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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担心罗马,担心元老院的未来。你和安东尼将意大利变成了恐怖的地狱,这对我个人还是罗马都是不能忍受的,它影响着这个国家的发展。因此我建议我们忘记仇恨,合作吧。如果你原谅我凯撒的死,我原谅你西塞罗的流放。尽管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但我们可以都成为罗马的朋友。
“我建议你不要跟安东尼合作,他疯狂到可以毁掉元老院最后一丝美德。如果你不和他合作,你会赢得我的尊重和感谢,你的未来也有保证。如果你拒绝我的提议,卡修斯和我将集中所有的力量,你和整个西方将遭受全面的毁灭。我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最后,为了表达我的好意,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的妻子,我美丽的姨妹。这是凯撒二十年前送给我母亲的,我认为没有别人值得拥有它。”
“布鲁图在威胁我,可是毫无意义。”他将说道。
“你要回信吗?主人。”伊多美罗斯问。
“我会用实际行动回答布鲁图。”他从浴池里站起来,让两个仆人给他披上纯白色的埃及棉纱。
伊多美罗斯拿来了蓝色布绒包着的盒子,屋大维打开看了一眼,拿着盒子离开温水浴室,前往面朝中庭的夏宅里。
这是专门属于克劳狄亚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特别纷繁复杂的设计,也没有俗艳的装饰品,一座朱诺女神像威武地站在门口附近。旁边的柜子上摆着正是屋大维送的那只紫色水晶瓶,里面插着新鲜的玫瑰。
四壁挂着四幅美丽的天蓝色绸幕,它们那瑰奇的皱襞和锯齿形的边缘,几乎从天花板上一直垂到地上。绸幕上罩了一层好象云雾一般的白纱,那上面缀着无数新鲜的玫瑰花,它们芬芳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单背的长榻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大型家具。克劳狄亚正躺在那里睡觉,她披着一件无袖长袍,腰系淡蓝色丝带。在幽暗的灯光下,她披散着的浓密头发,不但盖住了背部,而且盖住了全身。透过极薄的白色衣料,隐约可见优美的身形和雪白的肌肤。
她的脸色显得极其宁静,仿佛已经睡熟了,而事实上,她沉浸在甜蜜的念想之中,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烈火一般的目光,直到滚烫的吻印上了她的红唇。
“哦……盖乌斯,你回来了。”她睁开了眼睛,微微坐起来,“雷必达家的宴会怎么样?”
“你知道的,这些宴会总是这样,没什么意思。”屋大维幽黑的眼睛看着她,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看书看得晚了,所以,就想着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夫人,你是一位贤妻是吗?”
“虽然我不认为能比得上佩涅洛佩【注1】,但我首先应该请你坐下。”她指着旁边的一张凳子。
这个机密的房间是她独有的领地,她在这里单独读书或者接待亲密的女友。所有的人进入都得经过允许,就连她的丈夫也主动遵守她的规则。
屋大维坐下之后说道:“为了奖赏你,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他把首饰盒放到了榻上。
盒子一打开,里面躺着一串巨大的珍珠项链,由二十多颗珠子和周围各色的小珍珠以极为繁琐的方式串在一起,每颗大珍珠都有第纳尔钱币那样大小,而且几乎一样大,颗粒也是浑圆,细腻光滑,在夜色中闪着月光一样的光泽。
克劳狄亚感到眼花缭乱,她似乎看到一道道亮晶晶的闪光在她的手上流动。这件首饰使她所有的珠宝都相形见绌,不止她自己,没有一个罗马女人能拥有这样一串项链吧。
“你认为很美吗?”
“太不可思议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你瞧这些珍珠,不但品质纯净无暇,而且大小比例安排地奇妙极了!汇集这些珍珠,制成这条项链的珠宝商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艺术家。”
屋大维想到女人对珠宝可真是有天然的鉴赏力,因此笑着说道:“这是塞浦路斯的阿格拉达的作品。”
“也只有他才能做出这样的杰作。盖乌斯,多美啊!”她神采奕奕的脸上掠过一片乌云:“他不是只为美丽的王后们打造首饰吗?”
