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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都不来见我来着的!”
第十四章 十里红妆,芙蓉帐暖春宵
更新时间:20131011 23:16:10 本章字数:
“……”
岑宸见这一幕,却是淡淡笑了笑,然后向宇文拓拱手道,“臣岑宸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这里没有旁人!”宇文拓淡淡地道,却没过多的表露出情绪。
而岑宸似乎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他向宇文拓说自己有事,想要先走一步,而他也一直都未理元清凝,元清凝想了想,还是想要跟他道歉,而且她总感觉,岑宸好像真的很不喜欢她,“岑宸,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今日之事,我很谢谢你!”
“公主多虑了,今日不过是碰巧罢了,况且,公主如今住在岑家,若是你有任何闪失岑家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岑宸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岑宸,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元清凝顿了顿,上去轻声道。
“公主想多了,臣不敢,也和公主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岑宸说了之后便向那边走去,走了几步,他又转身道,“公主下次若是出门,多带几个家丁吧,帝都人龙混杂,公主千金之躯,若有任何损伤,岑府担不起这个责任!”
元清凝,看来你真的忘记那件事了,你真的忘记了!
责任?
又是责任?
元清凝微微一愣,却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惹人讨厌,如若不然,她这表弟,怎么会这么讨厌她呢?
其实若说是讨厌吧,也没有那么讨厌。
如果真的是那么厌恶,他刚才怎会救她呢?
不由得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人真有那么讨人厌来着?”
相思和未央一听,倒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唯有那男人一听,伸手去拂了拂她的头顶,声音含笑,“阿凝,你这认知倒是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发现不了来着?”
元清凝一听这话,倒也不乐意了,她怎么讨厌了?咬牙道,“我哪里讨厌了?你倒是与我说说?”
“额,这个我倒是还没发现,等我发现了,我再与你说,可好?”
“你少来,宇文拓,你就是说不出来吧,才会这样搪塞,你才最讨厌了,你全家都最讨厌了!”
宇文拓一听,却是挑眉,“我全家?嗯,是挺讨厌的!”唇角一弯,那笑意更深了,“可阿凝,你这是把自个儿也算进去了?”
“……”
可那男人却又继续道,手却将她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话说,阿凝,你可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的是何含义?”
“嗯?”元清凝淡淡的嗯了一声,她想,这厮肯定是不晓得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来损她。
既然说不过他,那是装傻吧,这招真是百试百灵啊。
“你不晓得吗?原来阿凝也有这样笨的时候?”
那人挑眉说道,那模样甚是让人讨厌,他怎么就这么讨厌呢?这敢情来找她是来气她来了?
元清凝咬牙,瞪着他,“你不就是要我说嘛,不就是人和人只有相似品行什么的才能相处得久嘛!”
“嗯,这解释不错!”那男人似乎很满意,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所以也难怪你喜欢你这俩婢女了,没了她们大致你也不会自在了!”
“那是,未央能干又漂亮,相思更不用说了,她做的糕点可好吃了,以后定会是个贤妻良母!”
元清凝这才晓得,原来是这意思啊,早说啊,害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简直是白瞎了啊。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元清凝一口血在心中,吐都吐不出来啊。
“其实你的这俩婢女和你何尝不是物以类聚呢?她们多多少少在某些方面来说,很像你!”
元清凝皱眉,手在他手里倒是很安心,她转头警惕地瞄了他一眼,“无忧,我咋觉得你这话说得我背脊拔凉拔凉的呢?你这是在赞美我?还是说未央和相思?”
“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应该是在赞美我吧,”元清凝小心翼翼地道,“况且你前面不认了嘛,未央能干又漂亮,而相思很会做吃的,那可是贤妻良母来着。我觉着吧,你是想说,我集了她俩的优点?”
“阿凝,你这厚脸皮的功夫几日不见,倒是见长了?”
“哪有?”顿了顿,她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他,“那要不你说,那是什么?”
“缺根弦。”
“……你够了!”
