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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卷结束了,照例要扯几句废话,作为结束语。
卷二本身的这段历史,我感觉就是混乱混乱又混乱,当初我在罗马史里面,理了很久都没有弄清楚谁是谁的敌人,谁是谁的朋友,这倒真是应了帕默斯顿的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是政坛斗争不变的法则啊,特别是古罗马的斗争更是如此。
好像有筒子认为政治斗争太幼稚了,那是我们把他们想的思维手段太复杂,不是每个人都是政斗的高手,罗马人常用的就只有那么几招,暗杀、撒布谣言、武力威逼、金钱利诱,而太多的人就这几样就能够搞定了,显得有点小儿科。
总体来说,罗马的斗争主线就是凯撒派和庞培派,这也是本文的主线。理论上,凯撒派偏向于独裁,庞培派又称共和派,他们号称要维护共和制度。凯撒派以安东尼、屋大维为领袖,包括凯撒帐下诸多将领,很多人是是行省总督;庞培派以布鲁图、卡修斯等谋杀凯撒俱乐部的成员为代表,还包括塞克斯图斯·庞培为代表。两派之中还有内斗,那就是安东尼VS屋大维,庞培派那边也不团结。
再说共和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机构元老院,他们掌握了话语权,大多数元老维护共和制度,偏袒庞培派。因此他们挑动凯撒派的内斗,想要扶植庞培派,恢复元老院的权威。但不少人往往在威胁之下马上就会调整方向,而这个威胁就是军队,他们在暴力下不得不屈服。
除了历史线,那就爱情线,到这里终于成正果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越写到后面,我就越觉得困难,因为要在历史必然中编造出谈情说爱的情节挺难的,故而在卷二中卡文是经常的事,而且我觉得我的思维能力也在逐渐下降,自然文笔可能就跟不上。这文要是写不好,还在关注的筒子们会抛弃我吗?会吗?千万别,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再困难我也要坚持下去的。
吐一下槽,这文真是冷啊,我觉得这坑已经够肥的了,并且自认为文案封面什么的做的够吸引人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难道晋江真不喜欢慢热的,还是不待见古罗马题材的?
凯撒派的内部矛盾因为联姻暂时解决了,当然是一致对外了,所以卷三的内容,就是继续为凯撒复仇,开始与布鲁图们的战争了,因为篇幅,菲力比之战被我挪到了卷三。回头还要在内斗一下。
另外,既然咱们已经决定这文的结局是HE了,所以之后就走种田文路线了,于是我就开始炮灰历史上某些人物了(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谁),打着历史的旗号YY吧。还有有深刻体验的筒子们告诉我一下,晋江男主到底有什么特质呢,小屋筒子能不能掰成晋江男主呢?其实我不太喜欢把女主YY的万能无敌(虽然我的女主也够万能了),那样总有一种感觉,男主是配不上女主的,所以,还是尽量贴近历史点吧。
最后,针对筒子们指出我借鉴《十月马》等书的某些情节,我不否认本文中还有不少文字,是从历史书上直接COPY下来的。这个问题我会尽力避免的,实在不行也要注明的,毕竟这段历史大家太熟了,能写出新意真是不容易。
再次感谢还在关注筒子们,对小屋筒子来说,每一次胜利便意味更加强大的敌人要面对;而对我来说,新的一卷也是新的挑战。路还很长啊,继续吧。
Chapter51 新婚之夜
盛大的庆祝宴会还在继续。帕拉丁区的豪华住宅平时总是那么黑暗,这一天却灯火通明,仿佛家家户户都在举行宴会。罗马广场以及周围的街道,通常在日落过后就变得冷冷清清,可是直到午夜还挤满了平民。
这些拥挤的人群大多被美酒和美食迷醉了,在黑暗中如同阴沉沉的大海,每一个波涛都发出轰隆的响声。一些敏感的人不免感觉,这个新婚之夜,充满了杂乱和不安的气氛。极少数忧心忡忡的人,当然是担心自己命运的庞培党人,不禁认为,这是一个充满令人吃惊的怪事的晚上。
他们古老祭司的预言,更相信天神赋予自己的洞察力。出于充满仇恨的本能,他们远望着那些要毁灭共和国、不同戴天的敌人。他们眼中闪过的光芒,是照亮未来仇恨的闪电。
然而牛首街的宴会,还是那样喜气洋洋。新郎频频举杯微笑,接受着真心或是假意的祝福;新娘则端正地坐在婚床上,等待着自己的新婚之夜。
不知道坐了多久,克劳狄亚觉得有些累了,在屋里活动了一下。门外便传来了笑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进来,她是屋大维的奶妈赫尔蒂亚。
“额,夫人。”
“叫我克劳狄亚吧,嬷嬷。”克劳狄亚朝她一笑,“有什么事吗?”
