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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庞培的头颅拿出来展示,也没有回避这次战役的败方是罗马人的事实,游行举行了好几天,从西班牙运回的战利品绵延数里,民众的欢呼不绝于耳,这一切深深刺痛了残存共和派的神经。
当凯撒驾着战车穿过罗马祭坛下面的,坐在石阶上所有的官员和元老都起身向凯旋者道贺,只有马尔库斯·布鲁图保持了一幅不满的样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疯狂,元老院都成了凯撒的奴隶了。”
他的话语并没有传到远方,身边一个没有实权的元老卢奇乌斯·穆瑞纳安慰他说:“共和制不会被一个凯撒搞垮的。”
自从西塞罗离开了罗马政坛,共和派连口头上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布鲁图在心里哀叹着。 嗅觉灵敏的卡修斯注意到布鲁图的表情,觉得是时候说服内兄加入“谋杀凯撒俱乐部”,布鲁图和凯撒的关系很亲近,必须要找几个他信任的人一起劝说,但是卡修斯相信,布鲁图心中的正义之尺一定会战胜对凯撒的感情。
回到罗马之后,盖尤斯·鲁弗斯又陆续网络了一大批元老院高层议员,如:凯撒深恶痛绝的德基姆斯·图卢利乌斯,凯奇利乌斯·墨特卢斯和凯奇利乌斯·布基俄拉努斯兄弟,年届七十的退休平民护民官普布利乌斯和盖尤斯·塞维利乌斯·卡斯卡兄弟,谋杀格涅乌斯·庞培的凯特尼乌斯·伦托,最令他高兴的是卢奇乌斯·提利乌斯·辛伯尔连同其他几位今年在任的大法官也被牵扯进来,加上先前的德基姆斯·布鲁图等人,俱乐部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个,如果能把马尔库斯·布鲁图拉过来,俱乐部就有了一呼百应的力量。
凯旋式之后,又举行了元老院大会,人们发现册封给恺撒的荣誉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许多人甚至提出要议员们把这些赋予恺撒的荣誉法律化,并让书记官立法让恺撒永远葆有征服者的一切特权。恺撒的立像已经运到神庙放到庄严的白色大理石台座上,其面上嵌着一块金板,板上刻着如下的铭文:战无不胜的马尔斯等等与此同样的话。安东尼呼吁元老院拨出一笔专款为凯撒再塑一座坐在纯金马车上参加凯旋仪式的象牙雕像,在他身边再塑一尊卢奇乌斯·尤利乌斯·布鲁图的象牙坐像,因为他也是一名功勋卓著的罗马共和国缔造者。
元老院大会之后,凯撒辞去了执政官一职,但仍旧担任独裁官,由昆图斯·马克西姆斯和盖尤斯·鲁弗斯接替他任三个月的代理执政官。接着他宣布了来年的官职任命情况:马克·安东尼和多拉贝拉担任执政官,雷必达担任骑兵长官,德基姆斯·布鲁图任山南高卢总督,即使盖尤斯·鲁弗斯也担任了亚细亚总督,卡修斯和马尔库斯布鲁图继续担任大法官,而马克·安东尼的弟弟卢奇乌斯·安东尼则顺利地当上了平民保民官。刚上任的他立即就有了惊人之举——他在平民大会上建议:除了执政官的候选人提名外,再赋予凯撒为半数元老院议员提名的权力,他有权任命包括执政官在内的所有地方行政长官。这个提议得到了代理执政官鲁弗斯的首肯,他宣称:“对凯撒而言,他的意志就是宪法。”
接着,在凯撒第三届独裁官任期未满之时,元老院又第四次推举凯撒为罗马的独裁官。
卢奇乌斯·安东尼显然对法律缺乏起码的常识;他居然在准许凯撒分封贵族头衔的平民集会召开之前就举行了公民投票。他这样做完全是不合法律程序的,因为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于是凯撒在自己的宗教纪念日又封了一个贵族,仅仅一个——他的侄孙:盖乌斯·屋大维。
屋大维正在替凯撒在各地巡视军队,为远征帕提亚做准备。没能参加宗教纪念日活动,十月初,他从康帕尼亚回到罗马。听到元老院加诸于凯撒的各种荣誉,他感到异常震惊。安东尼和盖尤斯·鲁弗斯之流正忙着把凯撒塑造成罗马的神。每年的七月份将被称之为尤利乌斯月。罗马的第三十六个种族也被杜撰出来,并被安东尼命名为朱利亚族。第三个军事训练场地已经在马克·安东尼的命令下得以成立,这个地方被命名为尤利乌斯学院,由安东尼出任该学院的第一任校长。安东尼又特批了一大笔钱用于为恺撒建造施恩堂,安东尼又自封为凯撒施恩堂的大祭司。在施恩堂内有一尊戴着珠玉镶嵌金冠的凯撒金像坐在一张纯金打造的王座上。还有一尊象牙雕琢而成的立像则与神们放在一起供凡人膜拜。凯撒颁布的所有法令也被逐字逐句地铸成金字镶嵌在一块厚厚的纯银版上。