后来,宇文拓与元清凝说了说话,就离开了,可离开的时候,宇文拓却是神秘兮兮的,她不晓得他到底是在神秘些什么东西,但是她总归是有些失落了,因为宇文拓并没有再提要和她成亲这事儿。
也不是她急,也不是怎么的。
但她就是失落了,有那么好几次,她总想问他,却话到嘴边,却终是没能说得出口。
可她带着未央和相思才刚回到岑府,岑府却是好生热闹,她一踏进门,她的姑姑元佩文就赶紧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凝儿,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有旨给你!”
“有旨给我?”元清凝很是不解,她才刚见过宇文拓,如今又来什么圣旨,他到底搞什么啊?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元佩文就拉着她赶紧向大厅去了,那太监一见她,立即就站在正中央,而在大厅里的人,所有人全部都跪倒在地。
只听那尖尖的声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凰公主元氏清凝温婉娴熟,蕙质兰心,故封为凝妃,位居四妃之首,赏黄金千两,并赐予凤凰殿,于初十进宫,钦此!”徐福念完了那道圣旨,随即看向下面,“凤凰公主接旨吧!”
此刻,元清凝才晓得,他临走时那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可面对此情此景,她却是感慨万千,那时候也是这样一道圣旨,他将她拱手让人。
如今,又是这样一道圣旨,将她纳入他宫中。
她不晓得,未来的命运会是什么?
但是她知道,他在,有什么都不必怕了。
至于后宫的那群人,她一直都是这样看待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她们想要害她,那她也绝不会任由别人宰割。
元清凝微微抚额,然后上前去接了旨意。
而那太监却是对她谄媚了几句,又去和岑卿说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剩下屋内的,都是岑卿的那群妻妾们,来对她奉承,毕竟西凉昭帝,如今未曾立后,元清凝册封为凝妃,位居四妃之首,这样的地位,只紧紧距离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
待他日,她诞下龙嗣,那这皇后之位,必定是非她莫属了。
而且看皇帝用这样大的排场来接她入宫,那根本就相当于是帝后之礼了,就足以表明了元清凝此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这群人,还不巴结才怪呢!
饶是因为元清凝的关系,岑府那群妻妾也对她的姑姑元佩文的态度好了些,不过大都是看笑话的态度,毕竟岑府嫡女琳妃岑玉芙也是昭帝之妃,她比元清凝先进宫,一直都嚣张跋扈惯了。
可如今元清凝才封妃,却是位居她之首,依着她的性子,还不定闹出什么事儿出来。
这场戏,倒是十分的好看呢!
宣旨的第二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传言,说凤凰公主是红颜祸水,因为她,引致两国交战,百姓苦不堪言,也有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会害了西凉百年基业。
还有人说,凤凰公主此人,貌丑,德行皆缺,还是个悍妇,怎配入宫侍奉君王。
总之一时间流言四起,对凤凰公主却是议论纷纷,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元清凝对此倒是不置一词,流言吗,止得住吗?
越是在意,反倒那人越是得意。
她可不去做这让别人快活的好事儿,不就是想要看我暴跳如雷么?
我还就偏不,不气死你,还真觉得,对不起自个儿,也对不起她这般用心了。
只是,她着实有些好奇了,这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会是琳妃吗?
如果是真的是她,那她还真的不好下手反击了,她答应过姑姑,他日不管如何,都会放她一次,如果此事真为她所做,依着无忧的性子,只怕是她即使活不了,那下半生也得在冷宫度过了。
倒不是为着她与无忧之间的关系,传出这样的传言,始终对他的名声有点儿损失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初十这天。
今天天气很好,一大早太阳就出来了,只是很快便又消下去了。
而元清凝大约是早晨九许被一群侍女拉起来的,本以为应该是艳阳高照,偏偏在出府的时候,冷风刺骨,甚至很不幸的,还有零星的小雨。雨滴很小,划在皮肤上,只留下浅浅的微凉。
大约到正午,元清凝终于一身新娘装,头戴喜帕,被喜婆扶入花轿——
凤辇车轩,十里红妆。天下女子,有谁可嫁的如她一般?天下间又有多少女子艳羡着她的风光?
