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潘撒则强调了目前的局势,他说道:“我们的敌人又开始活动了,他们正在以暴力夺取叙利亚和马其顿,筹集金钱和军队来反对我们。元老院正在煽动德基姆斯·布鲁图起来反对你,而你正在费尽心计和小凯撒闹矛盾。我们自然担心,你们的不和将使我们的敌人达到反对我们的目的。为了对凯撒的虔敬和对我们的照顾;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甚至于远过于为了我们的利益,我们恳求你考虑和解。”
安东尼则承认被他们的话有道理,目前局势对自己很不利,要得到山南高卢,他需要屋大维本人和人民的帮助,而下午他的行为无异于侮辱凯撒,这点足以引起人民的愤怒。
“我承认我的行为确实过火,我本意是维护凯撒派的利益,改变我的心思的是屋大维的骄傲自大。他年纪这么轻,就对长辈不礼貌,对长官们也不够尊敬。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应该对屋大维进行谴责。”安东尼说道,但最后话锋一转:“但我愿意抑制自己的愤怒,接受你们的劝告,同屋大维和解。”
安东尼和屋大维的第二次会面被定在多姆斯六角厅,屋大维刚刚取得了这所房子的所有权。
和谈之前,法布里阿斯来见克劳狄亚的时候,她正在和妹妹下棋。
“我不认为我可以参加这样的谈判!”克劳狄亚落下一子,封了维尼亚的后路。
“可是将军们说,昨天是你成功阻止了安东尼大人和屋大维少爷的进一步冲突。”法布里阿斯说道:“今天可不能保证他们俩再次情绪过激!”
克劳狄亚回头看着老人:“法布里阿斯,昨天只是碰巧而已,我可不是万能的。比如无法平息父亲的怒气,从昨晚回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
“那么他对我的不满应该更大,”维尼亚笑着说:“昨天一大半的功劳应该归我。”
“亲爱的,他当然不会。”克劳狄亚对她妹妹说:“他一定会认为,你是受我控制的。”
见她不肯答应,法布里阿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姐,那么你就当是为了我,我最近风湿病又复发了,写字手直哆嗦。”在表示出哀怨的语气的同时,他偷偷向维尼亚眨了眨眼睛。
这个细微的地方被克劳狄亚扑捉到了:“你输了,这是不认真的结果。”
维尼亚推开棋盘,半躺着靠上椅子的后背:“好吧,我认输。依我看,你当然得去。肯定有人想见你,是不是?”
法布里阿斯趁机说道:“除了将军们之外,少爷也希望你去。”
克劳狄亚答应了一声。最近她一直在想,在凯撒的遗嘱完成后,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插手这些政治事务。在罗马,贵族女性通过自己的丈夫、父亲和儿子干涉政局的情况并不罕见,她的母亲富尔维亚就是此中高手。安东尼所有的决断就是在妻子的影响下做出的,但是她,克劳狄亚·普尔塔,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祭司,对政治一无所知,甚至无法理解一本《政治学》。对于政治这门学科,她无法保持对物理学那样的激情,哪怕是从理论上。“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到。
安东尼看到克劳狄亚出现在图书馆时很不高兴,“为什么是你,法布里阿斯在哪里了?”
