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撒派现在就四分五裂。”
“我的女儿，难道我没有考虑过吗？我有足够的证人，证明屋大维在搞阴谋。”安东尼缓缓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奸细们，已经在鼓动我的卫队投向他那边。”
“这些所谓的证人，不过是庞培亚花钱从苏布拉区雇来的。这样的证人，我可以马上给你找出十个来！”克劳狄亚据理力争道：“我的父亲，用你的理性好好想一想，在这样的关头，屋大维杀了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他是一介平民，没有任何官职，没有军队，少了凯撒派势力的支持，他会立刻被驱逐出罗马……”
“够了。”安东尼站起来，音调骤然升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批评我的理性判断了，什么轮得到你来评论罗马的政治了，又是在什么时候你如此关心那个出身低贱的混账小子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要是你还有理性，罗马会到今天的状况吗？”克劳狄亚昂起头，对上安东尼：“凯撒死后不到三个月里，你和多拉贝拉，肆无忌惮地凭自己的欲望行事，已经将这个国家推到了崩溃的边缘。治安的混乱你看不见吗？人民的反抗你看不见吗？元老院的愤怒你看不见吗？行省总督们的野心你看不见吗？共和国马上面临着四分五裂，布鲁图和卡修斯，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恨不得意大利内乱，好趁机把凯撒派赶尽杀绝。”
“你以为你是斯巴达克斯吗？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女祭司，记住你的身份。”安东尼扬起手，就要朝她脸上挥去：“无论是罗马还是这个家，都是由我做主！”
克劳狄亚没有回避，“谢谢你的提醒，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奴隶。终究不是亲生的，你可以任意地打我骂我，我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安东尼像是被抽离了某种力量，他的手颓然垂下来，“富尔维亚，真不错，我的女儿，从她十岁起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原来她就是这样想的。”
富尔维亚从沉思中回过神：“都别说了，争论这些没有用，想想该怎么办吧？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富尔维亚，我不想再留在罗马了。”安东尼坐下来，把头垂到膝盖上。
“好，我陪你去布伦狄西乌姆。” 富尔维亚靠过去，搂住他的胳膊：“在那里，我们有五个军团，等再回到罗马，元老院又得向我们低头了。”
她回头对自己的女儿说：“克劳狄亚，站着干什么，过来，跟你父亲道歉。”
第二天，元老院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取消屋大维保民官候选人身份，因其不够法定年龄。并对其表示严厉的谴责，因其试图做违法法律的事。我以执政官的名义宣布，若屋大维坚持不加悔改，我必将动用全权反对。署名是执政官安东尼。
屋大维本来就对克劳狄亚能够说服安东尼不抱希望。在这样的打击之下，他反而越来越清醒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对关心此事的民众们说：“我一再重复我的清白，甚至主动提出对我不利的审判方式，但他，安东尼，不敢出来见我。公民们！你们是明察秋毫的，在你们这些全罗马最聪明的人面前，我不用再辩解什么，但，请你们一定要给我作证。若是我遭遇了什么变故，那么，我的死亡，必然是安东尼的阴谋！”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饱含了深深的情感，于是许多群众选择了重新相信他。
他们骑着马绕开了围观的人，他们都听到了民众的议论，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阿格里帕十分忧虑：“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这一天就在我们的眼前，迫在眉睫，屋大维，我们必须早做打算，立刻准备。”
“军队！屋大维，我们必须立即前往各地，召集殖民地的老兵。”麦卡纳斯大声喊道，他兴奋地两颊发红：“在康帕尼亚，凯撒的老兵们向阿提亚夫人许下过承诺。”