正午里,终于有了些日头的焦灼,晒着帝都道形成一道道热浪。尽管如此,两旁仍旧围满了百姓,一字排开的士兵手横着长矛,努力将不断激动的百姓隔开,留出通往皇宫的道路。
朱红凤辇中身着华贵喜服略显瘦削女子正襟危坐,一双白希素手在满室红艳中格外刺眼。素手芊芊,白希如玉,此时却紧紧攥着一方玉佩,晶莹剔透,很是美丽。
一阵微风拂起明黄蝉纱,挡在玉佩前的嫁衣被吹起,此刻便能清晰可见那上面隽秀的印着一个字——拓。
外面的议论声不断增大,即使是隔着喜帕她依旧听的清晰。宸然走地万。
“这凤凰公主,不是前些日子才嫁给了燕国轩辕帝吗?怎的如今是咱们的皇帝要娶她为妃呢,而且册封的不是凝妃吗?可这阵仗,却分明是皇上大婚才能有的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这凤凰公主早就与皇上熟识了,当初的一道旨意,大致皇上也没想到无心的拱手相让,会引因为皇上想抢回凤凰公主而引起一场大战不说,还引得西凉差点儿内乱了。”
“而且听说这凤凰公主长得可美了吧,并非传言说的那么丑,倒是一女嫁二夫,确实是有些德行缺了!
“那可不是,就是她引起两国大战的,真是祸国殃民啊,难怪人家说这凤凰公主美如桃夭,只怕却是一株有毒的桃夭罢!”
……
有毒的桃夭吗?
元清凝轻轻一笑,红衣佳人,本是气度绝佳,此刻却诡异的让人窒息。
而经历了那些繁琐的礼仪之后,元清凝被送到了凤凰殿,殿里除了未央和相思之外,还有二十几名宫女和太监,还有一直搀扶她的嬷嬷。
这凤凰殿实在是奢华至极,除了雕龙画凤的千年古檀木床,还在旁边放了一个软塌,软塌前是制作精美的屏风。屏风上是栩栩如生的桃夭。
那一朵朵盛放的红,以无可想象的绝美姿态绽放,抑或者含苞半羞。
而房间里,燃着袅袅熏香,不必细细闻,便知道,那是淡淡的桃花香,和宇文拓身上似有似无的香味无二。
元清凝几乎是在同时确定了件事,宇文拓对于桃花,有着近乎偏执的挚爱。
而一般,对于某物的偏执,是源于另一件人或者事。那么,宇文拓的偏执,又是为了什么?
这厢元清凝在细细揣度可以获得的关于宇文拓的蛛丝马迹。
那边喜婆在一旁唠叨不止。
“凝妃娘娘,您千万不能摘开喜帕。这喜帕要等到皇上来,由皇上为您摘开。然后,你们要喝下交杯酒!”
“……”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元清凝根本就没有听她在讲些什么。
好在,因为元清凝头上还遮着喜帕,所以喜婆看不出她的神情,不然,不知道心中又是何种生气呢。
“一般来说,能和皇上和交杯酒的只有皇后,可这是皇上交代下来的,皇上说,他想与凝妃娘娘喝这合卺酒。”
“……”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作为妃嫔,娘娘的本分便是要好好伺候皇上,若皇上当夜留宿凤凰殿,那次日,娘娘就得早起,为皇上梳洗,督促皇上早朝!”喜婆还在唠唠叨叨。
“为什么我要为他梳洗?我自个儿的头都梳不好,还给他梳?”
元清凝突然问出了声,这个事儿吧,她还真不能接受。
听说,这皇帝每天都起得很早就要去早朝了,那她岂不是要好早就起来,她可不干,起那么早,她想再回去睡回笼觉,那可就睡不着了。
即使,这不算个问题,大约是元清凝特意找茬吧。她只是太厌烦这喜婆一直在她耳边,打断她的思路。
“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喜婆先是一愣,随即说道。
“什么破规矩?不能用宫女去梳洗吗?怎么就非得要我伺候他梳洗?”
喜婆没有料想到,元清凝会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可是……可是……”
喜婆还试图说服她。
奈何元清凝不止没有一点想要听她话的意思,而且还很不耐烦。那番莫名其妙的妇德,在她心中,除了不屑,还有厌恶!
无所顾忌的厌恶!
她从来都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不会逆来顺受,她想要的无非是一隅安宁之地,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夫君一直都在一起,一世长安罢。
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妇德实在是听得有些烦人。