“难道你认为他不会为你这样美人服务?”屋大维还没来得及发现这一变化。
“不是这样的,盖乌斯。这条项链实在太贵重了,而且经过阿格拉达的手,它的价值比原来还贵重得多。”她悲伤地说:“上次你送的那条蓝宝石已经花费了两百塔兰特,而这条项链,没有人会把超过一千塔兰特挂在脖子上。”
屋大维笑了,“可是它不戴在你的身上,就显现不出它的价值了。”他双手拿起这串项链的两端,准备用搭扣把项链固定在克劳狄亚的脖子上,这个搭扣本身是一颗大珍珠。
“不。”她摇头说道:“别这样孩子气,盖乌斯,把它放回盒子里去。”
“亲爱的克劳狄亚,那么你是拒绝这件礼物了?”他停下手中动作,把项链返回盒子里。
“是的,尽管它是你送给我的。对不起,我不得不食言了。”她回答说,“罗马正在遭受饥饿,罗马执政应该用金币来购买粮食,而不是给妻子购置珠宝。”
屋大维赞赏了看着她,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吻了一下,“事实上,小流星,这并不是我送给你的,而是马克·布鲁图送来的,曾经属于老塞维利亚。”
克劳狄亚才意识到,这就是轰动整个罗马的那串项链,凯撒为了讨好塞维利亚·尤尼亚,让当时还年轻的法布里阿斯的足迹遍布整个东地中海,才收集到这些珍珠。那些大珍珠是以每颗两千万赛斯特尔赛斯的价格从塞里斯商人手里买下了,整个项链的价格确实超过了一千塔兰特,而且因为这段风流韵事,已经是无价之宝。
“他提出了一个和解的方案,希望避免这场战争。”他缓缓说道,搂上克劳狄亚的肩,抚摸着她修长的臂膀。
克劳狄亚坐到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那我必须拒绝他的礼物。”
“这只是说明他的畏惧,我们率领的军团,明天将渡过亚得里亚海,在亚历山大的故国消灭他们。” 他抚摩着她金灿灿的头发,吻着她的前额。
“这么快,”克劳狄亚抬起头来看他,“我对此,毫无准备。”
“亲爱的,你一定要习惯这种生活,战争将是长久而残酷的。” 他温柔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轻声说,“即使打败了布鲁图们,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想在地面上建立一个正义与平等的世界,还必须保卫罗马统治时间的秩序。在我们的国家内部,我们还必须反对那些贪得无餍的贵族,反对那些握有特权的阶级!这些目的,大部分要经过战争才能达到。”
“我还从来没仔细想过,这项事业是如此长期而伟大!”她伏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这关系到五千万人的命运,正义、公正,这些才是最最要紧的东西,我们不能靠战争和暴力来维持罗马社会。”
“如果罗马人听到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会给予你怎样的祝福呢?”屋大维满意地笑了,他的妻子已经是罗马公民们的伊里斯。
随后他问道:“你真的不要这条项链了?说真的,布鲁图都认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它。”
“我会把它还给塞维利亚或者塞克达姐姐,这是属于他们家族的东西。”克劳狄亚伸手盖上了那个盒子。
屋大维有点失望地说:“其实我很想看你戴着珍珠的样子。”
她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但愿我能满足你这个乐趣,不过不是这条项链。”
克劳狄亚从拥抱中脱离出来,在檀木柜子的抽屉里取出那盘带有蓝宝石的项链,然后躺回他的身边。
屋大维没有不说话,拿起项链就要挂上她的脖子,光洁的珍珠衬着白皙的肌肤,在他心里激起了一阵难以描述的猛烈骚动。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克劳狄亚扭了扭脖子,问道:“好了吗?”