“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金钱。”阿格里帕说道。
“你不必忧虑。从此之后，我们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屋大维说道：“阿比乌斯·克劳狄乌斯已经到了罗马，在之前到达的信中，他许诺给我三千塔兰特。”
“为什么？”麦卡纳斯知道阿比乌斯是屋大维少年时期的好友，但是他可不会单纯到认为阿比乌斯纯粹是出于友谊而砸下血本。
“因为他看中了我是罗马未来的权势人物。”屋大维一挥马鞭，他的马发出一声长嘶。
“就像克拉苏当年看中凯撒一样。”麦卡纳斯畅快地笑起来：“屋大维，借他和克劳狄亚的力量，把整个克劳狄家族拉到你这边来。”
维尼亚兴冲冲地奔出门廊，搂住还没反应过来克劳狄亚：“亲爱的，你看谁回来了？”
她定眼一看，阿比乌斯转过柱廊缓缓走来，他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暖：“克劳狄亚，我的妹妹。”
她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一旁的侍女，奔到他的面前，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阿比乌斯，哥哥，你真不够意思，我都快两年没见你了。”克劳狄亚搂着他的脖子：“你赚钱辛苦，可以不能不顾你的妹妹们。”
阿比乌斯不答话，却将她轻轻的推开，仔细看着，然后谐谑一笑：“真是太美了，我可是恨不得天天呆在你们姐妹这样的美人身边。”
气得克劳狄亚想拿扇子敲他的头，他却搂着单手搂住克劳狄亚，又拉过维尼亚：“以后即使再忙，也要回来看你们，你们是我最心爱的妹妹啊。”
整个晚上，三人便把相互的情况了解地一清二楚。
“亲爱的，你太辛苦了。”阿比乌斯不无心痛地说：“既然局势已然这样了，你也不必自责，何况也是时候放下这个包袱了。”
“是哦，哎。虽然有些可惜了。”维尼亚叹道，其实她是在心痛她浪漫的想象破灭了。
“去散散心，如何？我知道你最喜欢了。”
“好主意。”维尼亚评论道：“哥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让她高兴起来的。”
“美丽的小姐，我有幸邀请你跟我一起去旅行吗？”阿比乌斯走到克劳狄亚面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几个人都笑起来，克劳狄亚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非洲如何？我带你去看浩瀚的沙漠，成群的动物，还有迦太基的遗迹，那里的神奇，超乎你的想象。”阿比乌斯描绘着。
“太棒了，不过能不能再过些日子。”克劳狄亚说，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还有，我想先去西西里和撒丁尼亚，你能不能陪我？”
“好，这由你来决定。”阿比乌斯一口答应下来：“我们最好带上那些工具，经过这次旅行，可以绘制新的地图。”
Chapter36 背叛的军团
罗马局势出现了严重的变化，当问题在谈判桌上不能解决时，只能选择在战场上杀出未来。
七月底，安东尼前往布伦狄西乌姆迎接马其顿前来的五个军团。同时，屋大维在康帕尼亚招募凯撒的老兵，他在加拉西亚和卡西利隆两个殖民地聚集了大约三千人，许诺给每个士兵五百赛斯特尔赛斯，他把他们分成两个军团，由阿格里帕和自己分别率领。在殖民地期间，他又去了一趟卡普亚，去见他的老师西塞罗。
元老院得知安东尼将要带一支军队到罗马之后，大为恐慌；当听到屋大维领导另一只军队也将来到罗马，他们更为恐慌。此时罗马城再次陷入混乱，困扰罗马的不但有随时可能进军罗马的实力派们，还有不断加重的粮食危机。塞克斯图斯·庞培正在西西里培植自己的实力，劫掠来自非洲的运粮船【注1】，以遏制凯撒派的发展。
元老院把希望投向共和派的解放者们。他们派信使给德基姆斯·布鲁图，任命他继续担任山南高卢总督，并伺机南下对抗安东尼。逃到东方的布鲁图和卡修斯也已经招募了一支军队，他们得到了伊利里亚和叙利亚总督之职，以对抗多拉贝拉。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朱庇特祭司阿比乌斯·克劳狄乌斯被派到西西里，元老院希望借他的商路关系打开粮道。
局势在此刻非常不利于凯撒派。在意大利本土，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在西班牙和高卢，雷必达、普兰库斯、波利欧等人都观望着局势，伺机而动。塞克斯图斯·庞培则在海上等着凯撒派们自相残杀。
这里，没有人注意到一起斗殴事件。八月初的一个晚上，一伙不知名的党徒袭击了苏拉党的聚会场所，苏拉党死伤惨重，而庞培亚被塞克斯图斯派来的人带离了罗马城，她根本没注意到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一颗凯撒帮的钉子。