赫尔蒂亚先给克劳狄亚道喜,才说道来意:“麦卡纳斯他们在花园里单独设了宴席,女主人让我来问你肯不肯去,今天劳累了一天,你可能也饿了。”
“谢谢夫人了。”克劳狄亚笑着说,恍然间才发现自己说错了,现在她应该称呼阿提亚为母亲了。
房子的这一部分很安静,稍远处才隐约有欢笑声。两个侍女手里端着油灯,给克劳狄亚照亮。
打开通向花园的门,亮光正好照着对面站立的一个人。那人的年纪不大,相貌温和,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是个陌生人,克劳狄亚因此问道:“您有什么事,先生?”
“哦,夫人。”他垂下眼睛说,“请原谅我,盖乌斯·麦卡纳斯把我领到了这里。我刚离开他,我是来见小凯撒的。”
“小凯撒不在这里,先生。”克劳狄亚笑着回答:“不过,要是您愿意,可以告诉他的妻子。”
“当然可以。”他说:“如果有人愿意领我去见她的话。”
“先生,您见到她了。”
“什么?”他惊叫起来
“我就是她。”克劳狄亚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先生,您把我当成了一个侍女了。”
“请原谅,夫人。您让我眼花缭乱了,失去了该有的礼貌。” 他的脸上仍然那样惊异,又看了克劳狄亚一眼,
“您的美丽光彩照人,
脖子显示淡淡的玫瑰色泽,
神圣的头发散发着天上的芳香,
您的衣衫垂下遮盖住脚面,
步态看来象个真正的女神。【注1】”
“您是一位诗人,先生。”克劳狄亚说:“现在,让我们先到花园去,我的侍女会通知我丈夫。请问您的名字?”
“普布利乌斯·维吉尔。”他说。
克劳狄亚立刻对他产生一种特别的崇敬:“曼多亚的维吉尔,您的诗都是我平时喜欢读的。能不能告诉我,您都是怎么构思的?”
“亚里士多德强调日夜揣摩希腊的范例,等待缪斯的降临。但没有精神的依托,缪斯不会赐予诗人灵感。”谈到了诗歌,维吉尔便放开了拘束。
克劳狄亚颇有感触地说:“您的牧歌,产生于优美的田园。”
“是的,克瑞斯的谷物、康帕尼亚的牧羊人、丰产的葡萄园、恬静的生活、纯洁的爱情都是我心爱的。至于其他的,让我索然无味。”
克劳狄亚带着好奇心问他:“那么,您为什么来罗马?”
“为了哲学,为了缪斯的光临。”
“您喜欢罗马吗?”
“喜欢,罗马是座史诗般的城市,这对诗人来说是无穷的乐趣。可是我又不太喜欢他,他似乎缺乏一种真情。”维吉尔说道。
“您指的是什么?”
“他的野心太重了,吞噬了人的本性。”维吉尔回答,他的语气有些犹豫:“夫人,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来罗马,我撒了谎。”
“怎么?”克劳狄亚拿眼瞟他,注意到他的局促。
“灾难降临到我的身上。”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表情很平静:“战争,可怕的战争。为了犒赏士兵,凯撒把山南高卢地区农人的土地充了公,我被赶出了家园。我曾经试图反抗,但险些丧命。因此,我的老师建议我到罗马寻求庇护。”
“我知道这件事。”克劳狄亚说道:“可是这只是针对被释奴的法令!”
