,刚要起立却不知怎么扭了下脚失衡地往前摔去。正在附近打扫的后右见了,赶忙丢了扫把顺势将肩背送了过去让月贵好好撑着。见状,月贵怕将后右压坏赶紧把身体弄正,一手摸过来后右的背意料之中的瘦小无肉,但是月贵还是满意地弯起嘴角露着笑意,试着用刚刚险些扭去的脚轻轻敲了敲地,确认没什么事后回头望了眼后右,竟舍不得离开背部的温度,发起呆来。
“怎么?扭到了?”后右见月贵伏在自己背上久久没有离开,作势转身要去帮月贵。月贵将她轻按了回去,羞涩地撒着谎:“一会会,一会会就好了,自己可以走的。”
“好。”后右弯曲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保持着姿势,脸上微微显得有些吃力。
这一切被站在门口的后良看见,一直黑着脸。那视线,月贵感觉仿佛被电流击过身体一般,连忙喊着不疼了,慢慢起身,瘸着脚离开。
后右不放心,执意将月贵扶到床上。这让月贵更加不好意思,再也不敢正视后良一眼。
“哐”后良重重推门进来,将农具扔到一边,坐到了灶前一边往灶里胡乱一同地乱丢着柴火,时不时给月贵甩去恶狠狠的目光。月贵摸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是添乱了。
吃完饭,趁后右和后聚去外边散步,后良径直走到月贵面前便是一顿毫无不客气地痛骂:“我说你,好了就赶紧起来做事,装什么病。你知不知道柚子今天在外面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划伤了脚,你竟然还压在她身上这么久!”。
月贵自责地低下了头,撅着嘴,对他这个从没说过一次“对不起”的大少爷来说,这三字实在有些难度。
“你要是敢利用她的善良伤害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后良粗鲁地噼噼啪啪骂了一通,丝毫没让月贵插上半口话的打算,连表达歉意也是对着后良远去的影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月贵叹了口气终究没把话说出来,像泄了气的皮球塔拉下肩膀。
之那后,后良就没怎么给月贵好脸色看。可是他再怎么为难自己也会在后右的面前收敛,月贵懂得那是后良不想让后右担心,自己也是如此便默默忍着不说什么。为了早点证明自己,月贵开始趁着大家入睡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屋外辛苦练习走路。在觉得自己委屈的同时,更能感同身受后右微笑下的坚强。
“这都不算什么!”一颗豆大般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月贵心里想着后右承受的,这样告诉自己。
渐渐地月贵能独自出来散步,走了对于他来说很远的路。一路上,每踩一步就感觉离天上的白云近一点,直到一个刺耳的陌生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下子踏空般载了下去。
“啧啧,你怎么还没走啊,你没有良心的吧。”
月贵扭过脸看去,是一个未曾谋面的胖女人,与自己贴得很近,并肩走着。不管自己多么表现厌恶地移开了,她都会紧贴过来。
“你肯定不知道吧,后右家两个大哥,脑子哦!不好。”
月贵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想甩下她快步朝前走去,只怪腿脚不利索,胖女人很快追了上来:“后久被人逼去当小妾。说是小妾那是奉承话,其实跟那花楼的妓女没什么区别。”
月贵干脆停住冷面怒视胖女人。
“后厚受了刺激参军死了,这个蠢货,说什么要娶后久,让她风风光光的。傻了吧唧的,这么鲁莽不死在战场才怪。”胖女人无惧月贵的眼神继续说道:“后矿卖了终身契给宋府,后一起兄弟被认走当别人的孩子了。你知道后右做个把他们招回来的梦,虽然吧,我觉得不可能实现。”胖女人见月贵生气了,深呼了一口气加快语速,气也不带喘地把话说完:“但你这个大包袱就别压在她身上了。求你了。可怜可怜他们吧。”说着胖女人激动地跑到月贵面前跪拜起来,求他离开。
胖女人如此反常让月贵有些诧异,回想了下后右会独自流泪的夜晚,后良过激的反应,后聚单纯的描述,月贵震住了。
“知道吧,喂,你听见没啊。”胖女人又起身拍打起月贵的手臂。
“滚开!”月贵大力甩开女人的手,生平最讨厌别人随便碰触他的身体。
“啊啊~”胖女人惊吓地喊着:“你那脸本来就长得跟鬼一样,还这样说话,妖怪啊。”说完倒退着离开。
月贵身体有些酥软,有些累,慢慢坐在了地上。
“桂,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那?”后聚不知何时从何处跑来,站到月贵的面前。月贵用深邃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晃着脑袋笑笑说:“没什么,走累了,休息下。”
“休息够了吗?陪我玩会吧。”
“嗯”月贵勉强答应,脑海里装的全都是胖女人的话,看着后聚在前面无忧无虑的背影,如果胖女人说的是真的,后右隐瞒了多少?到底承受了多少?