“他身体不舒服,我来代替他。”她坐在办公桌前,奴隶在她面前放上书板和铁笔,准备记录用。她向坐在安东尼对面的屋大维和几位将领笑了笑,示意可以开始了。
“我不认为在谈判的时候,能够允许女人在场。”安东尼突然说。
克劳狄亚的笑容僵住了,对面数道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知道父亲在生气,却没想到他居然当众给她难堪。她自嘲地笑了笑:“那我去叫个书记官过来……”
话音未落,屋大维便出声了:“安东尼,我不认为你的女儿是个普通女人,她是我父亲的遗嘱执行人,也是凯撒派的一员。在凯撒死后,是她替我们保存了遗嘱,虽然克劳狄亚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作为凯撒的儿子,我必须主动有所回报,以免玷污了凯撒的荣誉。”
他此时的神色异常平静,但克劳狄亚从他漆黑的眼眸看到了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此时听见安东尼说:“那么你打算对她做出什么样的回报?”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宛然一笑:“不,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你们应该谈一谈现在的局势。父亲,请允许我先一步离开。”
众人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离开,失去了这样的美丽,屋里的光线仿佛也黯淡了些许多。因为这个小插曲,屋大维和安东尼把先前想好的责备对方的言辞都忘掉了脑后,两人达成协议,屋大维帮安东尼取得山南高卢,安东尼则同意让屋大维取得成为保民官的资格。
公民大会原本是在伊德斯日元老院会议之后,但是因为害怕元老院会通过决议进行破坏活动,便抢先一步,将会议的日期改到前一天晚上。
平民们被按部落召集起来,这场大会,使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寂静,全城的人,都集中在元老院前。在满月的照耀下,广场亮如白昼。一条长长的绳子,从元老院门廊开始,将广场围了个圈,所有的人都在里面。
人们在窃窃低语着,杂乱的影子在地上摇曳晃动。在平民之外,有上千个侍卫站在绳子边沿,他们的任务是监视民众并警惕可能出现的危险。
屋大维和安东尼站在元老院的柱廊前,他们周围有很多民众熟悉的人,阿格里帕、麦卡纳斯、潘撒、希尔提乌斯、坎尼狄乌斯、法布里阿斯,甚至许久未见的朱庇特祭司卢奇乌斯·凯撒,还有许多其他的凯撒派贵族。
保民官卢奇乌斯·安东尼在清点过人数之后说:“一切都很顺利,再过一会儿,大会便可以开始,公民的数量已经足够。”
安东尼对目前的状况非常满意,他对屋大维说道:“下午富尔维亚告诉我,元老院已经约见了中立的保民官们,希望他们能在明天的会议上否决人民的提案。虽然在我的命令下,法布里阿斯已经用足够的金钱,买到了他们的沉默。但是你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我们最好速战速决,以免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屋大维不置一词,他注意到,广场已经聚集了足够多的人,不再有人前来,于是他说道:“可以开始了。”
“提高警觉,保持警惕。”安东尼命令拉比耶斯,然后他带着朋友们,当先朝投票处走去。
“你应该先做一个演讲。”阿格里帕小声对屋大维说:“毕竟经过之前的事,人民对安东尼的印象不好,我们要做点鼓动才行。”
屋大维唇角微微牵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倒巴不得人民对安东尼表示出冷淡,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的重要。”麦卡纳斯非常赞同屋大维的看法。
卢奇乌斯·安东尼站在罗斯特拉讲坛上,开始宣布今晚的主题,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他们并知道要干什么,只是接到了保民官名义的通知,并附有屋大维的签名。
“在神圣的元老院之前,在自建城起始,一直到现在的所有罗马英雄们的注视中,公民们,请投出你们神圣的一票吧。” 卢奇乌斯·安东尼讲完最后一句话,公民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而是小声讨论起来。
“马克·安东尼?山南高卢总督?”
“他侮辱伟大的凯撒,我们为什么要把山南高卢给他?”
“小凯撒也在这里,若不是他的通知,我是绝不来参加这个大会的。”
人群中乱哄哄,他们拿不定主意,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屋大维,包括安东尼和他的朋友们。
屋大维转过头去看安东尼,他也正在看向这边。他向安东尼一点头,然后跳上讲坛,安东尼紧随其后,广场上再次安静下来。
“各位公民,我的朋友们。”他扫了一眼期待的人群,开始演讲:“今晚的目的我不再赘述。安东尼,他是我的父执,就在昨天,在忠诚的将校们的见证下,我们进行了一次真诚的谈话。
“他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因为当时他也是在危险之中。他向坦白了向我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会立刻被敌人杀死,他感到了恐惧,他还希望复仇。我相信他,因为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愤怒和哀伤。
“我知道,要完成为凯撒复仇的任务是艰难的,在每一个日夜,我都在心中不断地呼唤凯撒的帮助。他不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我的战友,他不是一个阵亡的战士,他是我的父亲,他是你们的独裁官,他是罗马的父亲,他是一个渎神谋杀案件的牺牲者!
“为了荣誉,我甘冒危险,甘冒死亡。我不惧怕死亡,但我惧怕,在我死亡之后,我仍然无法让凶手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以此来安慰我父亲在天的灵魂。若果真如此,即使死了,我又如何能够瞑目呢?”