“夫人,狼其实根本不在意它面前的羊是一只还是一群。”维吉尔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莽撞的士兵将法令扔到一边,肆无忌惮地占有土地。”
“谢谢您告诉我,我想我们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她心里十分内疚,又加上一句:“我一定尽我所能。”
“夫人,民众所期望的,其实并不高。在这战火纷争的时代,你便是他们的圣女,通过你柔嫩的双手使某些事情出现转机。”他真诚地说道。
麦卡纳斯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他拍拍维吉尔的肩:“你又犯傻了,她本不是一个凡人,她是女神。”
克劳狄亚才小声说道:“或许您认为,政治也和罗马一样,太过野性了吧。”
麦卡纳斯的宴会,看起来更像是文学聚会,迦卢斯、波利欧都在场,下任山南高卢总督卢奇乌斯·瓦鲁斯也得到了邀请,他以擅长悲剧而出名;文艺评论家普布利乌斯·瓦尼提乌斯也在其中;除了维吉尔,还有一位诗人波利图乌斯·图卡【注2】。唯一不擅长文学的只有阿格里帕和萨尔维狄乌斯。
阿提亚招待着他们,看到克劳狄亚到来,她便将女主人的权利交给了儿媳,自己扶着赫尔蒂亚去休息了。
瓦尼提乌斯称赞克劳狄亚“罗马的明珠”,这正符合麦卡纳斯的目的,今晚请这些文学家们来,就是为了赞美这场婚礼——每个人写了一首颂诗作为贺礼。而阿格里帕和萨尔维狄乌斯,则找到了稀有的两卷手稿作为贺礼。
他们用的最多的词当然是“女神”,有的把她比作奥罗拉,有的把她比作维纳斯,还有人说她是“灵芙”。克劳狄亚不会听不到祝贺词,她很巧妙地应付着能说会道的诗人们,避免着饮过多的酒。一方面,她不想醉倒在新婚之夜;另一方面,她记着维吉尔说的那番话,本来该是对屋大维说的。
当她喝下第四杯时,心想着屋大维再不来救她,她可真的就要醉了。
“敬我们的新娘,她使这里熠熠生辉。”麦卡纳斯又开始了,“同时,为我和克劳狄亚数年的友谊。”
克劳狄亚正要推辞,萨尔维狄乌斯对她说道:“既然谈到了友谊,这里就数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最久。”
“那是当然。”克劳狄亚回答。
“所以,你不会拒绝我的祝福吧。让我们为新娘干一杯。” 他提议道。
克劳狄亚再无法推辞了。
“为迷人的新娘,她有着令人心醉的美丽,让灵魂也充满欢喜。”已是老人瓦尼提乌斯也很有兴致,“每人说一句祝酒词吧。”
波利欧说的是:“敬已经成为神的凯撒,还有与他同名的朋友,我们的新郎。”
“为安定的生活,祝愿每个人都不再遭受痛苦。”寡言沉默的维吉尔终于开了口。
“为祖先的智慧干杯。他们为我们缔造文明开化的国度,使我们延续古时的美德。”阿格里帕的祝酒词颇为宏观。
“为我们天天拥有美味佳肴干杯。”卢奇乌斯·瓦鲁斯是一位伊壁鸠鲁主义者。
诗人图卡则歌颂青春:“敬比太阳还明亮的青春。青春的脚步所向披靡,艰难险阻都挡不住你;青春的生活轻松欢畅,愁云遮不住你的心扉。”
“我亲爱的姐姐,”迦卢斯很热情地吻了一下克劳狄亚的手,“让我作为一个亲戚祝福您和屋大维的爱情吧,你们美好的爱情会照耀整个时代。”
“我把这杯酒献给母亲的土地,伟大的罗马。”一个声音从门厅处传来,众人回过神来,原来是屋大维迈着轻捷的步子。
麦卡纳斯随口问道:“你不是在前厅吗?”
“你也不看什么时候了!”屋大维说道,眼睛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新娘身上,克劳狄亚也在笑盈盈着看他。
既然新郎都下了逐客令,众人在一时间便走的干净。麦卡纳斯走的时候嘱咐阿格里帕和萨尔维狄乌斯,“别忘了,开城门的时候去马尔斯原野。”
花园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屋大维便把他的新娘打横抱起来,向正门中庭的婚床走去。一路上侍女都笑着低了头。
“别抱了,我自己会走。”克劳狄亚挣扎着要跳下来。
屋大维看她脸都红了,“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都抱了,现在你还害羞呢!”
因为喝了酒,头有一些晕,她也就不说话了,就让他抱着,放到婚床上。
婚礼到了这里,还不算完。即使一对新人已经躺到了婚床上,还要被繁复的礼节束缚着。取下橙黄色的头纱和花环后,新娘的发髻如何解开还有讲究。
“坐着别动。”屋大维退后几步,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弓箭。
克劳狄亚顾不得精疲力竭,绷紧了神经,端坐在床上。
随着“嗖”的一声,屋大维射出的箭带着克劳狄亚头上的羊毛发带,钉在了婚床后的墙上【注3】。
一头金发如瀑布般落在肩上,克劳狄亚也吁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无拘无束的好。
屋大维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真漂亮。”又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笑着说道:“不过这妆容我不喜欢。”
“哎,难道不好看吗?母亲她们都说好看。”克劳狄亚听着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