而凯撒本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荣誉了,他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多了,就算在眼花缭乱的宴会上他也忙着阅读文件。因此屋大维回到罗马之后,几次想见凯撒都被法布里阿斯以凯撒很忙的借口挡住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克劳狄亚将一卷卷摊开的书卷收拾好放回架子上。凯撒允许她到多姆斯的图书馆看书,因为人手不够,法布里阿斯年纪大了,容易出纰漏,凯撒便顺便抓她来充当书记官。
法布里阿斯望着柱廊边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小姐,今天他已经来了三次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凯撒本来就无意见他。”
“谁知道凯撒怎么想!”克劳狄亚嘟哝了一声,“我去劝屋大维回去吧。”
屋大维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直接开门见山:“我必须马上见到凯撒。”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心急。”她引他在柱廊前的台阶上坐下,问道。
屋大维气呼呼地说:“你没听说吗?外面都要天翻地覆,到处都是凯撒要成为罗马神的流言。”
克劳狄亚不动声色的望着他:“听说了,这是元老院的意思。”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屋大维坚定地表明了立场:“依我看,是元老院那群别有用心的人要毁掉凯撒,而凯撒居然不闻不问!问题必须立刻解决。”
“屋大维,请你再给他一点时间。”克劳狄亚温柔地说:“凯撒最近是太忙了,他无暇顾及这些事,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拒绝的。”
“让我跟他说。”他起身向里面走去。
“等等。”克劳狄亚拦住他,有些犹豫地说:“事实上,凯撒不在这里,最近他都住在台伯河对岸。”
“跟那个埃及女人在一起?”屋大维语气中半是惊异,半是轻蔑。
“是的,他说这样才没人打扰他。”
屋大维狠狠地锤了一下大理石柱,憋出一句话:“那我就去克娄巴特拉的宫殿见他。”
克劳狄亚扯住他的袍子,安慰似地说:“你别激动,还是先回家去吧。明天是伊德斯日,凯撒会主持在马尔斯原野的祭祀,所有的祭司都得参加,我们也必须去,你就有机会见到他了。”
十月的伊德斯日标志着本年整个战季的结束,在这一天塞维利亚墙外的马尔斯原野会举行一场战车比赛,本年的比赛在尤里乌斯学院的新学员们中展开,比赛中获得冠军的战马被封为“十月马”,往年这对战马都是献祭给战神马尔斯的,而今年代理执政官鲁弗斯建议把它们献给凯撒,这就意味着凯撒被塑造为无所不能的神。
“我反对!”当鲁弗斯提出建议,布鲁图高声抗议,“我再说一遍,我反对你们的做法!凯撒不是神,可你们的所作所为让人感觉到他简直就是一个神!执政官,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骇人听闻!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遭天谴?”
“如果你真的持有异议的话,马尔库斯·布鲁图,那你最好站到主席台的左边去。”鲁弗斯答道。
布鲁图怒气冲冲地走到主席台左侧去,这个位置通常是一个不祥的方位,等了一会儿,有胆量站到主席台左侧的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布鲁图、卡修斯、卢奇乌斯·凯撒、奥卢斯·希尔提乌斯和菲利普斯。而以安东尼为首的大部分元老院议员都支持将凯撒塑造成神。
站在大祭司团行列中的屋大维冷眼看着端坐在主席台正中不动声色的凯撒,心里思量着为何他没有任何表示。
这时盖尤斯·鲁弗斯出列大声宣布元老院投票通过凯撒将成为神,凯撒站起来正要说话。以马克·安东尼和德基姆斯·布鲁图为首的二十多名元老院议员向凯撒涌过来,六名下级官员每人手中拿着一块白纸大小的银牌。安东尼和德基姆斯在凯撒面前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倒,齐声说道:“凯撒,按照您的谕令,我们现在把六项新荣誉颁发给您,每一个荣誉都用金子镶嵌在银板上了!”