两人不知不觉到了虎山里的小溪,后聚独自一人忘乎所以地在水中和小鱼嬉戏,月贵则是找了块溪中的大石休息,思来想去刚刚的问题,无论怎么想,结论都是自己是个“包袱”。
“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后右。”月贵眼眶红润,叹了口气,当回过神时,后聚不知被什么吸引“嗖”地一声串进草丛中,消失不见……,不管月贵怎么呼唤,仍不见后聚出来。时间久了,月贵心里燃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手指扣进大石缝隙中,身体开始不由地打颤,越演越烈,他知道再不离开这个地方,恐怕自己会疯掉。
月贵跳下了大石一边奔跑一边想甩掉脑袋里不断窜出来的6岁记忆——月贵的娘亲带月贵去郊外溪边玩,趁着月贵毫无防备,将他丢弃了在溪边。没有理由的惩罚自己,任由自己哭泣……
好不容易深埋起来的记忆已经完全复苏,月贵喘着大气,眼中涌出的记忆的悲伤,心中的焦促不听使唤。伤痛的腿脚背叛了自己,让月贵跌倒在地上无法站起,泪水渐渐糊了他的眼,视线里看到从树林里走出无数既熟悉又厌恶的人的黑影,不断涌来将他围住,“别碰我!”月贵冲着那些向自己伸手抚摸自己的黑影的手大吼。
黑影越来越多,挤得月贵透不过气,那种恶心得另人窒息地触碰让月贵破喉地一声尖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守护之心

第7章
等后聚反应过来时,月贵早就已经不见了,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忙忙跑回家,见了后右就拉住她的衣角不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叙说自的过失,一想到月贵可能已经被野兽吃掉就自责地大哭。
“嘘”后右食指放在嘴边:“你这样哭,会把野兽吵醒哦。”见后聚听了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这才安心说道:“你和二哥好好呆在家里,我去,一定把桂找到,我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吗?”后聚擤着小鼻子“拉钩”
“拉钩”
按照月贵的个性,后右的直觉和推理都告诉她,沿着虎山大路就会找到。果不其然,很快发现跌坐在地上捂着头的月贵:“哈,终于找到你了,回家吧。”
后右拉着月贵,月贵不但不起反而反向用力,低着头;两眼放空,有些不对劲。后右左思右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将月贵紧紧搂着怀里。
没一会,月贵周围的幻象渐渐消失,眼神也恢复了生气:“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怪您的。”
月贵试图将手抽出,却被后右握得更紧。
“再闹脾气,我要生气了。”后右放沉了声音。
月贵缓缓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后右,他还没有见过她面无表情,生气的样子。
“村里有个胖女人因为丈夫外遇受了点刺激疯了,她的话大可不用听。”后右早在回家前从村民那听说了胖女人缠着月贵的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有我骂过后良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这样就够了。”紧接着后右露出宠溺般的笑容“ 真正的包袱不是你,是你一直在不断地怀疑我。”
月贵没有回话,他不知道后右怎么知道自己在意这些的,莫不是默默关注自己……又怎么会。想到自己被这样爱着,月贵一下子眼眶中充满泪水,饱含着委屈酸楚与幸福。他害怕张嘴,怕他一张嘴便无法掩饰住内心的自己。
见月贵许久不答,后右稍一用力,这回轻轻松松就给拉了起来:“碍于你的破记性和听不进,回家的路上,我会惩罚你,反复讲给你听的,听到你想吐,听到刻到骨子里去为止。”
后右说到做到,一路上,不停地重复下面的几句话,听得月贵破涕为笑,掩盖不了心中的喜悦干脆就像个孩子一样笑开来,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心就会融化一般。
“我不在乎你长什么样”
“我不觉得你是包袱”
“你一辈子好不了,我也会照顾你。”
“后右喜欢月贵”
……
“右耳,你看好多星星。”因为后右不断重复同样的话,月贵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于是乎取这么个爱称,叫着爱称,自己的心情也开心地跟着飘了起来。
“什么星星?”后右抬头一看,灰蒙蒙一片:“哪来的星星,你傻了吧?”
“哈哈,你看嘛,那!”月贵反倒笑得更开心了,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像这样孩子一样天真美好,原来后右辛苦守护的是后聚这样的童心啊,他不再嫉妒,不再吃醋,也不要再做孩子,他想做守护这个女人的男人。
“谢谢你。”月贵忽然真挚地说道。
“谢什么?”
“谢谢你过来抱着我。”月贵深情地看着后右,若是她认真听了他的话,她怎么会记得消除自己对幻象害怕的方法。 
“呵呵……”后右笑而不语,望了会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望了会月贵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笑着:“以后,我会让你看到更多的星星。”
两人一回到家,后聚便飞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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