“别动。”他轻声说道,正要扣上搭扣,缀着珍珠的丝线却突然断裂。他果断松开手,让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从领口滚进她的宽袍中。而他的手也顺着她的脖子,滑进宽大的领口,在长袍下面探寻着。
克劳狄亚简直要坐不住了,挣扎着开口:“你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把她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抱得更紧了,他以无比寻常的耐心,在柔嫩的肌肤与光滑的衣料间,找出一颗又一颗的珍珠,放回丝绒盒子里面。
他顺手摘去了轻薄的睡袍,轻抚她玲珑的身体曲线。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随着这句话,他俯下。身,把自己的脸紧贴在她光滑的胸口上来回地亲吻着。
克劳狄亚感到浑身酥软,一阵暖流如电击般传遍了她的全身,摧毁了她残存的意识。她只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听到他不断在耳边说道:“克劳狄亚,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永远爱你。”
在身体的愉悦和心灵的满足中,她不知所措地一挥手,盒子里大大小小的珍珠滚落一地,在她迷离的眼中,光影灿烂。
爱情幸福的波浪让他们俩一起拥抱着躺在那儿,从半夜直到早晨,他们都是在拥抱和亲吻中度过的。
墙边木架上水漏计的玻璃球中的水在不断的滴答声中提示着时间的流逝,屋大维醒来时刚刚上升到第六格刻度上,那就是说,已到了早晨六点钟了。他看着水漏计了,意识到那时候,自己应该立即起床了。
可是他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人,他的妻子一点也不像个淑女,反而表现出为之倾倒、富有魅力的亲昵,她拉着自己的手臂,使他无法起身。他叹了一口气,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腰、她的双脚,在意乱情迷中,终于解除了克劳狄亚的拥抱。
他把她的身体在软榻上放好,随后站起来去找披挂。待他在穿戴好头盔和铠甲,在腰间系上了短剑。他回头一看,克劳狄亚仍然惬意地卧在花边的波浪里,睡梦中的美人唇角带着一丝微笑。如同暖云一般的金发从双肩沿着□的手臂一直垂到臂肘,少女般的颈项柔媚细腻,雪白如玉的肌肤闪动着别样的光泽。
他轻松地吐了一口气,掀起了密室另一道小门的门帷对侍女叫了好几声:“纳西亚!纳西亚!”
屋大维稍稍推开门,纳西亚的身影出现在门后面,她的身后跟着伊多美罗斯和卡尔维秀斯。
“告诉所有的仆人,照顾好女主人。”屋大维说道。
他的侍从卡尔维秀斯问道:“您不同她告别吗?”
屋大维轻轻地关上门,对他们说:“恐怕,再同她说几句话,我就走不了。”
Chapter66 战争的号角
五天之后,屋大维到达了布伦狄西乌姆。阿格里帕率领拉文纳舰队先行到达,上百艘运输船停泊在蔚蓝的海港内,士兵们忙忙碌碌地搬运物资。稍远处是三列桨巨舰,这些庞然大物将负责护送军队渡海。
安东尼早就急不可耐地等着屋大维的到来,“麦可把龟甲阵搬到了海面上,每当我全力进攻的时候,他就远远的躲着,当我准备运兵的时候,他就出来骚扰,以至于到现在,只有不到两个军团运到了海对面。”
屋大维认真地听完他的叙述,问道:“麦可大概有多少条战舰?”
安东尼想了想回答:“差不多上百艘,远超过我的海军。事实上,我没有实足的把握能战胜他,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们可以彻底把他解决掉。”
“但是会很费时间和金钱。”屋大维沉思了一下说。
安东尼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那么你的意思是?”
“安东尼,从你的经历可以看出,麦可十分狡猾,我们不可能轻易地就能抓住他的主力,而二十个军团,将会在岸边白白地等待。”屋大维分析着:“所以,不如甩开麦可,士兵渡海,由我的舰队护航。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布鲁图和卡修斯的主力,失去了他们,麦可不足为题。”
“你说得对。”安东尼被说服了,“那么,明天开始渡海,这一回有了你的舰队,肯定会顺利很多。”
“那是当然。”屋大维这话说得很自信,但是声音明显小了,随后便大声咳起来。他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连日来的急行军和海边的潮湿空气,引发了他的哮喘。
站在他身后的卡尔维秀斯立刻给他了一杯药汁,“大人,夫人让我提醒你按时吃药。”
“我知道,卡尔维秀斯。”屋大维回答:“天气太热,供应给士兵们柠檬酒,晚上可以再增加一些。”
安东尼偏了偏头,说道:“真是个娇生惯养公子哥,一点罪也受不了!注意你的身体,孩子,我可不希望你在军中病倒。”
“多谢你的关心,我有个很不错的私人医生,他会调养好我的身体。”
“你知道的,我其实并不在意你的状况。”安东尼带着关切的笑容嘲弄着屋大维,“可我担忧,你的身体状况会造成我们在战场的不利,还会让我那可爱的女儿牵肠挂肚。”
“你尽管放心,我会完成我所承担的责任。克劳狄亚那里,请你不必告诉她。”屋大维说,“让我们讨论渡海的具体安排吧。”
事实证明,屋大维的预感是正确的,第二天一早,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