围观的民众发出高呼声。
新任财务官德基姆斯·图鲁利乌斯趋步向前把一块银牌放在平举的大腿上———上面写着尤利乌斯月。
凯奇利乌斯·墨特卢斯敬上的牌子上写着朱利亚族。
凯奇利乌斯·布基奥拉鲁斯进献的牌子上刻着朱利亚神庙。
马尔库斯·卢布里乌斯·路加的牌上是“凯撒的仁慈”。
卡西乌斯·帕尔门西斯献上的是一把君王的金椅。
泼特罗乌斯送上的是那尊放在众神队伍之间的象牙雕像。
众目睽睽之下,凯撒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蒙了,他惊得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当六块牌子都进献完毕后,大家都各怀鬼胎地围在恺撒身边,每张脸上都闪耀着幸灾乐祸的光辉。
“我不能接受你们的这一套,”他说,“只有永生不死的神才有权接受这样的荣耀。把它们统统给我拿走,把它们都给我熔成银块和金块,物归原主——放回国库去吧!”
前来进献银牌子的代表团成员怒气冲冲地围拢过来。
“你纯粹在侮辱我们!”德基姆斯·布鲁图大叫道。
凯撒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说道:“我想这件事某些人心里清楚。我现在警告你们马上停止你们这些溜须拍马的姿态。我对你们授予我的这些荣誉真的不敢当,我从不觉得它们适合颁发给一个凡人。作为罗马的独裁官,我很乐意看到自己的人民如此爱戴自己,不过我不能接受那些只有神才应享有的名号,否则那就是渎神的行为。今天,你们中的某些人不顾我个人的意愿,把一些亵渎神圣的荣誉强加在我的头上,实在是令我忍无可忍。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们就等着吧。”
他的一席话或多或少有一种震慑力,这一场闹剧就在众人的各种评论中收场了。
凯撒经过了一天的忙碌,终于坐在台伯河宫殿的花园里,望着下沉的夕阳,他想着自己的计划,一个神或者一个国王,他成功激起了元老院那帮固执的老头的脾气。
他翻看着克劳狄亚送来的一份文件,上面仔细用娟秀的字体做了重点和标注,使他看起来不那么废力了。他心里想到,真是个好姑娘,他可以放心地把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了。
克娄巴特拉亲自来找他去吃东西了,凯撒目前的态度和身体状况大大触怒了她,他什么时候都忘了文件,因为忙得不可开交的凯撒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的野心太大了!”她毫不客气地说,“哈普德法尼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开始忘记喝那种用果汁配成的糖浆了。凯撒,即使你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你也应该尽量克制自己的好恶!难道你想在公众面前出丑吗?”
“我的身体状况很好。”恺撒眼睛不离文件,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一直在极力掩饰,事实上,他的癫痫发作起来越来越严重了。
克娄巴特拉走到他面前,一把夺去手头的那些文件,把一杯糖浆端到他的鼻子底下,咆哮道:“喝!”
凯撒乖乖地服从了女王的命令,不过喝完他又投入到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去了。
这时候一个乐师走到花园,开始唱一曲抒情小调,不一会儿凯撒的注意力便从文件上转移过来。这首歌是依照萨福的诗谱的曲,再配上里拉琴优美的琴声真是悦耳极了。乐师坐在木椅上,神情专注,一边歌吟一边弹琴,歌声琴声如泣如诉,使凯撒如痴如醉,神思飘渺,忘却了尘世的烦忧……
克娄巴特拉狡黠地一笑,她又成功了。凯尔旁尼亚,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
正当他们两人共同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一个奴隶的声音不合适应地响起:“凯撒,有人求见你。”
克娄巴特拉气得浑身发抖,吼道:“是谁?凯撒不见他。”
奴隶紧张得立刻跪倒在地,“女王陛下,是凯撒的侄孙盖乌斯·屋大维和他的朋友。”
凯撒立刻回过神。
Chapter21 新年之初
声势浩大的造神运动在凯撒的怒斥之下逐渐烟消云散,当新年的脚步逐渐靠近,寒冷的冬日,人们又开始醉心于各种宴会、角斗、竞技,但是城中的谣言又起,是与远征帕提亚的计划相关的。据西比尔预言书说,罗马要打败彻底打败帕提亚,必须由国王来领导。在虚幻的繁荣外表下,罗马纪元710年注定要成为不平凡的一年。
墙角三角架的暖炉内,火红的炭在燃烧着杉木,这种杉木来自高卢,经过燃烧,可以散发出近似龙诞香的味道。克劳狄亚打发了侍女,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前,丝毫了没有要梳妆的意思,整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