与屋大维的迅速成功相比，安东尼觉得自己太不走运了。刚到布伦狄西乌姆，从马其顿来的士兵便和原驻的混在一起，责难安东尼，因为他没有进行反对那些杀害恺撒的凶手们。他们要求安东尼先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这令安东尼十分恼怒，他大声斥责士兵们忘恩负义，因为他把他们从对帕提亚的远征中解救出来，还使他们到了意大利。而他们竟听信一个轻率的孩子【注2】的鼓动，对他大加责难。
当安东尼说他准备给他们每人一百赛斯特尔赛斯作为奖励时，士兵们大声嘲笑安东尼的吝啬，这与屋大维的慷慨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东尼不得己处死了一些喜欢捣乱的人以稳定军心，这反而激起了士兵们对安东尼的更大愤怒和仇恨。
屋大维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麦卡纳斯印制了大量的传单，散发向安东尼全营，要求士兵们多想想安东尼的刻薄和残酷，回忆一下老凯撒的慷慨和仁慈，劝他们替小凯撒服务，分享他的赠予。
为了找出奸细，安东尼悬赏给告密的人，威胁帮助他们的人，却除了他卫队中的几个之外，一个也未能再找出。
安东尼快要无计可施了，最后他接受妻子的建议，向军队道歉，说他处罚士兵是为了军纪，但他没有按照军法处罚更多的人，这表示他并非刻薄，也绝不是残酷的。他请求和士兵们彼此放下恶感，许诺会赠予士兵更多的金钱，那一百赛斯特尔赛斯只是小小的礼物。在威胁加利诱之下，士兵们的骚动总算勉强平息下来。
九月初，西塞罗来到罗马，在元老院发表了一篇反对安东尼的演说【注3】。他提醒安东尼尊重元老院，不要贸然发动内战。
“马尔库斯·安东尼，我担心的是你对获得荣耀的真正道路盲目无知，你以为手中掌握的权力超过所有人，让你的同胞公民害怕你就是荣耀。如果你这样想，那么你对获得荣耀的真正道路确实是完全盲目的。做一个好公民，对所有人亲善，很好地保护这个国家，由此受到赞扬、尊敬、热爱，这才是荣耀；而被别人害怕、仇恨，则是可恶的，是虚弱和衰落的证明。
“但是我说的话怎样才能使你转变？如果盖乌斯·凯撒的结局不能引导你产生畏惧感，那么没有任何人的话能起这样的作用。那些认为他是幸福的人本身是邪恶的。以这样的方式被杀的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杀他的人不仅不应受到惩罚，而且应当拥有最大的荣耀。因此我请求你回过头来，看看你的祖先，统领一个让你的同胞可以欢乐的国家，而你出生在这个国家；没有祖国，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幸福，出名，安全。”
……
安东尼此时并不在罗马，西塞罗的演说更多是给元老们听的。虽然他没有提到屋大维，但大部分的元老都明白了，西塞罗这是为他的学生造势。在西塞罗犀利的言辞之下，安东尼是阴谋发动内战的罪魁祸首，而小凯撒只是为维护凯撒的荣誉和共和制度。西塞罗还在暗示，恢复国家秩序的希望不是德基姆斯，而是屋大维。至于国家的未来，就看元老院的选择了。
很快，元老们就知道西塞罗所言非虚，《反腓力辞》发表的第二天，屋大维便抢先一步来到罗马。虽然西塞罗已经极力证明了他没有恶意，但还是引起了一阵恐慌，于是他将军队驻扎在城外的马尔斯原野【注4】。
迦卢斯在马尔斯原野的军营见到屋大维时，他正在翻着一大堆卷宗。
“你好，迦卢斯。”屋大维站起来欢迎他。作为军队的领袖，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披着白色的羊毛披风。
迦卢斯笑了笑，右手成拳拍向左胸，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将军！”然后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进入罗马？”
“你也看到了，我们必须停留此地，当我们到达之后，城中一度恐慌。”屋大维回答地毫不犹豫，他从案上拿起一捆信卷，递给迦卢斯。
“我刚从城里来，即使军队入城也不会引起更大的混乱。”迦卢斯翻了翻那些信，都是元老院的议员们和贵族们写来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叔父的名字。“他们在向你表示忠诚？”他觉得可笑，又在情理之中，“也是，这个时候，已经兵临城下了。”
“所以我用实际行动来要求他们。也许在明天，或者更早，我们就可以在他们的疏通下，进入城市。”
迦卢斯丢下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