他拉起了安东尼的手,提高了声音,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倾耳聆听:“德基姆斯·布鲁图,我父亲视他为第二个儿子,在遗嘱里,尽是对他浓浓的关爱。然而,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父亲宽恕他,爱护他,得到的结果,却是死在他的匕首之下!
“而元老院,他们甚至把山南高卢行省交给他,他们不信任安东尼,因为他没有参加杀害我父亲,那个征服这个行省并使之屈服的人。这个行省的位置是如此的重要,驻扎的军队都是精锐。公民们,难道你们就愿意,并且相信德基姆斯不会引兵南下?他们可都在蠢蠢欲动,这不但会给我带来危险,也必然会造成罗马的动乱。
“我相信你们的智慧,更相信你们对正义的忠诚。现在轮到你们做出决定了,山南高卢总督的人选就在你们手中。”他结束了自己的演讲,把位置让给安东尼。
安东尼说了很多,他向人民做了解释,并且再三表达了对凯撒的忠诚。如同在凯撒的葬礼上,他激动地流下了泪。人们都知道安东尼生性是不善伪装的,尽管对安东尼依旧愤恨,但他们选择相信了他。
屋大维站在绳子边缘,向经过的每一个公民表示感谢。不出所料,大部分人都把票投给了安东尼。保民官们由于收了安东尼的钱,也不作声了。
投票一直到下半夜才结束,风渐渐大了,有乌云开始渐渐地遮住了天空。人们也纷纷离开,屋大维他们直到公民们差不多走完之后才离开。
临走时安东尼对屋大维说:“我妻子富尔维亚三天之后将举行一个宴会,邀请罗马建国以来的二十六家最高贵的世袭贵族,请你务必要来。”
“我当然来,替我谢谢尊夫人的好意。”屋大维回答。
麦卡纳斯坐进轿子时说道:“真是一个天赐良机,屋大维,光有人民不够,你还必须赢得这些古老世家的支持,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员他们其中的一员。”
“若是安东尼的夫人够慷慨,何不就此定下你和克劳狄亚的婚事?”阿格里帕建议道:“要不你直接向她求婚好了。”
“没有人能读懂她的美丽,更不用奢谈她的心灵。” 屋大维苦笑了一下,昨天那么快就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的心究竟在哪里?
轿子行进在阿波里尼斯街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抬轿的奴隶在感叹:“朱庇特保佑我吧!”
“怎么回事?”屋大维掀开帘幕,眼前是一片狼藉,地上血迹斑斑,还有丢弃的碎布和刀剑,在冷冷的月光下显得异常恐怖。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主人,附近的酒馆老板说一个小时前凯撒帮和苏拉党在这里发生了冲突。”打探消息的奴隶报告。
“苏拉党。”屋大维玩味着这个名字,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帕拉丁区由于住的都是贵族,基本上没人参加大会。这晚是特别的安静,然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群醉汉,他们迈着不稳的步子,歪歪扭扭地向一处占地极广的住所移去,领头的一个轻轻敲响了青铜大门,有人开了一条缝,他们便依次闪身钻了进去。
“怎么样?”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必须立刻见到女主人。”
“让你带来的人留在院子里,你和特伦洛斯跟我来。”
穿过拱廊,穿过前院,走过穿堂,穿过回廊。在书房里,他们见到了女主人。她扔下笔问道:“情况如何?”
“我们成功地截杀了他们,他们的人死了两个,还有三个受了重伤。”来人说道,他是凯撒的一个解放奴,也是凯撒的密探中的头号杀手。
“你们干得很好,泰罗。”克劳狄亚表扬了他一句,再问道:“我父亲呢,有他的消息吗?”
“公民通过了投票,然后安东尼大人就回卡皮托的花园去了。”这次大话的是特伦洛斯。
“幸好是去了卡皮托而不是卡勒努斯。”克劳狄亚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注意到特伦洛斯手臂上的有血迹,“特伦洛斯,你受伤了。”
“没关系,女主人,这点小伤对我不算什么。”作为凯撒的侍卫,他身经百战。
“蠢话,不包扎会感染的。达乌斯,去拿药箱。”她吩咐道,又问:“还有人受伤吗?”
“还有三个。”泰罗说。
“叫所有的人都进来。”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